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怀疑你是不是止远遥了,今天这么能贫?”项雨汐忍不住被那端的欢乐气氛所感染:“说不说,不说我挂了啊。”
“别别别,我说,”止远遥忙道:“我们决定聘请你为期末考试委员会的作弊组组长,全权负责六道班成员期末考试的作弊问题。”
“哈?”
“哎呀,这么费劲,说白了嘛,就是让你给我们发答案喽。”那边似乎被珍珍抢走了手机,珍珍特有的嗓音传来:“人类发展史什么的,我们抄都找不到答案,更何况让我们背,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的考试课上给我们发答案。”
“不是吧,”项雨汐疑惑道:“你们期末考试这么老实?不威胁老师?不明目张胆的旷考弃考?”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珍珍嗔道:“期末不一样,院长要来巡考,所以总不能太嚣张。”
“你们还知道自己嚣张啊。”项雨汐忍不住笑道:“我答应,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珍珍配合的问道。
“作弊换作弊,”项雨汐电话这边一脸的奸笑:“我期末考试的时候,你们也都得来帮我。”
“没问题”
珍珍答应的干脆,电话挂断的也干净利落,压根没给项雨汐继续提条件的机会。
作弊这种事情项雨汐没觉得怎么样,尤其是帮别人作弊,不过是翻翻书找找答案然后发过去嘛,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会在意院长巡考。
六道学院的院长几乎要在学校里和校长平起平坐了,因为院长本身就不是个普通人,而是游离天、仙、人三道的散修。散修,顾名思义,属于闲散在外的自由人,不属于不效命于任何一个组织门派,属于六道中的弱势群体。
不过,当一个散修的单兵战斗力太过恐怖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会招惹小瞧他,院长就是这种人。
说起来,院长也算是个传奇的风云人物,致力于六道交流与教育,一头闯进六道学院便不再离开,一呆就是几十年。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好吧,这家伙法力高深,实在没看出这几十年有什么变化。
至少,项雨汐小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这厮照片;接着是刚刚入学时看到这厮站在老远的台上讲话;随后大学期间基本见不到人,电视上看到一次,依然一脸岁月无痕。
好吧,叫院长的这厮不知道为啥和家里关系很好,小的时候也抱过自己,捏过自己倾国倾城的脸蛋。自己来无极大学时,本因为超常发挥被录进了人文学院,不走艺术人生这条路来着。结果这厮一句话把自己调进了现在的专业,从此发生了许多事情……
果然,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B院长就是六道班的人也要惧上三分,毕竟正常人总是有些怕疯子的。
项雨汐还在继续刺树叶的课程,不过是加了一项要带着轻功身法而已。练了没一会儿,突然间回头却发现无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楚陶过上招了。
于是继续无聊的刺树叶,却想着平日里无味躲在身体身处,老顽童占据主导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这几天来,看着无味时时刻刻的控制着身体,老顽童竟然能忍这么久实在不可思议。
“说过多少次了,就算重心不稳马上就要摔倒,这个时候重心也要放在左脚上”无味突然回头冲着在树下‘翩翩起舞’的项雨汐吼道。
项雨汐忙下意识的将重心换到左边,结果终于还是因为各种原因,一只脚绊在另一只脚上,华丽丽的以狗啃泥的不雅姿势摔倒了。
“哎呦,”一个娇媚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看得我这个心疼啊,我说无味啊,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你这种教法的。”
项雨汐一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报应来得太快了。
苏妲己不再是这几日里娇弱小萝莉的造型,摇曳着身姿乘着月色,满是**风华。
越是这样‘搔首弄姿’,项雨汐越是恶寒,因为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苏妲己满是怨气和阴森的气场。
“无味,”苏妲己冲着无味浅浅的笑道:“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小家伙未免太累,顾及不全。不若让我来教导汐丫头吧。”
‘教导’两个字咬得恶狠狠,项雨汐连忙转头看向自家师父。老顽童重色轻徒项雨汐是领教到了,无味你如此痴情可是不要不分大是大非啊。
无味痴痴地看着苏妲己,似乎第一次感受到心爱的女人对真真切切的自己说话,而不是另一个性格灵魂。
‘完了’,项雨汐丧气,单单看自家师父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
“好。”无味只道了一个字,却犹如平地惊雷,直接轰聋了项雨汐的耳朵。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个天使姐姐替狐狸出的这口气啊
第一零九章 名字不是乱叫的
第一零九章 名字不是乱叫的
“妲~己~姐~~”项雨汐第一次尝试着把短短三个字念出百转千回的纠结感,眉头一皱,媚眼翻得和白眼一样,死命的朝狐狸精讨好的笑。
“呦,”苏妲己一脸的笑意盈盈,看向项雨汐的目光几乎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可不敢劳您改称呼呢,我不是叫小己己吗?”
项雨汐很清晰的感觉到另外一边楚陶和无味的攻势同步的顿住。
楚陶没有见过苏妲己,这会儿也只是疑惑对方的身份而已,当他想着从名字和称呼上慢慢往深了思考出苏妲己真实身份的时候。无味手中的树枝,已经扫到了眼前。
“哪儿啊,”项雨汐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苏妲己如此温和的笑意不寒而栗:“我不是为了配合您演戏嘛。放在平日里,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称呼您啊。”
“我当然知道你在配合我,”苏妲己一脸的无辜:“我这不是来感谢你来了吗?不然你以为呢?”
项雨汐干笑两声:“不敢劳烦您,今个儿身体有点不舒服,正想着要跟师傅请个假呢。”
“身体不舒服还不好办?”苏妲己将发丝拢到而后,被薄纱遮住的半张面容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哪儿不舒服,姐姐给你治。”
一个咬着后槽牙的‘治’让项雨汐狠狠地一哆嗦,当即捂着肚子一脸难言之隐。
“这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也不是说治就治得好的。”
楚陶这会儿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的伤痕,都是因为心不在焉被无味手上的树枝给抽的。无味可不会想着下手轻点之类的,不专心是你自己的事儿,挡不到攻击就等着被打。
虽然苏妲己蒙了个面纱,可是妖姬的名声不是白来的,倾国倾城的容貌不是说假的。单单是一双眼睛、一个身段、甚至说话微微上挑的尾音、整个人举手投足的气质,都是带着致命的**力。
再加上生命中被打阴影的缔造者,那个恶魔项雨汐,竟然这么怕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还一副从来没见过的谄媚样子。惹得楚陶频频失误,身上的伤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说小汐汐,”苏妲己媚笑着蹲下,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抚过项雨汐的下巴,让项雨汐不得不直视着自己:“没有用的,我今晚可就是奔着你来的哦。”
项雨汐紧闭着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视死如归道:“来吧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谁怕谁”
楚陶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无味把树枝捅进眼睛里,幸亏无味收势快,再加上楚陶自己反应灵敏,最后只是在眼尾留了个小小的划痕。
“想什么呢”无味这下干干脆脆的直直抽向了傻站着的楚陶。
楚陶本反应过来,可惜这一下却是能躲也不能躲,硬生生忍着没跑,挨了无味这一下。楚陶龇牙咧嘴想的却是为了看项雨汐出糗,再挨两下也值得。
“小心了”无味一声断喝把楚陶的魂儿喊了回来,手中树枝再度欺身而上。
楚陶刚刚挡了无味的攻击,就听见那边项雨汐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要啊”
鸟儿扑簌簌的全部被惊走,回音依然在树林里回荡,项雨汐拉紧了自己的衣领,一脸的惊恐:“你想干什么?”
“哎呀,”苏妲己翻了个白眼,也没想到项雨汐会这么大反应:“你身上哪儿我没有,看一下怎么了,这有助于我为你量身订做功法,一般人跪着扒光了求我看我都不屑看呢。”
“那…”项雨汐声音还带着颤抖:“那,你去找那些人啊,别来缠着我。”
“要知道媚术一门,”苏妲己大模大样的开始讲起课来:“讲究的就是不增不减,我要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才能因材施教啊。”
不增不减,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好在项雨汐平日里就喜欢研究古代的女人,因此对于描写女人的诗词歌赋更是倒背如流。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这分明是《登徒子好色赋》,听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媚术一门竟然讲究这个。
“既然你这么排斥我媚术一门,”苏妲己轻皱柳眉,倚姣作媚:“那我不管了,直接动手了”
项雨汐还没反应过来媚术和‘动手’有什么关系,就见苏妲己突然从一双纤纤玉手变身为寒光闪烁的凶残兵器,长长的指甲看起来煞有女鬼女妖的特征。
苏妲己白森森的牙齿一露,直接朝着项雨汐扑了过去,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任谁也不敢轻易相信那只是练习而已。
项雨汐几乎是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前逃得,两个人绕着参天大树一圈圈的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时不时的还能依稀听见苏妲己不急不喘的声音传来:“左脚脚尖微微向内,重心左移……”偶尔还能听见这家伙幸灾乐祸带着强烈复仇快感的嘟囔:“告诉你,名字可不是乱叫的。”
一整晚鬼哭狼嚎的项雨汐几乎要被折磨疯了,一大早还是楚陶好心把昏死的项雨汐送回宿舍。
项雨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又黑了。哀嚎一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来,果然距离晚上的训练没几个小时了,接连几日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悲催生活,要不是项雨汐本身性格大条乐观,恐怕早就精神分裂了吧。
“鬼叫什么?”
项雨汐坐直身子,果然看见下面寝室里三人组聚在一起,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灯也不开,寝室里漆黑黑一片。
“你们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项雨汐揉了揉头发,却突然想起来小师兄似乎总喜欢揉弄自己的发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米琳一翻白眼:“鬼片,鬼片懂不懂?正渲染气氛入戏呢,你嚎什么嚎?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项雨汐咧开嘴:“看鬼片多没劲,不就是想要刺激嘛,要不我把珍珍叫过来?”
下面三个人非常一致的摇头拒绝,嫌弃的看着一脸贱笑的项雨汐。
“你昨晚去哪儿了?”夏阳手里拿着一根加长型的薯条,问道。
“就是就是,”万尚尚雀跃道:“楚陶送你回来的嗳,楚桃花嗳我家小桃花”
“去死,还你家小桃红呢”米琳上手打了万尚尚一下,又道:“一早上楚陶敲门,你不醒人事的扒在人家身上占尽便宜。说是学生会巡楼的时候,发现你在寝室楼下的花坛上躺着。”
项雨汐暗恨,楚陶随便一句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