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我看你在这每天都有挺累的,随信给你十斤粮票,我吃不了,哥哥一定要收下。
东方红即日
信写完,便从日记本上撕下这页折叠起来,想马上交给巴福。一出帐篷,正好巴福一个人过来,便笑着交给了他。又抹身进到帐篷里,戴上肩垫。和曹珍、于春花一起去了工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天后的晚上,曹珍会东方红到外面走走。两人来到河边。只见河水清沏见底,沙石突兀,鱼虾游戏。一阵河风袭来,好不凉爽。
曹珍便盯盯瞅着东方红,嘻嘻地笑。
东方红问:“你笑个啥?”
“我听有同学说,你和巴福两人都写信了,处的怎样啊?”
“我跟他没处呀,你听谁说的?”
“还什么没呀?!那天你一出咱住的帐篷门,在交给巴福一封信时。都有人看见,你寻思我不知道呢呀!”
“事儿倒是有这事儿。可当时我交巴福信时,身边也没有谁看见呀!”
“是。你俩身边倒是没有人看见,可在你背后帐篷紧东头儿有同学正好出工,远远看见了你们两个。”
“你若是这么说,我承认是有这回事儿!”东方红一一说了实情。
曹珍点点头说:“原来是兄妹相处,不过我倒真希望你俩个能走到一起!”
“不行,我和他不太相当,这我已和巴福哥说明白了。”说着东方红便看着曹珍若有所思的样子,感到惊奇说,“曹珍,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你和巴福处处怎么样?”
曹珍微微一笑说:“让我拣你东方红不要的臭鱼呀,我可不干,任可我打一辈子光棍儿!”
“我不信,谁也不能独身一辈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若是有点儿心,我可以给你俩搪个桥,你看行不行?”
曹珍没吱声,不一会儿却说:“东方红你看呀,那块大石头旁边,两条小鱼还在一起亲嘴呢!”
东方红一看,果不然是,便说:“听话听音,这么说曹珍你是有心了呀!”
“去一边子,我才不和他好呢!”曹珍喜上眉梢说。
两人从河边回去,东方红便找巴福说了,又美全曹珍一番。
巴福便挠起了脑袋问东方红:“那她曹珍是怎么说的?”
“我看她肯定有心,现在关键是你巴福哥,小妹我认为你为得!”
“那我就听小妹你的,反正也快毕业了,别白念这三年书,怎么也得捞着一个呀!”
“巴福哥,你可别那么说,还捞着一个,别忘了曹珍是大班长,不比你当劳动委员强呀?!”
姊妹俩便笑了一回。
又一天出工,在工前会上,巴福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大家便给鼓掌,都夸干活肯出力,不惜身子,人还实惠。班主任讲完去工地指挥部开会,曹珍便逗趣说:“我看巴福他不行,老实的一扁担都压不出个屁来,光能干活有啥用呀?!”
巴福乐滋滋地说:“曹珍你别说能干活没用,毕业后我要回生产队种地就有用了!”
“臭色赖吧,生产队可不要你这样的!”曹珍便看巴福满头是汗,一边递过手帕一边说。
巴福接过手帕便擦脸上的汗,闻到一股香气,感到无比的温馨,擦完将手帕要还还给曹珍,东方红说:“巴福你手帕先别给曹珍,你脖子上汗还没擦呢!团”
巴福便又擦脖子汗,把手帕擦得黝黑,便说:“我去河里给你洗洗吧!”
曹珍认真地说:“不用你洗了,一会儿我自已去洗吧!”接过手帕揣在衣兜里。
这时,西门光辉来了,东方红没理采,却给曹珍递眼神儿
曹珍便说:“哎呀,这不是西门光辉吗,咱们团委大领导来了!”
西门便借杆往上爬说:“谈不到大领导,但要说是个小领导还差不多!”
“谁承认你是小领导?!真不嫌寒磋,我可告诉你,不论是谁,只要他来到咱班这段上,他就得跟着咱们干活儿,别硬装大人灯儿!”
“我偏不干,因为我不归你曹珍管。”
西门说完,便和巴福要土石方量,巴福报了数字,西门才扬长而去。
东方红背后就挤眼伸舌头。
众同学看个清楚,惹起一阵大笑。
已走的西门不知大家笑的什么,回头也咧嘴笑着招手。
曾有同学说,爱情和友谊是最好的劳动加油剂。说的一点不假,大家都快毕业了,当下又仃课来到异乡劳动,有这好条件,该有多少同学潜隐在内心深处的爱情一个个正在萌发。就连文娱委员于春花都特别着急,据说她看上了三年八班一个叫李鹏的男生,两人都爱唱歌,每天吃完晚饭就到一起,去河边坐在石头上咿呀呀地唱着。
快乐和幸福使劳动效率大大提高,正个任务提前两天完成。最后甲方发给每人一个精美的日记本以示纪念。上面写着:
xxx同学:
劳动锻炼了自已,改造了自然,青春的第一滴汗水浇植了矿山建设。
国营辽阳水泥厂双庙子
矿山六一二工地指挥部
x月x日(未完待续)
88寝内誓牵三秀手 校外幸见一美僧
88寝内誓牵三秀手校外幸见一美僧
甲方决定,凡前来参加会战的老师和同学在最后这天晚上都免费会餐一顿。
餐后,学校带队领导给大家开会讲,明天上午返校后,经请示艾书记同意和批准,为了缓解同学们一个月劳动的疲劳和紧张情绪,明天下午和后天休整一天半时间。
次日清晨,工地指挥部八台大汽车拉着同学们于七时半出发,下午一时到达学校驻地——黄泥洼镇。
东方红和曹珍、于春花几个女生回到寝室,放下行李便打扫卫生,开窗户擦玻璃、扫地、洒水,铺被褥,忙一大气,才休息一会儿。
东方红因为下午无所事事,在铺位上躺一气便起来,来到三。三班女寝室看张玉英和夏玉玲。
两人也刚好铺完被褥,一看东方红来了,便很有兴味地唠起曹珍和巴福搞对象的事儿来,还逗东方红中间给搪桥,竟然成了介绍人。
东方红便说:“你两个别光逗我,你夏玉玲得明白,你和曹珍一样都是班长,你张玉英和巴福一样都是劳动委员;人家曹珍和巴福两人都对上象了,你两个却八下没一撇,很快就要毕业了,同学们即将各奔他乡,你们真该想想自已,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夏玉玲就说:“我先不着急,从工地一回来,我还是掂记着我姨父治病的事儿,一会儿我就想回家去看看。”
“你姨父的药不正吃着呢吗,我一点儿也没忘这事儿,你不用着急,先别回家去,我还寻思一会儿咱仨出去走走呢!”
“走走也行。我家离的近,早点儿晚点儿回去都成;你提搞对象的事儿,我看着急的倒应该是张玉英。因为她比我大个一岁半岁的,应该多往心里去去才对。”
张玉英扯长声说:“要提我姓张的搞对象。那真是二老爷裤子——提不起来了!这夏玉玲知道,我不管是在班内还是班外,我看上人家的,人家没看上我;人家看上我的,我还没看上人家;结果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我真不知道我的对象在谁的腿肚子里转筋呢!”
“张玉英你别说的更苦带冰凉的!庄稼人讲话,你还是没到动婚时候,到时候就好了!”
夏玉玲扯冷一声说:“东方红你不是有能耐吗?!你有能耐给你的老同乡介绍一个。别竟顾着你自已班的同学!”
“夏玉玲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还要我介绍一个,怎么我东方红成媒婆了呀!”
一句话说得两人大笑起来。
笑完,张玉英说:“小红她和那西门光辉两人都黄瓜菜——凉了!还能顾上我呀!”
东方红腾儿一声说:“你别提他,我烦死他了!”说完便笑了,又说,“咱老乡的事儿,真要有合适的我说个话那倒是行,只差没迂着相当的,就不好办了。”
“其实吧。我说让东方红给介绍一个,只是那么说说而已;我在内心倒认为,在这新社会。还是自由恋爱好,比中间有人撮合的强;凡是往一起撮合的,我总感到挺别扭的!”夏玉玲说。
一听这话,东方红喜笑颜开说:“我和夏玉玲所见略同,我以后再要找时,一定还是自已处,谁想给我介绍他连门儿都没有。”
“你两个说的百分之百正确,我虽然没人给介绍,但心一想那场面就够够的了——男的来时肯定是梳个小分头。上面还抹点儿头油,穿件新操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瞅着你;这还不说。他家他爸他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肯定跟来一大帮;两人要没对上眼儿还行,真要对上眼儿了,还得商讨什么手表呀、自行车呀、缝纫机呀,让人烦死了,所以我认可打光棍儿,也不让人介绍!”张玉英连说带比划道。
东方红应和说:“张玉英和夏玉玲你两说的都对透了!这一看我让你两人当学会副会长完全正确,今后我们的对象就是要自已去搞,凡是有人介绍的一律免谈,都做个样儿让外边看看!”。
张玉英附合说:“对!咱仨都要自已搞,谁要是让别人介绍,她就是小狗!”
东方红说:“光起誓不行,咱们三个人要在一起拉勾!”
于是三人便一边说“拉勾上吊,说到做到!”一边相互勾了手指头。
一高兴,张玉英便说:“东方红,你不说要走走吗,那咱们马上就出去走走呗!”
“可真是的,我倒忘记这事儿了!”东方红说。
于是,三人便去逛街买东西。
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就听两个婆娘正唠着镇南慧园寺新来一个识文断字的和尚,东方红就问两人去没去过,二人都晃头,东方红说:“你两没去过我也没去过,听人说那大庙修的可好了,金是金银是银的,咱们何不看看去,顺便再瞅一眼那新来的和尚。”
两人完全同意,便都转身向镇南面的慧园寺走去。
三人走到离慧园寺不远的地方,果然看见前面寺庙的山门大开,左右是红色高大围墙。到近前一看,那山门高大无比,两侧是钟楼和鼓楼,群鸽落其上,家雀戏其间。山门左右有一副对联:
晨钟暮鼓锵锵惊魂弭灾却难觉迷众
经声佛号徐徐灌耳致福臻祥醒痴人
东方红说这对联撰的好,对仗工稳,完全合规,便拿笔抄下来。
又看山门右侧红墙有一简介,其大意是:慧园寺原名大清安禅寺,始建于金朝。金朝是黑龙江流域女真部族联盟首领完颜阿骨打于公元1115年建立的地方政权。之后金灭辽与北宋,辽阳为五京之一的东京辽阳府。天辅年间,聪慧秀丽的旺族名门之女李洪愿被选入金廷,嫁给阿骨打第三子完颜宗辅,不久生下完颜雍,成为后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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