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东西不住地点着头,咯咯地回答她。
“好,卡洛斯,他们的后王又派来不少的手下,这一次数量好象不少啊。我想你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后王的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成为敌人了。”路儿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我却从好怕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似乎早就已经肯定我是不会对她不利的了。
“你放心,我保证!”我郑重地回答她。
“太好了,我放心了。”路儿微微一笑,从我的身边走过,往洞外飞奔而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感觉竟是奇怪得连自己都无法捉摸。低头看去,却见刚才的几只小东西正扑到我的脚下,咯咯咯咯地不停,其中一只还拉着我的手,象是要我出洞去的样子。
这些小家伙的聪明真是让我吃惊,它们显然是要我去帮路儿,虽然它们不会说人类的话,却完全已经可以理解我们的意思,并且还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看着它们可爱的样子,我竟涌起一股要好好保护它们的想法,就象是保护我们可爱的人民一样。我蹲下身去学着路儿的样抚着它们的头,说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救过我一次命,现在我就当是还给你们吧,我会做到的。这一次一定会做到!”
我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你们在这里,我去了!”大步地冲出洞去。
我自己也搞不清我自己,在进洞前和进洞后的我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我居然在帮一群异型而去对付另外的一群异型!这样的事情如果被任何一个地球人知道的话,他们会是想一辈子都想不通的。
洞外的天空依然是一片暗紫色,路儿已经不知到了何处,我一直顺着窄窄的山谷往外跑去,不多久便可以听到那些毒液怪们吵杂而惊心的“喳喳”声,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了。那个声音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
一直跑到一个比较开阔一些的地方,跑上旁边一个小山丘,我往下望去才看到那些毒液怪已经在不远处集结,它们的数量至少在一千只以上!这是自从木星大战以来我见到过的最多数量的毒液怪。
“凭路儿她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毒液怪?”我有些吃惊地调整手中枪的参数,远看着路儿在离它们大约三四百米的地方孤独地站着,她一人独立竟是没有一丝的害怕!毒液怪们虽多,可是短时间内居然没有一只敢冲过来和路儿交手!
我吃惊着,无意中往旁边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在我右边的一个高坡上站立着一个人,正在向这下面凝视。他高大的身上充满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逼人的气势,就象是天神一般地无声而立,这样的一个人竟会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压力,从内心深处无法控制涌上来的压力!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路儿敢于一个人对付那些毒液怪了,因为我已经很清楚这个人存在所代表着的意义,因为我再也了解他不过了。一时之间我只觉得胸中有一股热流直涌上来,刹那间涌遍了我的全身,它使得我几乎要高呼出来。因为这个人就是——
红衣!!
14、为异型而战
缓缓醒过来的西蒙,头还在剧烈地疼痛,然而当他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后,顿时又被一股强裂的痛苦所掩盖,再也忍不住地抱头痛哭起来。
多罗斯无声无息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哭,一句话也没有说。
西蒙象是一个小孩一样不住地抽泣着,那柄曾经让他自豪不已的多功能枪就被扔在一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原本自信而冷静的西蒙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多罗斯不住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感应着是否有危险向这边来,然而除了能看到这天空一片的暗紫色,还有享受着这行星上那独有的恶心的气味之外,四处倒是非常地安静。两人前来的那个地方上面的一片奇异蓝色不住地闪动,好象在向两人示威。
多罗斯再转头看着把自己的头深埋入双膝的西蒙,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哭好了没有?!”
西蒙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下,怒喝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呵,没想到救了你你还这么不高兴,我已经救你两次了。没错,我本来是只想把你杀了了事的,要是那样的话至少你不会被它们杀死,至少你不会成为它们的试验品,可是……”多罗斯无声的眼神竟也有些颤抖:“可是你也许不知道,我用这把最爱的刀已经杀死了不知多少我们自己的战士了……那些人都是我们星族最好的战士,他们被异型捉去,经过改造后再用来对付我们,我在向他们挥刀的时候就在不住地咒着自己能早一点战死在战场上。可笑的是无论我怎么拚命地冲在前面,死神的镰刀却从未一次架到我的颈上,他好象要我继续不断地忍受着那种亲手杀死自己同胞的痛苦……”
西蒙不由惊骇地抬起头来,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凝视着他。
“所以那个时候,当我的刀已经横在你脖上的时候,我突然之间竟是怎么也下不了手,我觉得以前死在我手上的那些战士的脸孔不断地从我的眼中掠过,他们象是一起抬着我的刀,我觉得手上的刀已经重得我无法挥动……哼,虽然我明白冒险救你回来是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西蒙沉默了好久,终于说道:“谢谢……”
“不必了,我知道现在你也不好受。”
西蒙苦笑道:“大家还不是一样?!”
两个人“互视”着,都象是从对方的遭遇中感到了一些安慰。
“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我们的计划显然已经无法进行了。”
西蒙沉声说道:“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竟会在这个时候收回我对原子弹的控制权。”
“可是实际上这已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了,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们已经这么做了,你又何必非要知道得那么清楚?现在的最大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是该回去还是……”
多罗斯仍然用自己那简单而再明白不守的思维说着,并不住地往四处保持着警戒。地狱死星上那静谧中带有着浓浓血腥味的风在没有方向目标地来回飘荡,到处都存在着那种随时都可以爆发战斗的味道。这使得现在的多罗斯都是无法轻松起来。他坐在石块上,身子微微地朝前倾着,头也伸了出去,象是要闻出这血腥中的杀气来。然而西蒙的回答却让他惊讶了!
“不!我绝不回去!”西蒙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要呆在这里,直到完成任务或是战死在这里!”
多罗斯收回了身子,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他:“想不到你那么执挚……好!就算我刚才的话没说,我会和你在一起,除非完成你的任务或是和你一起战死在这里!”定定抱着双臂而坐着的多罗斯在这一刹那间已经下定了决心!
西蒙只觉得心中又涌起一股热流,刚才丧失殆尽的信心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向着这个根本没有见过面的星族朋友伸出手来说道:“看在我们完全有可能战死在这里的份上,让我们握一下手吧!”
“好!总算没有一个人孤单地战死的可能,也许借你的光,死神会又再记起我呢。”
两人互相握着手,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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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没错,是他!
我呆呆地望着他,几乎忘了下面的路儿和那千余只毒液怪!
突然之间,只见红衣双腿微微一屈,然后凌空跳起飞快地向我这边奔来。我转过身正面着他,他就象当天冲向那只雷龙兽一样冲向我,速度快地惊人,只是一瞬间他便已冲到我的面前。象是箭一样的他没有丝毫地停留,就在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只听一声“嘶”的声音,一把蓝色的光剑突地在他手中亮起,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光剑,也是我知道最可怕的武器。
剑风笔直从我的身边掠过,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卡洛斯,我们再上!”
红衣象是一阵风般地飞快掠过,冲下坡去。
我转身目光随着他而望去,却见路儿已经取出了象是两把利爪般的武器,一声不出地冲入毒液怪中,而红衣也正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
“卡洛斯,我们再上!”
这句熟悉而亲切的话和这个声音让我又记起了当时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情形,想起他冲向雷龙兽,想起他杀死那只雷龙兽振剑长啸,想起他被击得飞了出去,想起自己发狂般地冲出去,这一切仿佛都在眼前。那时我以为自己再也看到不红衣了,可是现在却不是了,现在却不是了,这是现实!红衣他还活着,他确实还活着!
我突然仰天狂呼一声,将魔鬼之牙调到改进穿甲爆炸弹仓上,拔步便往下面的战场上飞奔而去。我知道这种改进过的穿甲爆炸弹的威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对付防御力高的毒液怪最合适了。
一场大战已在眼前。
我怒吼着冲近战场,便有一批毒液怪嘶声着向我冲上来,但是它们不知道现在我的斗志正处在最高点,没有任何的危险可以吓倒我!我从容不迫地侧跑着,把它们的阵线拉长,然后举枪对着最前面的几只毒液怪连续开火。几枚穿甲爆炸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分别击中目标,爆炸弹先穿透它们的身子,然后从里面爆炸开来,顿时将前面的四只毒液解决掉。
能够一弹解决一只毒液怪的感觉实在是痛快极了。我不再停顿,径直向它们冲过去,手中的魔鬼之牙射出的爆炸弹象是长着眼睛一样连续在毒液的身上爆炸,它们根本无法冲到我的面前就已经死在我的枪下!如果当木星基地大战的时候有这种武器的话,我想雷龙兽也不再是那么可怕了。紧接着上连续不断的穿透能量弹……
我屏住呼吸地全神贯注地战斗,一边的路儿和红衣的攻击反而更是惊人,红衣的眼神带着死神般的恐怖,手中的剑完全成了屠杀的利器,没有一只毒液怪可以比得上他的速度和力量,它们往往是根本没有看清楚红衣,就被斩成了两半。
红衣已经完全成长到令人无法相信的程度,即使是在我的印象中他也没有那么强过!
似乎没有过多久,场中的毒液怪就死伤大半了,剩下的毒液怪们知道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便一点一点地退了出去,好象那几只大狗一样地不甘心地退了出去,肃杀的场中只有倒在地上的毒液怪尸体在说明着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三个人便可以轻松对付它们一千只毒液怪,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但是我们现在却做到了。
我喘着气端枪而立,红衣和路儿就在前面,一起看着毒液怪们退出去,两人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我几乎看不到有什么伤痕,这足以证明他们两人的厉害。
红衣缓缓地转过身来,将光剑收起,凝视着我笑道:“卡洛斯,一段时间不见,你厉害了许多啊。”
我抑制不住激动地走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红衣,当时你已经被那只雷龙兽击中了,怎么会……怎么会没事的?”
红衣笑着象是以前一样地拍拍我的肩:“没错,我承认那一击几乎让我一下子被击晕过去,但是我居然挺住了,可是我已经丝毫没有再战斗的力量了,我被几只毒液怪围住,它们却并没有要杀我的样子,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你发狂似的叫声和越来越近的枪声,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办法救我。我承认一段时间内我的确是很希望看到你从毒液怪的海洋中冲出来,来到我的面前,但是只过了一会儿,几只毒液怪便拖着我把我拉到了它们的更深处。那时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来救我而出事。”
红衣拉着我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