瓜我也没有去,晚饭也没有吃。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着,后来我知道了那种感觉就是失恋。开学以后我一个人落寞的去了县城里的一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来独往。
当我痛苦的坐在南通的马路牙子上回忆着往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自强打来的。
“喂,老大,怎么样了?”志强在电话那头儿问。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志强,我真的确定那个夏潇潇肯定就是姐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认我。”
“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先回来吃饭,咱们在接着想办法,从长计议。”志强说。
我也不确定自己在哪,就用手机定位,然后把位置发给了志强。半个小时之后,志强开着车停到了我旁边。
“走吧,我开车带你去兜一圈,散散心!”志强说。
“我想去市郊的村子里,方便去吗?”我问志强。也许是在农村土生土长的人不习惯城市的喧嚣。
“没问题,你系好安全带咱们现在就出发。”志强说。
志强开着车带着我一直往南走,出了城市。我们两个在路边坐下来,我低头不语。
“老大,你在学校没给我找个嫂子呀?”志强没话找话说,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一点儿。
“没有,要是找不着咱姐,我是不会想这些事情的!”我说。
“唉,”志强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林静静当时要是没去新疆该有多好,当时我觉得你俩肯定能结婚,当时特别羡慕你们俩!你说这人啊,长着长着就变了。”
我掏出来一根烟点上,看着志强说:“那你觉得我变了吗?”
“你倒是没变,感觉气质还跟以前一样!”志强随手拽了一根草叶子,咬在嘴里。
“志强,我跟你说一件事儿你相信吗?”我说。
“你说。”志强看了我一眼。
“其实当年林静静去新疆上高中之前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就预感到我要失去她了。”我对志强说。
志强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那天他来找我的时候还给我家送了一个她爸爸从新疆拿回去的哈密瓜。那个是偶我正在床上躺着发呆,林静静跟我妈说她爸回来了,我就预感到我要是去她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想啊,她家人全在新疆了,她爸爸不过年不过节的大老远从新疆回家,大概能猜到是为了接她走。”志强说。
“行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那个时候咱们办的同学是不是除了你这个上学的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志强问我。
“不只是我一个上学的,刘志辉也考上了一个三本大学,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也还有很多没有结婚的,现在咱们农村也不一样了,晚一点儿结婚的话也不会被家里催的太紧。”我说。
“上次给志新打电话,他说他快就要结婚了。你说当时咱们三个拜把子你是老大,在结婚这件事儿上面还让我们两个当小弟的走在了前面。志新找的是哪儿的呀?”志强问我。
“这事儿说起来都有点儿搞笑。”我把烟头扔了继续说:“就是学校前面那个村子的,相亲那天是我跟他一起去的。你还记得又一次,对了,就是咱们拜把子那天去学校的柿子园偷柿子那件事儿吗?结果还被看柿子园的老头儿拴在的树上,志新找的那个女的就是看柿子远的那个老头儿他孙女儿,叫胡蝶。当时去相亲的时候老头儿都已经有点儿迷糊了,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可是我还认识他呀。咱们小孩儿变化大,老头儿有没有什么变化。我问他,老头儿,你还认识我吗?他就只会傻笑着摇头。”我对志强说。
“我的妈呀,这也太巧了吧,真是无巧不成书。她家的那片柿子园还有吗,要是柿子园还在的话,以后想吃柿子就不用再去偷了。”志强笑着说。
“柿子园已经没有了,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桃园,你要是想吃的话回去也不用偷了。”我对志强说。
“以前觉得那个老头儿特别过分,现在想想太搞笑了。”志强说着就高兴的笑出了声音。
“是啊,你知道那次我为什么提议去偷柿子吗?”我问志强。
“就是想吃呗!”志强看着天空说。
“其实不是的,”我说:“那个时候老家的计划生育不是抓的特别严吗,我三婶儿怀着我弟弟,然后不敢住家里在村子后面我三爷爷的玉米地里搭了个棚子睡在里面。我和姐姐没事儿的时候就去陪她,她说想吃柿子,所以我才带你们去偷的。所以那次我爷爷被朱老师教导学校但是没有打我。”
“是啊,那个时候计划生育的人真是太过分了,当时真的是无法理解。”志强说。我原本还以为志强会说我几句,不过她没有。
我们两个就一直说,坐在那里毫无顾忌的,从小学说到初中。
我在自己强加呆了几天,天天去夏潇潇的那个服装店,但是没有用,大部分的时间她都不在。林晓珍去了一次,给那几个店员看了名片以后问到了夏潇潇的电话,以寻求合作伙伴的名义。然后就这么知道了夏潇潇家的门牌号,我想了一个办法,把我写的那几本日记还有姐姐的一个发夹,假装送快递的包好以后送到了她家里。
两天以后我觉得她应该看了我送去的那些东西,然后就去她家了一趟。
我敲门的时候正是夏潇潇给我开的门,家里没有其他人,她家里很豪华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不过她给我开门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睛已经哭红了,我站在门口往房子里看了一眼,我的日记本就在她家客厅里面的桌子上,还是摊开的。当时我觉得这次姐姐肯定要认我,如果她不是姐姐的话他为什么看了我写的日记以后会哭呢。
第六十一章
“姐。”当她打开门的时候我哭着就要往门里面进,她看我要进去就慌忙关门,我把手伸进了门缝里。
“怎么又是你,我都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还找到家里来了?”她在门后说。虽然她努力的表现出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我觉得她肯定又流泪了,而且还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我知道姐姐哭的时候就只是无声的流泪,从来不会哭出声音。
“姐,我知道你是我姐。”我害怕她把门关上,就把手有往里面伸了一点儿,接着说:“如果你不是姐姐的话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日记,为什么要哭。你知不知道妈妈现在越来越想你,精神也越来越不正常,一个人的时候就叫着你的名字哭。当时爸爸妈妈不回家,把咱俩给咱爷爷奶奶扔在家里那个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恨他们不能理解他们。但是现在我早就立理解他们了,他们在外面过的日子比咱们在家里过的还苦,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咱俩过上好日子。”我一边说一边哭。
姐姐站在门后面不说话,我接着说:“现在爸爸头发已经全白了,我看着都心酸。求求你回家看看爸爸妈妈,爷爷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日子没有多久了你也想让爷爷跟奶奶一样闭上眼的时候都看不见你吗?咱奶奶死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瘦的皮包骨头,还在为你的事儿感到内疚,让我一定要找到你。。。。。。”说着说着我就泣不成声了。
“你赶快走吧,别在我家门口说这些语无伦次莫名其妙的话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你的日记实在为一个陌生人感动,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的日记。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真的就报警了,我和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姐姐,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门后传出来的姐姐的声音很无情,那些话就像刀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才会这样,姐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我现在在中原工业大学上大三,我请假来的,你要是不回家的话我局一直不回学校上课。你要是现在还不想认我的话没有关系,我可以等着。”我哭着说着,哭的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就瘫坐在了她家门口。
“随你便,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真的要报警了!”她说着就一把把门关了。
我从她家的那个小区出来,感觉到绝望,就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碗牛肉面,一瓶白酒,喝着喝着酒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志强家了。我一共就给辅导员请了五天假,是回学校还是在这里坚持我有点儿犹豫了,因为在这里姐姐就不认我,我有点儿动摇了。
当时我来的时候请了五天假,还以为来了就能找到姐姐,然后再和姐姐一起回家几天陪陪爸爸妈妈,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最后我还是陷入到回忆里面无法自拔,下定了决心姐姐不认我我就不回去,辅导员老师又给我批了五天假。
我高一那年的寒假,三姨家买了新的电视机,就要把那个旧的彩色电视机给我家。我在腾电视柜的时候发现了姐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写的一封信,这几年都一直放在那里不多我一直没有发现,妈妈也没发现。因为妈妈平常不看电视她觉得那太浪费电了,我回家的时候基本上就看书所以电视机常年放在那里没有人看,妈妈还用一块布把它盖了起来。
去三姨家拉那台彩色的电视机之前妈妈说要把那台旧电视机放到别的地方去,我搬的时候发现电视机下面压了一封信,拿起来一看是姐姐写的就没敢出声的装到了口袋里。在那个电视柜的抽屉里还发现了姐姐的一个紫色的发卡,因为那个抽屉被床挡住了,平时也没人开。我把那个抽屉又犯了好几遍,但是除了那个发卡也没发现别的什么东西。
然后就骑着三轮车匆匆忙忙的出门了,妈妈还说怕我一个人去弄不好再把电视机弄坏了,我坚持说自己可以,我就骑着三轮车走了,
等我出了村子就拿出来了那封信,那张纸已经泛黄了,是小学的作业本上面撕下来的纸。上面写着:
哦蛋儿:
我要走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是我不得不走。你知道吗,上次咱奶奶说女孩儿上学没用,逼着我出去打工的时候我都想上吊了。我受不了,还有很多的受不了,我讨厌这个村庄。爸爸妈妈现在长什么样子我也已经不记得了,他们不要我们了。我觉得爸爸妈妈就像后河边儿的那棵鬼神树上的鬼和神,大家都说有却始终见不到。爷爷奶奶又是那么的重男轻女,这个家除了你没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了,虽然有时候你也气我,但是你对我好我知道。
我真的要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好自己,咱爷爷奶奶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就去三姨家。我恨这个村子,我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你。我要走了,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岁但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但是我必须要走了。
姐姐。
我看完以后泪流满面,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误会了刘邦胜了。我赶快擦干了眼泪,骑着三轮车去三姨家了,感觉一路上都是当年我和姐姐拉着架车去集上磨面时的身影。
到了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