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的消失在镜子里。片刻过后,镜子射出炙烈的光芒,慢慢崩坏,碎裂,一枚巨大的火球也同时从镜子中被弹射了出来,而目标却是九尾。
这是一种承受性的被动忍术,可以反弹一次S级的忍术,同样它也不是无限制的使用,每用一次就要提取施术者体内一半的查克拉和生命的精华作为献祭,用来召唤一个空间的断层。只是这点伤害对于七夜来说,就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大地上红色的火焰渐渐熄灭,而黑色的火焰居然还在燃烧,仿如是永恒的存在,没有任何东西能熄灭它们。七夜偏着头看了一眼,心里掠夺九尾力量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身形一顿之后颤了颤,再放眼望去已经不见七夜踪影。
“嘭”
九尾本来已经垂下的脑袋再次高高仰起,甚至是前肢都已经离地,身体后倾。就在此刻九尾脑袋边上忽现出七夜的身影,脸色很平静,眼神却冰冷,双手紧紧攥起,骨骼之间摩擦的咔嚓咔嚓声如催命的音符响起在这个空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整个体表已经完全的烧焦了,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好在有了种子之后复原的很快,但不可看否认的是——七夜生气了。
身子一沉一手直接插进了九尾那洞孔的眼窝里,五指弯曲猛的一搅,不管抓住的是什么猛的抽了出来。数条已经重新复原的血管再一次破裂,九尾本能所延伸出的理智终于崩塌了。身上的火焰瞬间如无数的TNT被引爆,数十丈的火焰燃起,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血盆大口完全张开,依靠着嗅觉不断的撕咬着空气中七夜所留下的气味。一双爪子疯狂的没有规律的抓着。
漂浮在空中的七夜冷笑了几声,身形急剧下降,如坠落的流星,狠狠的砸在了九尾的脑袋上。从九尾眼眶内再一次抽出了拳头,另外一拳紧紧跟上。双腿盘绕住眼眶内的血管和肌肉组织,保证身体不会应为九尾大幅度的甩动而脱离。
鲜血四溢,满身都是污秽的散发着臭味的肌肉和神经组织。又是一拳,几个血花绽开……
眼睛是离脑最近的地方,只要破开眼窝内的防御,很容易就能到达脑的位置。脑是身体的控制中枢,破坏了脑袋那么九尾就与死亡画上了等号。
又是一拳挥出,七夜不知道自己挥动了多少拳,但是背部的肌肉已经全部被九尾散发出的火焰所燃烧,化成灰烬。然后重生,再燃烧,再重生。终于,当这一拳抽了出来拳头上带着星点与肌肉组织和血管不同的东西,终于打穿了。
这些黄白相间腻而臭且挂着许多粘液的东西就像吐出的隔夜饭一样让人恶心,但七夜却不觉得,反而吃的很欢快,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享受的表情。这些就是力量,九尾复原需要很多的时间,但这么多时间已经足够七夜把九尾吃的脸渣也不剩下。
双手捉住那伤口的两边,猛地一撕,巨大的爆发力立刻化作动力,撕开了一个足够七夜钻进去的洞。
九尾就这样轰然倒塌,四周不断的抽搐,身体的伤在复原,但是大脑已经遭到破坏,修复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七夜吞食的速度。一口又一口,拼命的吃。
在里面也许过了许多天,但是到了现实的世界不过是半个小时。赤裸的全身四处可见代表着九尾的火云花纹,红底黑边,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迅速干枯,腐化的水门,七夜只是摇了摇头。
霜看见七夜时水门已经被七夜安葬,愣了愣,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然后小心的在站到了一边。如果说七夜与往常有什么不同,那么除了身体体表的火云花纹之外,就是那双眼睛,有着狭长瞳孔而不是人类圆形瞳孔的眼睛。
只是看了一眼,霜就觉得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七夜洞察,没有丝毫的保留,完全的暴露在七夜的眼前。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但是绝没有现在这样的强烈,想来七夜已经完成了掠夺。脸上隐约有了喜意,嘴里轻声道贺,七夜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挥了挥手,问道:“我进去多久了?”
火影之妖帝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猿飞之死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大人。”霜很拘束的回答七夜的问话。
七夜轻笑了一声,脸上挂起淡淡笑容,“你在害怕么?”霜怔了怔,额头上涌出一滴汗水,慢慢的滑落,霜却不敢去擦,也不敢抬头。七夜的眼睛太恐怖,就像野外狼群的头狼,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对食物的欲望,赤裸裸的欲望。
“我还是我,没有什么好怕的。”顿了顿,七夜主动的岔开了话题,笑了几声,问道:“这段时间内有没有人来骚扰?”
霜小心的又退了一步,七夜给他的感觉太危险,擦了擦汗水,说:“没有,结界外有不少木叶的暗部前来探查,已经被处理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忍者前来,想必是猿飞下了新的命令。”
七夜颔首点头,走了几步,话锋又是一转,问:“执行这次计划的忍者,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帮我都处理掉吧。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去吧!”
霜的心房颤了颤,欠了欠身消失在一边的茂密的树林里。看着霜离开的地方七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颇是玩味的举起手指,一撮黑色的火苗俨然出现,正在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空气。嘴里念叨了几句,隐约只能听见“猿飞”两字。
猿飞不愧拥有博士二字,对忍术的研究和运用可谓是登峰造极,无论是最简单的分身术替身术,还是S级的任务,无一不精,每一次的运用都恰到好处。不会浪费任何一份查克拉,也不会因为减少一份查克拉而减弱忍术的效果,可以说就是一个活着的忍术模板教材。
只是猿飞老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老了,也许短时间的战斗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一长猿飞的查克拉再生的速度与体力就明显的要输于大蛇丸。说起来猿飞比大蛇丸大不了多少,但是仅仅是这十几岁的差距,对猿飞来说也有天壤之别。
忍术高手可以通过查克拉而维持身体的活性,但也有一个极限,当超过这个极限人体就会迅速的衰老。很显然大蛇丸不再这个极限之外,也就是说和猿飞战斗的大蛇丸,是正值巅峰状态下的三忍之首。
“咔”,猿飞喘着粗气抵挡住初代的进攻,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可初代和二代还没有被击败,反而丝毫不见疲累,动作越发灵活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操作大蛇丸对控制通过秽土转生而成的傀儡越来越得心应手。
“大蛇丸,现在还来得及,回头吧!”猿飞双手猛地一推,推开了压制住自己的初代和二代,连忙喊了一句。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私心,完全是为了大蛇丸而发自真心的说教。只是在此时却是如此的无力,这一切错都归于猿飞自己,他对木叶的自私超越了一切,没有昨日种下的种子,哪有今天得到的果实?
大蛇丸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说到底大蛇丸对猿飞的感情其实很迷茫,在父母死后一切都是猿飞在打理,教导他忍术和做人的道理,就像大蛇丸的父母一样。可是猿飞最后还是为了木叶而抛弃了曾经对大蛇丸之间的绊羁。
就在大蛇丸这晃神之间,猿飞很好的抓住了时机,在初代和二代失去控制时毕竟了大蛇丸,双手手臂已经附着上刺眼的查克拉,狠狠的瞄着大蛇丸的心脏就抓了过去。待大蛇丸回过神时,猿飞的手指已经触及到大蛇丸的衣服,眼见失去了闪避的机会,大蛇丸只是看着猿飞。
“你太让我失望了,猿飞。”大蛇丸冷着声说道。
一把剑,完全的刺穿了猿飞的胸口,大蛇丸慢慢的吐出了草薙剑,脸上表情阴冷的可怕。猿飞看着自己胸前的草薙剑,惨笑了一声,居然丝毫不顾伤势,身子前倾又奋力的迈了一步。鲜血瞬间迸射,前后喷洒出去。
“你老了,猿飞,安心去吧。”
大蛇丸收回了初代和二代,将剑握在了手中,直勾勾的看着猿飞已经开始散光的双眼,充满了遗憾与缅怀的口气轻声说着。猿飞将已经涌到喉咙的血咽了回去,再一次迈了一步,本来好似垂死一般的猿飞居然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垂着的双手猛的抬起,狠狠的插入了大蛇丸的胸口。
片刻,猿飞脸上的惊喜凝固住了,他在大蛇丸的胸口居然没有找到心脏,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肌肉,许多肌肉交结在一起。抬起头,迷惑的双眼看着这个曾经被猿飞成为天才的弟子,如今的大蛇丸,嘴微微张开,发出一些声响,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大蛇丸麻利的抽出了手中的草薙剑,微微一笑,持着剑的手划过一道残影,一个头颅随着高高的飞起。一代风云人物,至此从世界的舞台离开。猿飞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大蛇丸的胸腔里没有心脏,也没有其他能致命的内脏。
收回了剑,看着猿飞滚落在一边的头颅,大蛇丸舔了舔脸上猿飞溅射出的血液,阴笑了几声,眼神中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哀伤匆匆闪过,唤佐助,急匆匆的离开了木叶。
大蛇丸不知道,在周围的树林里,有为数不多的木叶上忍眼睁睁的看着大蛇丸把猿飞解决却无能为力。他们已经被制服,除了看和听,没有任何办法说出一句话,做出一个动作。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带着青面獠牙恶鬼面具的忍者见大蛇丸离开,轻哼了一声,立刻消失不见,这些忍者才恢复了行动力。
当木叶的忍者扑向猿飞遗体的时候,卡卡西只是站在最后看着猿飞那滚落在一边的头颅,没有悲哀和哀伤,被面罩掩盖住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父亲因为拯救同伴而被火影逼死,都不会对火影有任何的好感。在卡卡西看来,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拍了拍凌乱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至此一役,木叶损失过半,无数上忍和暗部精英惨遭横祸。但另外以方面,村子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也算是一种必定的幸运。
作为代理火影的三代死在了大蛇丸的手中,大蛇丸的名气再一次得到提升,木叶已经下了追杀令,无论死活,只要见到大蛇丸的人或是尸首,就可以得到木叶无偿的帮助。当然高层都知道,不会有人抓到大蛇丸,这不过是一个安抚部分忍者的借口。没有了猿飞木叶还要继续下去,不可能派出所有的力量去抓大蛇丸而拖累村子,如此也算是一种策略吧。
没有了火影是一件大事,团藏和小春两个在木叶历史上最为活跃的长老此刻没有跳出来,反而推选了鸣人来继承火影。按理说鸣人非常适合这个位置,但是鸣人在众多忍者间没有建立威望和功勋,想让这样一个靠着后台背景的人成为火影,几率为零。不得已,纲手和自来也成为了代理火影的热门人选。
当然也只是代理而已,小春和团藏不可能支持他们成为火影,毕竟两者之间的利害关系摆明了是无法合作。逼走三忍的过程中,长老团一直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在这样的前提下,为了自身和木叶的考虑,长老团不会推选与自己敌对的人上台。而鸣人却是最好的选择,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合作性和面都很大,不可多得。
得知这个消息鸣人倒也没有多少遗憾,毕竟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只是一笑了之。木叶没有了猿飞和那些碍事的人,对于鸣人来说树立自己的威望,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事情过去了几天,在大名府山谷内。
山谷内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