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突然想起在一楼服务台看到的几张照片,里面的人像当中确实有这人。
“你是总经理吗?”他问。
“不是,我什么也不管,只是当个高级董事每半年分些红利罢了。最近几年来生意很淡,每次分到手的利润只够吃几顿海鲜,真是太糟糕了。”
进入老头的房间,徐福发现果然很宽敞,各种设施都是高档货色,柜子里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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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外出,十月四日停更一天,五日晚恢复更新。
祝各位朋友节日快乐。
热心人
徐福仔细观察各个窗口,心想如果保龙一族追来,自己往哪里逃比较好。
四只猫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溜出来,它们的毛色各不相同,有黑白相间的,也有极普通的花猫。
似乎在猜透了他的想法,老头说:“看你的右面,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是弹射器,旁边放着一套降落伞,如果遇到火灾,你可以用那玩艺儿逃生。还有那边,看到没有?一百多米长的绳子,可以从窗台上放到地面,我试验过,由特殊材料制作,不怕火烧,还挺牢靠。”
徐福抓了抓脑袋,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好运气,遇上了一位乐于助人的怪老头。
老头拿着两只酒瓶走过来,示意他在桌子前坐下。
“没有佣人和保姆吗?”他问。
“白天有两个,天一黑她们就走了。”老头坐下,猫立即跑到脚旁,作亲昵状。
“你的行为有些不同寻常,我是说,跟一般人不同。”徐福说。
“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老头笑逐颜开,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只杯子推向徐福,“你刚才杀了几个什么人,可以说来听听吗?如果方便的话,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接过酒杯,举起呷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应该是真正的高档洋货。
“我杀了四名保龙一族成员,因为我讨厌这个组织,想要消灭他们。”他说。
“真有保龙一族,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老头表情变得严肃,“如果年青二十岁,真想跟你一起去杀人。我活到这大把年纪,从没弄死过一个人,真是差劲之至。”
“杀人并不愉快。”他说。
“这是当然,只不过由于我没做过此类事,所以很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头喝光了面前的酒,再次举起酒瓶,“试想一下,生命已经接近终点,还没做过的事仍然有许多,眼看已经无法一一弥补,真是遗憾。”
“除杀人之外你还想做些什么?”徐福问。
他对老头突然产生了兴趣。
“想做的事多了。”老头举起一只手,开始数指头,“想当市长而没能当上,重大失败。没跟非洲黑女人睡过,超级失败。第一个老婆跟卡车司机跑掉,扔下我和女儿,没有把她抢回来,惨重的失败。生平没杀过人,这也是非常糟糕的一大憾事。”
“你现在过得挺好,应该满足了。”徐福说。
“下一次再杀人的时候把我带上好吗?或者你瞄准目标之后通知我扣下枪的扳机,让我过把瘾也行。”老头乐呵呵地说。
热心人
喝下第四杯后,徐福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脚步声沉重而零乱,估计有八至十人。
他放下酒杯,从包里把枪拿出来。
“你到那边的房间内暂避,我来应付。”老头满不在乎地说。
“你跟军营里的人很熟吗?”徐福问。
“还算比较熟。”
徐福走到里面的卧室,轻轻拉开了窗户,打算实在不行的话就往这里逃走。
外面的人逐一搜查空置的房间,弄出巨大的声音。
这帮家伙来得真快,从射杀最后一人至今大概也就是半小时的样子,居然已经找上门来,效率确实不错。
同时搜查整幢大厦,起码得有六百至八百人才够。
加上外面投伏的人,目前整个军营内的人员估计全部动员起来。
想到有如此之多的人无法安眠,徐福感觉有些开心。
有人按响了门铃,徐福站到窗帘与墙壁之间,把枪的保险打开。
老头跟人交谈:“有什么事吗?”
“刘董,有人从这幢楼上部往下面开枪,我们奉命搜捕。”来者这样说。
“是吗?我一直坐在这里喝酒,什么也没发现。”老头说。
“请你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什么请立即打电话通知我们。”来者说。
他们显然没打算进来搜查,徐福松了一口气。
也许他们认为要找的人肯定已经逃离。
但他仍然不可放松警惕,得提防老头会不会跟武装人员眉来眼去,传递什么暗号之类。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武装人员继续搜查其它房间,他们的行动与先前所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徐福稍感放心,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来继续喝酒。”老头坐下,再次斟满了杯子。
“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徐福坐下。
“帮助某个人需要理由吗?”老头笑问。
“不需要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跟你聊天,想要帮助你。”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挠头皮。
徐福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这人没有老年痴呆症的征兆,至于精神状态有没有非正常之外一时倒也看不出来。
又见丧尸
徐福在老头的房间里呆了两天,直到外面局势平静了才出门来。
这期间他每天喝老头叫酒店厨房送过来的新鲜鸡血,加上一条活鲤鱼。
大部分时间老头都在看电视,各种各样的剧目,观看的时候往往会睡着,迷糊一阵子之后醒来接着看,如此周而复始。
女佣和保姆定时进来打扫,做饭,然后离开。
老头的房间朝向在另一端,他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想观察的话得到另一边来。
感觉风头已经过去,徐福再次去到天台上,这一回他非常小心,大部分时间趴在地面爬行。
军营内非常安静,岗哨站在铁皮棚子里。
保龙一族大概明白自己成为攻击目标,再也没有露面。
徐福明白自己应该离开了,除非进入营地内,否则不可能再有机会射杀那些想要消灭的人。
此时是凌晨一时,徐福决定不回去跟老头告别,悄悄走掉。
他找到一处光线很暗的角落,打算从此沿墙壁溜下去。
背后传来人的声音,他转回头,发觉是老头和另外一人。
老头的目光毫无神彩,仿佛灵魂已经离开身体远去,只留下一个空壳,身体的生命场突然间完全消失,再没有一丝光芒,就像已经死掉。
一定发生了某种出人乎预料的事,徐福这样猜测。
那个陌生的家伙戴着巨大的头盔,穿了一套厚实的防弹服,身体周围的生命场呈黯淡的褐色,仿佛不新鲜的粪便。
如果那位俘虏没说谎,眼前这怪东西就是那具丧尸——不睡觉的老怪物。
那种熟悉的难受感觉再次涌现,有些莫名其妙的阴暗情绪正在渗入心底,耳畔传来一些奇怪的嗡嗡声,仿佛置身于蜂巢旁边。
最想射杀的目标出现,他却完全失去了攻击的勇气,心中有个明白无误的念头,总认定这具丧尸强大无比,决不可能被自己弄死。
他走到墙壁边缘,随时都可以纵身一跃而下。
“别忙着逃走,我们谈一谈。看吧,我没带武器,甚至没有随从跟着。”戴头盔的丧尸说。
它的声音很低沉,略微嘶哑,仿佛什么东西被闷在密闭空间内,努力挣扎想要摆脱出来。
“你以前见过我吗?”徐福问。他仍然不敢确定眼前的怪物是旧相识。
“我们曾经很愉快地合作了一段时间。”巨大的头盔轻轻点了两下,显然在表示同意。
又见丧尸
徐福仔细观察,确定丧尸身后没有其它人。
他决定停住,听听这老怪物说些什么。
“是你杀了四个保龙一族。”丧尸说。
“对,我还想杀更多,因为这帮混蛋太可恨。”徐福说。
“我有个挺好的建议,加入我们怎么样?”丧尸说。
“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认真考虑三到五年,然后再答复你,行吗?”徐福说。
“三五年太久,只争朝夕。希望你现在就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觉得奇怪,你应该带着一大群手下上来,把我打死或者俘虏。这样才是你们的一贯作风。”
“我想表现出诚意,让你明白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丧尸说。
“如果我答应,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前途无量,收入远比你想象更高,你将再也不会为食物发愁。”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投去无所谓的目光。
“你会死掉,此事毫无疑问。区别只在于谁来杀你。”
“是吗?我不太相信。”徐福自信地微笑。
“你是一只吸血鬼,一只怪物,或许比我更漂亮一些,友善一点,但仍然是怪物。无论你做了什么伟大的事,你的身份也不可能改变,人们永远会视你为妖魔。如果你想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唯一的选择就是加入我的团队。在这里,你的安全有保障,可以环游世界,不受任何限制,想去哪都行,每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假期,你将得到盼望中的平静生活,与此同时,需要你做的事很少很少。”
“你把这位老人怎么了?”他问。
“老家伙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每天光知道看电视,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偶尔会扶着墙走动几步。最近几天是我在军营里耗费许多能量控制着这家伙,让其与你交谈,摸索清你的想法和底细。”
“你居然可以做到远程控制一个这样的老头。”徐福大吃一惊,“非常厉害,怪不得敢独自一个前来跟我见面。”
“当然,我虽然浑身发臭流脓,但仍然希望可以继续活下去,再活五百年甚至更久。”
“这样得浪费多少尸体啊。”徐福说。
“你一定听别人说我从尸上割下肉来贴到自己身上,修补和替换腐烂的部分,是这样吗?其实那是谎言,自从成为丧尸以来,我一直用健康成年男子的肌肉和皮肤来做保养维护,其中B型血的为最佳,女子的肉没办法用,吸血鬼的也不成。”丧尸体若无其事地说。
极品怪物
丧尸的话让徐福感到惊讶,原来它居然要从活人身上割下肉来修理自己腐烂的身体。
这算什么事,所谓的正义和公理在哪里?
保龙一族如此胡来,其行为与妖魔有什么不同?
“感觉你那里的待遇挺不错,路子也很野,所以才让你活到如今仍然不死。”徐福说。
“确实如此。保龙一族的成员大部分都身具某种异能,公平地看,与普通人相比其实他们可以算是怪物,你和我也是怪物,咱们理应享有特权,因为能力不一样,我们显然更强大。”丧尸说。
徐福想起魔婴,这正是那位极品怪物的观点,法律是用来保护弱者的,对强大的生物不具备约束力。
“我不喜欢保龙一族的做事风格,那段时间扮演优秀工具的角色只是因为被逼无奈,你们需要管的事太多,而且大部分都不合理。”他说。
“几年过去了,保龙一族的处境和任务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更加广泛的走到台前,与其它武装人员一道处理各种复杂的事件。需要对付的不再仅限于吸血鬼和狼人以及其它有特异功能的罪犯,我们的队伍规模壮大好几倍,经费增加了几十倍。这一切与你大有关系。”丧尸说。
“为什么这样说。”徐福感到诧异。
“是你们一手制造了山京的可怕惨剧,最后弄到无法收拾,逼迫当局运用了核弹,毁掉了整个城市。”丧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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