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把我放到地上,然后听到几声脚步声,它们象是远远地跑了开去,然后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用力翻过身来,使自己跪在地上,抬起头来才看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七八只象是大狗的野兽,然而明显的是它们看上去又与大狗有些不同。我吃惊地望着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瞪着我,好象正在奇怪我怎么会突然醒了过来?
我一眼看到我的那把魔鬼之牙正被它们其中的一个抱着,它用一种很好笑的姿势横抱着枪,看来它根本不知道手中抱着的是什么东西!见鬼,看它们灵活的样子,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把枪抢回来!现在我身上穿备的只是一把大口径的手枪,还有一把全面加强过了的锯齿中刀,这些武器根本无法应付突然如其来的战斗!我该怎么办?望着眼前的这些小狗一样的东西,不由开始暗暗着急起来。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头晕已经好起来了,而那些小狗一样的家伙还是在不远处跳来跳去地瞪着我,大概象是现在的我一样,不知该拿对方怎么办?
真是倒晦,我下来本该是找红衣的,可是现在红衣还没有见到,却丢下的最重要的枪,想想那些可恶的不知死活的大狗的凶样,我不由得一阵心慌:“我该怎么让它们把枪还给我,或者抢到手?!”
我正尽劲地想着,却忽然发现眼前的那些小狗们在那里互相地低语着,那种声音虽然很轻,我却也可以听到绝不是以前所知的那种“哑哑”声,声调有明显的抑扬顿错,竟象是已经成为一种语言!它们的沟通能力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地吃惊,然而我更吃惊的是它们居然好象已经习惯了直立地用下肢走路,如果称它们的上肢为“手”,我想也已不过份!
这已经不是大狗了!
这……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竟是异型的进化族?!!
我站起身来,看着它们有些警觉地望着我,它们不时地跳来跳去地,对我又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你们……”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和它们说话试试看,突然听见了一种声音,那是一种再也熟悉不过,再也令人心惊不过的声音——大狗!
我和那些小狗们一起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山坡边出现了十几只大狗。那是真正的大狗,足以要了现在我的小命。那些家伙一看到这里的我,便疯狂地冲了过来,这本是它们的天性!
我沉默中退了几步,却忽然听到身边那些小狗们也象是看到了天敌一样地惊慌起来,它们居然象是约好了似地乱跳着逃到了我的身后!看这个样子竟好象有让我保护它们的意思!
为了小狗而去抵挡大狗???
这个逻辑不是太奇怪了吗?他们本该是同类的,为什么会看到大狗害怕成这个样子呢?!
我的脑子已经无法在这个时候想清楚这些问题了!我咬咬牙,麻利地抽出右腿外侧装备着的中刀,看来这又是一场恶仗!一把刀对十三只大狗,真可以算是九死一生了!
看着它们扑近,我正想壮一下胆气拔出大口径手枪冲上去,突然只觉身下有“咯咯”的声音,低头一看,那一只捧着魔鬼之牙的小狗居然正把枪往我的手中塞!!看着它的眼神我竟感觉自己和它们是战友一样。这种感觉奇怪之极。但是不管如何我总算又拿回了魔鬼之牙!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了!”我不管它是不是听得懂,也不管魔鬼之牙奇怪回到我手上的原因,一把抄起枪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枪调到穿透能量弹上——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新的武器!
一扣板机,几道连续的子弹象是不间断的光线一样射了出去,气势汹汹而来的大狗顿时有几只惨叫着倒在了地方,只要是处在射击的同一直线上,它们竟然根本无法抵抗这种子弹的穿透力!同一颗子弹几乎可以穿透三到四只大狗,所以在后面的大狗也未能幸免!
两边剩下的大狗已经冲得很近,我镇定自若,随意调转枪口,只是手上轻轻地一扣,又是几只大狗倒了下去。一个人对付十几只大狗居然会如此轻松,真是要拜科技的福了。
还剩下最后的五只大狗,令我再一次意外的是它们居然没有再不怕死地冲上来,反而在嘶叫声中渐渐地退了开去,在离我不到百米的地方来回地跑动,好象又是怕我手中的枪,又想冲上来的样子。这是我记忆中的大狗根本不会出现的事,它们一直不知道死为何物?!可是现在的它们竟已经知道害怕了,我真不知道这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就算它们已经失去了我们人类做不到的那种独特的勇猛,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它们的智慧也在慢慢地苏醒中。
我看它们已经没有胆量再冲上来了,看到它们那种疯狂中又带着害怕的眼神,使我破天荒的第一次开始有些同情它们了。再怎么说它们也是一种生命,我们有必要非要象现在这样拚死地战斗吗?这个问题无可避免地从我的脑中浮现出来,它使得我做出了决定。
“你们给我滚吧!”我突然举起枪,连续射了几枪,枪弹在它们的脚下爆炸。
它们嘶叫着又退出了几十米远,对着我吐露着凶狠的牙齿,然而终于还是远远地逃了开去。看着地上倒在血汩中的那几只大狗,我首次没有感觉到胜利者应有的欢喜。
我呼出口气,虽然轻易地打退了大狗,可是心中却象是有什么被压着一样,让我无法透过气来。
身后的那些小狗们跑了上来围在我的身边,开始大声地叫唤起来,相互扑打着。轻咬着,好象在庆祝我把大狗打跑了。他们在我的身边竟然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好象他们这样连我也做不到。
“好了!”我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那些被我吓了一跳的小狗,喝道:“我知道在你们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而你们无法告诉我,但是我相信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现在你们就带我去找那个让你们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
我最后还是用了“人”这个字,虽然我知道那有些不合适,可是我已经不想把它们再叫做“狗”了。
几只小东西象是可以听懂我的话似地一起点点头,然后回身就走。
我扛着枪,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血中的大狗,大步地跟着它们走了下去。
12、绝望
“不管刚才的那只不象大狗的大狗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大狗的嘶叫又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事情看起来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西蒙再也小心不过地爬上一块较高的石地,俯视着那个充满着奇异力量的推进器之地。
终于来到了这里,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下面不远处的推进器场中建着数不清的象是外星族水晶一样的东西,到处发着蓝色的光芒,在水晶的中间有几个建筑,远望过去也是金光灿灿,在暗暗的地狱死星上更显得是分外地独特,但是那竟然都是外星族的建筑。看来闪电说的没错,它们果真用了星族的科技来为自己所用。那中间还建着不少的星族光子炮,不过离这里很远,应该不会妨碍到的。
仔细地观察着四处,至少在附近没有发现运输体的踪迹,真是天助我也!虽然在不远处有几只毒液怪在游荡,但是我现在还是隐身的,它们是根本无法看到我的。
从头盔上可以看到推进器的中心已经在眼下,如果在这个位置发射原子弹的话应该可以将这里的推进器完全地摧毁!这是毫无疑问的。
突然之间耳中传来了系统的警告声,原来隐形用的电池已经所剩无几,看来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西蒙深吸一口气,陡地站起身来,他知道电池的时间已经未必够自己用到将任务完成了,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是一切,如果这一次失败,那么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试一次了!
镇定地打开原子弹系统,端起枪选择好了落点,一道暗红色的光波稳稳地照在所选择好的地点上,系统中传出一声提示:“请等待总部信息!”
西蒙知道那也许将会花上五至六分钟的时间,也许还要更长一些,但是一旦进入了这个系统就只有一条路——继续等待,即使生命将受到威胁!
推进器那深深的“嗡嗡”声一直响在耳边,几毒液怪在不远处胡乱地闲逛着,不时地互相扑斗着,可笑的星族光子炮对着在射程之内的毒液怪毫无反应!可是这一些对于现在的西蒙来说都是静止的,就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直等到系统传来一声提示:“指引成功!”那将是最终的成功。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西蒙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这是他苦练而来的最有自信的一点。
已经有大约七分钟了,西蒙预感到任务即将完成,突然却听见一声沉重的“嘶嘶”声……
那是力场消失所发出的声音!
西蒙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自己在未完成任务之间被发现的话,那么简直就是……
看来是真的,系统还没有提示指引成功,可是自己已经暴露出来了,不用看也知道那离得最近的几只毒液怪已经发现了他,并且嘶叫着扑了过来。也许只要再过十几秒钟就可以完成了,可是再过十几秒的话自己也将被毒液怪撕碎!在它们的毒液之下化成一团血水!!!
几只毒液怪已经距自己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就算自己现在开始往后逃也未必可以成功逃脱了!
西蒙紧咬着牙,竭力克制着心中正在不断扩大的恐惧,居然硬是保持这个姿势象是石块一样一动也不动。
“已经准备死在这里了,只要可以在死前发射成功!”西蒙冷冷而又残酷地对自己说,在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隐约觉得时机也许会出现在最后的关头。
“嘶哑”的叫声已经离得很近了,就在这个时候,西蒙终于盼来了总部传送来的信息,然而那却是无情地足以将人打入地狱的提示:“你的要求被系统拒绝,重复,你的要求被系统拒绝……”
这个消息无疑象是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地刺进西蒙的胸膛。
西蒙呆呆地垂下枪,木然望着迎面而来的三只毒液怪,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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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旅程是从所有过的,我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我知道是在往峡谷的深处走着:“那里到底会有些什么呢?红衣又会在哪里?”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可是我此时再怎么想见红衣,也已经被走在我前面的那七只奇特的生物所深深吸引。
我仔细地听着他们在哪里无所顾忌地说着,我敢发誓,如果这里有一个人类的动物语言专家的话,一定可以从中听出些什么,可是这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从峡谷的下面往上望去,可以看到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很隐蔽,随着前行的越深入,里面也就开始变得越窄,渐渐地两边只有大概五六米宽了,再转过一个小弯,一个洞穴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看起来并不十分大的洞口,由于光线的关系,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见一片的漆黑。
那些小东西们叫着欢快地跑了进去,其中的一个还不忘朝后面的我招了招手。它居然向我招手?!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敢把枪放下,快步跟了上去。
站在洞口才知道里面其实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黑,我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里面好象很深的样子,我正在探头探脑,有两只小东西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把我硬拉了进去。老实说,我虽然仍然感到很惊异,可是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害怕和不安了,看着他们把我象是朋友一样地拉进去,我几乎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