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瞪到罕健脱了衣服钻进小神厨的卧室去,他才松了口气,缓缓回过头来——
苏陌言刷地把浴巾扯了下来,背对他爬上床。
萧世惊恐地瞪大了眼。
雪白雪白的……两团,黑色的细绳紧紧勒进了深邃的臀沟里,伴着上床的动作煽情地摆动……
萧世飞快地眨眼数次,僵硬地退后一步,哆嗦着手指头去摸门框边的壁灯开关,“晚、晚晚晚晚晚安!”
啪。
灯光灭掉,房间里一片漆黑。
“别关灯。”苏陌言疲惫的嗓音响起,萧世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一直屏住呼吸了。
“哦,别关灯。”萧世呆滞地点头,然后乖乖地把壁灯打开。
昏黄柔和的光晕下,苏陌言裹着被子,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晚安。”
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苏娜已经睡着了。
萧世轻手轻脚地洗澡,换睡衣,然后在她熟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听到苏娜不满地咕哝一声,才自己爬上床来。
夏天的冷水澡让他的四肢冰凉,不小心触到苏娜的身体,让她微微有些不舒服,更加往床脚缩去。
这让想要将妻子揽进怀里的萧世有点无奈,看她乱七八糟的睡相,也只能宠溺地笑笑,然后枕着手臂试图入睡。
却怎么也睡不着。
“娜娜。”萧世忍不住戳了戳酣睡的苏娜,“陌言为什么要开着灯睡觉?”
苏娜一只爪子扒住他的嘴巴,声音黏黏呼呼的,不耐烦地道,“好像是……小时候乡下的太奶奶晚上去看戏,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忘了回来……等出来以后就这样了……”
萧世皱了皱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同情,有点感慨。
作为长辈对待孩子却那样不慎重,实在是让人难免有些忿忿,尤其对方还是那个在自己眼里完美无缺又强大的岳父大人,根本无法想象对方会有一天露出软弱的表情。
“老公。”苏娜微微清醒了一点,再不嫌他的身体凉,往他怀里凑了凑,“有件事情……”
“嗯?”
苏娜抿了抿唇,大眼睛扑闪两下,缓缓地闭上了,脱口而出的事情却又不想说出来,改口道,“我在甘肃的时候,很想念你。”
萧世笑起来,亲了亲她的发旋,“我也是。”
听着苏娜轻缓匀称的呼吸,萧世对着空洞洞的黑暗再次发起愁来——
明天一早,苏陌言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个丁字裤,会不会直接剁了自己?他竟然还看到了岳父的光屁股……
萧世头疼地捶了捶脑门,谁说婆媳难相处?翁婿明明更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唔嗯,关于大人不负责任给孩子造成毁灭性影响的事情,某攻也亲身经历过的。
貌似是一岁半的时候,奶奶在给弟弟做小衣裳,把某攻放在靠窗边的床上,结果某攻爬着爬着就爬到了窗台上。奶奶家在四楼,过去那种木头框的窗子,上面还有铁质的“了”字型挂钩。
某攻脚下一滑,就差点掉下窗外,只能抓着那个挂钩喊奶奶。老式缝纫机的声音很响,奶奶很久才听到我的叫声,吓得把我抱回来,等父母来接我的时候,还试图隐瞒,结果我自己记了一辈子。。。
从此以后,某攻就开始恐高。。。超过二楼的高度,就不敢站在阳台栏杆一米近的位置…_…|||
童年打击力量大啊╮(╯▽╰)╭
咳咳,貌似扯远了一 一。。。。。在此郑重声明,苏陌言,年龄41岁,菊花属性:处!的!
每日甜点~
萌了一张帅哥图~~~我、我能说他是我心目中的安燃么…_…|||
第十七章
早上苏陌言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
有一把惨烈中带着沉痛、惊悚里不失血腥的华丽男中音从薄薄的门板外穿了出来,总之十分撕心裂肺,“我滴个佛山无影靠啊!小混蛋你TM摸我屁股!!!”
用词很粗俗。
苏陌言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装潢实在太陌生,拥挤不堪的凌乱小卧室,微微一动,床板还会嘎吱嘎吱响。
苏陌言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掀开被子,起床。
晨风拂起半掩的窗帘,撩过他的身体。
窗外小鸟,很欢畅。
窗内老鸟,很清凉……
苏陌言低头凝视着自己被三根细绳勒紧的老鸟,静默三秒,淡定地起床。
房间里有个等身高的穿衣镜。
苏陌言对着镜子正面照了照,侧面照了照,背面又照了照……扭头幅度太大,为了看到屁股,他差点崴了脖子…_…|||
最后,岳父大人鬼使神差地伸出罪恶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被勒得圆翘的臀部,捏——
白白的臀部在他的手里弹了弹。
好像还不是很老。
苏陌言常年僵直的唇角抽动两下,试图做出愉悦微笑的表情,镜子里严谨清俊的脸却显得愈加扭曲,就好像某人被网球拍砸中了脸……
突然,扭曲静止。
随着源源不断回归的记忆,他的脸渐渐转为震惊,最后,僵直着身体走到墙壁面前,再次砰砰砰地捶起墙来。
拿人家的酒喝……砰!
用网球拍砸人……砰!
不肯回家……砰!
不穿内裤……猛力捶向墙壁的额头突然一滞,视线再次移至下半身。
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脑内浮现出萧世用那修长体魄穿上这条煽情又火辣的丁字裤……苏陌言默默地把头抵在墙壁上碾来碾去,耳尖却微微泛了粉红。
那就……先不换吧。
相比他这边超乎寻常的淡定,罕健却几乎处于人生的最大危机之中。
昨晚梦到了死去的奶奶,她在布满鲜花的溪流那头向自己招手,还泪流满面地跟自己说,“早晚是断子绝孙,还是早点召回你来,省得丢了罕家的脸……”
罕健立刻摇着尾巴甩了鞋子撒了欢地想要跳河,结果身后一阵激痛,他噗地趴在了地上。
惊恐回头,只见那少年拿着根钓鱼竿,锋利的鱼钩死死勾住自己的屁股。
鱼竿那么一甩,贱人重返人间。
也不知这小狼崽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大早醒来胸前就压着一颗沉甸甸的脑袋,怪不得会做噩梦。
小混蛋一边睡觉,爪子还不安分,从腰下钻进去直取要害,软绵绵的一团屁股肉就被他当面团一样地揉来捏去。
罕健呆滞三秒,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滴个佛山无影靠啊!小混蛋你TMD摸我屁股!”
“吵死了。”伏在他身上安睡的少年淡然地张开眼,黑瞳伶俐毫无睡意,皱眉道,“你都比不上我家的一条狗乖巧,起码主人睡觉的时候不会吵人。”
狗……
狗……
狗……
罕健只觉得一股怒气梗在胸臆间,怒向胆边生,全身顿时充斥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以大力水手拯救奥利佛的气势愤然跃起,哆嗦着手指头指着他道,“谁是谁主人!小王八蛋你给爷搞清楚!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敢说我是狗?!”
少年懒洋洋地侧卧在床上,一手支头,黑瞳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只穿了骚包CK的裸体,撇了撇嘴,“谁说你是狗?”
罕健气息一滞。
“你根本比不上狗。”
“……”
少年轻哼一声算是微笑,起身伸了个拦腰,拍了拍对方怒发冲冠的头,“不过既然现在没有狗,也只能没事遛遛你了。”
“……”
罕狼狗撩开爪子打算扑上去咬死他,“TMD,爷爷我要开除你!开除你!”
少年一挑眉,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完美如桃子般的屁股啊,凭什么每天给这个狼崽子意+淫?
罕健咬牙道,“一张屁股的特写而已,满大街多得是。”
少年嗤笑一声,“不要自欺欺人,你可以问问熟识的人,能不能分辨得出来。”
说完转身迈出了卧室。
人一离开,罕健立刻掏出电话,不死心地开始拨打。
萧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做早餐,苏娜一边刷牙一边拿着他的手机给他凑在耳边。
“喂,哈尼!”罕健的嗓门出奇的大,震得萧世头晕目眩半天没回过神来,“我问你,我们也算是好多年交情了,也曾经坦诚相见过,我纯洁的身子你一定记忆深刻……”
萧世正忙着烧菜,闻言抽搐了嘴角,随口敷衍道,“是啊是啊,很深刻啊,连你屁股上那颗痣到底长了几根白毛都很深刻……”
“……”
罕健在那边沉默了半晌,嗓音突然变得颤抖而绝望,“那颗痣,真的就那么深刻?”
金黄的鳕鱼煎好出锅,萧世从苏娜手里拿过电话,一边端餐盘一边笑起来,“当然了,你见过谁的屁股上长那么大颗痣,还是红色的,最搞笑的是,它竟然还长毛。”
“……我操啊……”
萧世挑挑眉,好整以暇地将给苏陌言准备好的饭菜扣上保险膜,放进冰箱里,“大清早就这么淫+荡?对了,陌言起床没有?昨晚喝得太多,如果没醒就让他多睡一下,不要吵他,我待会跟娜娜去看我妈,等他醒来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记得准备早餐,中餐跟晚餐我都准备好放进冰箱了,他热一下就可以吃,我和娜娜晚上回来。”
罕健沉默一会,哀怨道,“哈尼,你不关心我……”
“别开玩笑了。”萧世无奈道,“对了,我岳父喜欢早餐吃得清淡一点,你记得准备些温水,起床时给他喝。”
“……我给他喝毒药!”
罕健怒火滔天地嘶吼一声,啪地挂了电话。
苏娜洗漱完毕走出来,刚好听到这气势惊人的一句,不禁奇怪道,“贱贱怎么了?”
萧世看着手机也是一脸莫名,“大概生理期到了吧。”
罕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萧世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听到他只顾着念叨那个面无表情的岳父大人就心里一股邪火。
老实说他不是个喜欢跟人深交的人,但能与萧世保持多年的好友关系,也确实是因为萧世骨子里宽厚又温柔,对朋友真的是没的说。
罕健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心想,大概是被小狼崽子逼得太狠了吧?
想到那个毛都没长齐的怪力小神厨,罕健又开始头痛起来。
曾经他一度以为天下唯独他最贱,直到遇见这小王八羔子,觉得人生果然还是需要历练……面不改色地犯贱才是真的贱!
可惜他没胆子跟人家理论。
多年犯贱经验告诉他,当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加强大的贱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激烈的以暴制暴,更不是圣母状的宽宏大量,而是要找一个隐秘的、没人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简而言之一个字,滚。
最好是能马不停蹄的滚。
见不到了,他就贱不到了。
奈何餐厅是自己的……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泼下来,罕健虎躯一阵,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被人无穷无尽地折磨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嗯,关于娜娜要说的话,前面有少数几个大大已经猜到了,明天见了萧家妈妈就差不多了~O(∩_∩)O
关于前面几章的凤梨腰果炒饭,某攻的相册,它也抽了…_…|||
另外大家不要怕~某攻猩猩状捶胸保证ING~~~河蟹它赢不过我们人类智慧滴~~~某攻的肉肉,它一向是放在博客里免费共享滴~~~~
美味牛扒~'img'dsqz_26。jpg'/img'
第十八章
火辣辣的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