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口腔内能够分泌一种特殊的麻醉剂,使人感觉不到疼痛,同时还能迅速治愈伤口。
“请稍稍忍耐一会,马上就好。”徐福偏过嘴,抽空说话。
如果老不吭声,这肥汉或许会发觉情况不对劲。
由于很久没直接从人类身体上吸取血液,徐福有些掌握不好数量,加之壮男血压较高,喷射凶猛,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感觉到很饱。
当他停止吸血时,发现壮男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他轻轻拍打自己的腹部,感到有些困惑。
或许已经远远超过了六百毫升,也可能由于这肥汉看上去并不像外表所显示那么强壮。
他检查肥汉的脉搏和呼吸,发觉缺乏规律,有些乱七八糟。
虽然这家伙令人讨厌,但他并不希望弄出人命来。
他把缚住肥汉双手的绳索解开,将其脑袋摆正,搬到沙发上舒服地躺着。
几分钟过后,肥汉的心跳渐渐转向平稳,呼吸也变得有力。
看到食物供体没有生命危险,徐福放心地离开。
他觉得很轻松,至少六个小时内不用为食物操心,如果坚持住,十二小时不吃东西也可以。
强盗
两天后,徐福开始计划如何找一份工作,因为他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至多还可支撑一星期。
他沮丧地想,当初应该多留下一些钞票才对,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郎心慧和罗莉?
他不想依靠同类帮忙,又无法在白天整日上班,于是可选择的职业不多,他失望地发现,勉强适合的岗位仅有几个,而自己能从中得到的报酬简直少得可笑。
他从不曾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工作,每天干十二小时,月薪五百元外加管一顿饭。
无奈之下,他只好考虑其它方法。
经过一番认真的踩点观察,他在凌晨两点来到一处盗贼窝外面。
这是一幢属于私人的四层小楼,他在事前确实,住在三楼那几位穿西服的人就是贼头,他们手下有一大群小毛贼,专门在车站和菜市场等热闹地段行窃,然后把偷到的东西带回来上缴。
如果小贼被捉走,他们会出面设法解救。
确定四下无人,徐福用黑布蒙面,沿着墙往上爬,直达楼顶。
跟其它地方一样,这里的每扇窗户都有结实的铁栏杆或者防盗门,而徐福不会开锁技巧。
跟猜想的一样,楼顶天台上的门并不十分结实,徐福把一端撬开,轻轻走进去。
抢劫对于他来说是新鲜事,以前从未做过,其中需要些什么样的特殊学问他并不知道。
进入三楼,一只狗开始乱吠,他只好闪到黑暗中暂避。
一名男子斥责狗,是外地口音。
狗不再叫唤,徐福走过去,面对三扇门,不明白自己应该进入哪一间。
最终他决定试一试,能拧开哪一道门就进去,如果锁上了就再试其它的。
运气不错,第一道门没上锁,他打了走进去。
他猜想盗贼们大概从不担心自己遇上同行。
里面没开灯,黑乎乎一片,床上棉被隆起,其中似乎睡了一条大型壮汉。
徐福轻轻把门关上,走到床前,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把人弄醒之后说什么话比较合适。
接下来他打算这样做,突然掀起棉被,把刀架到对方的脖子上,然后逼迫其打开保险柜,把不义之财老老实实交出来,如果条件允许,再让其献血几百毫升。
杀人劫财
徐福走到床前,右手执刀,左手揪住棉被一角,突然掀起。
眼前情况让他吃了一惊,居然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身无寸缕,交颈而眠,被子拉开也没有能让这一对醒来。
他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把两人弄醒,可能其中一个会大叫,惊动了其它人,恐怕就得面临一场恶斗。
犹豫片刻,他拿出准备好的胶布,把女人的嘴贴住,然后用绳索轻轻捆缚她的双手。
弄好之后两人仍未醒来,这样的深沉睡眠真令人羡慕。
刀架到男子的脖子上,迷糊中这人伸手来抓挠,嘴里嘀咕:“别闹了,明天还要起早呢。”
徐福忍无可忍,使劲揪男子的耳朵。
男子感觉到强烈的疼痛,终于醒来,起初用茫然的眼神盯着徐福看,然后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以人类的视力,男子无法看清楚徐福的脸。
“我需要钱,麻烦拿十万来,否则杀了你。”徐福说。
“兄弟,你哪条道上的?不要乱来,我可是有靠山的,黑白两路都有人,识相的话就把刀收起来,眼下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交个朋友,以后什么事互相罩着点,有钱大伙一起赚就是。”男子说。
女子醒过来,发觉自己嘴被粘住、双手被缚,眼中充满了惊恐。
“如果不肯,我只能杀了你,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死了活该。”徐福的刀往下压,切破了皮肤,一缕血丝从伤口渗出来。
“玩真的吗?老子不怕,有种就杀了我。”男子满脸狠劲,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哦,是吗?”徐福决定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挥动拳头,重重打在其胃部。
男子腰间遭到重击,头部自然地朝脚所在方向收拢,徐福一时来不及收刀,只见血光一闪,男子三分之一的脖子被划开。
徐福及时退后,避开了喷泉般的鲜血,心里对于这样的浪费行为感到深深的遗憾,很想上前喝几口,却又担心衣服被弄脏,同时也觉得这样做有失血族的体面。
男子腿蹬了几下,咽了最后一口气,不再动弹,只有微微的抽搐。
女子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哀嚎,双脚不停地乱蹬。
徐福叹了一口气,只好把主攻方向转到她身上:“别乱动,小声些,否则杀了你。”他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说这番话。
效果出乎预料,女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杀人劫财
徐福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动手翻找,枕头下面有一只手枪,外观有些毛糙,显然是出自地下兵工厂。
他把枪拿起来,检查了子弹,然后装进口袋,心里觉得多少也算有点收获。
房间内没有保险柜,他把注意力转到抽屉,逐一拉开看,却没有找到钱,其中除了一些垃圾之外只有几本淫秽书籍。
家具非常简单,一目了然,除了大床之外仅有一只柜子和三只椅子,墙角还有一堆衣服和几只旅行包。
徐福把女子拖下床放到地上,打算搜一搜床垫,据说有的人就喜欢把东西藏在这些地方。
床垫背面摸着有些硬,还打了补丁,他猜想大概有内容,于是用刀划破察看。
果然如此,里面掉出十几只塑料袋,其中包裹着似乎是纸的东西,从外观看很像是一叠叠的钞票。
拆开一看,真的是百元面值的钱。
如果袋子里全都是如此内容,加到一起估计有二十多万。
他摸出准备好的包,将钱装入其中,估摸着自己大概未来三年不必再当强盗。
男子已经死透,无神的眼睛瞪得奇大,表情呆滞而难看,血流得满地都是,仿佛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徐福摇摇头,感到有些懊恼,本来没打算要杀人,却偏偏无意间弄死了一个,还有目击者,真是麻烦。
看来抢劫也是需要技术的,并非谁都能做好。
他心里暗下决心,如果可能的话,今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了。
肚子有些饿,眼看女子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有力,倒是个不错的食物。
徐福从口袋里摸出兽用的输液管,打算把针头插到她静脉里,抽个几百毫升享受一下。
针尖刚接触到皮肤,女子立即有了反应,她拼命地伸腿蹬徐福,喉咙深处发出响亮的哼叫。
吸血用的针管掉到地上。
原来她是装晕倒,徐福有些生气,觉得她很不诚实,还有些愚蠢,他往她后脑勺打了一拳,将其击晕。
这一回应该没问题了,他拿出另一套输液管,把针头插入到她胳膊上的静脉里,开始进食。
手下留情
徐福还没吃饱,大概喝下了两百多毫升(至多可以算是餐前饮料),外面来了人,门被踢开。
两名赤裸上身的男子手执西瓜刀站在门口。
“老四,阿花,出什么事了?”
徐福拨下针头,把用过的输液管收入口袋里,慢慢起身。
他明白今夜的事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局面更复杂了。
“你是什么人?”一名男子走进来,用刀指着前面。
“你大爷。”徐福回答。
电灯亮起,两名男子看清楚发生在房间里的事,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徐福把刚刚弄到的枪举起,指向面前的两人。
看到黑黑的枪口,站在前面的男子手里的西瓜刀落下,掉到血泊中。
后面那位头一低,缩在同伙身后,似乎想逃走却又下不了决心。
“你过来,站到他旁边,把刀放下。”徐福命令。
两名男子举起双手,并肩站成一排。
现在徐福只想尽快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静静等候下一个夜晚的来临。
“有话好说,出来混总得讲点规矩,你把钱拿走也就算了,干嘛杀人呢?”一名男子说。
“抱歉,本来没打算杀人,那是个意外。”徐福说,“我不想再看到流血的场面,你们闪开一条路让我走,等会帮忙收拾一下现场,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吗?”
“你走可以,把钱留下。”男子强硬地说。
“咦,这就奇怪了,你们不怕我开枪吗?再杀两个人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们不肯妥协,我也没有其它选择。”徐福说。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同时向徐福点头,以示同意。
“把手反绑在身后,墙角那里有绳子,你先动手捆他。”徐福说。
“不必如此,我们既然答应过你忘记此事,当然说话算数,都是道上混的,不会骗你。”男子说。
徐福点点头,拎起装了钱的袋子,慢慢悠悠走过去。
接近门口,两位男子突然扑过来。
血族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远远超过常人,与普通人进行近身搏斗对徐福而言是件轻松愉快的事。
因为刚刚误杀了一个人,现在他决定采取较为温和的手段,避免再次弄出人命。
言而无信
两位男子言而无信,发动突然袭击。
没费什么劲,徐福往前躲闪,身体简单摇晃了几下,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瞅准机会,他用脚绊了对方。
两名男子失去平衡,栽倒在地,趴到血泊中。
徐福用枪指着他们说:“你们真让我失望。”
“英雄,你太厉害了,如此身手只是电影里才见过,我们真是好佩服你,刚才确实起了坏心,现在不敢了,请放过我们吧。”一名男子求饶。
另一位不停的以额头轻轻触碰地面,摆出一副十足的可怜相。
“还是把手捆起来吧,这样比较保险些。”徐福说。
“请相信我们,这一次绝对不会再乱来,保证不吱声,乖乖的打扫这房间,为死掉的笨蛋收尸。”
“好吧,再相信你们一次,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会杀人。”徐福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猜测这两位多半还会偷袭,贼当然是不可信任的。
他为此做了准备,如果这两位动手,他将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出乎预料,走到他走到一楼,上面仍然没有动静,难道这两人真的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反抗?
徐福此前已经熟悉了周围的地形和街道走向,选好了几条迅速离开的路径,计划过各种可能的情况。
他走出门廊,紧贴人行道内侧前行,利用头顶上方的广告牌和凸出部分保护自己,他猜想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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