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她有没有那么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她永远都好。”我的眼神重又坚定。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不觉得辛苦么!”
“我很好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理了理头发,装作精神抖擞状:“你自己天天晚上和你女朋友打夜战人搞虚了,现在嫉妒我啊!”
“你什么时候能不开玩笑!”Tony脸色很认真对我的打趣有点不满:“你上课的时候我就在教室门外等你,你和教授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忙些什么,这1个多月来你脸色越来越差,每次见到你都像没睡过觉的样子。”
我用勺子喝了口汤微微一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我还以为你自己已经忘了,当时你怪我不上进,人生没目标。你说你不像我,你要在这里好好读书,打工攒一笔钱,将来读master用,然后移民,把辛苦了半辈子的父母接过来。现在你的理想还在么?!”Tony有些激动:“出来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指责过我不上进,只有你曾经不客气地训过我,从你教训我的那天起我就管你叫老大,并不是因为你比我大3岁,而是因为你不像别人那样假。”
“说完了?”
“说完了!”
“我承认我现在的确很憔悴,这一阵子很艰难,但是我曾经的理想从未也永远不会放弃,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理想而已,我懂得权衡。”
“好吧,我说不过你。这次她生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好好想想,这也许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Tony动了动嘴唇,终于忍住没说话。
接下来吃饭就吃得比较潦草了,这一番是是非非的争论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气氛。
“吃完了,早点回吧,你女朋友可是个醋坛子,要是下了课回得太晚了,今晚你可就真的惨了。”我笑着说,随手把12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背起包转身出店。
“说了这顿我请了,你这是干什么!”身后Tony在大叫。
“是么,有说过么,我没有听到。”我没有回头,往家里走去,今天晚上我有很多事情要计划。
人的烦恼
食物对人真得很重要,15分钟前我感觉会累死在回家的路上,现在却可以在路上享受一下午后的有点焉了的阳光,暖暖的;虽然分属南北半球,但在差不多同一个纬度,悉尼的阳光却要比上海毒很多,不只在夏天,即便是冬天还是能把人晒晕过去,树影婆娑,突然想到了那两只鹦鹉,它们现在可在为晚餐奔忙?生命对它们而言也许无所谓快乐或忧伤,当感官接受到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却换不来思维的认识的时候,生命的意义便很纯粹了,活下去!因为不知道哪天死亡。我不知道这是幸或不幸,我没有权利对我未知的生活发表观点,我更没有权利表示对它们的怜悯,它们不过在延续进化过程中所保留的属于它们的生存方式,其实人也一样,万物都一样。或许它们比我快乐,因为除非外部环境对它们的生存提出挑战,它们自己是不会去自寻烦恼的;我不是很快乐,尽管天天笑得很灿烂,但是我只是一个会自寻烦恼的卑微的人而已!
和Tony的一番辩论让我背脊发凉,尽管嘴上没有承认,但是我骗不了我自己,为了她,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背弃了自己的理想。一度我相信为了她我可以放掉整个世界,哪怕现在我仍然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理想的男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但是如果为了感情而背离了曾经的理想,那么是否代表这份感情是男人的坟冢?而一份埋葬了一个男人的感情是对还是错?我如坠冰窖。看来我真的只是一个会自寻烦恼的卑微的人而已!
我发足狂奔,跑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大脑暂时缺氧可以让我的思维保持短暂的简单纯粹,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单细胞体,靠分裂来延续生命。
不论如何我爱她,即便她不爱我甚至是讨厌我,但我爱她,那就够了。
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一个把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打瞌睡视作人生境界的人而言Tony 今天在shopping center的表现很反常;人的行为是有延续性的,如果前一分钟还想着坐厕所门口收钱,后一分钟的表现却像受到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的深刻教育的话,至少有一个外部表象不是内心真实地体现。
也许瞌睡只是Tony用来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这世上有些流氓穷尽心思在扮好人,有些人却一辈子在装流氓,各色的行装下包裹着一个个独特的灵魂,到得一日连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实的自我,只有在偶尔一瞬间爆出的一腔血气,一份感动,一片柔情提醒着自己:原来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知不觉到家了。
生活
整个悉尼市基本属于丘陵地貌,Macquarie University位于悉尼北部的Northryde,悉尼北部地势起伏较大以山林为主,比较适合居住,周边3个区分别是Marsfield、Eastwood、Epping。 Marsfield 乏善可陈,基本上比较适合老年人过简单安静的退休生活,Eastwood 属于华人聚居区,鲜见西方人出入,大部分在国内广告中号称远销海外的产品在Eastwood都可以购得,和Eastwood 相似Epping的华人也占据了非常可观的百分比,由于有城市铁路线经过,以上两个区相对人气较旺给很大一部分留学生提供了工作的机会; 但同时由于Macquarie 大量留学生的住宿需求,导致僧多粥少的局面:对房屋需求增量大于供给增量,根据微观经济学完全竞争市场中供求关系理论的分析,整个校区周边的房屋租赁价格合理地居高不下,所以很多当地人贷款在校区周围购置房产不是为了居住,而是将的房产视作投资来收取租金,将一栋原本布局良好的别墅尽可能多的隔出小房间用以出租,按目前的房屋租金和银行贷款利率来算,每月房租的收入可以抵消贷款月息甚至偿还相当部分的贷款本金。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类似本人的留学生的生活质量是比较没有保障的,大部分的打工所得被填入了住宿的消费中,付出了高昂的租金却还不得不面对4、5个人共用一个卫生间的尴尬。更要命的是和7、8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不便,对于某些想在学习上真正有所建树的留学生这种环境是难以接受的。因此我也不能忍受。
不得不承认,至今为止,除了感情上的挫折我近一年的留学生活还是比较顺利的,不但有一份稳定的part time 的工作,而且在住宿上我也避免了大多数留学生所遭遇的尴尬。一个独立的house,除了房东夫妇就只有我一个房客。房东夫妇也是留学生,一个人的学识和修养是成正比的。房东先生Shawn是激光物理的在读博士,客观地讲我一直很佩服他为人的境界,也许等我成了经济学在读博士我才会达到他的那个境界。他的爱人Cherry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基本上说看到了他们就知道了幸福的定义。
打开门,家里没人,学校物理实验室会比较忙,因为这几天都很少见到Shawn白天在家。Cherry最近在附近的托儿所找了份工作做义工,帮忙照顾小孩子,期待着以后可以正式成为一个保育员。天气转寒,已是入秋了,但愿大家都能有所收获。
胃里的食物在归来了路上消化的差不多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枕头就已经勾起了我睡眠的欲望。换上睡衣,软软的床垫把我送入了梦乡。
醒来时已是明月当空了。看看表晚上8点多了,3个小时左右的睡眠让我精力恢复了不少。揉揉呈一边倒型的头发我走进盥洗室打开热水打算洗澡,这似乎成了习惯,由于发质较硬每天起床头发都似火星人,于是我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温热的水流过身体,刺激着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世上还有比睡觉更能让人放松的事的话那肯定就是洗澡了。欧洲早在东罗马帝国的时代洗澡就成了贵族们趋之若鹜的休闲方式,那个曾经在历史上写下辉煌的帝国,同样诠释了什么叫做骄奢淫逸。大片的葡萄园、宏大的竞技场、富丽堂皇的澡堂是那个时代的奢靡的象征,几千年过去了,在经历了至今仍让我对其产生原因感到困惑的“臭烘烘的欧洲”的黑暗中世纪后,现代的西方人似乎拾回了祖先对洗澡的热衷,盥洗室的布置及设施成了房屋的很大买点。相比之下,东方人似乎一直没有把洗澡视为一种享受。更多的是单纯的需求——因为脏了。中国历史上所谓的沐浴熏香追求的并不是对过程的享受而是对结果的需求。如果说杨贵妃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还有点享受的意思在里头的话,老女人慈禧首创的“干洗”就比较独树一帜了。四仰八叉地光溜溜哦不,应该是皱巴巴像破麻袋一样地躺在榻上让仆人们拿蘸了热水的毛巾擦,一条毛巾还只能擦一次,用过就要扔掉,这种消耗量会是十分惊人的。那年代轻工纺织业还处于初级半机械化制造阶段,产能之低可想而知,就她洗一次澡对毛巾的消费需求要给当时社会增加多少就业机会啊!要说她给近代中国做了什么好事的话恐怕也只有诸如此类的种种了。有思想的人的问题往往在此,生活中发散性思维具体表现为丰富的联想,往往这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尴尬,好比现在洗着洗着我的小腹开始有点发热了,第一性征开始有点活跃地抬头了。很是羞愧,不得不承认,YY是每个男人的潜意识中自我满足的手段,即便是“智慧”如此的我!想到了Chloe,刚刚酝酿的兴奋刹那间无影无踪,小弟弟像突然被人踩过一样俯首称臣了。她是我不能也不愿意亵渎的人!
草草把自己擦干,我穿上睡衣,打开电脑,找死党讨论生日计划了。
乱了
出生在上海农村,作为80后的一员我没有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年幼的记忆力只有在外工作的父亲每周六回家时带给我的巧克力的香甜。自幼体格健壮,却又多病多灾,让本就娇小柔弱的母亲操劳不堪。于是乎我的2至7岁基本上是在外公外婆舅舅舅母的呵护下长大的。至今记得5岁那年由于闹肚子两个舅舅半夜骑自行车把我送到医院的感动——我是一个重情的人。
那6年间的玩伴只有几个比我稍稍年长点的表姐。可以说从小我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可是即便如此,长大之后的我仍然发现原来自己对女人一无所知,就好比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该为Chloe的生日筹措些什么。记忆中生日就是由晚餐,蜡烛,蛋糕再加上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组成的,这对我而言都不算问题,单枪匹马1小时内弄出一桌菜来我还是有把握的,蛋糕的话Macquarie Center 里有Michelle的连锁店当天可以订到最新鲜的,挠挠头总觉得还少点什么。出来之后便很少和国内的朋友们联系了,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早餐奔忙,能够经常挂在网上的只有两种人,无业游民和成功到不需要自己再做实质工作的人,所以处于我这个阶层,我的大部分朋友显然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理所当然的我没有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上线。但是例外永远存在,Tony就属于经常挂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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