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的,好像是,他此刻的感觉是痛苦吧!要不然是什么?
因为这场错误,他必须舍弃她,因为这场误会,他必须忘记她,去娶另一个真正的方雪……该死的!
「金大哥,我是夏雪啊,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夏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很淡很淡,淡到笑容里还藏着一抹哀伤,是暴怒的金阳皓所看不见的。
「妳爸爸呢?他叫什么名字?」他不放弃的追问。
「夏宾。」她想也不想的便说出一个早已想好的人名。
「夏宾?」金阳皓嗤笑一声。「妳爸爸叫夏宾,在银行里当清洁工,是吧?嗯?」
「是的,金大哥。」她点头。
「所以,这一切真的是一场误会喽?」金阳皓双手捧起她白皙粉嫩的小脸,目光灼灼的瞅着她。
「什么误会?金大哥,我不懂你今天是怎么了。」她害怕的想退后一步,脖子却在下一秒钟落进他的掌心里。
「妳该死的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妳得赔我!」他轻轻地笑了,勒住她脖子的大掌游移进她的睡衣领口,直接攫取睡衣内那丰软的酥胸,将它们揉捏在掌心里……
不由分说,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吻得又猛又烈,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这样的吻,带着狂烈的怒火,奔腾的激情,肆无忌惮的烧向她,不只掠夺她的身子,还强取她的灵魂。
她悸动着承受他的爱抚,软弱无力的瘫在他宽大的怀里,他一把抱起她往房内走去,双双跌落在床上,他将她压在身下,用腿抵开她的双腿,男性的昂扬密密的贴近她腿间的柔软,再一次吻着她的唇、她的颈项、锁骨、胸前……
她微微挣扎了一会儿,却自知根本逃脱不了他的吻及拥抱,索性承受。
也许,这会是他跟她的最后一次了……
在金大哥知道她不是方雪后,他有可能离开她,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要不,也可能不会再碰她了……
所以,他抱着她的感觉,吻着她的感觉,她应该专心去体会,去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好像他深爱着她、渴望着她的感觉……
「啊……」拱起身子,她追随着自己的意识去行动,要把最真的自己完完整整、无私的呈献给这个男人。
不要害羞,不要害怕,就当是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也许,这样他会更记得她,就算只是恋着她的身体,恋着抱着她的感觉……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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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睡了一夜,一只手臂还被她当枕头用。
阳光透进屋内的时候,金阳皓就醒了,睁开眼,想起了昨夜的酒后乱性,他低咒了一声,懊恼不已,眸光锁定怀里甜美的睡颜,有一剎那的恍神,让他有点不舍移开视线。
不过,真的只有一点而已,金阳皓随即抽回了当她枕头的手臂,翻身下床。
他的动作当然惊醒了她,不,该说,她根本没有睡着,她之所以一动也不敢动的原因,是怕把他吵醒。
「金大哥,早安。」她虚弱不已的轻唤着他,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闻声,金阳皓的身子一僵,不过很快的恢复过来。「妳醒了?」
「嗯,金大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娇小的身子忙不迭地想从床上爬起。
「不必了。」
「嗄?可是──」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妳不必再当我的私人管家了。」赤裸裸的精壮身躯毫不忌讳的展现在她面前,他捞起丢在地上的衣裤一一穿上,连回眸看她一眼都没有。
「金大哥……」他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远离她,一分钟也不想多留,是吗?她伤心的瞅着他高大健硕又赤裸裸的背影,这个原本会让她羞到躲进被子里的举动,此刻,她却变得无动于衷,毫无所觉了。
「昨晚喝醉了才会不小心抱了妳,妳不要误会,我对妳从头到尾都没有男女之情,这一点,我想我有必要跟妳说清楚。」他边穿衣服边说,彻底将她对他残余的一丁点希望打散。
终究,他要娶的是另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就让她对他彻底死心吧,免得因为一个可笑的误会,让这个善良的小女生痛苦不堪。
「是这样……」夏雪笑了,一滴泪却从眼角悄然落下,她赶紧趁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伸手拭去。「我以为金大哥曾说过你喜欢我。」
闻言,金阳皓不在乎的撇唇冷笑。「喜欢不是爱,妳别天真了,男人缺女人抱的时候都会说对方好可爱,他很喜欢对方,妳不会傻呼呼的以为是真的吧?」
既然只是误会一场,他也不必再在她面前扮演什么温柔绅士了,他本来就是个凉薄无情的人,从来就懒得跟女人风花雪月,甜言蜜语也只挑他高兴时说上两句,何况事已至此,为了让这个小女人对他彻底死心,他还是直话直说好了。
都怪他,喝了酒就失去了理智……
他怎么可以又跑来抱她呢?明知她不是方雪,不是方玛士的独生女,他为什么又跑来招惹她?
「那这枚戒指呢?它所代表的意义又是什么?」夏雪伸出手,一枚雕刻细致、底座是一朵小小茉莉花的一克拉钻戒在清晨的阳光下微微闪烁。这是他亲自带她去挑的,他还说,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清新可人。
其实,她明知道它没有任何意义,但当时她还是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戒指?
他蓦地抬起头来,看她笑得一脸幸福的模样,突然回想起前些天他陪她去挑戒指的情景,当时,她也是笑得这样幸福,彷佛,可以成为他金阳皓的女人是多么多么令她满足的事……
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她这样为他笑了。
因为,他无法带给她幸福……
幸福?见鬼的!他怎么会想到这种可笑的字眼?他这辈子只有伤女人心的分,怎么可能会带给女人幸福!
心一横,冷冷的话再度脱口而出。「算是妳陪我一夜的夜渡资,怎么样?一个清洁工的女儿陪我一夜,这样的报酬应该很令人偷笑了吧!」
夜渡资?呵!夏雪笑了,真没想到她眼中那个温柔体贴的金大哥,竟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残忍到连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
果真,他对她不是爱啊,但怎么办?她却爱上他了,彻头彻尾的爱上他了……
「你认为够吗?」夏雪低喃着,声音轻得不能再轻,金阳皓却听见了。
「妳嫌少?」挑了挑眉,金阳皓重新审视着这个女人。「要多少,给我一个数字。」
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意,她微微一笑,开出了价码。「一千万。」
他闷声不吭地看着她。
「怎么,嫌多?」有样学样,夏雪扬眸轻问他。「那是我的第一次,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第一次,包括她的心,她的身体,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一千万多吗?就算付给她,也拿不回她的第一次了。
金阳皓蓦地轻笑出声。「好一个夏雪呵,我似乎看错妳,也低估妳了,妳是不是常用妳甜美的外表来欺骗人啊?搞不好连那片膜都是骗人的,用这个来赚钱好像还挺好赚的,对不?」
她的心好疼好疼,夏雪的身子轻轻地颤栗着,一张小脸苍白不已。
「你可以赖帐啊!」反正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气他这么贬低她对他的爱。
她的冷静与勇敢倒是挺让他意外,他以为像她这样甜美又娇弱的千金小姐,应该风一吹就倒,他瞪一眼就会哭出声才对……
啧,他似乎忘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方雪,一切都有迹可循不是吗?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来当他的管家,还会烧菜,在太阳底下翻土种花?他是笨蛋才会被她骗……
「我不会赖帐的。」他要娶方玛士的女儿,就得封住她的口,免得她胡乱在外面说话对他不利。「等我从日本回来后,我会把支票拿给妳。」
这么说……他还会来台湾喽?夏雪的眸子闪过一道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喜悦。
「我会等你。」
她乖乖地应声,说得就像在等待情人回来似的温柔深情。
金阳皓的唇一勾,暗咒自己一声白痴。
他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单纯可爱,她跟他要一千万呢,这可不是甜美可人又没心机的女人会说出口的话。
「那……就这样了。」
他转身要走,但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失落。是因为她没有死巴着他不放吗?还是因为意识到她的无情,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为什么要不舒服?
「等等──」
「还有事?」
「你不在台湾的这段期间,我想继续待在这里帮你照顾房子,可以吗?」
闻言,金阳皓愕然的回眸,她心虚得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你不必付钱给我,真的,我会回天爵工作,只是顺便帮你照顾一下房子,因为我……舍不得这片院子还有……小猫咪。」她讲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内心不禁后悔喊住他。
她为什么不能有骨气一点呢?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刚刚的她表现出根本不在乎被甩的样子,她简直就要为自己喝采了,但是现在的她却想替这样无情又狠心的男人坚守这片院子?真的是……没骨气!
「我收回我的话!」
「随妳。」
两个人同时开口,答案却是相反。
夏雪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要求,金阳皓则是挑眉瞪她,气自己竟然会一时不忍心决定成全她,结果她的反应竟然是要收回刚刚所说的话?
「我再次收回我前一句话!」
「不想做的话就算了。」
两个人再一次同时开口,答案还是再一次相反。
金阳皓火了,浓眉挑得老高。「妳究竟想怎么样?」
「我做。」夏雪再一次没骨气的把头低下,不敢正视他。「我会一直做到你不想待在台湾,把这个房子卖给人为止,还有,因为你没付我钱,所以,你也不能赶我走喔。」
「我有说要卖房子吗?」莫名其妙。
「你会一直留在台湾?」
「当然不会。」他来台湾的目的是为了她,不,是为了方雪,他以为她是方雪,所以才会想尽各种办法买下她对面的空房子。现在正主子出现了,他留在台湾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他还得在台湾寻找新的合作代工厂,所以也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该做的还是要做完。
这一切都要怪高世光,找什么烂征信社!要不是那个征信社的讯息错误,这所有的乌龙根本不会发生,他也不必耗在台湾,而把正主子搁在日本。
「所以……你这房子总还是要卖人的嘛。」她想买,如果他要卖,她绝对会是第一个买主。
这个房子之于她,已经不是当初那种单纯的喜爱那么简单了,这里,有着她与他的回忆,所有她跟他的第一次……
虽然这样很像傻瓜,可是,她还是宁愿选择当个傻瓜。
如果后来证明他对她真的没有爱情,那么守着这份回忆,也是她仅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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