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以涵心肝儿都发颤了,抽搐着嘴角哆嗦着钻上车。如果颜中将真的冲上去抓人,她完全可以想象到季队长会有多痛苦,因为脸上已经没有地方摆放更多的笑容。
城东通往历史古迹的道路上,黑色卡宴不急不慢的驶过。路两边高大参天的梧桐树遮住天空,阳光从浓密的枝叶缝隙洒下留下些微斑驳的影子。
车内,颜中将指点江山,从历史古迹说到他一九八一年参加当年收复扣林山之战。颜中将居然参加过自卫反击战!
贝以涵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伯伯,你受过伤吗?”
“当然,左边肩膀中过子弹。年纪大了,阴天会疼。”颜中将故意小声的说,不过脸上却是带着自豪的表情。
贝以涵崇拜的哇了声,颜中将笑着说:“贝贝啊,颜毅小时候我几乎没照顾过他,所以伯伯想请求你,来照顾他今后的人生好不好?”
一个革命军人同时也是一个有愧疚心情的父亲,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贝以涵,无形中好似重任压身,激发了她的英雄感,认真又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听见颜中将高兴地说好才反应过来,她等于是答应做颜毅的女朋友!
小心肝儿又发颤了,偷瞄倒后镜看颜毅是不是听见了,不想对上他正看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却胸有成竹似地。然后,电光火石在镜子里激烈迸发,电的她慌忙低下头。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那样笑?胸有成竹什么?她一定会答应么?还是,他希望她答应?
贝以涵趁颜中将不在的时候向颜毅解释,她点头不是那个意思。
颜毅看她一眼,懒洋洋的说:“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照顾你。”她心却是忿恨起来。作为一名女子,主动向男人解释误会的问题,男人不该大方点说没关系吗?
她低着头,耳边飘来低柔的声音:“人民警察要做到言出必行。”
“诶?”贝以涵惊诧,他什么意思?抬头看他,他嘴角浮着淡笑看着前方,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看她。两人视线再次相对,他微微一笑,说:“我爸来了。”
贝以涵转头看前方,颜中将迈着矫健的步子走过来,看见他俩紧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越发满意。
吃了午饭吃晚饭,颜毅先送颜中将回宾馆。颜中将下车前又关照贝以涵,这个周末就去颜家。看着老人家洋溢着热情似火的笑脸,她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只能先答应。
颜毅送她回家,贝以涵问他怎么办。
颜毅轻轻地嗯了下,“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哦?说来听听。”贝以涵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其实,她仅是对颜毅的办法感到好奇而已,但她这个样子在颜毅看来,却是能摆脱他的喜悦和兴奋。莫名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梗住喉咙,噎的他难受。
看她一眼,车里的光线很黑,可她眼里如同星星般闪烁的神色竟是那么的明亮,亮的他心跟着闪了一下。
然后,他有些不自然的问:“和我结婚是不是觉得很荒唐?”
“什么?”贝以涵怔住。
“没什么。”他问出来就后悔了,她没听清楚那便最好。
车里的气氛突然的变尴尬,贝以涵转过头看窗外,表面看镇定自若,其实内心早已澎湃难静。她听清了,听清他说的每一字,和他结婚是不是觉得荒唐。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之处,有特别的地方是他说话的语气,好似很无奈很悲哀很……
她猛地摇头,一定是她听错了,颜毅绝对不会用着这种语气和她说结婚的事。他说过,死也不会娶她,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可是,为什么他说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贝以涵在小区门口便下车,拖着疲惫的身子顶着昏黄的路灯到宿舍楼下,斜地里走出来一个人,像幽灵似地拦住她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本来以为今天很早就回来没放存稿箱,可是昨天下午临时决定,从牯牛降赶往九华山。然后,今天爬山了,真的是爬山,上天台我是手脚并用,扶着路边的石栏爬上去的。
嘿嘿,说个好玩的事,在宏村上厕所,遇到一个走进女厕所的男人,解决完内存后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咦?走错了?这是女厕所?这不是男厕所吗?”
于是,我想到贝以涵~
22
自己挖坑自己跳 。。。
捧着一束鲜花的宁海。
“贝贝,才回来?吃了吗?”说着,他人已到她面前,把鲜花塞她怀里。
“啪!”鲜花掉地上了。
贝以涵目光发直的盯着他,就好像眼前站的不是人而是鬼,语气不善的说:“你要干嘛?”
宁海弯腰捡起花束,很顽固的再次塞她怀里,“来看你。”
光线很暗,贝以涵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可是他平和的语气仿佛两人仍是以前的恋人。她好笑的哼了声,绕过他走到垃圾桶边,很潇洒的把那么大一束花当他的面扔进去。
然后,回头看着他,用上扬又轻快的语气说:“最近我过的轻松又自在。还有,我要结婚了。”转身上楼,平跟皮鞋也被她踩的嘚嘚响。是的,她要用轻快飞扬的步伐向他证明,现在的她真的真的很很快乐。
五楼的单身公寓灯亮了,很快,贝以涵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半个小时后,灯灭了。窗帘一角被掀开,她从缝隙里往外看。刚才关窗户看见宁海还站在那里,现在应该走了吧。
楼下确实没人,一个对她没有爱情的前男友,难道还指望他像小说中的男主角那样,在楼下一坐一夜,脚下全是烟头吗?
贝以涵忽然大笑,就算真是那样,她也不会再接受他,永远不。眼前,不期然的就冒出一双邪气的笑眼,好似看穿她心思一般,牢牢的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怎么想起他了?用力拍打脸颊,甩甩头,上床睡觉。
季队长说过要培养贝以涵,开始带她参与审讯工作。她整理了一天的资料,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季队长神情古怪的走进来,敲敲桌子。
贝以涵抬起头惊诧的问:“队长,你生病了?”
季队长脸色有点难看,找借口把小王赶走,然后低声问她和宁海到底什么关系。贝以涵心一抖,有不好的感觉浮上来,“以前处了一段时间,来这前分手了。”
季队长眼睛一亮,这么说有可能是贝局特意让她来治安大队疗伤?他笑笑,“宁海打来电话,问能不能让你提前下班,他在楼下等你。”
唰!贝以涵扑到窗户边,一眼便看见宁海那辆白色的别摸我5系。她回头紧张的问季队长怎么说的,季队长又微微一笑,“我说你今天很忙。”
贝以涵跳到他身边,激动地抓着他拜托他去把宁海打发走。季队长是好人,下楼上了宁海的车,在里面呆了几分钟才出来,然后宁海的车开走了。
为了表示对季队长的感谢之情,贝以涵请他和几个关系较好的同事吃晚饭,在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她跟去表示感谢,顺带问了心中的疑惑。宁海身份特殊,季队长这样做会不会得罪他?
季队长喝了点酒,性子更放的开了,胳膊搭在她肩上,说:“小子,不,丫头,唐先生和颜先生可是交代过我,一定要看好你。”
……………………
目瞪口呆的看着季队长走进男厕所,贝以涵顿觉自己是站在旷野中的迷路者,在狂风中独自凌乱。
一句话,治安大队不能呆了。
与此同时,被夜色笼罩的C市,闪烁的霓虹背后隐藏的一颗颗浮躁的心。城市的另一头,弥道里传出爆炸性新闻,颜先生带了一位身材火爆前凸后翘的女人介绍给艺术总监乔木,并且有包装她的意图。颜先生带女人参观完弥道后两人携手离去,然后在弥道门口被一辆车撞了。
C市豪华私立医院,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医院门口,还未停稳,唐季抱着林可儿跳下来。接着,小胖子唐炫跳下车追他老爹,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透着担忧的童声,让跟来的黑衣T恤们面面相觑,个个噤若寒蝉的紧步跟着,谁都不敢吭一声。
值班的副院长亲自接待唐先生一家三口,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也赶到医院,给林可儿做检查。
姜武、李菁和孙浩先后赶来,个个脸上像结了一层冰,气氛冰冻到零下,站在过道上的黑T恤没人敢说话,非常有杀气的把想看热闹的人阻拦在远处。
半个多小时后,林可儿被推进观察室。
不到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脸上贴着胶布的颜毅跳下来,甩开双臂往里奔。乔木和弥道的陈经理也跳下车,个个神情慌张。
能不慌张吗?刚才陪颜毅检查时接到电话,大嫂在家听闻颜毅带女人去弥道,接着出车祸,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大嫂有旧伤在身,有孕在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都不要活了。
颜毅用力推开观察室的门,喘着气站在门口看屋内。还没来得及看清,有人向他走来,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寒冷的带着杀气的两字,“老三!”
他一个哆嗦,愧疚的看着杀向他的大哥。紧跟而来的乔木和陈经理被冷的往后退。
唐季走到门口,一把揪住颜毅的衣服领拖到走廊,再重重的推到墙壁上。目露犀利的寒光盯着颜毅,挥起一拳朝他脸上砸去。
颜毅闭上眼,打吧,狠狠的打吧,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拳头算什么。然而,脸上没有预期的疼痛,他睁开眼,唐季的拳头落在墙上。
为什么视线这么模糊,颜毅眼睛红了底,捏紧着拳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大哥……”哽咽住,面对大哥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大嫂那么热心他的婚事,是因为真的当他是亲弟弟对待。他虽然有母亲,可那毕竟是流着不同血的养母。
唐季盯着他,恨得咬牙,从牙缝里吐出话:“你大嫂是真心为你好。为了让你收心,为了让你也有个幸福的家!”
“大哥。”姜武和孙浩走过来拉唐季,唐季推开他们,对颜毅忿忿的说:“老三,今儿大哥撂一句话,你要是存心想胡搞,存心要过这种日子,我们不拦你。”
姜武轻拍了下颜毅的肩,跟随唐季走进屋。颜毅面无表情走到椅子旁坐下,问孙浩有没有烟。
孙浩把眼一瞪,“禁烟区,不让吸。三哥,怎么了你?好好地带个女人跑去弥道做什么?”
颜毅颓废的弯腰低头,过了几秒再抬起,嘴边竟然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过是无奈苦涩的笑。
他是想让自己落下个花心公子的名声,好让名门家的贝以涵甩了他。
这,不正是她需要的吗?
他调整心情走进病房,屋内十来个人表情严肃,一齐转头看他。他的腿像是灌了铅沉重的几乎迈不动,艰难的走到床边,看着紧闭着眼打着吊水的林可儿,想喊却发不出声。
在姜武的示意下,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他们兄弟四个、李菁和唐炫。唐炫清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颜毅,盯得他心里发毛,竟是不能理解这孩子眼里的神色。
“大嫂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姜武安慰大家。
颜毅怔怔的看着林可儿,真的不会有事?可是,为什么大嫂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弱?像一只残喘的小猫似地柔弱。
六年多前,从看见大嫂狠掴负心汉开始到现在,从没见过她这么虚弱,就连她从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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