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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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无己-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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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小说着力塑造了一个纯朴、善良、勤劳的农村妇女金银花的形象。她出身于贫苦家庭,由于饥饿,在解放初嫁给了一个父亲是脊兽手艺人的傻子;为了传承香火,公公欲和她生养后代,然而深受人伦道德约束的她坚决拒绝了公公的无理要求。在新社会的阳光下,她和进步青年覃来虎由相识到相爱,在水里工地上终于冲破樊篱,自由结合。覃来虎由于同情因务实被打成右派分子的水利工程师;率真地讲了实话;被撤了所在王家洼村副连长的职务;回到村里担任了生产队队长。连年的大型工程;生产队的青壮年劳力几乎全部上了工地;致使成熟的小麦坏在地里;洋芋烂在地里;大跃进、浮夸风、大炼钢铁迫使生产队的集体经济垮了台,又逢天气作梗,集体食堂再也办不下去了,人为加自然而形成的大饥荒如虎狼之势,饿死人的现象屡屡发生。为了活命金银花不得不离开了相濡以沫的“丈夫”,抱着小儿子挤上闷罐子火车,从故乡甘肃陇东逃难到陕西,在渭河平原一个叫大逯家庄的村子落了脚。该生产队队长苟天意对她怀有不轨之心,处处刁难,想逼其就范,饲养员老光棍逯有山念起可怜,偷拿牲口的饲料帮她们母子活命,不料被另一个饲养员苟天德发现,苟天意知晓后准备狠狠子整治一下逯有山,引起了逯、苟两大姓的哄动,最后以金银花嫁给逯有山而结束。

  逯有山对金银花把傻子前夫接到他家甚为不满,夫妻俩为此大打出手。逯有山贪图苟天意堂嫂武娇荑的美色,借机在饲养时后院强暴了她,又因武娇荑的丈夫苟天成曾是国名党军官,逯有山诬告武娇荑拉拢革命群众下水,武娇荑羞愧难当,遂喝药自尽。苟天意为了报复逯有山,设局让金银花偷拾生产队的棉花,以此要挟奸污了金银花。“四清”运动中,苟天意遭到批斗,金银花不计前嫌挺着大肚子为苟天意说了几句公道话,让苟天意十分内疚,彻底改变了对她的态度。*武斗时,逯有山、苟天意被武斗人员带走,为了救逯有山及苟天意,金银花不得不接受本村造反派头头刘铁军的侮辱。担任了生产队妇女队长以后的金银花,出于让大伙摆脱穷困目的,领着部分妇女绣起了香包,为销售这些香包,苟天意的队长被撤职了。苟天意因担任村办翻砂厂的厂长,事发后被拘留了三个多月,在此期间他患有精神病的妻子不幸落井身亡,留下了有着严重智障的女儿,苟天意经受不住多重压力,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准备一死了之,金银花不顾丈夫逯有山的坚决反对,帮助苟天意恢复生活的勇气,同情心与自怨自艾变成了一种怜爱,情急之下,她以身相许,无意间怀上了苟天意的孩子。逯有山和金银花怄气不回家,最后患了脑中风,偏瘫生活不能自理。苟天意和金银花走在了一起,把两个破败的家合成一个家共同支撑。改革开放以后,苟天意抓住机遇,办起了砂石厂,成了有钱人、名人,当上了人大代表,对金银花的干妹子殷桃叶有了好感,就由偷情发展到习惯性通奸,金银花一气之下出了家,在炼丹炉当了“火居道士”,死后葬于笔霞峰一侧的无名谷。

  在金银花把大儿子卢公社接来陕西后,覃来虎也随其后到了陕西的关中,在小逯家庄暂住了下来,该生产大队干部逯有悌和本族的婶婶崔召秀通奸,让一个有着“寡妇”之名的崔召秀怀了孕,为了“金蝉脱壳”,逯有悌故意叫覃来虎和崔召秀相遇,不曾想到,崔召秀动了真心,诱骗覃来虎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后,深深地爱上了覃来虎,要和他正大光明地结婚、白头偕老。这令逯有悌实在接受不了,借“四清运动”之手,将覃来虎扭送到收容所。收容所关押着一位豫东籍铁匠,突发神经病预置主持工作的副所长贾红兵于死地,覃来虎凭着少年时学过的武功,避免一场血案的发生,贾红兵夫妇出于报恩和赏识的双重原因,撮合覃来虎和其有神经病的堂姐贾红英结了婚,覃来虎改名换姓为:贾覃虎。婚后,贾覃虎以自己稳重、勇于担当和勤劳干练赢得了众乡亲的好评,也得到了贾红兵之妻——杨静涵的青睐。贾红英出车祸死后没几年,贾覃虎的岳父贾天来昭雪*,贾覃虎当了“顶班子女”,吃了商品粮。他所在的食堂垮台后,他自己办起了小食堂,又抓住机遇,办起了秦陇饭店。贾红兵有了外遇后,杨静涵愤然离婚,在创办秦陇饭店的过程中,贾覃虎和杨静涵的感情不断升温,终于结为秦晋之好。金银花死后,贾覃虎两次前去坟头寄以哀思,第二次因心脏病突发,猝死于金银花的坟边,儿女们将其父葬于金银花的坟侧。

  小说以自然界的植物金银花为主人公金银花的象征物,截取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至世纪末中国农民生存状况的历史断面作为时代背景,通过一个普通小人物的坎坷命运,折射出国计民生的阴晴圆缺,借以告诫人们应珍惜今天“以人为本”的社会生活。以甘肃陇东地区和陕西关中地区为典型环境,再现两地的风土人情和历史沉淀,致力于揭示人性的复杂、矛盾和因环境、条件的变化而发生的蜕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楔子
在我的印象里,和众多男人有着性关系的女人就是*,而这*必然是轻薄无行、搔首弄姿的婬物。如果把*和勤劳朴实、宽厚仁爱联系起来,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谬。自从认识了金银花以后,我方知自己的这种认识过于片面和形而上学,世界上的事物总是千差万别、形形色色的,不能一概而论。

  我和她萍水相逢,在采访中我得知她是陇东人,而我的祖籍也是甘肃人,也算是零点几个乡党。我到她那儿一共去了三回,前两回见到了她本人,第三回看到了她的坟丘。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期,我随着澳洲一家慈善机构的考察人员,去大陆陕西中部一个地区采访,当时我是澳洲几家中文刊物的自由撰稿人,也是当地女权运动的积极推行者,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了解大陆改革开放以后妇女的生存状况。采访地是一个建成不久的养老院,这个养老院的领导和创始人是一个名叫金银花的中年妇女,这个养老院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她很拘束,见到我们后都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她的一个儿子显得随和多了,侃侃而谈,用英语回答了我们的很多提问。当我知道她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而这四个子女都不是同一个姓,我便感到奇怪,细问原因,她避而不谈,我就从侧面了解到她前后一共有四位丈夫,除出资帮她办养老院的前夫和现任的丈夫外,还有两位前夫就在养老院里。我专门前去采访他们,一个是傻子,只知道“嘿嘿”地笑,说不出啥名堂来;另一个患有严重的偏瘫症,说话含混不清。我知道中国文化的主流派别是儒家思想,程朱理学近千年来一直是中国人道德标准最重要的构件,女人推崇备至“从一而终”,难道这种高悬于生命之上的清规戒律对她失去了约束?我感觉到,在她身上必然有着离奇的故事,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住了下来,称其为大姐,想从她嘴里掏点什么。我们相处的很融洽,但她嘴上防范的依然很严,当我问及她的过去时,她要么把话题岔开;要么摆弄个什么东西,不回答我的提问;要么就躺着眼泪,表现出十分痛苦神情。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残忍,等于用语言的钢锥再次刺破她内心的伤疤。我改变了采访的办法,从她周围的人入手,走访了解她的过去,当我刚弄出点眉目的时候,我签证的时间到了,必须离开中国大陆。

  我回到澳洲以后,整理我的采访笔记和照片,想写点东西。但我惊奇地发现,金银花个人困厄艰涩的经历,从一个小人物的角度体现着中国大陆的一段历史,典型地表现了西部农民近半个世纪以来求生图存的踉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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