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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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女-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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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天竭静静地听着,知道关晓右在爸爸面前替他撒了谎,没有说他们的不欢而散,骗父亲说是他去拍照了,关父也知道,他有个相机,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他浅笑着听关父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关晓右的身上。
  
  抽油烟机的一盏小灯打在她的身上,她束了波浪般的长发静静地站在灶台前等着油热下菜。她背对着他们,身形略薄,她的长颈上光滑一片,小巧的耳上也素无一物,就是这个此刻一点没有装饰的女人,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陈家小少的心突然就暖暖的、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些酸酸的胀胀的,满足,油然而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家吧,和他所处的那个纷争不断的大家庭不一样,虽然不富足,却温暖温馨。如果让他过这样的日子一生,他也乐意,因为,他是那么想要,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陈天竭醒悟,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如一个浮萍,也许要等的,就是关晓右这样平凡的女子给他一个属于她的特殊呵护。而关晓右,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许,等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却有英雄气的男人。他们,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为彼此而生”,即使,他们可能,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没错!!结城今晚迟到更新了!!!不过我在这里替这个不上进不争气的家伙说一句,因为收藏和留言的不给力,她想试一下每天下午更新会不会多点人来关注这篇文。她天天都在想,问题出在哪,这篇文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也没人给提个意见,结城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她表示,很灰心,很没动力。
于是结城决定工作日都在下午两点派我跟大家见面,休息日嘛,她就自己骚骚地出现和大家哈拉。
大家给结城点动力吧,丫的每天晚上存稿,一边听着她家太后嘟嘟嘟地唠叨,一边还得努力集中精神想情节希望吸引大家,要收藏要撒花要留言要打分,也不算过份是不是!!嗯!




☆、尊  重

  当晚,关晓右和陈天竭遇到了大难题。想是过来人关父猜到了俩个小年轻其实是拌嘴了才没有一起回家,所以他坚持今晚要把大床让给俩个人睡,进到关晓右房间落锁前还不忘说,“这都回来一星期了,天竭天天睡沙发,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关晓右彼时正抓时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不让父亲关门,“爸,你这不也十多年睡过来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年纪不小的原因了,我要是天竭这个年龄,你早有后妈了。”说完,关父推开女儿的手,重重关上门,在门内还不忘喊一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啊,半夜我要是看到小陈在沙发上睡,你信不信我把他抱你屋里去。”陈天竭在一旁听着,一滴汗。
  
  怎么办呢,俩个人尽量拖到半夜才回房间,困是困得不行了,白天还爬了山,体力明显是差下去很多,但这夜黑风高的“合法”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出点事反倒不合理了。
  
  关晓右看着地面,揪着耳垂小声地说:“那个什么,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睡地板!”陈天竭相当爷们的一拍胸脯,他是欢喜有关晓右这个老婆的,但真不代表他们现在就可以XXOO,他,他可不是个随便的人……虽然这么说很没说服力。囧~
  
  关晓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不悦在心底窜着,“陈天竭我就不明白了,放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身边你能没有一点反应?伤人自尊也要有个底限啊。咱们可是合法夫妻,干啥都是合法的,你现在干嘛一副我强你的样子?”看他缩着肩不看她只看她身后床上的棉被的样子,她很受伤呐。
  
  “那你的意思,我可以上床睡了呗?”陈天竭一蹦三尺高地跳上了床,抱着棉被打滚。
  
  真是个孩子。关晓右这样想着,却坏心眼地走过去拉住陈天竭的长腿便往床下带,“谁说让你上来了,你白天那么骂我,现在想上我的床,你要不要脸啊?”
  
  陈天竭被拉得生疼,他一轱辘坐了起来,拉着裤腿,压着声对关晓右吼,“谁骂你来着,要不是你先攻击我,我会吗?”他还没说她打人呢,小心他去告诉她爸。“再说了,是你说我伤你自尊的,那我眼前放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要是不享用,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我爬上床有错吗?”
  
  “你小声点!”关晓右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只得说憋在心里的实话,“虽然四月份了,但北方还是冷,我不让你睡地板,也是怕你落毛病。”
  
  “你关心我?”陈天竭的桃花眼又弯了,长长的睫毛上如果挂水气,那就是一副相当美的卡通漫画形象。
  
  关晓右哼了一声,“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还没老就落什么病,我还得伺候你。”怎么会不关心,到底是她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再狠的心,也舍不得让他不舒服,与爱情无关,就当是同情吧。
  
  陈天竭很累很困,他是那么懒的一个人,嗜觉如命的家伙,靠在床上不能马上闭眼睛,这对他来说是相当大的一个挑战。他再次抱紧了棉被,弓了身子背对着关晓右,一副赖皮的样子,“我困啊我困啊我好困。”
  
  关晓右好气又好笑,知道俩人理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能抬脚重重踹到他的屁股上,踹烂他的菊花,让他今晚不能人事也是好的。陈天竭果然捂着屁股回眸怒目相瞪,关晓右笑出声,“你看你这样,要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看到,得多内伤啊。”
  
  陈天竭翻身躺好,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谁管她们内不内伤,自找的。”
  
  关晓右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棉被,隔在俩人中间,“这是保险起见,虽然我已经确定了,你不喜欢女人。”然后,她点亮床头的小灯关上日光灯,爬上床,合衣规矩地睡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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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关晓右感觉到身侧的人隔着棉被轻轻地翻了几个身,她叹口气,轻声问道:“怎么不睡?不是累了吗?”
  
  陈天竭沉寂了近一分钟,才说道:“其实,我不是讨厌女人,我尊重每一个女人,我的妈妈,我那不争气的花痴表姐,还有你这个拜金的我的‘老婆’,我尊重你们,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女人。我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说都像在辩白。
  
  关晓右枕着自己的手,不吭声,她愿意倾听,如果他愿意说。
  
  “可以把灯关了吗?”他在她的身后轻声地问。
  
  关晓右的身子顿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撑起身,关了床头的小台灯。
  
  屋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陈天竭翻了个身,关晓右知道,他已经朝向她了。她僵着的身子在他的沉默中慢慢放松,莫名的信任他,他所说的尊重女性。
  
  “晓右,其实,我并不是陈家的独子。”重重叹了口气,他又翻身,这回关晓右转过身面对他,黑暗中,隐约看到他的手搭在了额上,他的五官立体,从她的角度看来,有如雕塑。而他的语调略有忧伤,这是一个只要他想,可以伤害更多女人的男人呐。但似乎,其实她听到的他的绯闻,并不如传说中的多,至少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并且没被女人埋怨的那种。
  
  “然后呢?”她轻轻地问,他的哀伤,让她不知道哪里,有一点点地疼。女人都有母性情节,她想,是的吧。
  
  “然后?”他似乎想了一下,才说:“后来,另一个男孩死了,于是,我就成了所谓的独苗。”于是,他讲起了陈家从不外提极力掩埋的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N年前,陈家小少尚轻狂,也不是没有过混乱,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到底也有那么一点不堪。好在陈家小少那个时候在国外读书,偶尔回国,露水姻缘,倒没真作什么孽,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候,只是爱情没开始前,他就又飞国外去了。那个时候陈家还有个大少,待陈天竭是真心的好,这个哥哥从小身体不大好,所以常年在国外生活治疗,陈天竭出国,也是和他一起生活,有他照顾,陈母自然放心。陈家大哥从小没想过和陈天竭争任何东西,因为按任何道理,陈家的一切应该是陈家大少的,即使陈家老爷子有意平分。
  
  俩兄弟感情甚好,甚至常偷偷笑家里的大人,争权夺利,可笑至极,连畜生都要不如了,这多指的是习惯攻城掠池的陈家二舅。陈家大少的身份一直像影子一样,很多人捕捉不到他,他也习惯低调不愿轻易露脸。可是,七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跟陈天竭说,他想回国,回国接手生意了。陈天竭很诧异,但他也表示支持,这样,陈家有人支撑,他才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只是没想到,大哥的回国,只是为了一个某次在飞机上遇到的某个小空姐,此空姐想进演艺圈,陈家大少允她风生水起,所以,他要给她一片天地。
  
  陈家大少回国后接手生意不到半年,陈家二舅自然不爽,查出背后原因,便主动找上了那个想进演艺圈的空姐,几句利诱加谎言,那姑娘便放弃了与陈家大少的爱情,背弃了他一心的爱。陈家大少身体一下子没扛住,便又回到了国外。那个时候陈天竭天天陪在大哥身边,大哥落寞,他看在心里,虽然有些鄙视,一个女人而已,却也同情和心疼。那女人在演艺圈混出了名迹,陈家大哥替她高兴,一年后却得知,此女被陈家二舅介绍给了什么人包养了,陈家大少一时没想开,割脉了,陈天竭发现大哥时,人已成了冰凉的尸体。陈天竭为此特别悔恨,要不是那晚他睡得沉,又怎会让大哥的血流尽。
  
  “你说,我会对女人有什么好感,我大哥,长得帅,又不缺钱,怎么女人的眼光那么短浅。”说到这,陈天竭陷在回忆里,想起大哥一身的血,他懦弱地颤抖着。
  
  关晓右的手搭在俩人中间的棉被上,仰了头看陈天竭的轮廓,心疼扩大,天之骄子,也有不如意的时候,谁说上天不公平呢。
  
  “可是,我还是感谢女人的。那个时候料理完大哥的后事,我便回国呆了近一年的时间,夜夜笙歌,我找一切方法想要报复那个害死我大哥的女人。可是,就是某一晚,我在酒吧里和另一个女人喝醉了,然后,发生了……咳,然后被媒体盯上了,要大肆报道,是我妈出面,说好话,花钱,把新闻硬给压了下来。那一刻,我看着我妈和大舅妈哭在一起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不过我感谢那个女人,要不是和她发生了那一夜,我想,我后面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要不是这个节外生枝,现在的我,可能在监狱里。那之后,我对女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看不起,却也知道,一个男人,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要剖析自己的过往不容易,尤其在和自己有特殊关系的女人面前,虽然那都是之前,虽然可能关晓右不会在意,可是陈天竭还是觉得自己可耻了,他一度迷乱,有时候,他甚至也会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瞬间看清,又瞬间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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