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波”地一声,音波劲气顿时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刀朝对方扫了过去。
走出来的这人,自然是成功地扮演了一次狙击手的方杰了,见对方竟然攻击自己,倒也没觉得意外,毕竟正邪不两立,此女身上又有萧远山掉落的武功秘籍,自然不会轻信他人,不过,理解归理解,方杰可没打算就这么坐以待毙,对方的音波功威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了的,所以也不敢硬抗,直接飞身跃起,十分轻松地跳过了那道音波。
场中女子见状,不由得面色一喜,立即又朝半空中的方杰发出了一道音波,而对方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就在方杰意料之中,音波刚一发出还没扫过来,他便先知先觉似地临空接了个梯云纵,再次回到了大树之上。
树下那女子微微一愣,不甘心之下,一咬牙,又在琴弦上划拉了一下,可这一划,却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琴弦再也不堪重负竟然接连断掉,而那女子顿时脖子一仰,“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弹琴的手指也尽数被断裂的琴弦划断,整个人如同软泥一般就那么斜斜地倒了下去,情状好不凄惨!
“都已经内力尽失了,还逞啥能呢?”
树上的方杰见状,不由得摇头一笑,脚下一点,轻飘飘地飞落到地面后,歪着脑袋瞧了瞧,却见此女竟然还没有晕过去,只是睁大着眼睛十分不甘心地瞟着方杰,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可怜的羊羔已经在等着被人宰割了,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
“嗯,长的倒是不错!”
方杰面带微笑,围着软西西的女子绕了一圈,一边打量着,一边品头论足地夸赞了一句,这当然是因为方杰觉得以此女的姿色加入忘情阁倒也能让忘情阁保持较高的质量,不过这话在对方听起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只见那女子顿时翻了个白眼,有气却无力地道:“要、要杀就杀!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我、我……”
“占你便宜?”方杰不由得一呆,同样翻了个白眼,正要解释,却忽然间一股恶趣味涌上了心头,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又没奸尸的爱好……杀是要杀的,但杀之前也可以占点便宜嘛,又不矛盾。”
“你!”那女子顿时气得直喘气,脸也变得通红无比,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气哼哼地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杀回去!”
“唉!女人啊,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寻死寻活的……”方杰忽然想到了还留守在后面林子里的忘情,不由得摇头一叹,先前开玩笑的兴致顿时消散了不少,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犹豫了一会,本不想回答,但又似乎是想到了对方的恶趣味,只得不甘心地应道:“倚栏衰草!”
“咦?这名字……不错啊!”
倚栏衰草本以为方杰会像日月神教里的那些玩家一样,嘲笑自己取个这么奇怪而又难听的名字,谁想方杰的表现大出她的所料:“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你这名字可是出自李清照的《点绛唇》?”
不等倚栏衰草回答,方杰却又嘿笑道:“嘿嘿,好好好!又是一个怨妇,收了!”
(今天有点事,所以就只来得及写了4600字,12点前没办法写到5000,明天补上)
第二卷 拜师学艺 第六百四十九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7000字)
第六百四十九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7000字)
第六百四十九章
方杰说“收了”。倚栏衰草自然误解成了对方想收她做自己女人的意思,当即恼羞不已,正要破口大骂对方无耻下流,心头却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她在取“倚栏衰草”这个名字的时候,曾心下发誓谁要是破解了她这个名字的含义,不论对方高矮胖瘦亦或是相貌丑陋,都要以身相许,因为对精神生活需求远远高于物质生活需求的她来说,找一个有涵养的丑八怪总比找个庸俗、低俗、粗俗让人想着都恶心看着都吃不下饭的小白脸强得多。
可游戏九年以来,追求她的色男们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整天像苍蝇一般围着她转的男人一抓一大把,甜言蜜语的有之,花钱摆阔的有之,附庸风雅在她面前装高深装逼的有之,默默奉献偷偷暗恋着她的有之,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也有之,可偏偏就是没有一个能像方杰这样随口就把她的名字解掉的人,更没有一个在破解她的名字后还能根据这个名字判断出她目前心境的人。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正是她想借李清照的这句词来表达自己一种知音难求四处寻找的求索心态。而“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则正好暗喻了自己在遇到方杰之前的那种无奈,试想,连草都衰了,路都望断了,却仍未见到自己心目中的意中人出现,这是多么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但可惜,竟然是个流氓,倚栏衰草感到更加无比的悲哀,就这么委身与一个流氓,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但对精神生活有很高要求的她,又心知以自己的性格肯定不会违背当初的誓言,在这种矛盾心理之下,倚栏衰草最终却幽幽一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或许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也或许是一种默许的纵容,总之倚栏衰草此时的心情很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想反抗还是想任君采摘,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破罐子破摔心态。
“嗯?”看到倚栏衰草闭上了眼睛,方杰还以为对方晕过去了,说不定就是被自己气晕过去了。愣了愣后,摇头一笑,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按住对方的肩头,将对方从地上扶坐了起来。
就在方杰运起神照经神功,打算给对方疗伤之际,倚栏衰草却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一边扭动着身体想甩开搭在肩头上的臭手,一边尖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流氓!不要碰我!我、我要向系统告你耍流氓!”临到关头,恐惧和惊慌还是占据了上风,倚栏衰草以为方杰要开始轻薄她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当即吓得开始挣扎起来。
方杰顿时白眼一翻,搞了半天这人没晕过去,可自己好心给此女疗伤,这人却反倒骂自己是流氓,微微有些气恼之下,故意狠狠地在对方肩头上捏了两下才抽回手,心想你不是骂我耍流氓么,那我就流氓一下给你看看。
谁知倚栏衰草被这么一捏,轻哼了一声后反倒闭上了嘴巴。也不再挣扎了,显然是心中的那个誓言在这一刻又占据了主动,可一想到自己一方面是被人轻薄无法反抗,另一方面又是那个该死的誓言,在这种矛盾冲击之下,倚栏衰草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委屈,酝酿了不到半秒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蹲在一旁的方杰一时不查,顿时被这声大哭吓得一大跳,回过神来后,觉着莫名其妙地歪着脑袋一看,发现对方此刻还真的成了个泪人,哭得稀里哗啦惨不忍睹,让人不禁侧目,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方杰无语了半天,才一脸揶揄地道:“哎呀,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谁想占你便宜了?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说了,比你漂亮的美女我也见过不少,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方杰毕竟不是一个会懂得哄女孩子的人,倚栏衰草听了这话,在那个誓言的支配下不禁心想,你刚才捏都捏了,还说不想占我便宜?而且就你这长相,还好意思说不情愿?再说以我的姿色怎么就配不上你了?怎么就让你饥不择食了?你这岂不是骂我丑么?想到这里,倚栏衰草反倒更加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方杰看人性格很准,但看人心思,特别是看女人的心思就不太准了。见对方哭得越来越凄凉,以为对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由得指了指身后道:“不信?我后面就跟着一位大美女!”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倒是成功地转移了倚栏衰草的注意力,哭声当即一顿,下意识地歪着脑袋看了看方杰的身后,却发现后面除了树林还是树林,哪有什么所谓的大美女?
这一下,倚栏衰草认为自己总算彻底看清方杰的真面目了,当即又放声痛苦起来,心想这人骗人的时候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不带打草稿的,子就曾经曰过:“巧言令色,鲜仁矣!”,这人就是一花言巧语的小人,以后要以身相许这个小人,那会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谁想就在倚栏衰草在心中引用孔子的话将方杰打上“小人”标签的时候,却听方杰无奈地一叹,同样引用了一句孔子的话:“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本来大哭不止的倚栏衰草听了这话,却不禁“扑哧”一笑,忍不住想道:“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一对活宝,都难养……”刚想到这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又笑的表现太过怪异,想继续哭下去,又没了那股冲动,继续笑下去吧,那不是成了女疯子?
幸好,倚栏衰草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抽泣了两声以掩饰先前的难堪后,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道:“孔子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后面还有半句——‘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意思是说,与他们亲近,他们就不尊重你;疏远他们,他们又会怨恨你……你、你放心,只要你肯离我远一点的话,我、我绝对不怨恨你!”
“有意思……”
方杰哪里想到对方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段话,愣了愣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嘻嘻一笑,调侃道:“你一定是太缺德了!”
倚栏衰草不由得一怔,一时间也忘了继续哭下去,脸现恼怒之色正要质问,却见方杰哈哈一笑,又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你这么有才,当然就是太缺德了!”
倚栏衰草呆了呆,刚想质问的那些话顿时又被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人虽然是个流氓,却也是个比她还有才的流氓,竟然变着法子夸她,不过一想到对方在夸她的同时又骂她“太缺德”,这边的怒气刚消,那边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不禁回敬道:“哼!这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前面还有半句——‘丈夫有德便是才’,你这么点才气也就是半桶水,只懂得断章取义,德性也不怎么样!”
“哟,伶牙俐齿啊!”
方杰对这个倚栏衰草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笑嘻嘻地问道:“敢问谁是你的丈夫呢?”
这话正中倚栏衰草的要害,曾经发过的那个誓言顿时无比清晰地在耳边回响着:“我倚栏衰草对天发誓,第一个解开我名字秘密的人,女的,终身为友不离不弃,男的,终身为夫至死不渝。若有违此誓言,立即删号永远不踏入《网金》半步!倚栏衰草,游戏历1年1月1日子时……”
想到这番誓言,倚栏衰草顿时俏脸嫣红,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娇羞不已地偷偷瞥了方杰一眼后,连忙将脑袋一偏,干脆不吭声了。
一看到对方这副模样,方杰心知玩笑可能开大了一点,不禁干咳了两声,正色道:“好了,玩笑开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建议你可以先服下活骨灵药起来再跟我说话。”
其实倚栏衰草先前只是因为受到内力反噬而被系统强行限制了行动能力,这个副作用状态就和方杰当初在郭府里强行施展左右互搏术时一样,只有1分钟的实效,所以此时她早已可以自由行动了,但由于内力已经空空如也,琴弦也已断裂,毫无反抗之力,而方杰又近在咫尺,让她不敢乱动以免遭致对方某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