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盗墓笔记同人)RAINB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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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盗墓笔记同人)RAINBOW-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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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影子移动了几次位置,天空慢慢变得迤逦起来。 

“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我望了眼喧嚣的广场一角。 

江南还在跟黑眼镜争夺年轮蛋糕,乘着对方愣神的一刹那,闪电般抢过来塞进嘴里。 
结果就是被噎得半死。 

“慢点吃又不会死!” 
我手忙脚乱的给小丫头顺气。 

“小吴,小吴~” 
“我也噎到了!” 
黑眼镜在一边蹭来蹭去。 

“你烦不烦啊!” 
我抓起颗方糖硬塞进他嘴里。 
“噎死拉到!” 

“小吴你太狠心了…” 
“明明在沙漠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 

“闭嘴闭嘴!不说话会死啊!” 

“小吴你听我说,其实在那个旧疗养院见到你,我就…嗷!” 

汤匙狠狠的掷出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这般神准。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说罢气呼呼的推了闷油瓶一把。 
“我们走!” 
某大爷却是纹丝不动。 

“我不去了。” 
他说,比平时的语调下降了半度,但是我没听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耍大爷性子了?” 
刚才被黑眼镜这么一搅和,我也稍稍提了点脾气。 
“要不是…” 

“大叔!” 
江南突然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 
“到底去不去?” 
咬了咬下唇,我问。 

他没回答,转身,看都不看我径直往钟楼方向而去。 

第一次觉得,可能我真是太纵容他了。 

静了好一会儿,江南缓缓坐下,捏起一颗方糖嚼着。 
“大叔你做的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我顺着他顺到现在还不够吗?” 
困兽似的转来转去,牙齿蹂躏着嘴唇。 

江南看看我又看看黑眼镜,一双眸子微微闪光。 
“你们都认识对吧?你们跟小哥。” 

“是。” 
我点点头。 

“也就是说…小哥不记得的事情,你们却记得。” 
她压低了声线,略微沙哑,完全不像个14岁的孩子。 

我心里微微一跳。 

“你们在一起说着他不知道的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他心里很不舒服吧?” 
“对你们来说理所当然的,对他来说却一无所知。” 
江南突然转向我,眸子亮的惊心动魄。 
“你想过他的感受吗?” 
“我知道大叔你不是故意的,但你所做的一切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在将他排斥出你们的圈子。” 

心脏猛烈的上蹿下跳。 
“我…不知道…” 
所以他今天才特别安静吗? 
所以我才会在他脸上看到寂寞吗? 
所以…是我伤害到他了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握拳,又放松。 
牙齿最后一次狠狠蹂躏了嘴唇。 
转身,以冲刺的速度往钟楼赶去。 

“小吴!” 
我听见了黑眼镜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回头。 
“你们去参观婚礼吧!不用等我了!” 

黑眼镜愣了一会儿,才挠着头蹲下。 
“唉,我还是被甩了啊~” 

“小黑哥你这应该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江南幸灾乐祸的纠正道。 

“喂喂,丫头你这是在安慰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安慰你了?” 

“…很好,丫头你果然很强大。” 
黑眼镜从手臂的缝隙见看她。 

“我能理解你~” 
江南摊摊手。 
“大叔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 

“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黑眼镜笑得有些无奈。 

“我就喜欢他在某些方面傻乎乎的~” 
江南嘿嘿嘿的笑。 

黑眼镜也跟着笑,他站起来,往广场旁边走去。 
“反正我心里很平衡啦~” 

“为毛?” 
江南三步两步跟上。 

“那小哥以后可有罪受了。” 
他笑得春光灿烂。 
“摊上那么个感情细胞为负值的家伙。” 

“小黑哥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江南哼哼道。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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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他只是不想呆在那。 
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像掉在米里的白沙砾,虽然咋一下看不出来,本质却是完全的不同。 
这很不正常。 

他是不记得的一切,但不表示会连自己的性格也一并忘记。 
他不是会拘泥这种事情的人。 
不同,那又怎样? 
他可以肯定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活下去的。 

但是…似乎,已经不行了。 

他们在说的事,我不知道。 
明明应该晓得的,却不知道。 
不?知?道。 

简直就像被硬生生排挤开了一样。 

已经没办法一个人生存下去。 
这太可怕了。 
可怕到死。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却没有停止脚步。 

生活在寂寞里的人,不会懂得什么叫寂寞。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我没办法装作不知道寂寞。 
是你害的。 
这全是你害的。 
某一天我被寂寞杀死,那全都是你的错。】 

一点要找到他。 
付了10欧元,来不及找零便急匆匆的奔进钟楼。 

我几乎要忘记了,那个人其实非常的脆弱。 
一片羽毛的重量就可以压垮他。 
而我,居然做了那样的事。 
即使不是有意,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所以我必须得找到他。 
然后…怎样都好… 

但是他却不肯停下来。 

“张起灵!” 
“张起灵!” 
我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喊他的名字。 
因为一直都是两个人,名字什么,似乎并不重要。 

钟楼很高,旋转的楼梯足以让我筋疲力尽。 
我知道,只要他想,我就绝对没办法追上他。 
突然间显得很无奈。 

这样想着,鬼使神差的脚下打滑,眼前的景象慢慢开始上扬—— 

“你想自杀?!” 
突然某个紧绷的声音响起,上扬的景象戛然而止,随后便调整为正常视角。 
我看到他略微阴沉的脸。 

“…终于逮到你了…” 
一旦放松,整个人便软绵绵的滑倒在地。 
只是手指抓死了他的袖管不放。 

“你刚才是故意的?” 
我能从他的语调里听出杀气,真难得。 

“一半是一半不是吧…” 
我勉强笑笑。 
如果他没拉住,这回我已经去见圣马可了。 

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气,撑着扶手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 
“走吧,我们去顶楼。”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只是不再跟我拉开距离。 

我微笑了一下。 
还需要点时间来组织语言。 

这个时间的四角钟楼游人很少,更不要提千辛万苦的爬到顶楼。 
亚得里亚海被微沉的太阳照射出些许微黄的色泽,透过方形窗户能看到婚礼的船队已经缓缓起航。 

“…那个…我很抱歉…” 
“我…” 
要说什么才好?要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完全不知道。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做错。” 
他的语气很淡很淡,淡到我几乎没办法抓住。 

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就像当初他跟文锦久久消失在天石里一样。 

“可是我…” 
可是我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胸腔里堵满了各种各样的情感,太多了,没办法理开。 

他转过身,双手抚在窗沿上。 
刹那间我以为他要跳下去。 
但只是错觉。 
突然他问我。 
“之前的我,总是一个人独自生存吗?” 

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问,我愣了一下。 
“…好像…是的。” 
以前的他即便跟我们在一起,也总让我觉得很遥远。 
一瞬间,我似乎又从他身上发觉了这种距离感。 

发梢遮挡住了大半的脸颊,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行了。” 
他说。 
“已经没办法一个人活下去了。” 
微弱的声音,刚摇曳出唇边便给不知趣的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甚至有某种感觉,即便某天我不见了,也不会在这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一切对我来说,都太虚幻了。”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几乎像本能一样脱口而出。 
“这是我第二次说这句话。” 
“第一次你这么说时,我也是这样回答的。” 
站直了身子,胸腔里纷乱的丝线,好像找到了头绪。 
“不论以后你还要说几次,我都会这么回答。” 
“几十遍,几百遍,回答给你听。” 
“到你满意为止。” 

他用看到怪物的眼神望着我。 
我却笑了。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清晰的复述出这句话,果不其然瞧见他的眸子亮了一下。 
“这是你当初对我说的话,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轮到我说这句话。”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安静了很长时间,低下头,手掌盖住眼睛。 
另一只手却伸过来,微凉的手指卡在我的脖颈上。 
“如果某天我被寂寞杀死,一定不会放过你。” 

脖子上的手指并不温暖,我却感觉不到寒意。 
“不可能的。” 
我笑笑。 
“因为寂寞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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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愕的瞄我一眼,松开手,几步退到墙边。 
执拗的望着窗外不肯说话。 

是不是要给他点时间消化一下? 
我扁扁嘴,指尖碰到了口袋里圆圆的东西。 
啊…对了… 

剥开包装的声响分外清脆。 
“张起灵!” 
我笑嘻嘻的唤他。 
乘他转过来的刹那,指尖捏着圆滚滚的糖球堵在他嘴上。 
他稍稍一愣,慢慢松了牙关,指尖顶着黄色的糖球掉进口中。 

“好吃吗?” 
我舔舔手指上粘到的糖粉,看见他的腮帮鼓起一块。 

“…好酸…” 
他含含糊糊的回答。 

“柠檬味的嘛~” 
隐约能听到海面上飘来的乐声,贡多拉上的新人站起身,缓缓走到船头。 

“快看快看!” 
“最后的仪式到了!” 

新人都说了什么,在这里并不能听到。 
但是我看到他们相视一笑,紧接着新郎的手臂上扬,一枚玻璃戒指从他掌中起飞,在微微泛黄的天空中到达顶点,反射出耀眼的光点后落入亚得里亚海。 

整个世界安静的无与伦比。 

“威尼斯跟大海…结婚了。” 

似乎是回应我的话,大钟在这一刻突然敲响,巨大的钟声震得我脚下不稳。 

威尼斯是爱着大海的,同样,大海也深爱着威尼斯。 
这片海的深处,究竟躺着多少枚这样闪闪发光的玻璃戒指呢? 

我被共鸣震得脑袋发麻,钟声停了很久后,我的耳朵还是嗡嗡作响。 
有点头晕眼花。 

“好难受…” 
我扶着窗沿蹲下。 
偷偷瞄见闷油瓶正低头看我,腮帮还鼓着一块。 
为毛他就一点没被影像… 

叹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拉了他慢腾腾的下楼。 
“再不走钟楼可就锁门了…” 

身后的人很乖,莫名其妙让我感到好像多了个爱闹别扭的弟弟… 
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头还有点晕。 
我捉着的手腕很瘦,但绝不病态。 
“我早就说过了…以后有话就说出来,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楼梯一层接着一层,漫长到似乎不见尽头。 
当然,我从来不指望他能告诉我什么~ 

后面的人突然停了脚步。 
我被扯了一下,回头看去。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他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我看到糖球从他腮帮的一边滑到另一边,不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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