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秘密到如今依旧一团迷雾。
后半夜时分,嗄通睁开了眼睛,推开房门下了酒楼,找了一个稍微隐秘之地跃到房顶,朝着斗兽场地的方向闪掠而去。
嗄通黑影悄悄闪入场中,而后快速朝着周围动步搜索了一遍,敏锐的灵识锁定了一个气息稍微强劲的方向,而后掠奔而过。
嗄通黑影落到了斗兽场边上的一栋有些古老的阁楼顶端,脚下刻意发出了声响,一片碎石沿着倾斜的楼顶噼啪滚动而下。
瞬间,阁楼内一道身影从最顶端的一间窗户穿梭而出,而后几个转动就堵在了嗄通的身前。
“半夜偷盗,竟然偷到我的头上。”说话之人正是白天被嗄通在斗兽场击败的半百老者。
嗄通黑影转身,看向了老者,笑呵呵的用灵识传道:“对你我不用偷,每天去你的场地一次就够用了。”
见是那白天让他心悸的黑衣少年,老者身动,他明白这少年可能是语言不太精准,随即也用灵识说道:“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老者态度转变。
“要事谈不上,想跟你请教几件事情。”嗄通略显随意,但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
老者何其老练,明白这少年的意思,随即请少年进去再谈。
两人落下阁楼,从大门进入,来到一片宽敞的屋内,里面烛蜡灯燃,光明一片。
老者请嗄通坐下,修士之间无需太过客气,所以他也就没有端来茶酒之类的东西,只是等着席地而坐的少年说出究竟何事。
嗄通坐在毯子之上,端详了一下这近百米的房屋,这才传音道:“琴音草原你听说过吗?”嗄通决定从这位老者身上着手,看是否能找出蛛丝马迹。
老者闻言,眉头稍扣,而后缓缓摇头,传音道:“草原我们这里确实有不少,可是琴音草原我活了近百年也从未听说过。”老者说完依旧在思索,但还是不禁的摇着头。
嗄通谦虚的跟老者又问了“极星天教”,老者态度诚恳,依旧是不断摇头,言称从未听说。
嗄通叹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也不免有些失望。
老者见嗄通语气态度诚恳,随即提议嗄通去一百零八部落之一昆仑部落都城查看,昆仑部落都城跟其他一百多部落一样,传承悠久,古老神秘,底蕴丰厚,而且那里各种能人异士辈出,就连其他大域之人都有很多,草原何其之大,茫茫疆土,很多地方他肯定是不一定得知的,老者谦虚说道。
嗄通又跟老者请教了草原的习俗跟很多细节,老者说道,习俗有很多,但修炼到了现在的层次,基本不用去注重那些,修士之间不分年龄大小,只看实力高低。
嗄通出门临走之际,老者又告诉了嗄通去昆仑部落的详尽路线,跟草原的飞行工具,免得在茫茫草原中多行远路。
第二日,嗄通去了小轩家里,小轩父亲刚到四十,身体健壮魁梧,而且竟然也有思藏后期的实力。
小轩父亲连日来奇怪小轩怎么会突然有了如此多的财富,而今见到原因,心里不禁激动,更是跟嗄通说了些他的往事。
因被生活所困,小轩父亲被逼无奈做了盗匪,最后被仇家连续追杀,逼至绝境,无奈之下掏出多年来的积攒,跨越一大域,才带着年幼的小轩逃脱来到此地,而小轩的母亲在逃难过程中被杀,如今妇女两在这杜尔城已经生根落脚,打算度过余生。
巴图跟小轩是邻居,巴图家里富裕,就是巴图自己一心想做大事,可这种心理在这个年龄就显得浪荡不羁,有些稚嫩轻浮。
嗄通临走前,掏出了一本月级别高级神通功法,送给了二人,这部功法是从凡成空间手镯里找到的,最后告知二人,好好生活,在没有一定实力之前,不要太过张扬。
小轩跟巴图紧追不舍,希望嗄通多留一些时间,缓缓而行的嗄通回头深重的看了他们几眼,之后就身形飘渺,瞬间远去。
远处的少男少女,纯真质朴,简单快乐,他们给自己留下很深的记忆,但是此刻,心中注意已定,不能再耽搁,连日来,这里的语言在小轩的指导下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听懂几乎没有什么问题,而今两个多月过去,嗄通觉得是离开的时候了。
杜尔城外,茫茫草原,牛羊成群,牧民赤着半身,胸前挂着兽牙,乌黑长发中垂落奇异配饰,夫妇骑马嬉笑,安详热情,微风吹过,草弯显牛羊,远处两米高大异种狼犬,极具灵性,不断四处观望,一般狮虎都不敢靠近牧群。
嗄通款款漫步,深呼吸,心境开放,感受这最美最自然的精粹,修炼不仅炼体,更是炼心,心境通达,经脉舒畅,体内各种关隘将会自然而然,体质也随着不断升华。
傍晚时分,山丘之上,巨石累积而成的半圆形内,一座半人半兽的雕塑,雕塑下方摆着莫名巨兽头骨,嗄通盘坐雕塑对面,侧眼凝神,感受信仰,世间繁复,信仰是什么,古籍中提到的信仰之力又是什么?
。。。
 ;。。。 ; ;
杀手
微风吹过草地,石像周围嫩草轻轻响动,嗄通一直在感想,乱天大陆五大域之一的西禅域崇尚“佛”,佛是什么?他们的信仰又是什么?北摄域三大古国祭拜古之帝王,军民见君王高呼万岁,这也是信仰?古书提到,其他大域很多祭祀,当特定时日之时,必定众族祷告膜拜,虔诚至极,难道信仰之力真的存在?但那又是什么?
嗄通对过去发生的许多神秘经常揣测,看着眼前草原人经常膜拜的奇异雕塑,联想起很多古书记载,跟一些民间传说,心里产生了这些莫名的疑问,也许是心中的好奇吧。
夜幕降临,黑暗在缓缓笼罩,山丘下半米高草地随风摇摆,许多小动物钻进小洞息息,许多异种猛禽嫡传咆哮,开始了晚上的猎食,弱肉强食本是生存至理,从远古到至今都是如此。
半人半兽雕塑依旧是圆目大开,脸部表情古怪,大张的巨嘴里獠牙裸露,在这有些漆黑的夜幕中扮演着些许恐怖。
嗄通依旧闭眼,放开心怀,放松自己,感受自然,嗄通陶醉在了一种玄妙当中,这是一种感悟,也是一种另类的修炼。
夜晚的风有些略大,晶莹的月光洒落,草地涮涮作响,仿佛在更加使劲的扭动着它们的细腰,无所顾忌,可能是因为它们才是这茫茫草原的主人,山丘之上更甚,风声带着呼呼响动。
嗄通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跟石刻雕像面对而坐。
一阵细风微微从山丘下面波动,缓缓迎着山丘半腰而上,嫩草依旧迎风而摆,细风掠过山顶,嗄通从没摆动的衣袖竟然缓缓随风飘动了几下,细风轻轻的朝着雕像跟嗄通的方向吹动,跟平常草原的纯风一样,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异样。
嗄通依旧没有反应,闭眼放松,心中无任何杂念,在感受着一种自然的玄妙,那种感觉很轻很轻,仿佛又很重很重。
细风已经到了嗄通跟前,刚才摆动了几下的衣袖这次竟然丝毫没有飘动,嗄通心海微动,如同平静的湖面上被柔柔的滴了一滴清水,一种平常几乎不可查的警觉在心间出现。
一双眸子迅猛闪开,眼内精光暴动,一道诡异无比的剑影已经刺到嗄通胸前,并且剑尖已经划破了嗄通胸前的一层肉皮,同时那诡异剑尖丝毫没有停顿,朝着胸口内的丹田直插而入。
嗄通玄功已经在体内迅猛收拢凝结,并且在那剑尖刚划破肉皮时间就用了全力躲避,身影如一道雷霆般闪动而开,同时体内雄厚的玄力朝着那剑尖之处涌动加以阻挡。
眨眼间,嗄通如闪电般的身影离开了刚才的危险,挪动了几十米,可就是这样,胸前依旧被那诡异异常的一剑刺进了半寸有余,鲜血在缓缓流出。
奇异雕刻周围,除了微风吹动的草地在摇摆之外,空荡荡一片,丝毫人影都不存在,嗄通的灵识已经放开,并且在缓缓扩散,他第一次被人如此正面刺伤,虽然只是一点皮毛。
嗄通运功止住了那心脏外面胸部的小伤口,他的眼睛依旧在朝着四周晃动,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境界层次甚至比自己还低,可是那力道跟速度却诡异的不是一般。
瞬息间,嗄通又朝着雕像旁边闪动了一下,因为对方这次从后背攻击而来,身法跟速度依旧那般诡异。
嗄通在对方发动攻击的一刻,才发现了对方从后闪动了身形,退后的同时也挥出了一掌,古拳朝着那虚影笼罩而下。
虚影见第二次刺杀又已失败,他干脆不再隐藏,身体站定,朝着头顶铺盖而下的巨掌劈出一剑,剑影强决,斩裂巨掌后才隐约被磨灭。
嗄通见对方一身黑衣,但未曾蒙面,是一个年龄身高跟自己相仿的年青人,他面目清秀,手提一把两尺短剑,双目炯炯有神,气势沉稳尖锐,如同一道天生的形体利刃。
正在思量之际,对方的气势开始迅猛提高,不断攀升,眨眼间,那气息比刚才强大了几十倍都不止,嗄通看不清对方的层次,但从刚才暴涨的气息判断,对方起初攻击自己时仅是压制在“破塑”巅峰,如今气息暴涨,境界达到了“灵魄”初期,跟自己处于同一境界。
一道道剑影开始在黑夜闪动,嗄通来不及多加思考,身形朝着山丘下方飘动之际,同时杀意开始弥漫在四方,古拳也凝结而出,跟巨型剑影相互碰撞。
玄力化形,化形之物由玄力凝结,如同实质,剑影如闪电,时而斩断巨掌,巨拳沉重无比,不断击碎剑影。
诡异的剑影有时候神出鬼没,不仅凝结出许多巨大幻影,同时那把不足三尺的短剑也如飞剑般穿梭在嗄通周身,快如霹雳,形似鬼魅。
嗄通从来都没见过如此速度跟诡异身法,他每次都是在最关键时刻堪堪躲避,凶险异常,但是他平心静气,不急不躁,心念凝结古拳,挥动在上方,同时双拳实质的跟短剑相交,不断击打在短剑之上,短剑坚硬,丝毫无损。
相交短短数十招后,双方身法几乎同时变动,飞剑不在饶空旋转,古拳也不在凝结,只有那杀意更加弥漫。
丛草中的异兽开始四散逃避,草地被恐怖的玄力摧毁了一大片一大片,两人已经相交飘动几十里。
片刻后,更加诡异的身影开始在草地穿梭,剑尖处吐露着丝丝土黄之色,而且比平常功法神通凝结出的土黄色要凝实很多。
嗄通头顶古拳开始叠合,杀意四处弥漫,气息隔断了远远而来的风声。
诡异身影停顿,一道由玄力结成的土黄色巨大剑形而出,巨大剑形吐露红芒从百米之外闪烁而来,直斩嗄通,气势无比雄大,仿佛要斩裂苍穹。
巨大剑形红芒刚刚在那里,可是瞬间又出现在了前方几十米处,如同透过空间而来,诡异如刚才那道身影。
四式杀意古拳凝结而成,嗄通遇到了大敌,头顶空间不断抖动,他不敢再保存实力,古拳遮天蔽日般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