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常躺床上?二嫂,你这不是说出来吓人的吧?”牛心菊一脸的不信,说出来的声音连院里都听得见。
看来这蠢女人变聪明了?知道借事偷懒了?
她骗骗别人还可以,想骗她牛心菊可不容易。
她实在不想与牛心菊多说,于是顾明兰依旧声音很淡:“我不是大夫,不懂得医术。这是大夫当着你二哥的面说的,我只是照话说话罢了。你要是不信,就去问他好了,你要是再不相信,去镇上质问大夫好。”
牛心菊眼一禀立即又放松了眼神,虽然心中恨不得顾明兰马上就病死,可是这会嘴上却是说得很好听:“哎呀,二嫂看你说的,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我们可是亲妯娌呢。其实你这病,我自个儿想也个厉害的,如果不厉害,要不然哪里会捡这么多的苦药回来喝?这药花了大银不说,还苦得要命,大夫说的定是真的了。不过,二嫂这药可真的很苦吧?你就没有买点零嘴回来应应嘴?”
牛心菊的话音一落,顾明兰顿时心里明白了。刚才为了那点糖与银闹得这么大,这会这个蠢女人又来纠缠这事?她这是找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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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桂花糖风波3
顿时顾明兰的心中充满了鄙视,看这牛心菊长得腰肥身壮的模样,平常偷的吃的也不少吧?这都一身肉了,还吃糖?小心吃出糖尿病来!
她心中觉得好笑,认为这老天也是个爱偷奸耍滑坏家伙。
朱正标这一直自认为是读过孔孟之道的人,他也一直看不起以前的顾明兰,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明白的,那个自恃清高,实则就是一小生都没毕业的人,凭哪点就清高。而且她更不明白,一个清高的人,怎么会娶这么一个愚昧无知、贪恋无厌的丑女人?
假究道、假清高,这是顾明兰对朱正标的印象。突然她又觉得让牛心菊配他,那是老天安排的绝配。
“弟妹说笑了。我一个大人,喝点药哪里还用得着零食下药。只是你二哥听说这药十分苦,喝过后不应应嘴定会难过,他硬是买了几小块桂花糖回来。回来后,两个孩看到了,非要吃,这不趁我没注意,两人把这糖就吃了。”顾明兰本想让这牛心菊闹起来,可一想还是算了。
不是她怕牛心菊挨了骂,她是不想惹得朱老爹对她有想法。
也许别人听着她这么说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去证实了。可岁多的成宇听到桂花糖字顿时就不依不挠的叫了起来:“娘,娘,宇儿吃糖糖。”
顾明兰一头黑线:果然孩对糖才是没有抵抗力。她只顾着搪塞牛心菊,倒把她这个遗传她基因的朱成宇给忘记了。只是他再闹也没用,说了糖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否则要闹出更大的事来。
牛心菊一听糖被朱成杰与朱成敏吃了,心中就非常的不舒服,这时听到儿闹了,立即屁股上就一巴掌:“哪来的糖吃?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有饭给你吃饭,就算是朱家的大恩情了,还想吃糖?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好吃鬼!”
牛心菊这指桑骂槐的叫骂顾明兰理也不理,至于谁是好吃懒做的懒婆娘,她应该有自知之明。她要教育儿,关她屁事!
一直被牛心菊娇惯的朱成宇一听没糖吃不说还挨了揍,立即“哇”的大哭起来:“要吃糖,就要吃糖!”
儿这么不给面,牛心菊大怒揪着孩就教训起来:“你再哭,你再哭!这么好吃,怎么不去投胎成只猪,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用做,等着吃就行了!”
看着那嚎啕大哭的孩,顾明兰越听越讽刺,教育孩你还真有水平!这孩才岁多,不好吃难道好做?什么叫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做,只等着吃,你其实是骂你自己!
“弟妹,孩要吃也是正常,你也不是手头上没有一个零碎,他要吃糖就去村头杂货铺里给他买上一颗,用得着这么狠心的打孩么?”
不是不想弄得全家再出动,顾明兰连劝也懒得劝。
可牛心菊却不是那种心性好的人,听了顾明兰的话她阴阴的倪了她一眼:“我哪有二嫂的命好,两个男人都宠着你,随你花用。这么大一个人吃点药,还买糖给你下药。可我呢,朱老四有什么能耐你比我清楚,我家可没得这个银让我来败!”
真是越说越不中听了,就为了这么几块小小的桂花糖,就这么冷嘲热讽?她可是真心提议的,这么小的孩,她竟然舍得这么打,看来姓牛的女人,因为是祖宗属牛的,被打惯了,这才不心疼呢。这种没见识的女人,送她给踩,她都不想下脚。
“我是命好,因为我可以嫁两个男人。你要是羡慕,晚上回去用被把四叔给捂死算了,一样有我这样的好命!嫁一个捂死一个,那命就更好了!”
不知趣是吧?别以为她是个泥人,什么人都可以踩一脚,比嘴毒是吧?看谁更毒!反正她也没准备在朱家呆一辈,得罪就得罪了。
果然牛心菊被噎着了,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了:“你…二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怎么说?这不是你想听到的么?顾明兰冷冷的扫了牛心菊眼,让牛心菊突然怔了一下。
顾明兰想起刚才朱老爹刚刚发了火,这会儿她再要与牛心菊闹出声来,他连带对自己的印象也会差起来。只是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棒槌,竟然敢来讽刺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以为她真的是她的下饭菜呢。
顾明兰看着这做戏的牛心菊觉得更恶心了,再也不说什么,拎着药出了门,把屋让给他们母折腾去。
晚上在朱老爹一张大黑脸下,吃了一碗硬得要命的杂米饭,顾明兰又喝了一碗药,靠在墙边坐着发呆。
朱正清端着油灯进来,看到她坐着就问:“怎么不睡?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下午回来的时候,朱正清在镇上找人要了一丛稻草扎了个垫让她坐着回来的。可能是有了垫回来的上顾明兰没感觉到车有那么震。因为精神不济,不知不觉的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到了村口才被叫醒。
不过就算休息了一下顾明兰的精神还是不好的,毕竟这脑袋撞了可不小事,她认定自己有轻微的脑震荡,因为当时她呕吐了不说,脑里还嗡嗡响。
听得朱正清问,想着这朱家的杂乱,顾明兰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
看她不说话,知道她有病气,于是朱正清耐心的说:“睡吧,多睡会,药也喝过了,也许明天就会舒服些。”
顾明兰还是没有说话,却依朱正清的言睡了下去。
床上是床很旧很薄的旧棉被,虽然只是八月,可是到了晚上气温不高,还得盖上东西才行。可是这种老式被很窄,不似顾明兰前世的羽绒被与自己家摊的蚕丝被,宽二米二、长二米。
所以当她睡下后,朱正清为了把被给她盖上,只得往里移了移。
顾明兰已经靠着墙了,她已经没有往内移的空间。她想叫朱正清往外睡点,可又怕他发怒。这个男人虽然有时脾气很好,可是要触动他的逆鳞,那土匪习性立即就出来了。
只是两人这样靠着,既没睡着又不说话,顾明兰很不自在。突然她有了开口的**:“朱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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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夜谈搞砸了
顾明兰突然一开口就是连名连姓的叫他,在这寂静的夜里,朱正清心头一震闷闷的问:“做什么?”
“你不觉得你们家里闹腾了么?昨天为个蛋、今天为颗糖、明天又会为了什么呢而吵呢?一家人都是骨肉血亲,就算儿媳妇是娶进门的外姓人,可是以后不是入你朱家祖坟的女人么?为何要跟仇人一样来看?”
幽幽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更加幽长。朱正清听后也怔了: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农村里人家过日不都是这样的么?自古以来这婆媳相处、姑嫂相处就是矛盾多多,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许久,朱正清才闷气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仇人不仇人来看,一家人这么多,牙齿还会碰着舌头,总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吧?再说谁家不是这样过日,打打闹闹,不打不热闹,应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吧?”
应该都是这么过?也许,‘和谐’二字在这个世界没人认识。
顾明兰想起前世最初自己的家,虽然只有爷爷奶奶和她个人,可是她们家里却是温情满满。爷爷勤劳、奶奶和善,左邻右舍都很友好。真的不像这样。
结婚后起初也是恩恩爱爱的两个人,女儿的到来更是让她觉得快乐与幸福。如果不是她自己粗心大意,把饭店的所有权都交给了那个烂人。如果说她生意不做得那么大那么好,小就不会缠上来,那样她的家也是和乐安详的吧?
不管前世的婚姻再如何不幸,但是却没有这种粗鄙的打打骂骂,让人烦躁不已。
“我觉得我们家以前不是这样,当然也许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不一样。可当我记事起,我奶奶虽然对我们家几姐妹都不好,可是我大伯一家对我们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我们自己家,爹娘姐妹都是相亲相爱过日,从来不会为一点吃一点穿而大打出手。爹娘更是对我们姐妹爱护至,从来有吃的只会留给我们吃,而我们做姐妹的也从来不吃独食。
听过世上有一句话么:娘留给儿食留得臭,儿留给娘食留一午。也就是说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只要有一点点好的吃食,情愿留臭了,当娘的自己不会舍得舔舔味。
可你们家不一样,当大人的总是会为这些小事大吵大闹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这样的家让人心里堵得慌。一想到要在这样的家里过一辈,我心里就会越来越难受。”
儿女是娘的心头肉,他从他父母的身上还真没感觉到。
不过这句真没错,自己也是当爹的人,成杰成敏不就是自己的心头肉么?
只是自己的父母就从未有把他们兄妹,不应该是大哥与他两人,当成心头肉。以前不去想,也没感觉到什么。如果说到这些,朱正清心头千转回,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在亲娘的心中,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不得亲娘的喜欢?
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你真的觉得一个家里这样过日是正常?难道村里就没有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过日?我看叔婶家里日虽然过得穷些,有时饭也吃不饱,可是我却没看到他们家如我们家这样吵闹。
那天婶给我送面过来时,她还劝我,让我不要再多想,留在朱家好好过日就行。可是你们家里这样的日,我真的过得很厌烦。一家人有话不能好好说,不是以骂就是以打的方式来解决,这还叫亲人?“
身边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虽然身边的人不答话,可顾明兰心中想着要出朱家,她总是到一个平衡的支点。突然想起那柳英秀,她觉得那女人对这男人有意思。于是她真心的问:“朱正清,你为什么要娶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对两个孩好,你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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