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小红鸟答:“暂时没有事,不走了……”
甲先生:“哼—”
(事情一堆你说没有事你让我这个上司情何以堪?)
巫凤:“头儿你暂时闭嘴没人不知道你会讲话。”
出言如此不逊,一场鸟龟大战就在房间的里面展开了……最后两‘畜生’弄了一地水渍和鸟毛,褒姒连管都没管睡自己的觉,因为巫凤最后会乖乖地把一切都还原的。
什么事情都用法术来做,的确无聊,不过例如收拾房间这种麻烦事的话,能方便而不去用的人一定是脑袋有问题。
去淮安一趟以后,褒姒又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算有,也是呆在府中就能完成的。倒是这几年之间,四贝勒府中不少妻妾跑来和她讨教如何驻颜有术。
褒姒每次被拉去询问都觉得特别尴尬,其实对于清朝女子如何化妆打扮,她真的不懂,是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人。所以每次听她们说一些‘专业术语’的时候,褒姒都是一头雾水的。好在的是,听多了也渐渐了解了一些,不会有一开始的迷茫感。
但尴尬感一直是有的。
这就要提到为啥大家都拉着褒姒说美容的问题。不单单是女子都喜好这些,还是因为她嫁进府来的这几年里面,容颜上面几乎没有变化,虽说眼角眉梢上的神韵和少女时期自然不能,不过光皮肤就能让府中不少女人偷偷地羡慕嫉妒恨了。
也有直白地,直接问她是如何保养的。褒姒也只能在清朝女子的保养方式上再胡诌一点。她总不能一脸严肃地和大家说:我们一起去修仙如何?
虽然修仙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
宅子里面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但朝廷上面却发生了不少大事。
康熙四十七年,太子胤礽被废。胤祥戊子,九月以旧东宫事波及,亦削贝子。皇太子、皇长子、皇十三子圈禁。十一月,上违和,皇三子同世宗皇帝、五皇子、八皇子、皇太子开释。
四十八年,康熙念及与皇后赫舍里氏的情分,再加上制约朝中势力不再分裂,于是复立太子。
但复立太子的成效却并不大,不论是几位阿哥,还是一众群臣,心里都比明镜还清楚。
太子可以废第一次,就可以废第二次。
此时的太子爷,早就没有当年的威望了。
期间,四贝勒和十三贝勒以钦差之身份,被派往安徽办河工,目的是避避风头。先前胤禛在朝中就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去安徽,依然故我,照旧逼债,一个参本就革掉三十名府道官员。
朝中上下,沸沸扬扬,但太子并未出面为胤禛胤祥两人说一句话。
后来因为康熙大寿,才把两人召回。
胤禛表面平静,心里翻腾得厉害。这个太子爷,身上四两责任也不肯担。监国吧,手上一点实权也没有,也难怪他愈发的心急起来。偏偏胤禛在这边得罪人,太子爷一点情也不承,认为你是理所应当。
这叫人如何不心寒。
胤禛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有那个念头,只不过这个念头愈到后来,因为许多人事,就愈发的清晰。
再加上十三爷胤祥被圈禁,胤禛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虽然太子爷胤礽还在,不过群臣也渐渐看清了形势。
三个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就是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禵。
八阿哥朝中呼声高,有德有容,心里清明。不过前些年,康熙就对他有了防范之心,认为他没有帝王的风范。
十四阿哥带兵打仗,而文治略差。
四阿哥为人孤僻,但雷厉风行。
这队……也是不好站的啊。
一众大臣内心也是颇为纠结。
康熙四十九年,褒姒一日与胤禛夜谈之时,猜出了胤禛胸中些许心思。但毕竟他原先为太子做事,现在再扳倒太子,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褒姒略略一想,说:“我有办法。”
“哦?”胤禛朝褒姒看去。
后者还是懒懒散散地赖在贵妃椅上,只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却很清明。褒姒整个人透出一股胸有成竹的气势,胤禛自然明白她是真有办法。
而且这些年里,两人也算是‘合作’了很多次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点。
褒姒往鸟笼那边看了一眼,巫凤现在不在那里,但估计不久以后就会回来。
“我能为你唤来神凤。”
甲先生不禁从水缸里面爬了出来,眼神奇怪地往了褒姒一眼。
褒姒继续说:“当然,仅仅只有祥瑞是不够的,这件事情需要有个很详尽的计划。”
“不过大概的我都想好了,具体的”她看一眼甲先生,“……去你书房说如何?”
“有何不可?”
掌着灯,两人一道去了书房。进了书房以后,褒姒还仔细地在门边下了一道结界,保证没有人能听到,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胤禛很有耐心地等着。
片刻,褒姒将计划娓娓道来。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路跟随而来的甲先生在门口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虽然可以打破结界而入,破坏结界的话,就可以听到了。但他真的那样做后,里面的褒姒一定会有察觉吧。
犹豫着,甲先生就在门外一直呆到了天亮。
等褒姒出来后,看到了等在门外的甲先生。她有些吃惊,但也只是打了个哈欠,就往房间里走去。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甲先生啊。”
说着她把甲先生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
甲先生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他难得舌头不打结,开门见山流畅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褒姒一夜没睡,有点乏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甲先生您什么时候变得和巫凤一样八卦?”
“……”
“真不肯说?”
“不说。”
“即使我现在就拿把刀比在你脖子上你也不说?”
褒姒还是摇摇头。
“那我去灭了胤禛。”
说着,甲先生就从褒姒的怀里挣下来,一扭一扭地往胤禛的房间中走。
褒姒也不拦着他,“你要是真有灭了胤禛的心,先变回原形如何?”
说完,褒姒就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只留甲先生一只在回廊中。
“真—是—难—得—机—灵—一—次—”
但甲先生坚定了把这件事情告诉巫凤的决心。 一夜没睡,褒姒竟然不怎么觉得困。其实她是一个很吃不得苦的妖精。在青丘的时候也没有好好休息,她一般都悠闲地过了,也没有妄想过成为天狐光宗耀祖什么的。从样子容貌,从资历天分,从人际交往来看,她都中庸的不得了,同时褒姒也不觉得中庸有什么不好。
好不容易能变成了人形,她去周朝晃了一圈,才明白,原来在狐狸中中庸的姿色,在人间也是绝色。褒姒也不知道巫凤是无意还是故意把她带去周朝,总之……周朝灭亡了。她也从此获得了一个祸水的‘骂名’。
即使她从来不觉得这‘骂名’有什么沉重的。
人类若想用这个泄愤的话,那请随意。
如此性格,真应该去修仙,巫凤曾经这么说,搞不好你哪天就真的成为了天狐,以后我看见你还得恭恭敬敬地请安。
她当时只是懒懒散散地看过去,回:“平身,不用多礼。”
但最清楚的是她本人,她太明白心里哪个部分放得下去,哪个部分还是一个结。
也许第一百个肝脏对所有的狐狸精来说,都是一个结。
所以……褒姒在去书房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是该算清的时候了,纠纠缠缠拖泥带水,那是巫凤的风格不是她的。
在书房里面,胤禛安静地听完她的计划,问:“……这并不算是完美的计划。”
“没有计划是完美的。”
“但是……”
“四爷,你是个铁面无情的人,何必在一个计划上面磨磨唧唧。更何况这对你是完全有利的吧。”
“……”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如何?”
“……十三弟已经被软禁,我身边的人也一一离去。”
没等胤禛说完,褒姒就打断他,“那你正应该取得皇位,不是吗?”
回答褒姒的,是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好半晌,胤禛才说:“……如果等到天亮的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说完,胤禛就着手处理看不完的公文了。
褒姒也没有附庸风雅地看看书,她就坐在椅子上等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但决心是没有变的。
于是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两人终于敲定了。
——就按褒姒说的办。
回到房间,褒姒虽然觉得不太累,但还是趴在床上补觉去了。等一觉起来,只见巫凤已经回来了,他正坐在桌边和甲先生窃窃私语。
见褒姒起来,他朝褒姒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甲先生说一会,接着再看一眼,又和甲先生继续商量。
那窸窸窣窣的谈论声褒姒听不清,从他们的动作神态上来判断,这两人绝对是在说自己没有错。褒姒心下只觉得心烦意乱,额头上冒起青筋,褒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甲先生和巫凤各被赏了一个夹杂着妖力的枕头。
……这足以证明扔枕头的人怨念之深。
巫凤只是才接到枕头,就风一般地窜到了褒姒的面前,并把褒姒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张脸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褒姒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面无表情地某凤凰对视。
“你在看什么?”
“你啊。”
“你看我干什么?”
“……褒姒啊,有病早治啊。”拍拍褒姒的肩膀,巫凤一副‘我什么都知道让我来开导你’的欠扁嘴脸。
褒姒自认为的好脾气从来都不对巫凤施展,于是伸手一拉,再使个巧劲,一阵天旋地转,褒姒就把巫凤摔床上,用一只膝盖按住他。
巫凤懒懒地躺在床上,“矮油,你这么想我陪睡就直说嘛,我还会拒绝你不成?”
不出意料,巫凤被褒姒狠狠地蹂躏了……当然她比不过别人的不要脸,蹂躏起来也没什么快…感。
等褒姒走下床,巫凤翻身支着下巴问:“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褒姒原本给自己倒茶的动作顿了顿,她仰头把茶喝干净,然后回头。由于光线的原因,巫凤只能看得清她的半张脸,他静待着褒姒的话,可褒姒半天没有动作。
数秒后,褒姒只半边嘴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秘密。”
“……”巫凤一愣,然后赖在床上打滚,“给点提示也不成吗?”
“成啊。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么?”
“……记得。”
“所以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巫凤各种耍赖卖萌打滚……但通通不成,褒姒不说就是不说。巫凤无可奈何,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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