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看出我娘是亲日派的!”
小菊听了郑娇娇的话,心里很是同情她的处境,但也知道自已帮不上她的忙,这都是因为她父母作的恶,如今全都算在了她这个女儿的身上。而那些被日本乒了七年的武汉人,肯定是要有个宣泄口的,怪只怪她父母好好的华夏人不耻于做,偏要去给日本人做狗。
至于那些普通百姓是如何分辨亲日人士,这点小菊却不好点破,怕更让郑娇娇没了顔面。那些亲日人士为了表示和日本主子更亲近,平时的行为举止,衣食住行都是模妨着日本人。
本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日本人的生活习惯和言行举止本来就和华夏人不同,而那些亲日人士模妨久了,久而久之,一言一行中就带了股很重的日本味。自然和华夏人就有了那么点不同,只要一开口一动作就不自觉的把以前的馅给露了,这也怪不得谁了!
“娇娇,你有什么打算?”小菊听了郑娇娇的哭诉后,沉默了好一会,终究有些担心的问。
“我不知道!我爹被抓了!我娘天天躲在家里不出去,而我呢,有时陪着我妈,有时来学校转转,但我们班的同学除了我以外,这几天都没有人来上学了。其实不来也正常,现在我们这些人一出门,不是被人砸石头,就是被人丢烂菜叶!”郑娇娇苦笑道。
“要不,你想办法出国留学吧!带着你娘一起走!”小菊想了下,终是开口出了个主意,算是回报了以前郑娇娇对她的一片真心。
“可我爹……?”郑娇娇有些犹豫,郑爹虽然对不起国人,但是从小到大可是很宠她的,现在阿爹都不知道被关在何处,安不安全?她哪忍心一走了之。
“你爹……!”小菊见郑娇娇提到她爹时那又恨又急的神色,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劝说什么。看样子,郑娇娇虽然气她爹帮日本人做事,但父女这情还是很深的。更何况如何选择是对方的事,郑娇娇和她的交情也还没有深到能替她做主的程度。
郑娇娇这段时间也算是学会了些人情世故,此时看小菊那神色,知道因为自已的犹豫,让对方心里有了介蒂,但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带着娘一起出国,不管爹了,她又做不到。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有点尴尬起来。
“娇娇,我还要去教务处有点事!就先走了!你自已小心点!”小菊呆了一会,感到和郑娇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加上此时看她的心情应该是平复下来了,于是就找了个离开的借口。
“那……好吧!”郑娇娇虽然很想让小菊留下再陪她一会,最后却只化为一句:“喜桂,有空去我家玩!我家还住在老地方!”小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二级中班。不过心里对于郑娇娇的将来,还是很担忧的。
因为在学校碰到郑娇娇的事,让小菊的心情有些低落,同时又联想到那个叛变了组织的欧阳小花,她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武汉大街上疯疯颠颠的样子。不知道日本投降了,她去了哪里?这几天她在街上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当晚上罗森回来时,发现家里一片漆黑,心里正奇怪小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哪想等他上了二楼,开了二楼客厅的灯,才发现小姑娘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发生什么事了?让我们武功高强,连日本宪兵都不怕的小姑娘愁成这个样子?”罗森今天工作顺利,难得的好心情,竟然和小菊开起玩笑起来。
“罗长官,你说欧阳小花去哪儿了?是不是死了?”小菊根本没有理睬罗森的调侃。有些郁郁的把困了她大半天的问题丢了出来。
“喜桂。你怎么突然想到她?”罗森有些奇怪的看了小菊一眼。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知道她的下落,毕竟在一起呆了好几个月,她对我也很好!还帮我买了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小菊生怕罗森多想,尽量把自已真实的想法用小女孩的情感来掩饰住。
是的。小菊今天在学校碰见郑娇娇。她的内心竟然有些同情她。连带着对欧阳小花也有些同情,不觉的关注起她的去向来。
“喜桂,你还是小孩子心性啊!对于这种背叛组织背叛国家的人。不要去同情,你要坚守你的立场!象那种人,能有什么好下场?”罗森没有一丝表情的一脸严肃看着小菊道。
“罗长官!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小菊自然不会和罗森硬顶,小胳膊哪拧得过大腿?要是让眼前这位坚定的布尔什唯克知道了她真实的想法,肯定会直接把她扣上一顶革命立场不坚定,对反革命抱有同情。对于她将来抱大腿的生活可就大大的不妙啊!
“别想多了,大后天就是举行日军投降仪式的日子!养好精神,到时也好好去上街庆祝游行!”罗森见小菊受教,这才又笑咪咪的叮嘱道。小菊自然没再说什么,乖乖的上三楼休息去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九月十八号,让武汉人欢欣鼓舞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其实9月18日是日本侵占东三省14周年国耻纪念日,小菊猜测中方设定这一日让日军进行投降仪式,肯定是有深意的。
这一天,汉口中正路从循礼门至硚口的马路两旁布满了岗哨。中山公园西北角的大草坪上,有一座平顶式的横列房屋,是为表彰清朝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功绩而兴建的“张公祠”,受降仪式就定在这里举行。
祠门额上“张公祠”三字被换上了“受降堂”三个金字。堂厅正中悬挂着孙中山总理的遗像、国民政府委员长蒋中正的像和中华民国国旗。
下午3时,中国战区华中总受降官第六战区司令孙蔚如、副司令郭忏携湖北省暨武汉市地区受降官员88人就位。日军第六方面军司令长官冈部直三郎及其幕僚参谋长中山贞或少将及来福栖静岛大佐、冈田芳议大佐、清水朂之大佐四人低头走进受降堂,呈上受降证书,并签名受降,解下腰间武士军刀,递交给孙蔚如的副官。
汉口中山公园里的受降堂里的受降仪式正在举行,而武汉的各个大街上则是激情澎湃的游行,小菊此时正和那些激动的市民挤在一块,嗓子都喊哑了,小胳膊都举酸了,但精神却tèbié的好。
虽然十五日在汉口也举行过一次大游行,但那次和这次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那是国民政府安排的欢迎**入城的一次游行。而今天的这次游行,则是代表着日军真正的从武汉滚出去了。
小菊在游行队伍中,深深的感到了市民对日军的那种刻骨仇恨,很多人是边流眼泪边呼喊着口号,虽然衣着破旧,形容消瘦,但此时此刻,所表达的都是大家内心最真实的喜悦。小菊自已也是边流泪边举着小胳膊喊着叫着,这是一种浓浓的民族情节,浓浓的国家情节,这一次游行,让小菊体会到了一种平时无法体会到的一种骄傲的历史厚重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小菊的纠结
自九月十八号过后,整个武汉的精神面貌似乎都变了,行走在武汉大街小巷的人似乎腰背都挺了许多,脸上都不不自觉的透着一股笑意,对于碰到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笑着打个招呼。
武汉人认为现在日军投降了,很快就全都退出了武汉城,**进驻了城里,很快大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却不知道,今天的国民政府的军政会议上,省政府的官员和军部的官员正吵得不可开交,却是为了部队的官员不听上面的安排,为了给各自捞好处,正在四处抢先的去接收日伪的资产,工厂……甚至汉口的言指挥长和总受降官王总司令还当场叫骂了起来 ;”“ ;。
而起因还是关于部队接收日伪受降后的大量资产,因为言指挥长属下的77师早就入了城,而总受降官王总师令属下的部队却被阻拦在城门外,他自然就心里不爽。
更何况,言指挥属下的77师正在武汉城里四处接受,王总司令怎么会没有动作?抗了八年战,苦了八年,也提着脑袋胆颤心惊了八年,且不说升官,现在有发财的机会摆在眼前,如果他还无动于衷,那他还真是傻子呢?
因为利益的不均衡,所以这两人当场就掐起了架,省政府和市政府的人都不敢上前劝架,对于部队的事,他们都不渗和。而军统的几个人乐得看热闹,巴不得天下大乱,他们正好混水摸鱼。最后面还是通讯部的余主任对着王总司令一阵炮轰,而王总司令被人劝离会场,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但代表省政府军机处参加会议的罗森在这次会后,一直高昂的心突然就沉落了下来。也不象前段时间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走路都带着一股风。
小菊看见一向是工作狂的罗森,突然闲了下来,不但晚上不再加班到深夜,就是大白天有时也赖在家里,躲在二楼的书房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天吃中饭的时候。她实没有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罗爹,现在日军和日伪政府都退出了武汉,你们省政府不是应该忙得很吗?怎么我看你很轻闲的样子啊?”
“没意思!天天都要听到一些**的几个不同属队的师为了接收日伪资产的争吵,有时军统还插进来搅一搅。烦得要死!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群众的利益放在前面。一心只想着如何多占些物资财产。为了这事,几个**队伍的人都打了好几次大的架了,这样的军队。我看和日伪也没有多大的差别!”罗森有些恹恹的说。
“什么?那现在武汉岂不是乱得很?罗爹,你说那些兵痞会不会趁机也抢些有钱人家?或者把有钱无权的平民人家的房产当做是日伪资产强行接收?”小菊立马想到谢爹说要留给她的房产,还有在汉口法租界的那套房子,心里有些担心起来。
最主要的是,在武汉的这套房子她还不知道位于哪里!自那天和谢家人分别后,就没有再碰面!谢妈和谢美娜去了美国,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谢爹走成没有?要不,去汉口法租界的小洋楼看看,说不定谢爹临走前,给她留了信息在那呢!打定主意的小菊,在心里想着离开武汉去汉口的借口。
“不光是武汉乱,象汉口、宜昌等原来是日占区的地方,现在都是鸡飞狗跳的!你刚才的担心倒不是瞎担心,是很多有钱无权的人家,被兵痞抢或者占了家财,现在省政和市政的官员都头痛得很,因为每天一去上班,办公楼前就挤满了前来告状的老百姓!”罗森苦笑道。
“看样子武汉的老百姓又要失望了!”小菊对于目前这种情况早就在历史记载上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没有太过于惊讶,只是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本以为日军投降了,日伪政府倒台了,人民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过起来,没想到,老蒋的队伍会是这个德性!”罗森毕竟曾经抱有过期望,此时自然就因为深深的失望而情绪不佳。
“罗爹!”小菊又叫了声罗森,罗爹这个称呼是这几天她们两个人取得的共识,而罗森也正式和小菊说了,认她为干女儿,反正他年纪也不小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