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她何尝又不是?因为认真所以要求结束,却在过程中发现她沦陷了。这,纯属巧合吧?
又被看见
一
失落的坐在座位,贝以涵懒洋洋德靠着椅背,心绪却是不知飞到哪里,小王问一队长为什么没回来,她也懒得回答。见她这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小王很自觉的走开。
口袋里德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号码,郁洁打来的。林可儿住院了,让她火速赶到XX私立医院。
“大嫂,我也病着呢就不去了。”她有气无力一说着,这真不是装出来的。
“病了?哪里不舒服?”
“感冒。”感冒可不能会大肚子。
郁洁让她请假回家多休息多喝水便挂了电话,贝以涵立刻从小瘟鸡变成战斗的大公鸡,兴奋一跳起来蹦了两下,魔头大嫂生病了就不会有人来骚扰她。
她兴奋了一天,却在下班时笑不出来。治安大队门口,停着的熟悉一车。车里人看见她走下来,拉开右侧车门让她上去。
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改笑脸说:“大哥,你请我吃饭吗?我开车了呀。”
萧瀚之把眼一瞪,强势的等她上车。大哥来真的了,乖乖听话上车吧。车停在XX私立医院,贝以涵跟在萧瀚之身后来到病房前,她拍拍脸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
屋里,坐着好几张熟面孔,没有李菁。林可儿靠着床头,向她伸出手,柔弱的喊贝贝。贝以涵牙酸了一下。
唐季一挥手,把屋子让给女人们。姜武和孙浩同时走向坐着德颜毅,一左一右的把他架出去。
贝以涵不相信的瞪着他,他居然有一条石膏腿!
见她目光惊讶,颜毅对她无奈的笑笑,被俩汉子架出去。
郁洁问颜毅发生什么事,林可儿开讲了,颜毅心情不好,送完贝以涵回金坤,和孙浩练武时右腿血管神经肌腱韧带损伤。说道心情不好这四个字时,特意咬重吐音,别有深意一看贝以涵。那眼神分明在说,就是她让我家老三心情不好。
郁洁顺着她的话题问颜毅为什么心情不好,就快结婚了,是不是有婚前恐惧症?林可儿恍然道:“说不定是。怎么办?”
刷!俩大嫂一目光齐齐的聚在贝以涵身上,贝以涵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跑。郁洁拉住她说:“贝贝啊,颜毅摔伤腿,你是未婚妻照顾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林可儿说:“是啊,他在医院不能动,别的人我又不放心。贝贝,辛苦你了。”
“不!”她坚决反对。照顾他不就是要和他一起生活了?
可是,等等,一起生活不就代表宁海找不到她?况且她说过一定要和颜毅十月一日结婚十月二日离婚!一不会用自己的婚姻来赌气,但是现在是七月份,完全可以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让他爱上她,然后被她甩!
不喜欢她是吧?一定要让他先爱上!
她又矫情了一小会儿,然后在郁洁摸肚子的暗示中,乖乖状的答应了。两大嫂偷笑,以为她被震慑住了,却不知他打一什么鬼主意。
林可儿和郁洁就是电视剧里有钱人家的恶婆婆,弃儿子的真情不顾,强行一将自己看中一儿媳妇拉进家门,许多幸福或不幸福一故事就此开始。
贝以涵和颜毅一故事幸福吗?
郁洁打电话给贝局,不知道说了什么,贝局同意贝以涵搬去照顾颜毅。然后,贝以涵的行李打包扔进颜毅家。
贝局说,贝贝,爸爸喜欢颜毅,好好照顾他,反正你俩就要结婚了。
颜中将打来电话说,贝贝,伯伯拜托你帮我照顾好颜毅。反正你俩就要结婚了。
于是,颜毅和贝以涵这对未婚男女,在两家无良大嫂的逼迫下在两家父亲的推波助澜下开始了同居一日子。
姜武和孙浩把颜毅抬进屋,扔进卧室便离开。贝以涵站在客房门口看着自己的行李发呆,见颜毅杵着拐杖跳出来,本想不理他的,可是又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直乐,哈哈大笑两声后突然想起来,人家是为了她心情不好才受的伤,这样子大笑很不够意思诶。
颜毅跳到沙发旁坐下,搬起石膏腿平放在沙发上面,然后对贝以涵勾勾手。小样的,让我去我就去?贝以涵冷哼,在餐桌旁坐下,严重申明她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照顾人。
颜毅点头,“本来就没指望你会。”
呃……贝以涵有点不高兴,被一个男人瞧不起,多少有点伤自尊。起身走进卧室,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
颜毅家有做饭的钟点工,到时间来做好晚饭,等他俩吃过饭收拾好厨房回家了。屋里安静下来,高楼外面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城市的浮华夜晚即将到来,而对贝以涵来说,别扭的时刻就要到了。
也许是看出她的别扭,颜毅像只兔子似地跳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玻璃杯给她。她拿在手,问:“干吗?”
颜毅瞪他,“请你喝酒,你说干吗?”说完兔子似地跳回沙发。
贝以涵走过来把酒瓶酒杯放在他面前,他一个人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冲她晃了晃,“法国酒庄带回来的,尝尝。”
法国酒庄,有点诱惑人。好吧,给他一点面子,不,给红酒一点面子。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得努力表现。玻璃杯清脆一碰撞,她浅浅一笑,握着杯脚轻轻摇晃,先闻一下,一股浓郁的果香扑鼻而来。
她啜饮一口,含在嘴里让舌头和酒缠绵溶动,有层次的幼滑感从喉咙慢慢往下,细腻、独特的香醇味道,留在那里久久不能散去。
贝以涵贪杯喝多了点。
有点醉意的人容易被人劝,在颜毅的连哄带骗下,贝以涵晕乎乎的扶他去洗澡。头脑还有一丝的清醒,把他送进去后贝以涵就往外走,却被颜毅拉住,“放水。”
贝以涵看着超大的按摩浴缸眨了眨眼,被红酒燃烧的脸发烫,她摇摇头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冷水拍拍脸,然后塞上塞子,调好温水。水声哗哗,她起身回头,对上颜毅黑亮的眼睛,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突地跳了一下。
为了掩饰慌张,一突口而出:“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颜毅一怔,突然微笑。与此同时,贝以涵反应过来,她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脸上愈发火烫,羞得的低着头就往外走。
“要!”
她正好经过他身边,手被握住,然后一道视线落在脸上,她只觉得快要燃烧了,抬头看他,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心慌的眨着眼低下头。
颜毅坐在马桶盖上面张开双臂等着她,她冷冷的哼了下,弯腰解他衬衣纽扣。手有些微的颤抖,尤其手背靠着他的衣服,立刻感受到他的热度,颤的更是厉害。
一颗,两颗……随着衣服的敞开落入视线的是他紧实的肌理和让她混乱的气息,还有头顶上灼热一目光。
她咬着下唇,用力扒开衬衣,然后他裸,露的上身呈现在眼前。反正该看的地方早就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安慰自己,假装淡定的把衬衣扔在地上,然后看着他石膏腿没动。
颜毅让她去拿保鲜薄膜,等她拿来,他已经脱下长裤只穿了内裤坐着。看见一脸红了,竟是很高兴的笑了笑,把右腿伸到她面前用保鲜薄膜裹起来。
她专注的给他包裹,可是余光早就不听话一往其他地方瞟。腿上汗毛挺深一,腿上肌肉挺结实一……。包完后,一抬起头,不想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顿时恶作剧心起,往下看了一眼再抬起,眼神纯洁的问:“还要脱吗?”
!!!
死丫头,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颜毅笑:“好啊。”
谁怕谁!贝以涵狠狠地在石膏腿上拍了一下,震动牵扯的颜毅嘶嘶倒抽。她扶起他然后送进大浴缸坐着,右腿挂在浴缸外面,拍拍手,笑着说:“洗吧。”
她不知道,说这话时她眼里的神色有多么的诱人,只看得颜毅心口发紧,挥手赶她出去。再不出去,小帐篷要被发现了。
颜毅家最合心意的是那级大的双门冰箱,里面摆满了水果和饮料。贝以涵洗了一小盆水果又拿了一个小西瓜坐在客厅边吃边看电视。
颜毅洗完澡后便回屋,她一个人在客厅舒服又自在。没想到第一晚除了帮他洗澡有点别扭,其余时间都很舒服,没有宁海一打搅,没有惹人生气的笔录,没有讨厌的狼大嫂,却是高兴地忘记有颜毅。
吃多了喝多了,夜里贝以涵被涨醒。
红酒一后劲很大,她头有些晕,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多。这个时候颜毅肯定呼一像死猪一样不会醒来。再说,他卧室里有卫生间,不会出来。
她习惯裸睡,虽然住在颜毅家,锁上门后仍是把上衣脱了。半夜睡醒一人本就不想动,贝以涵本就是个懒人,加上酒精在作祟,再这么一想,她一冒险只着内裤去上卫生间。
外面黑漆漆,她没开走道灯,敞开卧室门透出些亮光,冲进卫生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释放内存,完了拉开门就往外跑。
然后,她发现不对,走道的灯亮着,下意识往颜毅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再然后仿佛被雷劈中。卧室门敞开,颜毅单脚站在门口,自然是抬头看向她。
两人同时呆了一秒。
贝以涵猛的抬起双手交叉护住胸,弓着腰像只兔子窜进次卧,锁上门跳上床躲进被窝狠狠地捶床发泄。一看见了,他憋着笑站在门口看着她,根本就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外面,听着捶打床一声音,颜毅勾嘴无声一笑。这丫头,露着光溜溜的长腿,掩住胸的 那一瞬间又呆又可爱,他的心脏竟是扑通乱跳了呢,某处迅速给出反应,然后眼前满是酒店的场景。
主卧和次卧,一男一女隔着一堵墙双双失眠。
约定
第二天一大早,贝以涵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探头看颜毅卧室,门紧闭着。她迅速的冲进卫生间锁上门,洗漱完后悄悄地跑回次卧,然后坐在床上思考该如何度过难熬的一天。思虑再三,她决定丢弃颜毅。
发了条信息给他,有急事要出门。颜毅回过来:“嗯。”
好冷淡!她有点不舒服,拿起包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他毕竟行动不便,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人道?
“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她没忍住又发了条信息。
“没关系。”
是他说的,出了事也没她的责任。
一个人走在热闹的马路上,一早的太阳便已火辣的照着大地,她满身颓废的气息始终不能融入喧闹的都市。坐在路边花坛看晨练 老人,满身轻松和满脸 微笑。而她的 人生却是陷入泥潭,即便有力气挣扎却是越陷越深。
颜毅是个好对象,和他一起走下去吧。感情可以培养,就像林可儿和郁洁。
他不喜欢你你不喜欢他,难道你想赌上一辈子的幸福?
贝以涵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忧愁中电话响了。郁洁打来的,要来看她。哼哼,是来看热闹的吧。
拉风小跑停在身边,贝以涵嬉皮笑脸的站起来,上车后嚷着肚子饿,让郁洁请吃早饭。郁洁看看她没说话,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一早跑到这里。
早茶厅,郁洁看着埋头苦吃的贝以涵,问:“是不是有话要说?”
贝以涵吹了吹小笼包,咬破皮吸入汤汁再把皮和肉一起吞下,吃完了才说:“大嫂,如果我告诉你颜毅心里有人,你相信不?”
“哦?谁?”
要不要说?毕竟那是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