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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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歌-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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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原谅(下)

    凌经岚亦噤声片刻。///他不是傻子,这些日子日夜陪在她身边不是没有察觉到她要作何。只是他真的以为她是因为皇上太子对她不好而反击罢了。他说服着自己理解她,甚至妄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定可说服她。少顷,他凝眉还是说了:“机会是可以自己去争取的。你执意如此,是自己不肯给自己机会放下啊。”

    “我就是放不下。”王纱凉扬了眉,眼里滑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神色。“原来,大哥知道纱凉欲待如何啊。”

    “我只是猜到一些毫厘,你——”凌经岚颇有些无奈。

    “我不想跟你争。”王纱凉骤然打断他的话,坐回了石凳。整个人突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她不是不知道,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她也知道,尽管是自己生生遗落了那些东西,不想去把它们找回来。

    凌经岚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掠过了万千念头。还是无奈。依稀记起谁说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来着?——眼前的公主,来历诡秘的苏溪眉,及此刻还昏睡在房里突然就做了些莫明之事的蕞蓉。他都搞不清楚她们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幸,王纱凉恢复了些神采,坐直了,终于又对凌经岚开了口:“关于苏溪眉你有什么看法?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蕞蓉也不像说谎,怎么……”

    凌经岚得以再度开言:“事情怕比你想的还复杂。琅祈说,他家有幅画,上面的女子是苏溪眉没错。而那幅画,是他爷爷在几十年前所画。不过,从她的举动来看,她偶尔喜欢挖苦一下人不错,为她那个什么神秘组织办事也没错,但她好像也的确是难得的坦诚之人。好像,在她杀你之前,她也会先告诉你的。”

    “是啊。我也不知为何对她总是放心的……”王纱凉右手手托起了腮。“只是,某些东西……似乎越来越不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儿啊。”不知何时,已经习惯性地用左手握住裙裾。她从头到脚都是冰凉。

    凌经岚又凝了眉。“我也突然,有一种被**了的感觉……可要说却也的确说不上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不光是我的感觉了。”王纱凉苦笑了一下,“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是上天的玩物?”

    “你……”

    “我一直都有不好的念头,你不是已猜到?可是,突然就觉得自己被**了……就像你说的感觉一样。”

    我,王纱凉对谁重要?连我的父皇,兄长也是我为眼中钉。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她微微阖了阖眼睛。没想到蕞蓉一个小小的复仇举动,在心里荡起了那么大的水浪。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沙漠里求生的时候?你当时拼了命也要活下来,震惊了我们所有人。每个人在世定有他的价值,你一向乐观坚强,如今更是该坚持才是。”

    王纱凉抬头,看着对自己说话、面露了担忧的凌经岚,微微笑了,“我没事。呵,谁能打垮我?”

    没有说出口的是——对,我有我的价值。我是母亲报仇的唯一希望,是天降的福星,是,未来王朝的女皇。就像梦里花海里的那个女子对自己说的一样。

    那么,那一天,如今这般支持我的你凌经岚,又会怎样?拼尽一切阻止我,还是一脸失望拂袖而去……

    “参见太子妃。”门外,传来琅祈的声音。清早听凌经岚说了此事,他便立马去寻自己所有在残晔的朋友,请他们帮他找苏溪眉。还是无果。

    王纱凉走了出来,“罢了,看你彬彬有礼才是是奇怪。何事?”

    琅祈站了起来,之前随时都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笑统统不见,“你可知她们那个派藏在何处?她还会不会回来?”

    王纱凉抬眼,仿佛一下子了然了什么。“她只说过,她们的派是藏在沙漠之下的,具*置我也不知。就算我知道,你又怎能一个人就闯了进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会回来。”

    松了口气了,心里还是不确定,他问:“太子妃真的如此肯定?”

    “其一,她答应我事还没做;其二,她对蕞蓉说逃避没用,那么她也不该是会逃避的人,她欠我们一个解释,她需要回来面对。”

    好像有些明白了,像师兄那样的人,怎么就喜欢上这个公主了……琅祈想到。嘴边终于露了点笑。

    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决定,深入沙漠,去寻那画上的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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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靳舒熬不住~对靳楼主动出击啦~

 第十八章 驱逐(上)

    次日。//  //清晨。还是一如既往的请安。从王后寝宫走出,王纱凉目之所见,是每个侍女、侍卫窃窃私语从眼前走过。看到王纱凉,他们鞠躬行礼,脸上有笑。却再不似从前一般对眼前太子妃有心悦诚服的感觉。至少王纱凉这样认为。

    她带了几分疑惑回到寝宫。却见宫里的气氛亦有些不寻常起来。互相交流的眼神、声音在王纱凉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停顿。宫女们都噤声不做言语。——王纱凉心里疑惑更深,还是只有不动声色微笑着、像平常一样走进。直至后院。

    抬头,蕞蓉拖着步子从对面房里走出。她昨日傍晚便醒了,只是面色仍有些苍白。

    蕞蓉一直走到王纱凉面漆那,才欠了身道:“姐姐。之前的事,姐姐不追究阿蓉,阿蓉在此谢过了。”

    “无妨。”王纱凉回笑了一下。

    “我……我身体不适没有去请安,母后……会不会很生气啊?”蕞蓉问得小心翼翼。

    “没事。不是早已向母后禀明你抱恙在床?只是——”转而想到适才宫女侍卫们异样的表现,王纱凉又问道:“你今日没去请安,可知道发生了何事么?”

    “不知姐姐指的是……”再看了一眼王纱凉的表情,蕞蓉立马明白,于是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阿蓉相信,姐姐遇到的事和我一样呢。”语毕,蕞蓉脸上浮上了一丝苦笑。

    王纱凉皱了皱眉。不解。暗忖自己平日所做,该是和这些宫女侍卫处得极好了。忽而又想到什么,她睁了下眼睛——她跟蕞蓉都是靳舒的妃,莫非,这些都跟靳舒有关?

    “姐姐……”蕞蓉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句。——那些宫女侍卫本就没正眼瞧过这些,是以她并未在意、更未多想他们的异常举动。

    王纱凉见蕞蓉想说什么,也便只有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而道:“妹妹有话直说。”

    “我还有的蛊虫,准备把它们都除掉。只是……想跟姐姐说一声。阿蓉不希望,以后真的有什么东西想要送给姐姐时,姐姐不要对阿蓉多加猜测。阿蓉是真的感激姐姐此番的做法。况且,为了他,我也要摒弃所有不好的东西。等下王子回来,我就在你们面前把蛊虫毁了。不知……可好?”

    “难为你有这份心。”王纱凉嫣然一笑,“我会来的。”

    蕞蓉舒了一口气般一笑,道声“告辞”后转身离开。

    王纱凉也未多说,亦转身向房间走去。蓦然转身的一刻,突觉石桌旁的阴影不似寻常。再定神一看,阴影恢复如初。幻觉么……她皱着眉,按了按头部两侧,才继续向前。

    一直到午时。靳舒回到武渊宫,与王纱凉和蕞蓉一起用膳。靳舒才道:“王把京城外五十里处的百乐宫赏赐给了靳楼。”——强烈伪装成的淡漠与不经意,伪装成他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王纱凉拿着银色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压下了惊讶,装得和靳舒一样毫不在意。“百乐宫?不是养宫廷乐师、舞女一类的宫殿么?”

    “是啊。靳楼在琴艺方面从小就天赋异禀。父王才把这百乐宫宫主这一重任交付与他啊。”

    重任?王纱凉心里冷笑了一声。“重任”,就是让他掌管百乐宫大大小小的宫廷乐师?还是尽量地波澜不惊,王纱凉又问:“怎会突然有这番决定呢?”

    靳舒目光滑过王纱凉,晦暗难明。“即使浅唱低吟,也该有个好去处不是?”

    王纱凉又暗自皱眉了。——突然感觉,靳舒并不似自己之前认为那般简单。

    “我丝毫没有贬低二弟的意思。”靳舒又一笑。“对了,父王下旨让他三日内搬入。”

    说完,靳舒看向王纱凉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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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驱逐(下)

    “我不必担心?”王纱凉心里流过了这句话,左手又抓住了裙裾。/  ——靳舒一定察觉到什么了。不过他察觉到的,仅仅是靳楼和自己的关系,还是他怀疑自己有别的目的?面上装作什么暗示也没听说来,她兀自低头喝了口茶,微微笑。

    蕞蓉自是极了解靳舒的,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也不做言语。好像经历了蛊虫一事后,她便觉得自己已没有力气再做其它。

    午膳结束,蕞蓉又对靳舒言明了除去蛊虫之事。靳舒点点头,王纱凉便跟着他们一起走入庭院。

    蕞蓉搬出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灰色的罐子,继而用刀向食指割去。靳舒带了些心疼的神色拉了她,她摇头摆手,毫不犹豫用闪着银光的刀剑刺向手指。

    殷红的血滴在各个罐子里,罐子发出“咕咕”恶心的声音。王纱凉有些厌恶地侧过了头去。心里又开始想靳舒在午膳时说的话。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句句都在暗示。

    差不多三刻过去,脸比纸白的蕞蓉才虚弱地收回手,道:“成了。”

    靳舒再看了王纱凉一眼,便扶着蕞蓉回房。

    好像又犯了在王朝皇宫所犯的错误呢。太早露了锋芒么?王纱凉有些懊恼。不过,表面低声下气如靳楼,半点锋芒也未露,如今看来也是遭了自己亲兄弟的排挤呢。

    待靳舒再去仁德堂学治国之法,蕞蓉又沉沉睡去。王纱凉才又以半月琴声唤来了凌经岚。

    “你帮我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她对他说道。

    ——凌经岚点头就去了。纵然,心里如有细细的伤口流着细长的血,此刻这条伤口慢慢扩大。便是,这样如此缓慢而又撕裂的疼。

    不过一刻,凌经岚便又回到寝宫。告诉她是今日清早靳舒上奏让王下那样的诏书的。

    是这样么。王纱凉苦笑了下。因英俊外貌、不凡气质、绝佳琴技,靳楼倍受宫女喜爱,如今他被靳舒送到缺云山百乐宫,那些宫女明了靳舒怀疑靳楼,又知道靳舒送走了靳楼,便对靳舒不悦,连看作为靳舒的妃子自己和蕞蓉有了一丝异样。他们窃窃私语的话题,也是有关于此吧。——对靳楼离去的可惜,对这两兄弟微笑关系的猜测,对靳楼会怎么做的臆想。

    况且,靳舒不是说了吗——父王派了三重的兵围在百乐宫外以确保他的安全。当然,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些士兵的目的只有一个,监视靳楼。

    自然,王纱凉也知道,现在三千将领怕也拦不住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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