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内心里便想再寻找别的目标,相对对艾维忠也就淡忘了一些,但寻找其它目标一时不太好找,不像抓猪崽仔,便不时地还是要想起艾比维忠来。这时,班长夏玉玲当自己状告张玉英如何如何,开始邱老师并没特别在意,因为她自己就有**的恶习,一个女孩子说句笑谈有啥大了不得的!但夏玉玲不答应,夏玉玲为了自己进步,极力想表现自已,几次催促自己向上反映,邱老师才忽然意识到,我与我那心上人艾维忠见面的机会不是来了吗?我何不将张玉英的问题向他去反映汇报?!什么这个那个的,人不为已,天殊地灭,对!我一定要去找艾书记!又一想,不行!我一个女的,直接去见艾书记,有关那种事体的话,我怎么好开口,不能让他有反感,最好能采取迂回的策略,通过和艾维忠媳妇说闲话方式,来个曲线救国有多好!对!拿定了主意,便去了图书室,结果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话传了过去,第二天艾书记便知道了。更可喜的是,组织上真就当成一件大事来抓,不但自已有了面子,而且与艾维忠见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那便耐心等待吧!等着等着,又有了意外收获,竟然又听到了艾维忠与老婆关系出现裂痕的传言!还记得,邱老师那天听到这一消息后,内心里简直就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暗自掉下一汪滚烫的泪水!……然而在情场上真是变化多端,第二天一到学校,又听到了艾书记与于芳十有**勾达上了,不禁心乱如麻,那情形正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一样!更是恨那个于芳,就想,我守活寡着急,你年轻轻的着的是那路急,等不得了,小臊货!如此的心情,真是让人好不安生!特别是今天早晨刚来学校上班,又见于芳大模大样地来了,而且竟然声称是艾书记派来找自己到团委办公室。问什么事儿,于芳还说不知道,这便让她摸了迷糊,不知艾书记要干啥,也不知艾书记为什么派于芳来,心里特不是滋味,瞅着于芳的样子,自己眼睛都发绿,气不打一处来。又一想,不管找我是什么事儿,只要是艾书记找我那便好,一定要沉住气,要见机行事……
想到这,邱老师目不转睛地看着艾书记,心里高兴呢!便从里怀摸出个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自己的照片,一边得意地看着,一边对艾书记说:“我说我老,其实这是自然规律,凡是人,都有老那天,但谁也都有自己的年轻时候……”手里依然摆弄着那张照片。
“你一直在看着什么,是照片吧,谁的照片,能让我看一眼吗?”艾维忠这样问。
“我自己的,年轻时候照的。”邱老师说着,脸红红地将照片递给艾维忠。
艾维忠接过去。双手摄着照片两个下角,仔细观看,看着看着有些惊讶,便情不自禁地说:“哎呀。你年轻时长的真是挺标致的。身上还穿件旗袍,这脚上的高跟鞋鞋跟怎这么高?!”
“那阵子都那么高的!”邱老师维护着自己那时的风韵说。
一旁的于芳好奇地过来。紧紧依偎在艾维忠身旁,顺手便从艾维忠手里拿过照片看。
邱老师就瞪一眼于芳。
于芳看一会儿便说:“那时候的照片竟是这样的呀?!怪有意思的呢!你看,穿的旗袍是紧身的,屁股这地方还箍箍着;高跟鞋的鞋根不怪艾书记说。是有点儿太高,手还那样式儿的!”又将照片交给了艾书记。
艾书记继续看着照片,便暗暗想:邱老师年轻时属实漂亮,漂亮程度甚至可以和于芳相比,如果我艾维忠能正逢其实该有多好?!可惜,我那时还是个放猪小仔!嗓子眼儿便直往下咽唾液。又一想,这不是扯。好事儿哪能都让你领贪上?!再说,早已是时过境迁,如今现实中的邱老师却没什么吸引力了。
邱老师急不可耐说:“艾书记你看我那时到底怎么样呀?”明问的是照片上的年轻时候,言外之意是问现实中的自已。
艾维忠就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邱老师面容,反复几次,心里在说,怎么也不行了哟!口中却说:“我仔细端祥吧,还真能看出你仍然具有那种青春的余韵,……”心想,就是脸上的皱褶多了点儿,口却说,“眼睛依然如当年一样,毛嘟嘟的!”又看嘴唇太厚,并显得嘴大点儿,口依然说,“嘴角儿也行!”
邱老师喜形于色说:“艾书记,我请您能说点儿心里话才好!”
艾书记笑了说:“准确地说,如今您依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真的呀?”
“真的,正经是一表人材呢!所以,邱老师您不能张口闭口就说什么岁数大啊,什么老半壳子啊,正如你自己说的,谁还没有老的时候啊?!不要这样说!”
这时于芳又使劲勾艾维忠一眼。
邱老师依然高兴,内心想把照片送给艾书记,却苦于于芳在座。
这时,艾维忠把照片递了过来,邱老师不好意思收起来,才想到正题问:“艾书记,请允许我问一句,今天您找我为的是什么事儿呀?”
“还是为张玉英的事儿!”艾维忠认真地说,“上次,邱老师有关张玉英的事儿,你做的很好!”
“是吗?”
“是的!”
邱老师说:“其实,张玉英的事儿我当时知道后,我作为班主任直接找她谈谈并教育教育完全可以;但我考虑她的事儿在学校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是学生中,特别是在女学生中,是一种不容忽视的现象,应当让领导知道!可作为我一个女性老师,虽然是岁数大些,但毕竟男女有别(深深地望一眼艾维忠),可以说在当时,我真不好意思直接向你艾书记汇报,便和你家里的妹妹透露一下,再求她把话过给你。”
“其实,你当时直接对我讲也可以,原因是我们岁数都不小了,用不着有什么介意。”
邱老师一听,艾书记如此说话,岂不是同我不分彼此,便异常惊喜,是嘛是嘛地叫着。
“你做的很有觉悟,不但我这样说,我不瞒您说,孙书记听我向他汇报后,特别满意,当时就表态说,这个邱老师思想这样进步,说明她很有组织观念;并告诉我说,咱们一定不要看邱老师是地主家庭成分就疏远人家,我们同样要好好培养,在工作中还要相信依靠她。”
邱老师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说:“是嘛?!孙书记他真是这样说的,说我有组织观念,对我不要疏远,还要好好培养我吗?”
“邱老师,这你怎么还能怀疑?!孙书记的话我岂敢传达走样?!那我不是长了豹子胆了吗!”艾维忠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他还真便添了枝加了叶。
邱老师顿时眼含一滴泪水,自已特怕被人看见,暗暗在说要控制要控制,可控制不住,泪珠终于溢到眼角。不得不用手指轻轻拭一下说:“艾书记,我真是太激动了!”
于芳一旁看着艾维忠一眼,不出声地嘻嘻笑。
艾书记顿时感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学女教师能在自己面前流泪,无疑这是挺可笑的。但如果考虑她是地主家庭出身。那便也很正常。不是嘛。自己年岁虽然比邱老师小几岁,但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当下。邱老师无论在哪个方面,尤其是在政治地位上,别说和身为团委书记的自己相比她比不了,就是和平民百姓——比如和贫农家庭出身的校传达室敲钟老头相比。那也是有天壤之别的。换句话说,如今这样的人地位卑微,说句俗话,一听到说是领导讲的话,就能拿棒子当根儿针的。于是说:“所以,我今天才找你来谈,为了进一步解决张玉英的问题。组织上决定让邱老师出面主谈一下。想必你能愉快地接受这个任务的。”
邱老师再次拭了鼻侧泪水说:“首先我表示:我完全接受组织上交给我的这个光荣任务,并且千方百计保证完成任务;但我也要问一句,原来于老师不是和张玉英谈了一次吗?怎么……”
“啊你问这个吗,我的水平不行。我这两下子岂能赶上你邱老师;再说……”看一眼艾维忠就没再说下言。
艾维忠会意地站起身说:“你俩先唠一会儿,我去去便回来。”出门到一号去。
邱老师问于芳:“才你说一声再说,你想再说什么?”
于芳毫不介意地说:“我是想说张玉这个女生属实顽固,按说我们都是女人,一个女人私下里别说唠个笑话什么的,就是碰碰、摸摸、甚至扣扣,也是常有的事儿,邱老师,你说是不是呀?”
邱老师脸红说:“于老师,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说张玉英怎么顽固吧!”
“是呀,我是在说她顽固呢!像有的多少明白点儿事儿的孩子,当老师把话一承认,就说自己嘴没个把门儿的,请老师原谅原谅,说个软乎话,咱们再和上边艾书记和孙书记他们说说,就放过她们,我考虑也能差不多,然后把这事掀过去得了;这可倒好,说死不承认,结果越弄越大……”
艾维忠回来落座说:“你们谈到哪了?”
于芳说?“没谈什么,我只说那张玉英太顽固,脑子一点儿不开窍;还说我这两下子不行,水平抵不上邱老师,艾书记你便进来了。”
艾维忠点头说:“正如于芳自己讲的那样,我有同样看法,于芳她水平不行,准确地说,她没有这方面的谈话经验,经过研究才换成邱老师,再说邱老师又是张玉英的班主任,本身就有教育帮助她的义务。”
“就我自己去谈吗?”
“不!还有我,于芳,西门光辉同学。但我只是挂个名,我也许参加,还也许不参加!虽然人多一点儿,更不管我参不参加,仍然以邱老师你为主。我们都给你站脚助威。”
邱老师若有所思说:“艾书记!您看那样行不行?!为了一次就能谈得成功,咱们应当打有把握之仗,我有个想法,想在我们几个正式谈之前,请领导允许我单独先和张玉英谈一番如何?”
“那当然行了!”艾维忠不无惊喜地看一眼于芳,又转而看着对邱老师说,“我就说邱老师有经验,果然是这样!”
“那倒不是!我单独先与她谈一下好,因为我是她班主任。目的让她对问题有个正确认识,并有个思想准备。然后我们再一起同她谈。”
“很好!”艾维忠很满意地说。
邱老师起身告辞。
屋里又剩下艾维忠和于芳两个人。
平静的于芳突然有些惊愕说:“今个你俩谈话让我发现个大问题,我从旁能观察出邱老师对你很不一般呢!”
“你别瞎扯了!”
“我可不是瞎扯,我是几次从她那眼神儿中看出来的;再我看你心里也是不干净,尤其是在看她照片的时候,从你那口气中我能觉察到一点儿,说她什么风度翩翩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呀,贱白白的!”
“你吃醋了呀?”
于芳一声冷笑说:“还我吃醋?!她小样儿吧!”脸上又现出自豪的神气道,“我问你一句,你要说心里话,就邱老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