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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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我的病-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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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欢爱,这样的唇这样的手这样极致的快乐,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怀月,我痛死了。我们上楼去。”他把自己的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破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在这个女人的爱抚之下,这种幸福简直要了他的命。
  怀月知道他的痛指的是什么。“不要忍,那会更痛。”她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褪去他的衣服,垂目看去,那地方哪里还能再等上楼,他不怕自己痛死吗?她爱怜地抚着他的脸,再一次吻住他的唇,碾磨舔舐,一边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把自己的柔软贴上他的胸膛。
  姬君陶感受到她的怜惜,胸中对她的怜惜更盛,他紧紧地拥她入怀中,“让我来。”他舍不得让她以这样的方式取悦自己,埋头深深地吻在她的胸前,慢慢褪下她的裙子。
  这是怎样美丽的酮体,洁白、精巧、柔软,纤腰丰胸,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姬君陶有刹那的晕眩与迟疑,这么美,他怕自己在这里及亵渎了她委屈了她。尽管下面胀痛得他几乎发疯,他还是抱起她,“怀月,我们上楼去,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和我……”
  这个男人,一心只怕她受了委屈,怀月在心里叹息着,踮起脚尖,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手探了下去,轻轻托住、递送,“傻瓜,别忍着。”
  姬君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于一处,沉溺,无法自拔。仿佛数十年的等待,只为了等待这个人,这个人的港湾,是的,他已经独自走得太久、太疲惫,日月星辰,周而复始,却始终体会不到生命的喜悦。阿戚说得对,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拯救他,就是这个女人,如此温柔地引导他深深进入的女人,让他的爱终于有一处可以释放。他是如此地爱她,因为爱她而感到如此幸福。
  无论何时何地,上帝从来都不吝赐予亚当夏娃感受爱的魅力与美丽。

  第三十一章

  怀月照例早早醒来,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哪怕前一天晚上是通宵,才睡下10分钟,也会很准时地醒来。甚至有时候出差赶时间,只要临睡前对自己默念一遍“明天早上必须几点起来”,第二天就真的会在那时醒来。邓缘缘为了她这神奇的生物钟骂她,“这么操心干什么呀,天生劳碌命!”
  她总是苦笑,离婚以后,这个定时的毛病更加变本加厉,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不会再有人来提醒她。
  可是现在她显然不是一个人。她不用掀开被子看也知道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有陌生男人的气息。怀月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姬君陶问了她一句话,她哭了,他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然后呢?……她吻了他,而且……吻得很主动很热切,她用舌尖挑逗他回应。再之后,她抚摸他的背、他的腰、以及腰部以下……她记得他说了两次要上楼,可是她不肯,那里是门口的玄关处,她一边吻他一边脱去他的衣裤……还脱了自己的上衣,她贴着他的身体……她的腿勾住了他的,……她的手扶着它填满自己的虚空……
  怀月顿时头上冷汗涔涔。天哪,她难道真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否则怎么会那样迫不及待那样主动?她无法再继续回忆下去,身体悄悄地往边上挪了挪,恨不能化成空气从此消失。
  耳边传来姬君陶清浅的呼吸声,她不敢转过头去。这个美玉般的男子一定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吧?她想起他昨天不止一次表现出的迟疑,心里羞愧难当,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当时自己一定是酒醉未醒,加上被袁清的电话所刺激,才会表现得那样轻狂。
  她偷偷地睁开眼,房间里很黑,想必是姬君陶平时睡眠不好,窗帘才会拉得如此严实,这个时候外面应该已经天光大亮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姬君冶和戚医生就要到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们?怀月一想到此,吓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又轻轻地往床边上挪了挪。幸好,大概因为姬君陶长期以来习惯了一个人睡眠,此刻倒是侧向床的另一边睡得正香,身上没有一处和自己挨着。她想起昨晚的那场缠绵,从门口到沙发,从楼下到楼上,不知欢爱了多久,只知道开始于自己的撩拨,中间分不清两人是谁纠缠了谁,那耳热心跳的场面令她不敢回想,结束了以后,隐隐记得他似乎还给自己擦拭了身体,只是她实在太累,大概还有酒精的作用未散,一下便昏昏睡去。
  她撑起胳膊又往旁边挪了挪,见姬君陶毫无反应,便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很光滑,想必他昨天替自己全身都擦拭了一遍,想到当时出了那么多汗,她的脸不禁又红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微微折起一角窗帘,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她看到角落的衣架上挂着自己的浅色裙装,床头柜上叠放着自己的内衣裤。她走过去迅速穿戴整齐,禁不住回头朝床上看去。
  姬君陶侧身睡着,脸色宁静,唇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怀月想,原来他睡着的时候是如此放松,可爱得像个孩子。这样想着,便又重新合上那一角窗帘,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黑暗。
  怀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看到自己的那双凉鞋整齐地放在楼梯口,不禁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应该也是累到筋疲力尽,却还不忘替她擦拭身体,替她归置好衣服和鞋子,真是体贴又周到。她穿好鞋,拿起自己的包,回头望了望楼上,咬着嘴唇想了片刻,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怀月回到自己家里,心乱如麻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以后怎么办?见了面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关系更进一步?
  她立即否定了第二种想法。她是个马上要跨入30岁的离婚女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多少资本可以挥霍了。人生之路漫长,一个单身女人在这个社会上会有许多困扰,她确实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给她第二次婚姻,但那个人不会是姬君陶。
  她知道姬君陶现在对自己存了几分好感,可这份好感又可以让他们的关系走到哪一步呢?那条路的尽头是婚姻是情侣还是终归陌路?
  如果是婚姻?她在心里摇头,她连鲁家的媳妇都做不了,姬家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齐大非偶啊,她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想,虽然两人在床上是那么和谐,但是,除此以外,可能没有一处是相当的。他未婚她离婚还有个孩子,他是众星捧月的名门之子她是平凡的下堂妇,他是画坛正冉冉升起的新星她对绘画一窍不通,他家财万贯她挣工资过小日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他开着雷克萨斯而她坐着公交车,实在太悬殊了。这样的婚姻实在太冒险,她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没有心力再去冒一次险了。
  她想到姬仲明的风流传说,想到姬君冶,比自己还大了一岁,她男朋友37岁了,至今两人还只是维持着同居关系。她并不了解他们的那个圈子,也许这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但并不适合她,她没有姬君冶这样显赫的家庭可以供她不计后果地尝试。
  还有他的病,这是她无法接受他的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鲁风和袁清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豆豆就只有她这个妈妈了。一个失去了父爱的孩子需要母亲更多的关注,可一个抑郁症患者同样需要甚至也许更需要家人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显然做不到两全。而且一旦家里有了这样一个病人,豆豆的成长必定会受到影响。
  她记得之前似乎也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姬君陶的病,她不想当面拒绝给他难堪刺激他,所以采取了回避的方式,希望他在一段时间的偏执之后忘了自己。谁知冤家路窄,偏偏又在酒吧碰上,不但前功尽弃而且纠缠更深。
  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姬君陶,既然不准备接受他,为什么还要诱惑他,已经诱惑了他,却还是要拒绝他,这样对一个抑郁症病人而言实在太残忍了。她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千般温柔,心里开始觉得不安起来,但愿他不要因此病情加重才好。
  如果他能多参加些活动,哪怕去酒吧坐坐也好,多接触一些人,慢慢地融入社会,一定会遇到比自己好上千倍万倍的女人。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彼此之间实在都是不合适的。
  原因一二三,她终于能自认为地想通了一切,把一条曲线画成了一个圆。
  她站起身,朝楼上走,到了屋顶,发现丝瓜棚郁郁葱葱,宽宽的叶子层层相叠,上面开满了艳丽的黄花,丝瓜一根一根好多根垂在下面,颇是喜人,看来小冶每天都没忘记浇水,把这里打理得很好。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丝瓜不摘来吃呢?下次应该打电话告诉她一声才好。又一想,跟她哥哥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也一时不方便在和她联系了。
  她恹恹地下了楼,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也没什么要拿的东西,连窗户都懒得开。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吧?这么一想,心里不舍起来。
  其实每周回来,习惯见这些人,哪怕不说话只是擦肩而过时的一个点头微笑,那份善意也让她心生温暖,渐渐地变得有些想念有些离不开。
  她走进书房,看到那幅挂在墙上的《月色》,想起那棵澳洲大陆上的树,一样的孤独而绝望,眼眶一阵发酸。
  再走进豆豆的房间,《豆豆摘豆》被她镶了玻璃框挂在小床的上方,豆豆扬着头,小嘴微微地张着,耳边仿佛能听到他开心地叫着“姬叔叔姬叔叔”。她看着那画的下方龙飞凤舞的“君陶”两字,不禁抬手隔着玻璃轻轻地按上去。自己竟然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意识到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姬君陶,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她苦笑了一下,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可惜,她承受不起。
  怀月空着手走出屋子,拿了皮管子浇了一遍花园,然后向小区大门走去。她要回到城里的房子,好好睡一觉,然后准备周日去云南的行装。但愿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姬君陶经过昨夜,反而放开了对她的执念,也许等她从云南回来,一切早已恢复原样。
  那样,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姬君陶醒来已是十点光景。这也许是他得病以来睡得最沉最安稳也是时间最长的一觉。
  他神情气爽地睁开眼睛,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脸上微微一红。
  那样的怀月,真正出乎他的意料。整个人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他,烧得他完全失去理智,那是怎样的一种极致的享受与快乐。他看看时间,不禁在心里喟叹,怪不得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真有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自己昨天也把她给折腾累了吧,从楼下到楼上,被他一遍遍地爱抚,最后累得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个小女人,热情得像头小野猫,总归还是娇弱了一点,承受不住他十几年积攒的欲望之火。他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一伸胳膊,想把身边的人揽在怀里,睡了这么久,应该体力恢复了吧?他想起她灯光下晶莹美丽的酮体,身上渐渐又热了起来。
  可是身边没有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姬君陶迅速转过头一看,旁边空空如也,怀月不见了。
  “怀月!”他一边披衣下床拉开窗帘一边喊道,一看衣架上的衣裙已经不见,赶紧往楼下跑,楼梯口的凉鞋也不在,这一切说明她已经出去了。
  大概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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