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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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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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次,她是当着他的面把脸皮撕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听到高跟鞋格噔格噔的响声,应该是嫂子王庆铃。 

  语堂有时候对这个女人真的很火大,她分明是不把这老杨家的后代当一回事。怀孕之后从来都不避讳,电脑游戏照玩,化妆品照涂,高跟鞋照穿,他有时候还真怀疑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畸形,但有些事,偏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眼看语琪担心的眼睛都绿了,这王庆铃就是不信邪,甚至还举出很多的例子来,比如单位的某某经常看电视、上网、接电话,她的孩子不也好好的。你们啊!就是瞎操心,这么担心孩子,想着孩子,怎么就从没顾着我过。 

  语堂和王庆铃的矛盾激化另一个原因是缘于语堂的母亲徐金兰,因为徐金兰知道王庆铃的这些事情后,在语堂面前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回,看着这亲娘委屈抹眼泪的,哪个子女会不着急。而最重要的是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徐金兰一高兴就说,庆铃,庆铃啊!你表嫂来了,快出来见见你表嫂。 

  正接电话的王庆铃本来就懒得应付语琪家的这帮穷亲戚,这电话煲正聊的开,一打扰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冲着徐金兰就是一声怒喝,别吵!

  语堂听到这话也非常惊讶,他用带着一种很厌恶的眼神掠过正翘着脚,庸懒的靠着椅背正打电话的王庆铃,当即就大叫了起来,嫂子,你怎么能对我妈这么讲话,好歹她也是长辈。

第三节
王庆铃瞪着个眼睛,仿佛不知道回答什么比较好,是向母亲道歉还是索性当作没听到。 

  语堂事后想想就觉得非常的后悔,他认为这句话是轮不到他讲的,要讲这句话也应该是他哥哥杨语琪,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心胸太狭隘了点,但他又觉得如果这王庆铃是针对自己,他也不会说什么!但这次对的是他的母亲,他就心里十分的不痛快,觉得自己可以对母亲闹闹脾气,别人就是不应该的。 

  王庆铃回来没一会,语堂就又听到很沉闷的皮鞋声,应该是哥哥语琪。

  语堂朦胧中彷佛听见了吵闹的声音,但没听清楚,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有点丧气的拿眼睛看着头上那昏暗的天花板,觉得有些疲倦和饥饿,他从摔门出去到现在一点食物都没下肚,一口水都没喝过,现在是没办法出去找食物吃的,因为王庆铃和哥哥语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外面的客厅里吧!

  没一会,语堂就听到语琪在阳台上接听电话的声音,应该是母亲打来的,大概是问他为什么要搬出去住之类的问题。 

  接着,他就听到语琪的声音,妈,您别生气,语堂应该是误会了,庆铃没那意思,这事跟语堂一点关系都没。 

  妈!以后我跟语琪吵架的话,让语堂就当作没听到就是了,我们就是这样的,今天吵架,明天就好了,我这个人性子直,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妈你劝劝他,让他不要搬出去住,他这一搬,我们之间的误会就没办法化解了。这是王庆铃的声音。 

  他们应该和好了吧!这前后脚一起进来,问题应该不大了。语堂想,反正这两人经常这样,每次都吵着要离婚,厉害的时候,王庆铃就一晚上不回家,然后语琪害怕了就又到处找,但最终都会把他们之间吵架的原因归结到第三者身上,而语堂就是导致他们吵架的第三者。语堂有时候想,只要他们能和好,自己当炮灰就当炮灰吧!可常年累月,任谁都受不了。 

  虽然语琪和王庆铃一再的在徐金兰面前为他说好话,但这些听在语堂的耳朵里,口是心非的成分更多一些。 

  语堂的心此刻是绞着痛着,也就不再压抑了,索性让自己哭个够,他就觉得从没像这会这么悲伤了,也不是说这个事情让他觉得特别的悲切,而是以往的所有经历和苦痛全部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而来,他分明感觉到了那湿湿的液体流到了枕头上,但愿这枕头的料子能好点,不然褪色了,一眼就能看到眼泪的痕迹,他有点庆幸自己处在黑暗中的被子里,不然他该怎么跟人解释自己这太过幼稚的行为。 

  其实从整件事发生也不过几个小时,他已经后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本来忍忍也就过去了,干嘛自尊心突然膨胀了起来,跟一个孕妇计较这么多,现在好了,自己怎么找个台阶下。 

  本来他是觉得还有些把握的,只要他能想个法子打破这种僵局,他如果可以先对她笑一下,或者鼓起勇气跟她说个话,那么一切又都会恢复正常,但他又怕自己无法控制,怕她会对他的微笑或者招呼置之不理,他总觉得她只是个外人,一个永远都无法真正走进他家的女人,因为家里人,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可以不必害怕,因为他们都是可以无条件的原谅并接受你所犯的任何错误。 

  语堂想明天去了解一下公务员考试的情况也好,看还能不能报得上名,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总是很看不起这种追求平稳生活的人群,心想贪图安乐的人怎么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现在看来,自己也蹉跎了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干出什么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来。倒是自己的那几个同学,考上公务员后是娶了老婆,安了家,也买上了车子,那小日子倒也安乐、舒适。 

  茜在提出跟他分手之前好像是看出来了点什么,也暗示过不止一次。她除了那絮絮叨叨的性格,应该也是个通情达理,温柔善良的女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才让他觉得很舒心。 

  她说,语堂,不管你有没有好工作,不管你是骑自行车还是走路,不管以后要吃多少苦,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想要跟你结婚。

  而语堂每次听到茜说这句话,都会露出很无奈地微笑,但这种笑里总有着点玩世不恭的神情。 

  这让茜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好像他对这些根本就没在意过,而他也根本就不拿她当那么回事似的。   

  语堂有时候想,如果茜能碰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或者本身就是个有钱人,那么她就不必要如此卑微的在他身边游荡了。

  他觉得茜跟谁在一起都比跟他在一起要幸福,因为他对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他无法给予任何人幸福的资本。

  如果茜嫁给他的话,她唯一可以救她自己的资本就只能白白的浪费了。

  而茜,他不希望她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过上跟他一样暗淡无光的生活。 

  但不可否认,曾经她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只是这些机会都因为他的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而毁掉了。  

  茜尊重了心中对爱情的执着,可谓是轰轰烈烈。 

  跟茜比起来,语堂觉得自己就略显得懦弱和自私,看看走过的这么些年,过的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灿烂和辉煌。

第四节
没跟茜分手那会,茜就一直催着语堂去考公务员,她就希望语堂能早早的把工作稳定下来,只要工作稳定了,他才有心思考虑结婚这事。再说,如果他工作稳定了,翅膀硬了,才能当家作主,自己拥有决断权。 

  那是一个天气燥热雨要下不下的午后,他和她一起去吃冰激凌。 

  语堂长这么大都没去过那家店,虽然他每次都从那边经过,如果不是茜硬拉着他去,他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进这种装饰过分的奢侈品店——哈根达斯。他无法想象那些浪漫过头的小女生为何会以吃上一杯跟普通冰柜里买来的雪糕没什么特别大区别的哈根达斯为耀。 

  她说,语堂,今天是我生日。 

  又是你生日?不是刚过没多久吗? 

  打赌好吗?今天真是我生日。 

  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我才会信。 

  你看,这是我身份证,真的不能再真了,所以你不要再挣扎了,要么给钱,要么管饭,要么陪睡。由你挑了。茜神采奕奕地从包里掏出那张名叫身份证的小卡片来。 

  在语堂看来,生日就是给一个理由让自己任性那么一次,在没有祝福,没有长寿面,没有蛋糕的一年一次的这24小时里,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怀念自己所走过的这所有路程以及想想自己所坚持要做的的事情。

  于是他推了一下她的手说,看什么!请就请嘛!  

  吃着冰激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子。 

  茜突然开口,语堂,我们台海人还挺有钱的,我就这么看着,开过去的我敢肯定宝马、奔驰绝对占多数,你最喜欢什么车子?等你有钱了,你会买什么车子?

  车子?你很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车? 

  车子有谁不喜欢的呢?其实我最喜欢法拉利,最好是红色的,但我不会开,也不知道它长成什么样! 

  既然连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就喜欢上了? 

  值钱!有一辆法拉利车子,身价自然就高了,有身价的人自然也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法拉利啊!为什么是法拉利? 你说尊贵它又尊贵不过2005劳斯莱斯幻影,说俗气又俗不过宝马奔驰。我真不知道你喜欢它什么! 

  个人喜好嘛!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它个七辆、八辆,每种颜色都要,一个星期每天换着开。 

  你还真奢侈。语堂张着嘴巴看着茜想入菲菲的样子,忍不住暗笑。 

  我这是痴人说梦,意意一下,自我陶醉嘛!不过我以前确实是有过那样的一段生活。茜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变得很轻,最后低下头去。 

  你啊!就知道白日做梦,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不教育你了。语堂用手戳了一下茜的额头。 

  语堂,你啊!其实比我幸福,至少你还有通过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不像我,只能在这里做做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不是就让我去考公务员嘛!但你知道,我的志向不在这里,我不会去考。语堂很坚定的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去试试看嘛!考上了也可以不去啊!你连国外的大学都能考进去,区区一个公务员考试怎么可能难倒你,去试试啊!就当是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也好。 

  我又不是傻子,干嘛浪费这个时间。 

  你去考的话,一定能考上的,我敢保证,你这么聪明,基础也好。我爸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说,找个做生意的还不如找个公务员,铁饭碗,就算多来个金融危机也不怕。

  茜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做语堂的思想工作。她一直为当初去读了中专而没有选择考大学这条路耿耿于怀,想当初,她宁是选择中专也不愿意去读高中,哪怕是在读中专的时候,她可以通过考试继续升上去,她也懒得去摸摸书本,做点努力去考试,她原本觉得离开学校,不用再读书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如果她会预测到出了校门之后,她有一天会后悔的话,她也会努力让自己升上去的。 

  就算我考上了,也不能给你买法拉利不是?除非我贪污,但贪污回来的钱谁敢明目张胆的花,除非我找死。 

  语堂跟茜谈论车子本来就没少受刺激,现在茜又让语堂去考公务员,他就觉得茜之所以想要嫁给他就是因为她认为他是支绩优股才选择的他,心里非常的不好受,自然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好听。他这种听人说教的压抑氛围,哪怕对方是茜也不行,不知道是他越来越自负了还是越来越虚伪了,反正就是不喜欢这种私人交流和相处,也不喜欢说一些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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