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久别重逢”啊,久到从他订婚的那一晚之后,她便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权利去打扰他了。
“是呀,关姐姐,你快换衣服。”陈天竭的脸上掩不住喜气地笑,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之前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关晓右眨了眨眼,“怎么了?”看俩个大男人急吼吼的样子,她竟然觉得好温馨。
“哎呀,你这孩子话太多,你婆婆和陈家外公要来怎么都不提前告诉爸爸一声,你看这弄得措手不及的,可别订不到宾馆了。”陈爸爸说着,转身回自己屋里去拿银行卡,这一回亲家要来,他是怎么也得把场面撑起来。
爸爸回屋的空档,关晓右马上问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在陈天竭的面前,她那副女王样又回来了。
陈天竭笑着拉住她的手把她推进屋内,先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个痛快,直到她无力地攀住了她的肩,眼里水气弥漫,他才放开了唇,看着她,他说:“关姐姐,你好狠心呐。”
门外,关父开始敲门:“你们快点啊快点啊。”还是急得不得了的样子。
“等会儿再跟你算帐。”关晓右拉开门,披了外衣跟着父亲拉着陈天竭的手走出家门。陈天竭反手改握她的手,她看向他,他对她笑得那么明媚。下过雪的天气,树上的积雪在融化,地上的积雪反出一大片光,那么耀眼的照亮了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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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才知道,这次陈天竭负责打头阵先来到关家,随后陈老爷子和陈妈妈也会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关父商量。关晓右心里隐隐有不安,幸好陈天竭握着她的手一直未松开,多少给了她些力量。
“你们怎么没一起来?”关晓右悄悄地问道。
“我妈和外公非得要坐火车,说是要看看风景,我着急,就先送他们上火车,随后我坐飞机,还是比他们先到。正好,晚点去接他们。”
这是怎么个情况……关晓右眼里又是迷茫。
“你小子哦,急什么急,我女儿还能跑了吗?”关父笑着打趣,坐在出租车的前排,笑得爽朗,与出租车司机热烈地讨论着过年的欢乐。
“你得给我解释明白怎么回事。”关晓右说话间,车子已经停下来了,小城市就是这一点好,油门一踩足,目的地就到了。
没等到陈天竭的答复,先是预订了俩个房间,起初是没有房间的,关父怎么拜托也没用。陈天竭干脆打了个电话,俩分钟后,酒店经理亲自下来给开了房间,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套房,那平时可是用来招待国家领导人视察用的。
关父这个时候略略得意,“还是我这女婿行。”酒店经理回头羡慕地看了关父一眼,关父头扬得更高。
关晓右第一次看到父亲那么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无论多大年龄的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啊,看来一直以来,是她把爱情太理想化了,是她对陈天竭太苛求了。
匆匆赶回家,关父想订饭店吃年夜饭,陈天竭坚持外公和妈妈想吃北方地道的家里团圆饺子,陈父再拉了女儿女婿去买肉和菜馅,“我们家晓右啊,吃饺子就只吃韭菜鸡蛋的哩。”关父边买菜边和陈天竭聊天。
“爸——”有点不好意思,关晓右低唤了一声。
陈天竭这个时候回身看了关晓右一眼,“没事,我不嫌弃味道,我晚上可以少吃点,你多吃点,然后我……”
“陈天竭!”关晓右红着脸吼道。
陈天竭放声大笑,每次他来这里,都会无意识地就全身放松,非常惬意。
他笑得爽朗,连卖菜大妈看了都忍不住用看女婿的眼神看他,他在菜场这样一个略杂乱的环境里都能发光发亮,关晓右那点小阴暗,又算得了什么呢。
关晓右想到这,快步走到陈天竭身边,趁父亲不注意偷偷掐了陈天竭一把,他做尖叫状,到底没有叫出来,还偷了个香,关晓右这下改拍打他,关父说道:“你们俩个,别闹了!”
原来,和他在一起,她也不自觉地就成了无忧无虑的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我没虐我没虐,咱陈家小少这么快就追来了,多有行动力。
嗯,就快结束了,结城会加快速度的。希望大家陪我走到最后哦,晚安。
☆、中 计
包好了饺子放在盖连上,陈父又急吼吼地选了几套像样的衣服,最后把一套黑色的崭新的西装翻出来穿上,关晓右看父亲这么郑重的装扮,忍不住笑了出来,“爸,你也穿得太正式了。”
关父看了看陈天竭,拍拍西装的袖口,“我这身衣服啊,早几年就做好了,本来是想晓右结婚的时候穿上,可是她结婚我没参加,唉——就一直放着来着。”
“爸……”关晓右很意外看似根本不在意她婚礼的老爸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心里默默流着泪,瞪了在一旁笑得像个白痴的陈天竭。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三个人出家门,刚下楼,便被一辆商用SUV拦住了路,宫梓从车内探出了头,“上车!”
“你怎么来了?”关晓右上车后没看到金梓晴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宫梓抿了唇,不语。陈天竭在后排幸灾乐祸地说道:“他是来堵金小姐的。对了,金小姐和我妈一起过来。”陈天竭扔出这么一句话,关父犯愁了,这晚上的饺子,够不够吃啊。
关晓右偷偷看了宫梓一眼,脑海里浮现出金梓晴咬着牙的表情,她说过,“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他了。”拍了拍他的肩,关晓右同情地说:“革命尚未成功,请同志继续努力。”
陈天竭拍了宫梓的另一个肩,“共勉。”
车子下了匝道便驶入省会城市的机场通道,因为过年,赶回老家的人络绎不绝,前方施工,车子在路上堵了一会儿才到达机场。飞机没有晚点,所以他们停好车时,老远便看到站在寒风中冻得打颤的三个人了。
“怎么不在里面等着,跑出来干嘛啊?”陈天竭快步跑过去,走到老妈面前问道。
陈妈妈白了儿子一眼,“我来等我可爱的儿媳,关你什么事情。”陈天竭被一句话顶了回去,缩了脖子,讨好地看向随后赶来的关晓右。
“妈……阿……”
“叫妈!”陈家老爷子在一旁笑着说,语气里有命令的成分。
“外公……妈……”
“哎——”老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关父一头雾水,但还是很好的做到了主人的仪态,至于宫梓和金梓晴呢,这里可以不细表了。
飞车赶回关家,小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挤了七个人,热闹是热闹,也很窘迫。陈家老爷子穿着军用的大衣,像个老小孩一样在屋内参观,“我说,至少有五十年了,我以为我不会再来北方看看了呢。”原来,陈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随父到北方做过生意,一呆就是小五年,那段日子有老爷子很宝贵的回忆。
老爷子一说回忆,陈天竭又忧伤了,“外公,你确定没在这个城市留下陈家的后代哦?”
陈妈妈差一点脱下高跟鞋直接扔向儿子的头,要不是怕关父看笑话的话。
吃饭的时候其乐融融,喝酒聊天什么的,这一年过得太过热闹,关父和陈家外公喝得脸红红,陈妈妈也一直乐得没合拢嘴,陈天竭在一旁一边倒酒一边陪酒,很有些王牌公关的感觉,金梓晴吃了几个饺子便和宫梓先走了,全桌上唯一笑得勉强的,是关晓右,她可不觉得这一大家子来到这座小城市,就是单纯的为了过年,而且,和关家过年,这有点扯了,毕竟她和天竭都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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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关晓右正要起身收拾碗筷,陈妈妈按住了她的手,“晓右啊,外公有话要说,等会儿我和你一起收拾。”
关晓右的手一抖,紧张地看向父亲,被她这么一看,关父隐约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了,起身把饭桌移向靠墙角的位置,他请陈家老爷子坐在陈旧的沙发上,搬了椅子坐在他身边,静等老人家发话。
几个人都找了位置坐,所有人都没有开口,电视的声音被调得很小,却成了现在室内唯一的布景,春节晚会的笑声多少淹没了一点这个屋内的沉寂,气氛还不至于太过冷凝。
电视里开始唱欢乐的歌,关晓右移了眸看一眼,陈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关晓右紧张得马上坐直身子,陈天竭的手在这个时候伸过来覆在她的手前上,温暖了她的冰冷。
“晓右爸爸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晓右和天竭这俩孩子,离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只能开门见山。
关父听了以后只是脸色紧了一下,倒没有过多的吃惊,“我说怎么天竭年前还有一周就打电话来说晓右先回他工作忙随后到,然后晓右回来以后完全不提天竭,也好像不知道天竭要过来的样子,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女儿这几天强颜欢笑的原因了。”关父说得不轻不重,但陈家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抱怨。
“晓右爸爸,说来这事怪我。”陈老爷子刚开口,陈天竭忙打断了他。
“怪我,爸,这事其实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不上进,关姐姐为了让我正视到自己的身上的担子,受了很多委屈。”陈天竭大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关父听得微微张了唇,就说大城市事儿多,看吧。
“所以呢,我让晓右这孩子谈了一次话,我暗示她在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激励天竭,我知道天竭从小虽然吊儿郎当,但他只要在意重视的东西和人,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没想到,还真成功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做得对不对,尤其俩个孩子真离婚了以后,我真是自责啊。”陈老爷子接过陈天竭的话茬,说到这里,捶了捶胸口,一脸的悔恨。“这一招棋太险了,太险了。”
“外公,也幸亏您这么做了,否则对二舅啊,我真下不了手。不过好在一切顺利解决了,二舅现在保外就医已经办好去美国的手续,谢宇也和表姐起陪过去,他们以后的生活我会照顾的,我可不是儿狼心狗肺。”陈天竭说到这,得意地看向关晓右,“我安排得好吧?虽然我中了外公的计,可也知道了关姐姐你对我是多用情,我觉得挺值,之前那些难过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了。”
他说得轻巧,一直沉默的关晓右却抽回了在他手心里在的手,“天竭,虽然我很高兴你终于成了王,可是,我有说我要原谅你吗?”她可是忘不了,是谁在和她分开后马上转头佳人怀抱的,“那个美子小姐,你置她于何地。”她真的很生气,为他此刻的不负…责任。
“晓右啊,这个你别怪天竭,这也是下下策,是我默许他这么做的。”陈家外公看向自己的外孙。
陈天竭忙解释道:“关姐姐你不能因为这个怨我,我和三井家的联姻也是他们的计策,三井小姐和他的哥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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