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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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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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天笑道:“我不是嫌脏,只不过我的腿太长,盘着腿坐不舒服。”

张三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皓天笑道:“你一定在猜,我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你永远也猜不着的。”

张三似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知道箱子里装的,至少不会是鱼。”

皓天目光闪动,带着笑道:“我可以让你猜三次。若猜出了,我就将这箱子送给你。”

张三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出?”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猜着道:“分量最重的东西,好像就是金子。”

皓天摇摇头:“不是。”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就算将世上所有的黄金堆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将这箱子换给他。”

张三眼睛亮了:“这箱子竟如此珍贵?”

皓天:“在别人眼中,也许一文不值。在我看来,却比性命还珍贵。”

张三叹口气:“我承认猜不出了。”

凝视着皓天,试探着又道:“如此珍贵之物,你想必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

皓天:“但你迟早总有看得到的时候,也不必着急。”

笑了笑,接着道:“性急的人,是看不到好东西的。”

鱼烤得虽慢,却不停的在烤。胡铁花早已三条下肚,却还是睁大眼,盯着火上烤的那条。

皓天笑道:“胡兄为何不留着点肚子?或许,等一下会有人请客呢!”

胡铁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世上哪有一样菜,能比得上张三烤鱼的美味?”闭上眼睛,摇着头道:“熊掌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张三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张三失笑道:“想不到这人倒还有些学问。”

胡铁花悠然道:“我别的学问没有,吃的学问却大得很。就算张三烤的鱼并不高明,我也先吃了再说。能吃到嘴的鱼骨头,也比飞着的鸭子好。”

楚留香忽然道:“这罐醋里怎么有条蜈蚣?难道你也想毒死我?”醋里哪有什么蜈蚣?

胡铁花忍不住要说话,楚留香却摆摆手,叫他闭嘴,然后拿起那罐醋,走到船舷旁。谁也猜不出他这是在做什么,只见他将整罐醋全都倒了下去。

“这人究竟有什么毛病?”胡铁花这句话还未说出来,就发现平静的海水中,忽然卷起一阵浪花,似乎有条大鱼在水里翻跟斗。

接着,就有个三尺多长、小碗粗细的圆筒,从水里浮起。

圆筒是用银子打成的,打得很薄,所以才会在水中浮起。

胡铁花立刻明白了:“有人躲在水里用这圆筒偷听?”

楚留香点点头,笑道:“现在他只怕要很久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水里听不见水上的声音,只有将这特制的银筒套在耳朵上伸出水面,水上的声音就会由银筒传下去。但他想不到,上面会灌下一瓶醋。

胡铁花笑道:“耳朵里灌醋,滋味虽不好受,但还是太便宜了那小子。若换了是我,一定将这瓶辣椒油灌下去。”

张三叹口气,喃喃道:“没有辣椒油倒还无妨,没有醋,鱼就烤不成了。”皓天早已动容,忍不住道:“香帅既已发现水中有人窃听,为何不将他抓起来问问,是谁派他来的?”

楚留香淡淡一笑:“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的。但纵然不问,我也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皓天:“是谁?”楚留香还未说话,突然看到两匹快马,沿着海岸急驰而来。

马上人骑术精绝,马也是千中选一的好马,只不过这时嘴角已带着白沫,显然已经过长途急驰。经过这条船的时候,马上人似乎说了两句话。

但马驰太急,一眨眼间就又已奔出数十丈外,谁也没有这么灵的耳朵。

只有一个人例外。胡铁花自然知道这人是谁:“老臭虫,他们说的是什么?”

楚留香:“那有胡子的人说:‘帮主真的在那条船上?’没胡子的人说:‘只希望……’,下面的话,我也听不清了。”

胡铁花摇摇头:“原来你的耳朵,也不见得有多灵光。”

但皓天已怔住。他想不通楚留香怎么能听到那两人说话,看出谁有胡子,谁没胡子,还能分辨话是谁说的。皓天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留香忽然又道:“你可看出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么?”

胡铁花和张三抢着道:“自然是从十二连环坞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胡铁花接着道:“奇怪的是,武老大怎会到这里来?”

皓天又怔住了,忍不住问:“十二连环坞是什么地方?”

胡铁花:“十二连环坞,就是凤尾帮的总舵所在地。”皓天:“凤尾帮?”

胡铁花:“凤尾帮是迷失大陆大华国的江淮间第一大帮,历史之悠久,几乎已经和丐帮差不多,而且行事也和丐帮差不多,正派得很。”

第九章 驼子

皓天:“武老大又是谁呢?”

胡铁花:“武老大就是武维扬,也就是风尾帮的总瓢把子。”

张三接着道:“此人不但武功极高,为人也极刚正,可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子。我若见到他,一定请他吃条烤鱼。”

胡铁花笑道:“你要知道,想吃张三的烤鱼,并不容易。神龙帮的云从龙已想了很多年,就硬是吃不到嘴。”

张三:“其实云从龙也并不是什么坏东西,只不过他以为,我既然在江上混,就该听他的话,我就偏偏要叫他看得到,吃不到。”

皓天:“神龙帮就在江上?”

张三:“不错。神龙帮雄踞大华国的长江已有许多年,谁也不敢来抢他们的地盘。武维扬就因为昔年和神龙帮有约,才发誓绝不到长江。”

胡铁花:“武维扬一向只在大华国活动,今天却来了这里,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奇怪。”

皓天:“可是……你们又怎知道,那两骑一定是从十二连环坞来的呢?”

胡铁花:“你可看到,他们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皓天:“好像是墨绿色的衣服,但穿墨绿色衣服的人也很多呀。”胡铁花:“他们的腰带却是用七根不同颜色的丝绦编成,那正是凤尾帮独一无二的标志。”

皓天怔了半晌,长长叹口气,苦笑道:“你们的眼睛好快……”

张三淡淡道:“要在江湖中混,非但要眼睛快,还要耳朵长,单凭武功高强,是绝对不够的……”

突然听到蹄声响动,两匹马自上流沿岸奔来。马上却没有人。这两匹马一花一白,连皓天都已看出,正是方才从这里经过的,现在又原路退回,但马上的骑土怎会不见了呢?

皓天忽然从船头跃起,横空一掠,已轻轻的落在白马的马鞍上,居然还提着那黑色的皮箱。只听得耳边一人赞道:“好轻功!”

他转头一瞧,就发现胡铁花也已坐到花马的马鞍上,笑嘻嘻的瞧着自己。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勒住马。

这时楚留香才慢慢的走过来,笑道:“两位的轻功都高得很,只不过勾兄更高一筹。”

胡铁花笑道:“一点也不错。他提着个几十斤重的箱子,自然比我吃亏多了。”

皓天居然没有现出得意之色,翻身下马:“香帅深藏不露,功夫想必更深不可测,几时能让我开开眼界才好。”(备注:目前皓天是以勾子长的身份出现)

胡铁花笑道:“你以为他真是深藏不露?告诉你,他只不过是个天生的懒骨头而已。能躺下的时候,他绝不坐着;能走的时候,他绝不会跑。”

楚留香笑道:“能闭着嘴的时候,我也绝不乱说话的。”

皓天目光闪动,忽然道:“香帅可知道,这两匹马为何去而复返?马上的骑士到哪里去了?”

楚留香:“勾兄想必也已看出,他们只怕已遭了别人毒手!”

胡铁花动容道:“你们已看出了什么?怎知他们已遭了毒手?”

皓天指了指白马的马鞍:“你看,这里的血渍还未干透,马上人想必已有不测。”

马鞍上果然是血渍斑斑,犹带殷红。

胡铁花叹口气:“你学得倒真不慢,简直已像是个老江湖。”

皓天苦笑道:“我只不过是恰巧站在这里才发现的,谁知香帅谈笑之间就已看到。”

楚留香沉声道:“武维扬是个一流高手,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两人骑术既精,武功想必也不弱。两骑来去之间,还未及片刻,他们就已遭了毒手……”

胡铁花抢着道:“去瞧瞧他们的尸体是不是还找得到……”一句话未说完,已打马去远。

皓天:“纵能找得到他们的尸体,又有什么用?”

楚留香:“能找到他们的尸体,就能查出他们致命伤在哪里,是被什么兵刃所伤,也许就能猜出杀他们的人是谁。”

皓天默然半晌,长叹道:“看来我要学的事,实在太多了……”

海岸风急,暮色渐浓。胡铁花放马而奔,沿岸非但没有死人的尸首,连个活人都瞧不见。海上的船只,也少得很。如果没人刻意保留尸体,系统很快就会将其刷新。

胡铁花只得返回船上。此时,楚留香、胡铁花、皓天,又已聚在一起。

楚留香:“若是我猜的不错,武维扬想必已死!”

张三动容道:“你说武老大已遭了他们的毒手?他们究竟是谁?”

楚留香:“那两个骑马的人,说不定早已是傀儡。我们刚才看到的,或许只是两具僵尸。”

皓天:“幕后操纵的人,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楚留香沉默半晌,忽然笑道:“有个地方,我们可以去看看。”

皓天:“在那里我们可以找得到答案?”

楚留香微笑道:“就算不能,也可以见见某人……只是不知,他现在还好么?”

这个无名小岛上,有个无名小镇,东郊有条小小的弄堂。起风时这里尘土飞扬,下雨时这里泥泞没足。高墙挡住了日色,弄堂里几乎终年见不到阳光。

但无论多卑贱多阴暗的地方,都有人在默默的活着!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处可去;也许是因为,他们对人生已厌倦,宁愿躲在这种地方,被世人遗忘。

弄堂里有个鸡毛小店,前面卖些粗劣的饮食,后面有三五间简陋的客房,店主人孙驼子是个残废的侏儒。

他虽然明知这弄堂里,绝不会有什么高贵的主顾,却宁愿在这里等着些卑贱的过客进来,以低微的代价换取食宿。

他宁愿在这里过着清苦卑贱的生活,也不愿走出去听人们的嘲笑。因为他已懂得,无论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他当然是寂寞的。

有时他会遥望对面那巨宅小楼上的孤灯,自嘲的想着:(小楼上的人,纵然锦衣玉食,但他的日子,也许比我过得还要痛苦寂寞!)

一年多前,黄昏的时候,小店里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其实他穿的也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衣服,长得也并不特别。

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看来却很憔悴,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但孙驼子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他对孙驼子的残废没有嘲笑,也没有注意,更没有装出特别怜悯同情的神色。

这种怜悯同情,有时比嘲笑还要令人受不了。

他对于酒食既不挑剔,也不赞美。他根本就很少说话。最奇怪的是,自从他第一次走进这小店,就没有走出去过。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七壶酒喝完,他就叫孙驼子再加满,然后就到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歇下。

直到第二天黄昏时,他才走出来。等他出来时,这七壶酒也已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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