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她出来,再后来,他被他的敌人重伤。伤愈,在医院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突然发起高烧。那晚,一个言字,他唤了百遍。也是那晚,怀安咬牙上了他的床。那晚以后,他们在了一起。可是,一起两年的时间里,他再也不曾碰过她。或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又或者,她确实爱他如火如荼,怀安痛恨着却早笃定了要等。等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悠言更不会知道此时那个男人心里一触即发的魔和对她的欲望。
他后来有了只手蔽天的能力,要把她找出来,并不是难事,却一直没有去找她。他当日对她的爱有多浓,后来的恨就有多深。
可是,过了四年,她还是把门推开,就像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她把一方雨伞倾斜在他的头上。
高脚杯里的酒尽数滑入喉中,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言,欢迎回来。
玻璃杯折透出迷离的光。
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就像这杯饮尽的酒,已经不复存在,已经烟消云散。可是,那余韵还缭绕缠/绵在口腔。人,只要还是那些人,有些事情落了幕,却永远不会终结。只是,那确确实实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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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篇~全文终)
婚后篇
顾社长和他太太的婚后生活(一)
(一)
民政局。
职员小姐A递给那对年轻男女几张资料登记表格,便勾了腮,一脸陶醉地欣赏眼前帅气高大的男人。
瞪了瞪上面伴侣栏的填写项目,某人用肘子碰了碰旁边的男人。
“小白,你的户籍所在地在哪儿?”
“。。。。。。”
搔搔头:“喂,你那个房子的地址是什么?”
“。。。。。。”
皱眉:“你的职业?画画的?社长?”
职员小姐A(笑眯眯):先生,你在旅行社上班?
男人抬头一笑,某人背部颤动,肘子继续抖。
男人好整以暇:我填好了,你抄吧。
某人羞愤,一把抓过对方的表格。
男人沉吟:还是我来抄吧,这里备用的表格好像不多。
某人想了想,悄声:把我的资料也填上,这里备用的表格好像真的不多。
职员小姐A(愤怒):小姐,你确定要和这位先生结婚?
******
缴费。
职员小姐笑B:xxx元,谢谢。
男人拿出钱夹,看了一下,皱眉:言,你带钱没有?
某人泪奔:你的钱呢?
男人(轻描淡写):忘记放了,我一般刷卡。
某人:“。。。。。。”
男人:小姐,刷卡行吗?
职员小姐B:“。。。。。。”
******
拍照完毕,证件制作完毕。男人拿起一看,重瞳落在那笑得傻气的女子身上,眸光温柔。
职员小姐A,B:好帅!
某人,瞪着前面一摞书,好奇:这是什么?
男人搂着妻子,心情愉悦,大手一挥:买下。
某人翻了翻,脸倏地红了:不买。
男人(宠溺):小姐,包起吧。
某人拼命摇头:不用,你都会了。
职员小姐A,B:“。。。。。。”
男人皱眉,拿起一看:夫妻/性/生活指南。
———————我是大家新年快乐的分割线————————
(二)
黄昏,放学铃打过。
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被打趴在地的小孩,小男孩冷哼一声,随即目光一沉,“一一,出来。”
教室门外的墙角,慢慢探出一张小脸,头发翘了个小马尾,眼睛又圆又黑,溜溜转。
小女孩瞅了瞅地上的几名男孩,瑟缩了一下,有人喝道:“矮冬瓜。”
小男孩挑眉,扫了过去,立刻鸦雀无声。
小女孩拍拍掌,跑到男孩身/旁,笑兮兮道:“蝈蝈。”
男孩拧起眉心,纠正道:“一一,是哥哥,不是蝈蝈。”
“好吧,蝈蝈,是哥哥,不是蝈蝈。”
男孩咬牙:“回家。”
两人拉着手走在街区。
一一突然扬指戳了戳男孩的脸颊。
男孩微嗤一声,皱眉。
“蝈蝈,会痛吗?”看看哥哥脸上的青肿,一一小声道。
“不痛。”
“蝈蝈,你为什么要打架?”
“那帮混蛋掀你的裙子。”男孩眸子一冷。
一一皱眉,“可是,打架会痛。”
“没事,一点儿也不痛。”男孩摸摸妹妹的头。
“真的?”
“嗯。”又亲亲妹妹的额头,俊脸微微红了。
“蝈蝈,不痛的话,你背我好不好?”
“顾一一!”
阳光把影子从两道拉成一道,男孩托了托背上的人儿,低咒,这赖皮劲儿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
“蝈蝈。”
“嗯。”
“我长大后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俊脸再次红了,轻声斥道:“不——行!”
“为什么啊?”顾一一小脸一拉,胖胖的小手去扒拉哥哥柔软的发。
“咱们是兄妹。”
“可是妈妈也做爸爸的新娘子啊。”
“爸爸和妈妈不是兄妹。”
“那咱们当爸爸妈妈吧。”
“。。。。。。”
“好不好嘛,蝈蝈?”
“不好。”
“可是妈妈说,只有你的新娘子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啊。”一一撅嘴,双下巴往哥哥的背磕了磕。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西斜的阳光映在男孩的眼睛上,好一会,他眯了眯眼,轻声道。
他年纪虽小,脸上的线条却坚毅。
“蝈蝈,那边有只猫,咱们捡回家养吧。”一一两只眼睛乱转,便没有留意到哥哥的话。
“。。。。。。”男孩咬牙,“顾一一,脸靠前一点。”
一一不解,但还是讨好地把脸凑到哥哥的脸上蹭了蹭,却教男孩一头轻碰上。
“蝈蝈,你干嘛撞我。”一一委屈。
“因为我不爽。”男孩微哼。
“。。。。。。”
顾社长和他太太的婚后生活(二)
一会。
“蝈蝈,把那只猫捡回家,好吗?”
“不好。”
“为什么。”
“笨蛋,那猫干净,肥不溜秋,有人养的。”
“那咱们静静把它捡回家。”
“。。。。。。”
转过街道,便看到那栋小别墅。
“一一,不准跟妈妈说我打架的事儿,她会担心的。”男孩嘱咐道。
“可是妈妈看到你的伤,问起怎么办?”
“你就说摔的。”
“爸爸会知道的,上次爸爸就知道了。”一一提醒。
“这次爸爸也会知道,妈妈不知道就行了。”
“。。。。。。”
“小猪开门。”顾一一放开喉咙喊。
门开了,清秀的女子,身/上系了围裙,瞪瞪两个小孩,又把门摔上。
“蝈蝈。”顾一一委屈了,“妈妈做嘛把我们关在外面。”
男孩翻翻白眼,“你现在倒会叫妈妈了。”
男人从书房出来,便看到妻子伏在门边,从门镜里探看着什么,嘴边的笑意渐渐深了。重瞳里的清冷褪去,目光越发温柔。
也会和社里的一班高管出去喝酒。推杯换盏间,会听到不少人埋怨家里的那一位。他和林子晏便会相视而笑。
几年过去,他还是觉得幸福如履薄冰。
有时夜里惊醒,总要细细看上怀中的人好半晌。她的手术成功了,但医生说,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性。
就像潜藏的炸弹,她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他却始终无法安心。
在认识她之前,害怕是什么滋味,他从来不知。到最终,她成为他的,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数年的生活,平淡得似水流年,却幸福得让人战栗。
对她,他知道,他只有越来越放不开。
站在二楼的廊道上,他抿唇静静看着她,一如多年前的爱慕。
门口好像有动静传来,女子皱眉,正要再看个究竟,冷不防,门被推开,她吓了一跳,踉跄了一步。
瞪着两个孩子,“你们怎么进来的?”
男孩嘴角抽了抽,道:“小猪,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
顾一一眨眨眼睛,一脸严肃,“小猪,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
男孩抬手赏了一个爆栗给妹妹,“哼,小鹦鹉。”
顾一一把头往哥哥怀里拱了拱,“哼,小鹦鹉。”
女子黑线,回头,却撞上男人眸里的轻笑,羞愤,手一扯,围裙往男人手里一塞,“顾夜白,看看你俩小孩。妈妈也不叫,你这失败的教育。”
顾夜白淡淡道:“雨冷,一一,叫妈妈。”
“Yes,爹地。”顾一一跑到爸爸身旁,顾夜白把她抱起。她便回头冲女子甜甜一笑,“妈妈。”
雨冷懒懒道:“妈妈。”
已成为两个小孩的妈妈的悠言顿时气结。
饭桌。
顾夜白给妻子挟了菜,悠言又给两个孩子塞了满碗。
她想想,还是郁闷,瞪了顾夜白一眼,迁怒,“今晚不跟你睡了。”
顾夜白扬扬嘴角:“你随意。”
悠言黑线,又道:“小冷,一一,妈妈跟你们睡。”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不要。”
一一正苦着脸瞪着碗里的小山,这时一张小脸更皱巴,“妈妈你会蹬被子。”
雨冷酷酷补充,“上次一一和你睡,在家呆了一个星期。”
悠言呆了呆,望向顾夜白。
顾夜白淡淡道:“因为她感冒了。”
悠言羞愤,道:“小冷,妈妈和你睡。男孩子不怕没有被子。”
“不要。”雨冷皱眉,“男孩子不怕没有被子,可是妈妈你会踹人。”末了,冷静分析:“问题是,我还不能还手。”
悠言愤怒,往顾一一碗里又塞了几筷子菜,顾一一哭丧着脸,“妈妈,我不爱吃苦瓜。”
悠言笑吟吟道,“就是因为你不爱吃。”
她说着,眼角余光触到丈投过来的注视,脸上一热。这个男人,好像无论经过多少年月,他还是一如初识时的俊美,一对眸冷漠得似乎永远不沾带感情,可是他对她和两个孩子很好。
从没想到他们之间能会有延续。
无数次,从梦中醒来,都会看到他静静,深深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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