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席社长谈谈情I,II:路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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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席社长谈谈情I,II:路从今夜白-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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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她。你一定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里?”
  
  靳小虫骤然受吓,尖叫道:“她的头破了个洞。”
  
  三个男人闻声大惊,顾夜白浑身一震,眸里颜色已教人看不分明,只像一泓黑涡,凌厉暴虐得要把人撕碎。
  
  “靳小虫,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说了,他就永远也不会再理我了。”靳小虫痛苦的抱住脑袋。
  
  “她不是你的朋友嘛?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你的濮出事了,你还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林子晏既惑又怒,如果不是唐璜死拉着,他只怕已上前把她摇个烂。
  
  手,从她的肩上缓缓垂下,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男人的声音,深寒得像来自地狱。
  
  “你不说也无妨,我找,我一寸一寸地找,即使她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尸体?不,我不要她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还帮我送过情书。”靳小虫尖声道,抱着脑袋,拼命摇头。
  
  林子晏失声道:“那该死的情书原来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虫呆呆点头,眸子转过一处,脸色惊恐,又迟疑不定。
  
  待林、唐二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形已在多步以外。
  
  二人不敢怠慢,知道他肯定看出什么端倪,也飞快赶了上去。
  
  那个方向,别无其他店铺。
  
  突然,有什么在林子晏心头闪过。
  
  他一把抓住顾夜白的手臂,沉声道:“顾夜白,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但愿我们别来晚了。”
  
  他的衣襟随即被狠戾的力道紧抓上。
  
  “子晏,说!”
  
  “那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小旅馆,悠言她被带进了旅馆!”
  
第八十一话  顾夜白,我恨你
  
  唐璜问:“子晏,你怎么知道?”
  
  林子晏脸上飘过可疑的红,末了,他道:“上次,我就是带Susan过来的这里。”
  
  他的唇,碰上了她的锁骨。
  
  绝望以外,她想死掉。也许,昏倒,像刚才一样。或者,最好该死的心脏病发作。
  
  可是,后脑的痛却似乎让她更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恶心的动作。
  
  肌肤,被他含进嘴里,吸允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人兴奋的头脸在她身上凌虐。
  
  二十一年来从没有过的恨意就这样萌生迸发出来。她这一辈子,从没真正意义上去恨过一个人。
  
  可是,现在有了恨的人,侮辱她的魏子健,骗了她的靳小虫。
  
  还有那个人。
  
  和宫泽静抱在一起的顾夜白。
  
  顾夜白。
  
  一念起这个名字,心里又是疼痛。
  
  魏子健的唇,终于来到了她的胸前,泪水烫出,悠言缓缓闭上眼睛。
  
  那污秽的嘴巴却没有再延伸到她的柔软上。
  
  一连串的声响,还有劲风擦过。
  
  门不知被谁撞开。
  
  脚步声,还有抽气声,低沉的吼声。
  
  她身上的沉重在顷刻间被扯去,一张被单盖上了她不堪的身体。
  
  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却撞上了一抹浓黑。
  
  那是她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重瞳。最好看的眼睛,现在,那里面涤荡着沉痛,狂怒,浓烈的火似要在他的眼里喷薄出来。
  
  她的发被人重重一抚,那人迅速移开了身形。
  
  然后,她便呆呆看着,魏子健被他狠狠地掼摔在地上,拳头击入骨骼的声音,那么清晰。
  
  灯光下,血珠四溅。刚才那个还在给她侮辱的男人,此刻,就像一抹破败的布,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痛苦地求饶,眉眼丑陋狰狞,鼻、口的血把他的脸画成了一个像古代祭祀时萨满所带的浓彩面具。
  
  “放过我,求求你。”他抱住了顾夜白的腿脚。
  
  泪水沿着眼角滑下,那满心的恨意好像消淡了一点,好像又还浓烈着。悠言轻轻笑了。
  
  听到她的声音,林子晏和唐璜看了过来,却随即别开眼睛。
  
  她能看到锁在他们眼下的担心和愤怒,也明白,这两个自进门起便不敢与她有视线碰撞的男生的心意。
  
  魏子健求饶的声音弱了,顾夜白却仍没有住手的意思。一拳把要挣扎爬起的男人打翻。凌空的一脚又紧踹在他的心窝上。
  
  唐、林二人冷冷看着,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她看见他碎黑的发,在微微飞舞,他俊美如如神祗的脸,也有了一点的扭曲。
  
  像被谁下了千年的禁咒。这时,他更像来自炼狱的修罗。
  
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深刻的恨意。
  
  可是,只要她的心还会疼,她还是不能不为他考虑,哪怕自己的肩臂还在颤抖。
  
  他会把魏子健打死的。
  
  “别打了。”她低低道。
  
  那男人却像置若罔闻,连平常冷静的唐璜也没有出声阻止。
  
  是啊,连顾夜白也失去了冷静,又还有谁能自如。
  
  悠言苦笑,攥紧了被单,咬牙下了床。
  
  脚步一浮,却摔倒在地。
  
  “白,快去看看悠言。”唐璜一惊,道。
  
  悠言自嘲笑笑,才要挣扎起来,那人却已闪到了她的身侧,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放落在床。
  
  然后,她便再次看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心,他眼中的黑色深得好像要溢出来。
  
  她仍然恨他,但心却疼了。
  
  “我不想看到他。”眸低垂,声音沙哑。
  
  顾夜白转过身,目光凌厉,好一会,才朝那二人点点头。
  
  “好,那到我了,姓魏的,今天就算老子会被赶出G大,我也要赏你几拳。你这婊子养的杂种!”
  
  林子晏捏紧了拳,轻吼道。
  
  唐璜蹙眉,一扯林子晏,缓缓摇摇头,林子晏狠狠啐了一口,二人便把满头满脸血的魏子健挟了出去。
  
  门,关上。
  
  她安全了。
  
  悠言终于忍不住,啜泣出来。
  
  身子连着被单被他抱起,放镶入他的怀里。
  
  他的吻,无序,凌乱地落在她的发上,脸上。
  
  大手,安抚着她的背脊。
  
  隔着被单,悠言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他吻上她的耳畔,低哑了声音,一遍一遍给她道歉。
  
  可是,她恨他呢。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了下来,她只觉得脑勺的痛,刺的分明。
  
  晕眩的感觉,便在眼前轻舞。
  
  有两句话,她想跟他说。
  
  脸从他怀里抬起,满脸泪痕,一字一顿,对凝望着她,眼神赤裸裸写着痛苦的男人说:“顾夜白,我也不想看到你。”
  
  “因为,我也恨你。”
  
  当看到她满面泪水,双目痛苦紧闭着,几近赤裸地被束缚在床上,魏子健埋头在她身上,顾夜白那一刻的愤怒和恨意,就像当年看到哥哥的尸体一样。
  
  即使要赔上自己,他也要把魏子健撕裂掉。
  
  很多年了,再也没有尝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轻轻的一句话,从她苍白的嘴唇吐出,却要在他心上硬生生扯掉一块。
  
  她恨他。
  
  印象中,感觉中,她没有恨过谁。
  
  现在,她说,她恨他。
  
第八十二话  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终
  
  “你再说一遍。”顾夜白轻声道,如她一样低了声音。
  
  他的声音里的萧瑟——突然,悠言觉得自己的残忍。
  
  伸手捧起他的脸,望进他的眼睛深处。
  
  看那抹最深的黑,就像一场觞。
  
  脑里,却又闪过他与宫泽静抱走一起的情景,突然明白了当日,他看到她与迟濮依在一起的怒与苦。
  
  摇摇头,心头,一瞬,复杂万千。
  
  人呀,被朋友背叛,被情人刺伤。
  
  她有过瞬间的意识,听到过小虫与魏子健的一些对话。
  
  不多,但却足够她知道,她的付出,终究抵不上小虫的热恋。
  
  她与迟濮,是一场误会。
  
  那么,他与宫泽静,也是吗。
  
  想问他,却又不敢。如果他不在乎她,又怎会及时赶来,又怎会这样悲痛。
  
  愈是这样,愈是害怕。
  
  怕他终究舍了她。
  
  他和宫泽静搂抱在一起的手,像深水里的还草把她的脖颈紧紧勒住。
  
  如果她不曾看到这一幕,便不会遇上那两个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场。然而,似乎又怪不得了谁。也许,该怪自己。可是,她也苦,也痛。都说,恨不知所终,纠结流离。她却是,恨也不知所起。
  
  顾夜白只觉得心里又冷又痛,等着被她再刺伤一遍,也许,他就此可以冷漠以对,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要恨就恨吧,可是你要不想见到我,抱歉,我不能办到。”冷笑,到口的话已是这样。
  
  悠言怔愣着,泪水中,却看不清他的瞳。
  
  “小白。”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回他的怀里,本来垂落在她身侧的大手,也像有了感应一样旋即环上她的腰。
  
  “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刚才宁愿死掉。魏子健,魏子健。。。。。。”说到这里,她急了,哽咽着,咳嗽起来。
  
  “那个畜牲,我不会放过他。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把怀中的人儿紧紧抱住,顾夜白声音狠戾。
  
  她知道,他会办到。他的承诺,点燃了她的委屈和害怕。
  
  “你去抱宫泽静,我心里疼,我就周围乱走,被那人捉住,他的嘴唇,他的舌头,很恶心,我恨死了他。”泪水,像难收的雨,把他的衣服湿润。
  
  那抽搐的疼,又卷过他的心头。深深吻住她的眉眼,眸里褪去了往日所有的意气风发和骄傲。
  
  他哑了声音。“所以你恨我对不对?”
  
  悠言胡乱点点头,又摇头,“可是我现在恨不下了,我不恨了。小白,你不要去抱宫泽静好不好。他们说你吻了她。。。。。。”
  
  她一急,又咳嗽起来,满脸涨红。
  
  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让她去看他的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言,你信不信我?”
  
  悠言哭着点点头。“不要骗我。”
  
  “没有骗你。”他捧起她的脸,一字字与她说,“我没有吻过她。”
  
  “可是,他们说——”悠言满脸迷茫。
  
  “他们是谁?几个人?”
  
  “就是住在八楼的人,两个,他们问我借手机,然后那女人说,他们本来要上天台,可是看到你和宫泽静在亲热——”
  
  她的话实际上有点凌乱,但顾夜白还是立刻抓住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他嘴角浮起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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