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手段的事情。关键还在于他的不忍,到底是血浓于水,他可以对这个孩子毫无好感,但让他真的对她进孤儿院这件事假装不知道还是有点难度的。
“如果让那个孩子留下,你会不会离开我?”司徒逸双眼望着天花板,语气平缓的不正常。他不敢看筱可,也有点害怕听见她的答案,尽管他很期待她的想法。
虽然禾筱可想到他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一瞬间,她觉得心被重重的砸了下,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不知道。”她说完从他的怀里脱身而起,“我去玩游戏了,说好晚上一起打副本。”其实她晚上谁也没约,之前想去九重紫见识一下,觉得现在的实力有限,决定换到恶灵船上清净清净。
恶灵船位于常春藤的沿海区域,是一条废弃的巨轮,船上都是些高级别的幽灵怪,虽然有很丰富的经验值,但掉落物可怜的让人想哭,加上这地方为了配合骷髅怪的存在,气氛弄得十分诡异,所以平时在此练级的玩家不多,偶尔有那么几个,都是杀人不眨眼过来找刺激的。除非组队,单个玩家更是不喜欢到这里来溜达。
可乐当然不会担心有谁来找她的麻烦,在天下中想找她麻烦的人的确不少,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人的确是很多,但能伤到她的就屈指可数了,再加上她背后还有一个倾天下可以依赖,谁也不会没事闲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她决定挑个清净点的地方一个人练练级,顺便试试幻术能变出来的效果。在她将幻术修炼到顶级的时候,也曾经在游戏外好好研究过,感觉效果有点像忍术中的替身术,之后她又看了些二次元的动画片,当即觉得把这个技能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绝对能在PK中大显神威,虽然这件事对她的教学没什么大的帮助,但各大比赛的奖金像来是异常丰厚的,所以这无疑也是一个来钱的手段。
没想到在路上却遇见了闷闷不乐的软柿子,虽然经过可乐的指点她觉得自己的进步已经是神速了,但比起一般的玩家还是有些差距的,更枉论高手了。所以在看见可乐上线的时候先是一喜,然后就在路上撞见了她。按照可乐给她写好的详细战略,虽然在技术上有些差距,但还是能勉强通过守卫塔的,所以她现在已经基本上抛弃了她的出生地,整天在长生藤里溜达。
可乐说完去处见软柿子面露难色,突发奇想道:“那咱们不去刷怪,你陪我去酒馆里喝两杯吧。”
软柿子一听瞬间两眼飞红心,师父想去喝酒当徒弟的哪有不陪着的道理?实际上,她在现实中就有那么点馋酒的迹象,但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差,一般都是买点啤酒回宿舍喝。但一宿舍六个姑娘,到底不是哪个都像她一样有这种嗜好,一次两次还行,久了人家难免会讨厌她喝醉后的德行,以及臭烘烘的酒味。所以,她现在喝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有时候想在游戏中解解馋,但是她这个囊中羞涩的状态实在不允许她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挥霍了。
可乐对酒这种东西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而且是那种正经的感觉五粮液和二锅头是一个味的品种,喝再好的酒都是浪费,所以她就挑了整个常春藤内最便宜的系统NPC开的酒馆。软柿子更是个不挑的人,她还没在游戏中喝过酒,一坐下就各种兴奋了。
虽然现实中的可乐比软柿子大上那么几岁,但大家都是女孩而且性格上的某些点比较雷同,所以简单的几句话聊起来就找到了共通点。一开始只是聊聊过去,仗着酒劲,可乐甚至说起了当年和苏尚彬的一些琐事。软柿子的脸已经堪比猴屁股,虽然一直笑呵呵的听着,但什么话都没听进去,甚至都没觉得苏尚彬和苏少是一个人。只是听可乐说完之后便痛痛快快的将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情事也抖落出来跟好姐妹分享了。
倾城上线的时候,可乐和软柿子已经呈现烂醉的状态在酒馆里不省人事了。他将软柿子送进了旅馆,然后带着可乐回到了帮派。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抑郁,除了庆幸她没有去现实中的酒吧胡来外,又是说不出的心疼。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在恰当不过了,他一边凝着床上的筱可,一边想着电话中司徒依晨不要命的哀求,长舒口气,在心中打定主意。
十分钟后,可乐的醉酒状态才缓过来,见倾城在床边的地上坐着,不禁诧异,“软柿子呢?”那个家伙的水平要是被倾城扔进怪物区,肯定没命活着了。
“放心,她又不是男的,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司徒逸看着她那个各种担心的小眼神,就看穿了她心里的话,见可乐淡定的吐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进孤儿院,所以我要把她留下,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好好教育她,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不要离开我。”他说的斩钉截铁,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认真到了可乐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步。
一九七章:荣升后妈
司徒逸虽然生就一脸难辨雌雄的媚相,但是内在的东西绝对是个纯爷们儿,办事果断干脆雷厉风行,自是不必多说。当他这么认真的告诉你想法的时候,虽然在名义上是在和商量,但基本上,他的想法以已经不会改变了。
如果是在公司,那么这一定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现在所有的手下都已经开始马不停蹄的行动了,但这是他和筱可之间的生活,而且,涉及到两人的未来,甚至有可能将两人的未来彻底颠覆,所以,他虽然说得很认真,但是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及足够的耐心。
当然,禾筱可并不觉得自己说“不同意”之后,这个男人会很坚定的告诉自己离婚,她对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有信心,尽管曾经怀疑过,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有信心。但是,如果她提出异议,那么将会让这个男人头疼,关键是,这个男人同样对她很重要,他头疼的时候她也并不好受。
可乐揉揉有些迷糊的眼睛,虽然系统已经提示她从醉酒状态中缓解,但她仍觉得有些晕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盯着司徒逸的眼眸说不出话,然而她也不想再告诉他自己需要想一想这样的话,因为想再久她知道自己都会和现在一样找不到答案。没人能看得见未来,所以只能衡量当下。
“嗯,我答应你不离开你,答应你好好教育她,但我不保证自己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孩子,尽人事……如果不行的话……就再说吧。”可乐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完,然后弯弯眼眸笑了。
她可是被追杀过的人,虽然没有在现实中出现什么真的恐惧感,但在游戏中,当所有虚无的攻击都变成身体上实实在在疼痛的时候,她也曾恐惧到两眼一黑脑中一片空白。都说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会想到自己最遗憾的事,可是她谁也没见到,但是她的确想到了什么,她本来是要给司徒逸做晚饭的,如果挂了,他就只能去外面吃了。
二货的脑回路很奇葩,她从没对谁说起过这件事,因为她自己想想都会想笑。她不是没有遗憾,不是没有爱人,可她能想到的只是眼下。或许,哪天司徒逸真的会因为某种不可抗的原因跟她分道扬镳,或许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两人都会疼得撕心裂肺,或许谁也不会悲伤也说不定呢?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每一个意外都可能把原本的生活推到自己想象不到的剧情中,可能只是不起眼的小小变故都会让人的心跟着改变。
不是你想不变,就能永远维持在原来的样子,就算你能,你能保证别人也能吗?生活中有那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圆满完成的,人之所以幸运就是能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遇见一个愿意不问原委跟着你一条路跑到黑的人。
禾筱可自问不是圣母,也不觉得爱爱情会比爱自己更多,但是,眼下,对于她的决定,司徒逸无须怀疑。
事实上,他真的不会怀疑,老婆大人从没有骗过他撒!
倾城一把将床上半坐着的可乐抱进怀里,幸福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女人为他的付出实实在在的摆在这,他瞬间觉得不仅是月老分给了他一个最最完美的老婆,也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很多阴德才能让生活如此美好哇!嗯哼~下次的慈善募捐活动,他要再多捐些钱才行。
“你不会是现在就想把那孩子接过来吧?”现在是晚上八点,要说接过来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是她真怕这男人一个激动,让那个披着公主皮的小恶魔骄傲到了天上去。骄傲什么的,会直接导致她无视自己这个将来的后妈呀有木有?说实话,对于一个亲妈怎么当都不知道的孩纸来说,当后妈,真是件想一下子就觉得任重道远的事情!
倾城呵呵笑着摇了摇头,“反正有半个月的时间呢,不着急,不能让那个小东西觉得自己重要过你,再说还可以试探一下白馨洁,要是那个女人不过是放狠话,不能坚持到最后,那咱们就由着她去,完全可以当没发生过这个事。”
可乐瞧着倾城贼亮贼亮的星星眼,忽然很想知道,这男人知不知道亲爸这俩字的含义不?
说实话,作为司徒逸来说,这个词的真正意义还真不明显,他从小在法国长大,身边只有妈妈,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才被接了过来,又因为极少和司徒浩南接触,加上家里的大姐和三妹都不喜欢他,所以性子向来冷漠。虽然总摆出一副笑微微好说话的绅士模样,但在遇见禾筱可之前,那绝对是唯吾独尊的性格,十头牛都别想把他那歪到了外太空的想法拽回来。
他看司徒依晨和看陌生人的区别真心不大,只是多年来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他的不忍心并不是那些所谓亲爹对闺女血浓于水的爱,而是红果果的感觉上不认可而已,没有任何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因素掺杂在里面。
关于这些事,像司徒逸这种IQ、EQ都非常人所能及的怪卡来说,想明白只不过需要分分钟的事,所以他也很清楚,他这样没什么问题。假如哪天禾筱可怀孕了所有的一切就另当别论了,因为禾筱可是他的爱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爱的结晶,这根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咳咳~正因为他把这件事以自己的逻辑理解的太过透彻了,所以对司徒皓远并没有什么怨念,虽然看上去父子的关系有些疏远,但是司徒皓远对他的爱很清晰,他甚至在没见到这个父亲的时候就已经认可了母亲认可的女人。
他不喜欢司徒依晨,不喜欢的理所应当,他愿意让她留下而不去孤儿院只是觉得在理论上那样太过残忍了,连流浪的猫狗他都要施舍吃食,更枉论一个孩子。
看着可乐曲节的眉心,他埋头在她脖间蹭了蹭,“谢谢。”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对着能听懂的人,这两个字已经够了。
“喂,以后我和你有了孩子怎么办?”可乐温吞的把内心的疑问问了出来,虽然不确定何为一个好的后妈,但她肯定是不能保证一碗水端平的,她没有多余的爱心给陌生人,尤其是一个像小恶魔一样的陌生人,但要说她去虐待那娃娃什么的,还真心不会。她又不是白雪公主的后妈,没必要赶尽杀绝撒,如果需要那样的话,她现在根本不会答应这样的事。
“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