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他们都要管一管,那么他们这些侍卫恐怕早就累死了。
之前逛了那么长时间,伍天凡心中已经对翔云城有了大概的了解。从商业『性』的角度来说,翔云城的经济应该正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虽然看上去经济状况不错,但是……以一个外交城市来说,翔云城的经济明显还没有达到标准。
不过,翔云城中有两样东西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是拍卖行,而另一个,便是他看到路上许多人拿在手上的烟斗。
拍卖行……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物品在其中拍卖,只有出价高于他人,便可以将那珍贵物品收入囊中。伍天凡倒是没指望自己能在拍卖行买到什么稀世珍宝,但是,这拍卖行或许能够成为他发家致富第一桶金的平台。
至于为什么?不为其他,就因为道路之上那些手持烟斗的人。对于烟……伍天凡在地球之时每天都要亲吻上百次,对烟可谓是再了解不过了。他更加明白,使用烟斗吸烟的过程比较繁杂不说,烟斗还容易堵塞,尤其是味道远不如过滤嘴香烟来得纯正。伍天凡注意到,不论是路上的一些穷人,还是那些达官显贵之人,手上拿着的都是烟斗,这就可以看出,过滤嘴香烟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想到这里,伍天凡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香烟的制造过程,他还依稀记得,只要能够找到一些值得信任的人,再加上一定的本金购买材料,便可以开启他的致富之路了。
伍天凡看了看天,发现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了,正值发育年龄的他肚子也开始打鼓了,便想回到翔云客栈吃点东西满足一下他饥肠辘辘的胃。
不过,还未等他起身离开,只见右方突然出现了四个人,顿时引起了伍天凡的好奇心。领头的一人乃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从其衣着上几乎可以判定她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只是那举手投足只见却又似乎有着一股高雅的气质。那中年『妇』女,双眼看着前方,不发一言。眼中更是透『露』着一丝愤恨和不甘之『色』。
在其后则是两名中年男子,正抬着一个担架疾步前行,二人明显是练家子,抬着一个担架疾走在路上,仍然可以使担架保持平衡。而在担架之上,则是一个与伍天凡年龄相仿的少年。只是,那名少年似乎受了颇重的伤,脸上肿起的幅度着实让人感觉心惊,嘴角和鼻梁之上更是不断地流出血来。更为严重的是……此刻少年的双腿在担架之上一动不动,双腿根部凹下去的痕迹似乎在告诉别人,这双腿只怕是已经废了。
不过,少年倒很是顽强,即便在忍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的情况下,也没有哼出一声,双手仅仅抓住担架,尚在流血的嘴更是闭得紧紧的,似乎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叫唤出来。
两名中年男子来到伯爵府前,便将少年缓缓放在地下,为首的那名中年『妇』女走上前去,对着门前的两名侍卫说道:“烦请通报齐云伯爵一声,就说镇北王遗孀携子前来拜见。”
“乖乖……好家伙!”伍天凡心中惊道。先前只是觉得那名中年『妇』女气质非凡,却不想竟然还是一个王妃。不过,伍天凡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明白这镇北王妃的目的绝对不是来拜见伯爵,说是来找麻烦的还差不多。
两名侍卫一听来人自报家门,在看到眼前之人的衣着。心中一愣,没想到竟然连一个普通农『妇』也敢冒充王爷妻小了。不过,待他们仔细看清眼前那中年『妇』女的容貌后,心中便是一阵颤抖。
作为伯爵家的护卫,对城内的大人物还是认得的!而镇北王杨霸天生前更是翔云城中翻云覆雨一般的存在。镇北王生前携妻小来到伯爵府之时,齐云伯爵都是排好了阵仗亲自迎接的。只可惜,灭荼之战一役,镇北王不幸被东洋帝国两名元丹强者夹击,本就刚刚晋升到元丹境界不久的镇北王自然不敌。虽说以他元丹强者的境界想要逃跑,对方也无计可施。奈何作为华夏帝国将领的镇北王向来在战场上以血『性』著称,竟然硬是自爆元丹,与对手同归于尽。
此刻,看到镇北王妃竟然带着遍体鳞伤的镇北王之子前来伯爵府,心中便是一阵惊惧,连忙回到府中,前去禀报。
伍天凡看着伯爵府眼前四人,心中也微微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何原因竟然让一个王爷之子受到如此重伤。
“宇儿,疼不疼?”中年『妇』女转向躺在担架之上的少年,替他擦干脸上再次渗出的血迹,一脸心疼地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眼中的坚毅似乎想要告诉世人,这么点小小的打击无法将他击垮。只是,他从始至终都咬着牙没有说出一句话却让旁人明白,此刻的他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中年『妇』女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心中愈发的痛了起来,想要再说些什么好让少年心中好受一些,大门再次开启的响声却打断了她的念头。
“杨宇,你竟然还敢来找我!还嫌上次被打得还不够吗?”一道悦耳女声传入伍天凡耳中,虽说那声音颇为好听,但却让伍天凡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镇北王之子(中)
伍天凡看着从门内出来的少女,只见女子年芳二八左右,一身红『色』紧身衣暴『露』出那毫无瑕疵的身材,一双似水般的双眼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起怜惜之意,只是,那花儿一般的脸庞之下的双唇所吐出的字眼却是让伍天凡不禁一阵蹙眉。
“你就是齐美尔?”中年『妇』女起身说道。他当初几次来伯爵府之时,齐美尔都不在府内,但是看到眼前少女的模样,再结合其刚才所说出的话,让她顿时得出结论。
“大胆刁『妇』,小姐乃是伯爵之女,岂容得你一个『妇』道人家直称其名?”齐美尔身旁的一个侍女怒斥道。
齐美尔看到眼前正在担架上躺着的杨宇有些愣神,她没想到杨宇竟然伤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下一刻,她又恢复了平静。一介草民罢了,就算死了又会有谁在意?
冷冷地看了眼眼前这个着装犹如村姑一般的『妇』人,没有对身旁的侍女进行阻拦,反倒是乐得见到眼前这个『妇』人遭受自己手下的侮辱。
对于眼前这名中年『妇』人的真实身份,齐美尔早就听护卫禀报过了。但是,就算是王妃又能怎样?一个已故王爷的遗孀在她面前比街边卖菜的大婶身份高贵不了多少。
注意到眼前少女的目光,『妇』人笑了笑,没有作出任何反驳,反倒是对身边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洪铜,掌嘴!”
“是!”中年男子立刻答道。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短短数步就欺近那名侍女的身旁,一手将其制住,另一只手从上往下便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那的脸上。一道血痕立即出现在那名长相并不差的侍女脸上。
那名侍女顿时就懵了。作为伯爵之女的贴身侍女,无论是谁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哪怕是齐美尔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可此时,一个不知名的中年『妇』女竟敢让这名叫做洪铜的中年男子掌她的嘴,这着实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而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名男子竟然真的这么做了。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她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齐美尔没有理会身旁那名因为疼痛而自顾哭泣的侍女,反倒是怒目圆瞪看着中年『妇』人。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敢对自己的人动手。
“根据华夏帝国的律法,凡侮辱有皇室血统家室者处以掌刑。齐美尔,你有何异议?”中年『妇』女此刻哪有刚才面对儿子时的那番温柔?一股作为皇室成员的自傲顿时展现出来。
“你一个已故王爷的遗孀也敢自称是皇室成员?”齐美尔不屑道。
“我是否是皇室成员自然不用向你汇报,当年我嫁至皇家之时,帝君便宣布了我成为皇室一员,而且现在皇室也没有颁布任何法令宣布撤销我的皇室身份,倘若你真的质疑,可以去去城主府询问,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中年『妇』人目光冷厉地看着齐美尔,她来伯爵府的目的自然不是跟一个小辈斗嘴。但是,她不会排斥首先在气势上压倒眼前这个纵使手下将自己儿子打成残废一般的心狠少女。
少女看着这个前镇北王妃投来的冷厉眼神,不由自主地选择了回避,刚才对方所说的话的确是让她无力反驳,就算是镇北王死了,他的遗孀是否还是皇室成员也的确不是自己能够质疑的。是故……心中再有不甘的齐美尔也只能选择闭口。
伍天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禁在心中对中年『妇』女佩服起来。
“这招反客为主确实厉害。按理说这里是伯爵府的主场,无论是地利还是人和方面,中年『妇』女都没有丝毫优势。但是,她却巧妙地避开这一点,张开就说血统的问题,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之后无论要谈什么问题,她都可以掌握主动权了。”伍天凡心中想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叫齐云伯爵出来见我!”中年『妇』女见齐美尔不答话,便接着说道。
“我爹他……他不在府中!”齐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按理说,她一个伯爵千金本不至于如此失态,只是刚才在气势上已经被中年『妇』女完全压制住了,心下有些没了主见。更何况,对方要见自己的父亲。这还了得?
她还清楚地记得,昨日杨宇邀自己出去,张口就想要跟自己探讨一下二人的婚事。早就在去年就与杨宇订下婚约的齐美尔顿时就不干了。之前……杨宇乃是镇北王世子,身世显赫,哪怕是自己这伯爵千金的身份都怕是有些配不上。可是如今,镇北王死了,镇北王死了之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普通少年还会是那个风光的世子吗?答案呼之欲出。她还清楚地记得史书上写着一些王爷去世之后,其妻小便是在平淡之中度过一生,她堂堂伯爵千金怎么可能甘于这种生活?她所盼望的未来夫君绝对要是一个不在齐云伯爵之下的盖世英雄。
是故,当杨宇刚刚提及婚事之时,齐美尔便直接转头离开,没有丝毫想要听杨宇说完的兴致。不过,就在她转身的下一刻,情急之下的杨宇竟然拉住了她的手想要她听自己说完。华夏帝国绝对是一个在男女之事上保守的国家,尤其在乎风气之说。在户外除了夫『妇』之外,绝对是严禁男女之间有任何肌肤之亲的。
倘若杨宇还是那个镇北王世子,齐美尔或许会心中气怒,但也仅仅只会将手挣开罢了。但是,此刻的杨宇失去了镇北王这颗大树,在她眼中不过是区区一介草民罢了,一介草民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牵她的手,这只会让她联想到二人尚有婚约存在这一屈辱的事实。心中怒火滔天的齐美尔当即便甩开了杨宇的手,吩咐身旁的侍卫将杨宇往死里打,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准停手。
这一顿群殴便是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到齐美尔心中的愤怒稍停,才忿恨地离开了,留下那个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更无法站起的杨宇独自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