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琼瑶+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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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琼瑶+山海经]-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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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而言之,大好男儿,上得刀山下得火海的纯?爷?们,能屈能伸了……
 
   凤褚化成褒姒的模样,木然等着一群宫女嬷嬷走进来,对着她,啊不对,是他,点唇描眉,换衣梳头的。
 
   宫里的下人果然训练有素,不一会儿,这衣服头发就忙活的差不多了。
 
   凤褚拿着帕子走了几步,适应一下花盆底。这景象被甲先生尽收眼底,甲先生再一次放下了《柳尧》,淡淡道:“不—错—嘛—”
 
   OTL……
 
   凤褚悲凉跪地,心情很微妙。
 
   身为一名努力工作存钱买房准备娶老婆的大好青年,被一只属性估计是大叔的老乌龟称赞扮女装扮得不错……那乌龟的表情还很严肃,口气还很真诚……
 
   凤褚欲哭无泪。
 
   这是怎样一种苦逼的心态!
 
   当然凤褚也不愧是凤褚,毕竟是在伏羲手下做过事情的,问题到手处理的那叫一个顺利流畅。他本来平时就爱没事看看言情剧抹抹鳄鱼泪,扮起女人来也没那么吃力。再加上只是吃一顿饭的时间,所以即使现在的夜青妹子其实是个汉子,也没有被宜妃发现。
 
   用完饭,宜妃又和伪妹子?夜青?真汉子说了一些家常,但看夜青刚刚回宫,面色似乎不如以前好,人也清减了不少,就让她先回房休息了。
 
   凤褚才回房间不久,就碰上了从宫外回来的褒姒。这时的褒姒还是保持着清朝少年的装扮,凤褚还保持的清朝格格的装扮……两两视线相汇,火光四射。
 
   褒姒是想笑,又一想,这模样大概也起因于自己,遂憋着不敢笑。
 
   凤褚是想怒,但一想,他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遂憋着不敢怒。
 
   褒姒嘴角有点抽,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想平复一下心情。她淡淡瞥一眼凤褚,似乎扮上了女装他的动作都有几分娇羞之意,褒姒道:“咳……挺不错的嘛。”
 
   听到评价凤褚就咬手帕了。
 
   咬手帕干嘛?
 
   答曰:泄愤。
 
   啊啊啊啊啊啊!褒姒果然就和甲先生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坏人!说一句你辛苦了很难么很难么?谁要他们点评扮相了,虽然他就是长的很漂亮了没错……但是这种装扮下被表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好不好!
 
   当然褒姒懒得管凤褚心里怎么想的,甲先生就不用说,甲先生从一开始就深刻表达出了对凤褚的不屑。褒姒瞅着凤褚愈发滑稽可笑的神情动作,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最后竟掩唇笑了起来。
 
   褒姒格格地笑出了声,她支着脑袋扶着桌子,似有点笑得喘不过气来。
 
   凤褚松开手帕,不禁朝褒姒望过去。
 
   并不是冷笑,也不是微微一笑,更不是奉承时的假笑。她是真的……笑出声了?
 
   凤褚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认识这只狐狸的时日并不短,仔细算算那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期间也出现过不少笑料,但她的不知道是天生面部神经坏死还是怎样,嘴唇扬起的弧度总是不高。像这样的笑容,他原先似乎也看过……但似乎也没有看过。
 
   如果看过的话,又怎么能不记得呢? 
   谁又能不记得那一笑背后的百二十种媚?
 
   “褒谷的风拂开尘封的竹简,
 
   一个鲜活的佳人款款走出。
 
   青山碧水毓就倾城之貌,
 
   欢歌笑语响彻褒谷之中。
 
   沏一壶清茶回首谈笑:
 
   九鼎情种可悲可笑,
 
   仅为一笑荒政不朝,
 
   只弄得江山性命皆抛,
 
   可终究云散高唐一场徒劳。
 
   岂不知深宫森严锁双脚,
 
   怎比我信步褒谷浣纱采茶纵歌畅笑?
 
   历代帝王几多羞恼?
 
   多少情种覆辙前朝?
 
   历史的轮回仅是知晓?
 
   竹简之中我嫣然一笑……”(摘自:楚汉《思悟褒姒》)
 
   脑内突然冒出一首诗,凤褚不觉勾唇,问:“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还没。但是……快了。”
 
   “怎么突然这样问?”褒姒问。
 
   凤褚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原来只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笑了。”
 
   不自觉地抚上脸庞,褒姒一愣。她故意冷下面色道:“快回你鸟笼去,别占着我的床。”
 
   *
 
   褒姒回宫不多时,康熙要举行了一次家宴。所谓家宴,虽然是指爱新觉罗那一家子,但康熙妻妾不少,好几位阿哥都已经成年,在城中设有自己的府邸,即使只是爱新觉罗‘一家’,人数也很可观。
 
   但怪就怪在,这又不逢年过节,又不到康熙太后等重要人物的寿辰,为何要举办家宴?
 
   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说起来褒姒是这大清朝的公主,真可谓是身份尊贵。但尊贵又如何,褒姒对这身份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大清朝就算是再受宠的公主未来的命运都是远嫁他乡,于外邦结成政治上的亲家。有时没有权利什么也不是,即使公主又何妨?
 
   凭着敏锐的直感,褒姒是不太想去这家宴的。但很多事情并不是由着她说了算。
 
   所以就算是千万个不愿意,褒姒还是由着嬷嬷宫女为自己着装打扮。
 
   自从去了一次将军府,霁月对她似乎更忠心了一些。而一直带夜青到大的崔嬷嬷也是一名忠仆。褒姒盘算了一下,她手里,也算有那么一两个值得信任可以跑腿的人了。
 
   霁月在梳头打扮上,掏空心思,深怕其他的格格抢了自己主子的风头。不过褒姒不想太显眼,再看着霁月正拿着几个‘大块头’的簪子往自己头上比来比去的时候,褒姒就出言阻止她了。
 
   “捡两个素净点的就好,主角并不是我。”
 
   放下钗子,霁月有点不甘心,明明主子生得这么好看,为什么就不爱打扮呢。
 
   褒姒从铜镜里看了看霁月,淡淡道:“平庸才是福。”
 
   一旁,崔嬷嬷赞许地点点头。虽然宜妃娘娘平时就教女有方,可正值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多少有些浮躁,自从夜青格格之前大病一场以后,性格也跟着沉稳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虽不到中秋时节,可夜空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非常美丽,庭院里桂花吐露芬芳,香味沁人心脾。康熙心情大好,将酒宴设到院子里去了。
 
   因为这设宴的时间有些奇怪,大概一院子的人都不免吊着一颗心。人类越是面对未知的东西越会感到胆怯,即使褒姒不是人类,也不免内心忐忑。
 
   一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语气客气说话也保守,直到酒过三巡,大家脸上都有一点酒色,气氛才活络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还留有条件反射般地潜意识,褒姒不自觉往十三阿哥那边望过去。她发现虽然几位夺皇位的阿哥暗地里斗的厉害,表面上却皇兄皇弟地喊得极为亲热。不过想来也是,康熙对子女管教如此严格,讲究的就是兄友弟恭。想要夺皇位就先得让皇帝老儿喜欢你,不但得喜欢,还得喜欢的不忌惮你。
 
   褒姒真心不觉得这皇位有什么好坐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势必意味着高处不甚寒。常年这样的话,想必会养成猜忌多疑的性格吧。但要说理解,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旦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只怕会想要更多。
 
   不论用什么手段,什么方式。
 
   她又忍不住朝四阿哥望过去。褒姒发现此人虽然打扮得挺正式的,但相比其他阿哥,就简单了些。因为打扮的简单,就显得他表情更清淡了,一点亲和力都没有。
 
   褒姒不禁感叹,为什么有的男人可以面无表情至此,有的男人——比如凤褚——就嬉皮笑脸得没一个正经样子呢?
 
   一样米养白样人,这是真理。
 
   饭吃的差不多了,酒喝了一半,康熙发话:“胤禟,你上前来。”
 
   九阿哥一愣,放下酒杯上前打了个千儿:“儿臣在。”
 
   康熙就坐在那里,语调缓和,微眯起眼睛看过去:“国家的钱粮,理当节省,否则必导致经费不足。但前些日子,朕命户部重新盘查海税及海寇损失,但朕发现以前几次盘查都略过了海寇的损失。”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闻此言,九阿哥低垂着头,浑身僵硬。  清朝海关关税不重,康熙实行怀远的政策,更对荷兰、暹罗等国的商船免税。自康熙二十八年起,就颁布了海关征收则例,把进口货物分为食物、衣物、用物和杂物四类,分别从价课税。另外,每艘船按大小征收船税,每船约2000两白银。
 
   因此海外贸易非常繁盛,沿海地区商业兴盛,各国争相前来贸易。
 
   但每每遇见海寇,都会损失不少税收,这已经划到了账目上做仔细记载了。但这部分容易做手脚,也令户部查账增加了不少困难。
 
   由于先前褒姒就和胤禩有了‘交易’,她也开始留意这个朝代的经济形势,朝廷动向,遂这方面的事情,虽然褒姒在深宫里面,还是有所耳闻的。 
   康熙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声音不大,也不显得严厉,不过千古一帝的王霸之气就摆在那里,不得不让人心下一阵紧张,然后自乱了阵脚。
 
   褒姒耳尖地听到了,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拿着酒杯浅酌着,一边垂下眼睫,专心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后宫之中的女流之辈当然没有干涉朝政的权利,但要说听,还是能听到不少风声的。后宫原本就人多手杂,各个嫔妃手中都有各自的忠仆与眼线,更何况像宜妃这种做了母亲的妃子,自然得多为自己的儿子多留心留心。
 
   所以褒姒只要有那个心去打听,朝廷上的一些事情想知道也并不难。
 
   康熙提的这个海税的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海寇损失的部分能有多少?不过两三万两银子而已,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至多不过四万两白银,和赈灾修筑播下去的白银比起来,真心不算多。
 
   但为何康熙非要挑这么个时间,把九阿哥拉到身边问这银子去哪里了?
 
   心里明白一点的人都会知道,康熙这是要发难了。
 
   康熙在奖赏清正廉明的同时,对贪污受贿的官员惩罚极严。前些时日户部一直在查账,这账还查了不少时日。当官的,有点个儿灰色收入很正常。但贪污受贿也要做到不动声色,最最起码的,得把账面上做平了吧?
 
   当然户部也不全是吃干饭的,一些实在贪得无厌的官,就会被拉出来当那个被示众的猴儿。 
   遂这段时日里面,大家都夹紧了尾巴在做事。
 
   包括几位阿哥们。
 
   这几位夺皇位的阿哥们,都拿有自己的俸禄。他们自身也在朝廷里做事,比如康熙出巡塞外的时候,朝中就是交由几位阿哥打理的。
 
   几位阿哥在官场上打交道,自然身上就没有干净的道理,或多或少都会沾那么点儿。但这段时间内,大家都知道收敛,包括太子党那边的人。太子的母亲是赫舍里皇后,康熙的结发妻子,在生下他的几个时辰后,就断气于坤宁宫了,康熙对这儿子自然是疼爱的。再加上他幼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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