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澈儿不依不饶。
“那,你们可不可以早点回来?”澈儿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小嘴张的圆圆的。
“乖,哥哥只要能回去一定回去,上个周末回去也不晚啊,正好陪你吃晚饭,看看,都困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躺下?”景赫虽是这样说,脑子里却想起了周五的那个舞会,还有,成泰说的话。
澈儿也知道她的要求有点无礼,于是乖乖地躺在床上,将被子拉上,半眯着眼睛说,“哥,我想听小提琴曲。”说完还揉了揉鼻子。
景赫起身从柜子里的琴盒里拿出一把小提琴,想了想,开始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还没演奏到一半的时候,景赫就知道澈儿已经睡熟了,但他还是坚持将这首曲子演奏完,合上琴盒盖的时候,成泰推门进来了。
景赫无意中扫了成泰一眼,这一扫不要紧,嘴唇抽动了下,紧接着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成泰看到景赫的样子,忙心虚地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然后就是一声惨叫传了出来,景赫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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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下)
等成泰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距离他回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这还是在景赫不断地在外面威胁,他再不出来他就要闯进来的前提下,后来景赫已经开始敲卫生间的门了,这成泰再不出来,他就要去隔壁借卫生间洗澡了,可是一想到今天和自己近距离接触的那些男生,景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现在的人取向不明,要是不小心误入狼窝,得了,还是先把成泰弄出来吧。
“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脸上有,哦,还有脖子上有唇印吗?”景赫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憋着笑。
成泰把小脸洗的煞白的出来了,估计就差把皮搓下来了,经景赫这么一说,刷的就变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赫哥你还说,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成泰又窘迫又委屈地叫道。
“奇怪啊,谁能逼得了我们家成泰啊,简直是不想活了?”景赫也不急着洗澡了,看着成泰打趣道,成泰这个孩子虽然急性子一些,但是做事平时还是很沉稳的,今天看到他以这样一幅足以颠覆景赫认知的形象回来,景赫也觉得蛮惊奇的,反正那感觉,说不上震惊吧,总之很奇怪。
“就是赫哥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至于和人家……”成泰说到这不说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景赫。
“难不成,你是因为……”景赫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证明你……”
成泰点点头,要不是为了证明他的取向正常,他怎么可能和只见过没几次的女孩子接吻吗?
景赫突然笑不出来了,他之前没考虑成泰的感受,没想到他对这件事是很看重的,他自己不在乎,可是不代表成泰不在乎,在这一点上,自己肯定是有点自私了。
还有昨天他只想着这样就可以不被女生骚扰了,但是没想到会……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忽然惊觉,他的一举一动爷爷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没准昨天自己还不知道这传言的时候,爷爷就已经知道了,想到这,简直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爷爷给自己解释机会还好,如果他真的相信了流言,直接将成泰和自己分开,那事情就闹到大了,谁能想到李子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呢?
尤其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即便爷爷给自己解释机会,这种事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两个人又住在一起。
“赫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成泰看景赫忽然之间脸色就变了,也不得不正了颜色问道。
“哦,没什么……”景赫随口回答,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让成泰也跟着烦心,不过,“成泰?”景赫犹豫着叫了一声
“嗯?”
“我想,周末的那个舞会,我们似乎应该去看看。”
“赫哥,你改变主意了?”成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
“哦,早点睡吧,明天再说。”景赫胡乱应道,虽然还没下定决心,但是看来这是目前唯一能挽救名声的办法了,只是,到哪里去找舞伴呢?克劳迪娅,肯定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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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上)
第二天上午的课和昨天差不多,这次景赫学聪明了,故意坐到了第一排,整个教室的人就他自己坐在第一排,在教授眼皮底下总不会再被人骚扰了吧?
这个方法真不错,唯一不太方便的是,每当教授需要人回答问题,而又没有人肯主动回答的时候,如果你是教授你会找谁回答?肯定是眼皮底下的人对吧。
景赫也不是怕回答问题,他还没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只是这样一来,就更被人关注了,这并不是他希望的。
也许有人要问了,这可是耶鲁大学啊,是无论怎么排名都没有出去全球前五名的耶鲁大学,这里的学生无疑都是天之骄子,是要被人仰视的,有那么无聊和八卦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很花痴一样的呢?
其实这并不是花痴,这是每个人都有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权利,何况耶鲁又不是佛学院,学生们正处于青春躁动的叛逆期,刚刚经过严酷的竞争来到这里,光明的未来已经在向他们招手,学习,不再和中学一样是大学生们的主要存在方式,他们来这里陶冶情操,增长见识,广结人脉,为未来积攒资本,并且,大胆的去追求让他们心动的人,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
这样,大学才会称其为真正的大学,越是优秀的大学,越是具有强大的包容性,学生们的行为越让人瞠目结舌,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除了这点小麻烦之外,景赫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他是很爱这里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唯一上过的学校、在这里经历了唯一一次学生生涯,而是自打他一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也许这里代表了他最珍贵的渴望——自由。
为了这个大的自由,即使有小小的不自由,也可以忍了,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明四周还有很多空位子,一个男生仍然问景赫可不可以坐他对面时,景赫连头都没抬就说了声随意,他不想多事,再说人家万一没有那个意思呢,自己不是白当了回孔雀了吗?
“那个,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做我朋友呢?”景赫本想好好将这顿饭吃完走人,下午还有课呢,对方这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抬头看了一眼,见仍然是昨天那个男生,景赫抬腿便走。
那个人一下子站起来挡在了景赫身前。那是一个看起来很高大壮实的白人,比景赫高出了多半头,其实他是校篮球队的,参加过全美大学生篮球联赛,据说有好几个BA球队已经很看好他,即使他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去BA混碗饭吃,当然耶鲁毕业生基本上出现找不到工作的状况的可能性比较小,即便是经济危机期间。
景赫并不认识他是谁,也不感兴趣,只是这个人的做法让他比较不爽,感觉上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景赫勉强压制住怒气,目光平静地射向对面的那个人:“请你让开好吗?”语气仍然很平静,但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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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下)
显然,那个人只是小脑发达了些, 并没有察觉到山雨**来风满楼的态势,他好像不明白景赫为什么会拒绝他,耸了耸肩继续说:“为什么?”
景赫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了,刚要发作的时候,一只手忽然环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景赫本能地想甩开,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声:“山迪,好巧啊,你们认识?”
景赫忽然想起成泰为了证明清白做的事,便没有急着将胳膊抽出来,成泰已经牺牲那么大了,他也应该做点牺牲是不是?他迅速看了挽着自己的女生一眼,那个女生冲她眨了眨眼睛,景赫心里小吃惊了下,但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克劳迪娅。文森特,就是之前被自己拒绝的那个人。
“你们?你们怎么?”那个叫山迪的人看到景赫和克劳迪娅站在一起显然迷惑了,不是说景赫喜欢男人吗?他惊愕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克劳迪娅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亲爱的,你吃饭怎么没有等我,我还到处找你呢?”克劳迪娅没有理山迪,而是将脸凑到景赫耳边,用貌似说悄悄话又恰好能让站在对面的山迪听到的音量柔柔地说。
景赫迅速反应过来,轻笑着说了声“sorry”,算是配合了克劳迪娅。
“不好意思,山迪,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克劳迪娅对已经看傻了的山迪带着很惋惜的神情说了一句,拉着景赫转身就走。
直到确认身后那两道目光已经看不到他们两个了,景赫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胳膊。
“怎么,不谢谢我吗?”克劳迪娅笑着说,景赫看了看她,她笑的太多了,姑姑从来不笑,所以她一笑就不像了。
“我为什么要谢你?”景赫心里本来是想感谢她帮他解围,要真动起手来,这是公共场合,也不好收拾残局,尤其,他不想惹事,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子这么一说,他倒改变主意了,虽然还是平淡的语气,却不再疏离冷漠,景赫猛然发现,克劳迪娅并不令人讨厌,这么想着,就对之前那么生硬地拒绝她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限于“有些”而已,并不后悔。
“你当然要谢我,我帮你解了围不是吗?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请我喝杯咖啡就行。”克劳迪娅仍然笑嘻嘻地说。
景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忽然想和她谈谈,是因为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理解自己,按理,她更应该恨自己才对,并且,想到周末的舞会,舞伴的人选还没有着落,虽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请克劳迪娅帮忙介绍个人还是必要的,毕竟,除了眼前这个女生,自己就不认识其他人了。
并且,如果有机会的话,景赫也想补偿她一下,为了自己之前的错误态度。
“好吧,你为什么会认为……认为我遇到了麻烦?”景赫的言外之意是万一他正在和人家呢,那克劳迪娅不是盲目地自信了吗?那就不是解围而是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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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上)
“很简单啊,直觉而已。”克劳迪娅轻笑着对景赫答道,之后端起了咖啡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景赫的脸。
景赫耸了耸肩,他不知道女人竟然有这么敏锐的直觉,虽然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对方至少没有将他曲解,这还是比较让人欣慰的。
“怎么样?想不想打败流言,恢复你的原有形象?”克劳迪娅放下杯子,将两只手交叉着放到了桌子上,笑容仍然很灿烂,她真的是太爱笑了,让景赫都不好意思老板着脸了。
景赫看着克劳迪娅的笑容,忽然隐隐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很难说流言的产生和克劳迪娅没有关系,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自己又没有证据,“怎么,文森特小姐连流言都可以控制吗?”景赫半真半假地用类似开玩笑的反讽语气说道,相信如果克劳迪娅够聪明或者心虚的话,不会不知道他的话外之音。
“你是在怀疑关于你取向问题的流言是我放出去的吗?哦,上帝,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那是发生在你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