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凶杀案背后的底层社会: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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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案背后的底层社会:埋-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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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男摇了摇头,闷不吭声的继续往前走去。
  “这他妈什么意思?”鲁新站在原地,看着刀疤男的背影。他感觉一股冷风吹过,这阵冷风直接从胸口吹进了上衣里,又在肚子处徘徊了下,钻进肚脐眼里,然后从裤裆处找到了一个洞,一口气都狂奔了出去。“疯子。”鲁新小声地咒骂了一下。“为什么我身边都是疯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鲁新真的感到很郁闷,这个村子,就没几个正常人。以至他自己这么正常,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另类了。
  还有就是这苏翔,这家伙也是个疯子。鲁新已经走到了苏翔的车旁,车既然藏在这阴影里,说明苏翔不想被人发现他来了这。而他打不通电话也一点不稀奇了。因为那幢别墅信号不好,在门口还能有一格信号,只要一走进去,估计就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苏翔现在一定是被堵在了那套别墅里出不来了。他竟然胆大到闯入私宅去做调查,他肯定是想破案想疯了。鲁新琢磨,苏翔身上,既然发生过那件事情,那件上级跟鲁新交代如何配合苏翔工作的时候特意点到的事情,那么苏翔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都不足为奇了。
  上级在给鲁新安排工作的时候,特意提醒他,随时提防苏翔。毕竟,只有鲁新,是村子里除了苏翔,唯一还有枪的人。
  

玩具(1)
鲁新走到了别墅四周,他又看了看手机信号。他给苏翔发了条短信,一旦苏翔从别墅里走出来,苏翔就会接到他的短信。但是短信发送信息显示,目前苏翔还是没有接到短信。鲁新沿着别墅慢慢地走着,琢磨怎么样能在不惊动木炎的情况下,把苏翔给捞出来。苏翔可能正藏在屋子的一角,或者是大床下边,等着木炎和那保镖完事,熟睡的时候,再从床底下溜出来。而他如果贸然去敲门,苏翔藏在木炎家里的情况就会暴露出来。当然,也许苏翔现在正作为木炎的座上宾,正在好吃好喝。鲁新看出来了,木炎盯着苏翔的时候那表情,明显就是蠢蠢欲动的表情。如果她发现床下藏着的他,没准邀他一起加入进去。鲁新头脑中闪出无数的幻想。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枪。
  鲁新决定还是等等,静观其变。他回到苏翔的车上。苏翔的副驾驶座的抽屉里还有一把钥匙,那是做后备钥匙的。他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废了半天劲,终于摸索出了音响的开关。他听着苏翔CD机里的牒,都是一些外国的歌曲。他听不懂,只觉得那些是噪音,于是干脆关掉,闭目冥思了一会儿。他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一张大床上,三个人在奋战的情景。想象着木炎闭着眼睛陶醉的表情。鲁新只觉得自己可怜,他已经快三十的人了,除了拿着工资去过小黑屋玩过几个便宜的货色以外,他还没有真的跟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式地*过。他所认为的正式,是那种圣洁的女人带着饥渴的眼神,召唤着他去为她脱掉胸罩,指引着他扒开双腿的*。而他每次走进小黑屋里,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戴过胸罩。
  他越想越气,他琢磨决不能便宜了丫们的。如果他们真的在那个,他也应该去捣乱一下去。所以他提着枪又走向了别墅。
  鲁新走到门口,在敲门之前,他打算先偷窥一下,他垫着块砖头,抬着脚尖,看到客厅里只有一盏灯。还是盏昏暗的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别墅里的情景。别墅里头比外头还高档。牛皮沙发上都盖着羊毛垫子。屋子里传来摇滚的音乐。接着,他看见灯光旁,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好像是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背朝着窗户。鲁新埋怨这光线也太弱了,他把脑袋使劲往防盗网上贴,想看清屋子里的一切。他看到,那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两只手被别在了后边,椅背上是一条一条麻绳,后脖子那里有一块拴紧的布条,说明那人的嘴里还塞着什么东西。那个人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低着头,就像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鲁新又握了下自己腰上的手枪。难道苏翔被绑了起来?或者,那个人是矿老板?如果那是矿老板,那苏翔在哪里?他应该就在这别墅里?难道他已经倒下了?反正无论被绑起来的人是谁,这个人都正处于危险中。而能够救他的,只有鲁新。
  鲁新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有一股正义的力量在汹涌的澎湃着。他来到大门口,忽然想起来,他手枪里装的都是橡皮子弹。因为他枪法极差,也没机会练习,他总觉得自己会误伤别人,所以他平常枪上只装橡皮子弹。而此刻,他想学着电影里似的,用枪一枪崩开大门上的铁锁,明显橡皮子弹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鲁新犹豫了一会儿,他小跑着冲向汽车。苏翔的车里肯定有备用子弹。他边跑边想着,苏翔,你一定要坚持到我来救你的那一刻。他还真的似乎听到了苏翔喊的“救命”,于是他更加加紧了脚步。

玩具(2)
小姐站在洗手池旁纳闷,那个头发竖起的年轻人管她要了一个套套,然后独自去了隔断里,而且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还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小姐本来以为要完套套之后,她要跟着他一块进去隔断。她还在琢磨,他看起来没什么钱,要不要跟他来一次。这几乎就是免费赠送的一炮,不过看在他身强体壮,也能享受一下……结果她实在没有想到,这哥们竟然独自进去了……
  小姐尴尬地站着,看着隔断。旁边经过的男人都会扫她一眼。小姐观察着哪个男人会出手阔绰。今晚,她还没赚够给妈妈桑的钱。但是她发现那些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望向别处。她抓了把大腿上的肥肉,必须减肥了,瘦一些会显得年轻一些。但是她最近怎么减肥却都是贴膘。她意识到,自己到岁数了。几年之后,她还留在夜总会里,也许只能扫扫地,给人倒个酒了。连陪酒的可能都没有了。
  她瞥见包间里的古怪的眼镜男也走进了厕所。这眼镜男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好印象。她觉得他特阴,就像个太监。尤其是嘴角,竟然连一丁点胡碴都没有,她奇怪这家伙身上有一点阳性特征吗。眼镜男问她,那个头发竖起来的年轻人在哪。她刚想竖起一根手指头去指,突然看到那几个中年胖子,都堵在了厕所门口。那些人一个一个脸上都露着凶相,手上似乎还拿着家伙。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伸手指了下门口,她说,那年轻人好像出去打了个电话。
  这时候隔断里突然有一个男人发出了点声音。眼镜男扫了一眼小姐,走向那个隔断。他拍了拍门,里边没有任何回馈。他使劲拉了一下门,门被很容易的拉开。门里的挡头被弹飞。门里边有一个男人正蹲在坑上,他怒吼了一声:“你丫神经病啊!连老爷们上厕所都看!”
  眼镜男沉默着,抬了下眼镜,走向厕所门口。门口的几个中年胖子都低着头,他们互相用目光交流了下,纷纷离开。
  等他们走远。头发竖起的年轻人从隔断里走出来,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他打开厕所的窗户,楼下有一辆公共汽车经过。他把黑色塑料袋扔了出去,袋子挂在了汽车的顶上。汽车开远了。他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看小姐。小姐却期望他看她一眼。她等着她的奖赏。她救了他,她心里这么想着。
  男人走到小姐的对面,发呆地看着她。那眼神里说不上什么感激,更多的也许是一丝奇怪。他抚摸了下她的脸庞。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这是个容易做到,但总是被男人忽视的动作。他托起她的脸,就像是捧着一个心爱的宝贝,她感觉她在他手里,就像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
  她注意到他胯上的鼓起的东西已经没了。那里藏着什么秘密。也许是一个首饰盒?也许是一把钥匙?反正无论是什么,都是那些中年胖子们想要的东西。而她刚才替他躲过了搜身那一关。她救了他。她越清楚这一点,越相信,自己在玩火。
  为什么要救他呢,一个连小费都给不起的男人?
  苏翔用手机的屏幕光,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他心头谩骂了一声,然后把箱子盖又盖上。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鲁新来救他。可是鲁新也许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以及怎么救他。苏翔靠近墙壁上的小窗户,那条狭长的小窗户是地下室露出地面的一截。一点月光能从外边射进来。他注意到,有一个人影滑过了窗户。从那笨拙的姿态就能看出来,应该是那个胖子鲁新。苏翔急忙到窗户口那呼喊,但又不敢太大声,他用一根木头捅了捅窗户,想发出点声音来吸引鲁新注意。可是鲁新的身影只是从窗户口那里滑过。这时候苏翔听到从门外传来了摇滚乐的声音,他思考了下,这里是楼梯的拐角,离客厅还有点距离。客厅里放着嘈杂的音乐,所以这间地下室里无论发出什么声音,应该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于是他把外衣脱下来,绕在自己手上,然后站在一个架子上,站在那扇细长的小窗户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具(3)
苏翔越来越觉得这个该死的案子简直就是一场折磨。他不该接这无聊的案子。这只会让他的职业生涯中多了一道耻辱。他已经受够了每年年底作工作报告的时候,自己的报告中空白的框框。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案子都让他碰上?为什么他的运气永远这么差?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想用自己的双手来操纵自己的命运。他重重地一拳砸向了窗户。玻璃在他面前被砸出了一条裂缝。接着,又是一拳,裂口变成了一个窟窿。几片碎玻璃从他胳膊旁滑下,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他瞅着那扇细长条的窗户,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场车祸,那个男人从挡风玻璃外爬进来的样子。他浑身都是玻璃渣,脑门和手臂上都是鲜血,他爬向苏翔。就像是从地狱的裂缝里爬出来的魔鬼。苏翔把手摁在那个人的脸上,极力回避去对视那样一双眼睛。
  苏翔把窗棂上的碎玻璃渣子清除干净。他要从这条细长的窗户里爬出去,爬到地面上。他把手里的手机先扔出去,然后伸出手去,抓住了窗户外的一团野草,揪了揪,还挺结实。他一使劲,胸部已经挺出了窗户。平时的坚持锻炼造就了他的铁打的一样的肱二头肌,他可以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用双臂来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要胸部能出来,其他位置都没什么问题了。苏翔正要高兴。他发现腰被卡住了。是他的佩枪。他把佩枪别在了腰间。而现在枪托卡在了窗户的卡槽中。他的两只手都用来抓着野草来维持体重,脚下边没什么可踩的东西。他如果松开一只手,去调整自己的枪托,另一块草肯定支撑不了他的重量。现在,那块草就有点要挣脱开地皮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苏翔忘记了枪上的保险是不是打开了。他有玩枪的习惯。在小武家门口,他拆卸和调整手枪来着。正弄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木炎和小武身上,所以他确实忘了是否给枪上保险了。而他现在这种姿势,如果奋力挣扎的话,手枪特别容易走火。即便没有打中自己,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很容易发生跳弹,子弹会反弹回来,打中他的任意的位置。他脑袋里不停地出现一个情景,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石膏裹在他下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白色*。他的所有同事们拿着花来看他,那些人进门之后就使劲地憋着笑,他们的嘴角在不停地哆嗦着,似乎只要是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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