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要要多嘴一句,严汝一直都是朝廷上对梁宇周反对呼声很大的一位老臣,这自然,便被梁宇周算计到了里面。
所以,看到这些情报的歌舒大哥,一下就担心起了自己的弟弟,虽不是说不愿顺着弟弟的来,却也是觉得此刻和朝廷闹僵不是明智之举,所以立马就来劝阻自己的弟弟忘更深的坑里跳。
而且……他的感情……
“大哥,我明白的,这些年来……但是,范沐杉是我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人。
没有说出口的话两兄弟心中都相互明了,也都一起痛着。
一个是为了眼前的人不知自己的感情;一个是为了明知自己感情却不不被接受。
这些都是情伤,可情伤真正的深处,是相互伤害着,却不愿相信。
正如范木林和范沐杉。
17。4
“她的孩子没了。”羽血冷冷的说道。
范沐杉惊的回头,眼里满是不信。他说绿姨的孩子……
他的眼向下望去,果然,同样是刺眼的鲜艳的——血。
“为什么……”范沐杉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此刻还能如此平静的问着这句话,心中暗自的嘲笑着自己。
“似乎……惊吓过度。而且,看情况,昨天夜里她一直呆在这里。”羽血只看了眼,便快速的推断出林绿此刻的情况,“不过,她的呼吸还算平稳。你放她到里面的房里躺平,她需要静养。”
羽血摇摇头,果然和范沐杉一起久了,这种爱关心别人的毛病就被传染了。
而且,他前面竟然就这样从自己的主人体内出来,并且还好心的回答了他人的问题。果真,他冷酷的形象要破灭了……
“杉儿……”
正抱着林绿,打算让她进里屋休息的范沐杉,听到了这一声轻唤,停住了脚步。
“昨天的人,不是她。”
话语落下,范沐杉不再做停留,直接走进了里屋。
其实,很多时候一句话,就包含了许多的感情和许多的复杂的情绪。就如此刻范木林看着孩子背影时的心酸。
羽血跟着范沐杉走进了里屋,“我来照顾她吧,你去问你想知道的事情吧。”
“他不会说的。”范沐杉轻手的,把林绿放到了床上。再毫不顾及的去了她的外衣,为其改上了锦被。“而且他说的,我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羽血紧紧的盯着范沐杉。两个人都是这个想法,这着实让他火大。
“我和他之间,中一开始就被打破了信任。我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我。这点,你应该明白的。”
“但是,有什么隔膜是无法打破?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解除的?你们之间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你是不是还有说,我们之间还有不同于亲情的东西?”
一瞬间,空气降到了零点,范沐杉的眼神冰冷,毫无感情。这,不应该是他。
“……是。逃避……是你们俩共同的选择吗?”同样冰冷的感觉,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这,就是饕餮本该有的冷酷无情。
“你帮我照顾她。”
突地一下,羽血愣住,怎么?
“逃避是吗?好吧,如果你认为我去问他就是面对现实了,那么……我会面对。”
说完,范沐杉走出了里屋,向范木林的床走去。
范木林依旧闭着双眼,似乎还是不愿睁开。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太不像理解那个所谓的“面对”。
“醒着,这又是何必?”范沐杉语气冷冷的,站在床前,看着闭着眸子的范木林。
范木林身上的伤口经过羽血一夜的调整,基本上已经没事了,可是那些伤的重的地方,还是隐隐的有伤痕没有褪去。不过,相信不久之后,按照羽血的能力,褪去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然后,比较能以解决的问题,就是范沐林脸上那鼓起里的大包。
范沐杉明白,那个是蛊虫,只是,它在沉睡。
“身上,是谁弄的?”范沐杉仍旧是凉凉的话,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不需要知道。”范木林平静的睁开双眼,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宛如一汪清泉,静静的流淌。而这样的平静,根本就不是属于范木林的。他,应该是处处显露狡诈,无时不刻的展露自己的奸猾,更是近乎喜欢随时利用他人的弱点进行威胁。
就如同那些日子里,对范沐杉的一言一行。这个男人是霸道的,是强硬的。可是,这一夜的折磨,又好似磨灭了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强?!
“告诉我,那人……是谁?”没有被范木林眼里的平淡所影响,范沐杉继续问道。声音稍稍的抬高,预示着范沐杉的怒意。
“我说了,你不需……”
“他想杀了你!但是,这个世界上,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其他的任何人……都是我的敌人。”
第十八章
18。1
话一说完,范沐杉就后悔了。
再有些心虚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只见男人嘴角带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范沐杉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震。心里本来七拐八拐的心思,一瞬间全没了,脑子里,直溜溜不停转着的,还就是那抹发自男人内心的温柔的笑容。
真他妈的该死!范沐杉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之后,便消了声。
然后,是持久的沉默,久到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话题已经结束了。
突然,范沐杉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的叫起来:“那是什么!”
说着,立刻手脚并用的爬到范木林的身上,不,爬过范木林的身子,来到了床的另一侧。猛的一下,抽出了范木林还来不及藏好的匕首。
“这把匕首……”在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范木林后,范沐杉开始翻看那把做工精巧的匕首。
匕首的两面和尖头上,都带了大片的血迹。一看范沐杉就明白了,范木林身上的这些个伤,十乘十的就是这把刀造成的。范沐杉把匕首倒了个个,匕首的手柄上也沾上了点点的血迹。范沐杉偷偷的瞄了眼范木林双手,上面干干净净。他有继续检查。
而当范沐杉再次看向匕首的刀刃时,两个小巧的字——“梁府”,落入了他的眼中,使得范沐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范沐杉移动身子,然后抬头,看向此刻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范木林,眼里是完全的冰冷:“你说!昨天想杀你的人是不是……”
“是我!”
范沐杉突的转头看向正撑着身子,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林绿。
“是我,杉儿。我想帮你报仇!绿姨不想看你那么辛苦,前几天左思右想考虑了很久,觉得我还是……”林绿眼里的焦急任谁都看的明确,更别说是范沐杉。
但是,林绿就算明白自己的谎言或许会被他人识破,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作夜的事都担了下来,而且还把她做的所有的事都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也就是这样清楚,这样明白才让人更加不相信昨夜想杀范木林的那个人,是林绿。
因为,哪有一个没有被培训过的妇女杀手,会清楚的说出自己对目标的每一刀,每一下的力度和方法?
而且,林绿越是这样说,越是让范沐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绿姨,你不用再编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是梁叔叔?他……”范沐杉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主人,我告诉你。”
一声清脆啼鸣过后,修君展开双翅,和范沐杉融为一体。
修君心中暗暗的想到,还好自己找到人了,不然……
之后,修君便开始为范沐杉讲述当年属于范木林的故事。
“主人,梁宇周与范木林从小两人便是兄弟……”
是的,梁宇周和范木林,两个人的生辰仅仅只相差前后一日,也就是为此,小的时候范木林常常埋怨自己为何不能早梁宇周几刻出生。
而也就是这样的机缘,让两个在孩子和两个家庭又了最大限度的接触。
两个小伙子,一出生就都不是个安静的主。
一个成天的哭闹,一个成天的笑闹,所以到了后来童子年岁,也都是保持着这个个性相互嘻哈打闹,爬墙,划水,斗蛐蛐,玩泥巴各种普通人家孩子玩的玩意样样都不缺。
看似这样的童年也是安乐无比,却因为一日变故,两个“难兄难弟”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却是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的变故。
那年,两人都是七岁。
两个孩童常常听大人们暗中讨论着梁府后山里的妖怪,一刻好奇心就被紧紧地吊了起来,绞的两人决定,一定要夜探“梁家后山”。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小家伙身上各带了两个平时用来割青蛙的小刀和一个灯笼偷偷摸摸的上了后山。
当时的两人自以为是的自称南北大侠,在后山舞着两把小刀,就晃晃悠悠的逛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寺庙门前。
这叫一个稀奇啊!怎么说,这也是人家梁大人的后山啊,怎么竟还跑出了个破庙?
一瞬间,两个雄雄燃烧的心点亮了整个后山,这就是那传说中无比可怖,无比凶残,无比不可抵挡,无比那啥那啥的妖怪所变出来的庙啊!
二话不说,继续端着两把小刀,兴奋无比地一溜烟地,蹿进了寺庙里。
同时,“轰隆!——”,就是那么一瞬间,雷电交加,闪电一个跳动过后,在灯笼灯光的照射下,寺庙的墙上,一个随风凌乱摇动的人影,不!鬼影,完全的显现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哇!妖怪!妖怪啊!——”小梁宇周,第一时间很不争气的大叫起来,一屁股的到在了地上,还用手不断的扶着地,让自己往后退。
而当时的小范木林也吓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裤裆已经湿了,可愣是没向小梁宇周那样大叫。
毕竟这个年岁的小男孩,都明白了面子这个东西,尤其是因为范木林的父亲早逝,更是被家里的老太爷天天的训诫着礼数面子问题。不过,这趟被吓的尿了,也算是倒霉事儿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飘动的“鬼影”开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18。2
其实那个所谓的“鬼影”是一只从别处流窜到梁家后山的大猫,而且还是一只全身有着雪白毛皮的极其凶残的白虎。
这一个认知再一次让两个才七岁的孩子吓傻了眼。
尤其是梁宇周。
梁宇周和范木林虽说是天天的在一起搞破坏,却也是一个充满书卷味的大家公子哥儿,打小就是被家里的大娘,二娘,三娘捧在怀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别说让梁宇周去接触武功或者说那些会功夫的粗人了。
就是抱着几本孔孟,几本孙子,几本圣贤,小日子惬意这呢。
哪里会遇到现在这会儿子事儿?
就在整个白虎咆哮着顿步走到两个孩子的中间时,梁宇周吓得,猛的一个突然来力,把同样白了脸的范木林往那白虎身上一推。
“你,你顶着,我去叫爹!”这一句话还是在老远的山道上才喊出来。
好在,那日正好是饕餮——羽血,出世的日子。
范木林虽会些拳脚,可在这突如其来被人陷害的情况下,手脚根本展不开,什么都干不了,一脚就软在了地上。就在那大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准备享受美餐的时候,羽血跑出范木林的特内,张着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