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小菊,还委婉的提醒葛志雄不要再上门打扰自家人的生活,但葛志雄却用一句“既然原谅了我,那我现在也算是你的朋友了!而我们又是属于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感情更应比别人亲厚几分才是!”来为他的行为做解释,这话却让小菊一阵无语。
小菊娘和壮壮从小菊的口里知道了这段时间经常来家里找人顺带蹭饭吃的人叫葛志雄,是十四k的少主,又是绑架她俩的祸手后,对他的上门也开始没有好脸色起来。葛志雄自已也感觉奇怪,谁给他气受他就会给对方一家子气受的脾气,到了小菊家好象全都不见了,只要看见小菊朝他笑笑,哪怕那笑是浮于表面,他的心也会开心好几天。
小菊对于葛志雄突然隔几天就来自家赖餐饭吃的行为,感到很是有些头痛。首先不说她的职业让她不愿和这个十四k的少主有过多的接触,就生活方式和社会背景而言。她和葛志雄都不适合来往得太过于亲密。她可不想和**背景深厚的葛志雄有什么瓜葛,虽然这是香港!
不过小菊知道,过不了多久**和罗森所在的队伍潜伏在香港的人马也开始明争暗斗起来,让香港的局势变得更是扑朔迷离。小菊才不想搅进浑水里面去。可惜因为葛志雄的背景,小菊也只能和此人虚以委蛇,毕竟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娘和壮壮身旁。
再加上过了元宵后,小菊又恢复了过去和斯利长官协商好的,一个星期只去警署上两天班,而且还是排在周末。因为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香港的社会秩序越来越混乱。而港府针对这种状况的新政策和新条例又没有出台。所以警署的工作量就大大的增加了,周末各部门的值勤人员更是大增。而港大西医书院正好星期一至五有课,而周末则休息。倒让小菊做到了既没耽误上课又没影响警署的工作,同时日子过得又充实。
当葛志雄去找小菊时。发现小菊星期一至五经常性的找不到人。想厚着脸皮向小菊娘和壮壮打听。但小菊娘和壮壮哪会告诉他?隐瞒还来不及呢?他以为小菊为了躲着他,下班后连家都不按时回。于是就让手下的马仔悄悄的跟踪小菊,看对方一般会去什么地方。和些什么人在一起。当手下的马仔报上去说小菊不但是警署的警员,而且还是港大西医书院的学生,星期一至五都在港大上课,晚回家是因为经常性的泡在学校的实验室。
当葛志雄听到手下人对小菊的行踪汇报时,心里还真是颇有些五味杂陈,在他的印象你,女人要不就如他娘那样的旧式女人,没嫁人前天天呆在家学女红管家,嫁了人就呆在家相夫教子孝顺老人;要不就是那种女学生,活泼天真俏丽,既具有旧有的女性思想,又学了些新知识,接受了些新潮的思想,这种女性既有旧式女性的含蓄,又有新式女性的奔放,是目前最受华夏男人欢迎的女人!
还有一种就是欢场女子了。这种女子葛志雄来香港后是接触得最多的,一是因为他的十四k少主的身份,香港当红的交际花谁不认识他?又有哪一个不想攀上他?二是他因为帮会里的事务经常出入的场合,处处都可见这种长袖善舞的女人身影,这种女子也很受华夏男人的喜爱,因为这种女子自认为是新时代的女性,不但受过一定的教育,而且很热情奔放与知情知趣!但在葛志雄的眼里,这种女子虽然自认为是新女性,但归根到底依然是依附着男人生活的高级妓女!
可小菊却和葛志雄所知道的几种女性完全不同,他从小菊的各种行事方法及行为来看,小菊是真正拥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经济能力的女性。
葛志雄越是深入的了解小菊,越是觉得小菊对他有种非常致命的吸引力。象小菊这样有能力又有思想、自由又独立同时还有梦想和容颜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很难再碰得到吧?还别说,葛志雄还真是真相了。象小菊这种有前世今生的记忆及教育的女子,至少目前为此,小菊还没有碰到过和她一样的同类。
“小菊!小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葛志雄听完了派去跟踪小菊的马仔的汇报,屈起右手食指,轻扣着面前的书桌桌面,自言自语的说着。而奉命去跟踪小菊的马仔则大气都不敢出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葛志雄现在也不知道自已对小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他只知道他看见小菊心里就透着种欢喜,自到香港成为十四k的一员后,对身边所有人都设有的防备在小菊面前竟然荡然无存。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实在是每次他巴巴的跑去找小菊,而小菊对他都爱理不理的。除了想见小菊感受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外,他还非常喜欢小菊家的温馨气氛及小菊一家人的那种亲密无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家人还可以那样相处的。
在葛志雄的记忆里,他一年到头难得见到父亲一次,就是见面也只是问问他的学业后就把他打发离开了。至于母亲,每天和他说的也是要奋发上进,要不就关心一下他的饮食衣物。根本就不可能和他谈心,了解他的想法和真正的需求。
更不可能象小菊家三人一样,不但可以在饭桌上聊天谈笑,平时三人之间也是什么事都拿出来讨论商量,甚到还时不时的互相打趣。连小菊娘都时常被小菊和壮壮开玩笑,记得葛志雄第一次听到见到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两姐弟要惨了,连娘都敢打趣!十有**是别想吃晚餐或者是要被责骂了!谁知道小菊娘不但依然是笑咪咪的,还顺着两姐弟的口气自我解嘲了一番,让葛志雄当场就呆愣了。不管葛志雄是出于哪种心思。反正他从此就成了小帶家的常客。
“猴子。你以后的任务就是隐在暗处,除了查探小菊平时交往的人,还要负责她的安全!不要让她给人欺负了!”葛志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出了好一会神,才朝一直安静的站在那等吩咐的被叫做猴子的马仔道。
“是!葛少主!”猴子虽然心里有些奇怪葛志雄怎么会这么关注一个女警。但想到前段时间听帮里的兄弟私下议论。帮里很多堂口被警署挑了。而且是由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女警带着人挑的。再想到自已这几天跟踪的人,也是一名女警,年纪也不大。难道少主想为前段时间帮里那些被女警打伤的兄弟报仇?可是为什么又要他负责对方的安全,不能让人欺负对方呢?
猴子此时被葛志雄的吩咐给迷糊了脑袋。但猴子此人不是个对任何事都爱探根究底的人,同时他也是个嘴紧的人!所以只是不解,但对于葛志雄给予的这个任务还是很认真的答应着。这也是葛志雄挑他去关注小菊的举动的原因。象猴子这种人,是不适合那种变数大危险性高的打探任务,但却适合做一些隐密而风险不大的私事!
小菊从来没有想到葛志雄会派人跟踪她,更没想到她每天的行踪及打交道的人的资料都会被人放在葛志雄办公室的书桌上。如果她知道了,葛志雄可能就不能象此时一样,悠闲的看着小菊每天的行踪报告及相接触的人的资料了,而是象他的那些被小菊招呼过的帮众一样,躺在床上好几个月动弹不得了。
这天小菊一进教室就被早早等在那的李国强给一把拉住就往外走,小菊看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此时不但满脸焦躁而且明显比前段时间看起来消瘦许多的李国强,一脸莫名的问,“你想拉我去哪里?”
小菊见李国强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好苦笑道:“今天第一堂课可是查利老师的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学生上课缺席了!到时他的基础课不给我过,我就找你的啊!”
“查利导师那里我去帮你解释,只求你现在快点跟我去我们医院救一个人!”李国强眼神有些哀求的看着小菊道。他已经三天二夜没有休息了,身心疲惫得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可他却不敢也不能,躺在医院里的父亲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绝望的母亲和悲痛的兄弟姐妹们都用希望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我在医学院才上了半年课!连基础课程都没有学完,又没有行医证!在香港这个地方没有行医证行医是违法的!李医生,你是想害我坐牢啊?”小菊不太想暴露自已不同于这个年代的医术及诊疗手法,于是以此为借口推脱道。
因为此时的香港法律又不健全,同时又纠结了很多不同方面的势力,整个社会形势复杂得很。她担心一旦她的医术名气传播开来,到时隐在香港的那些非富即贵或者内陆的两大在港潜伏的势力及几个大黑帮的头目找上门来求诊,而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神仙,任何病都可以诊治得了。到时万一碰上诊治不了的病,而病人的家属又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依仗着自已的权势对她及她的家人喊打喊杀的,到时难道她又得带着娘和壮壮逃路?
“这。。。。。。”李国强是一个受西式教育长大的华夏人,而他学的专业同样要求他做事要严瑾,要守各种规则!所以一听小菊那话,他本来因睡眠不足而显得灰暗的脸色立刻刷的变得苍白,支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来。同时脚步也停了下来。
“阿强,你这是怎么了?”而这时查利正好一脚踏进了教室,看见李国强那不好的神色,再注意到他的手把小菊的手抓得紧紧的,以为是小菊又因为什么事而让李国强为难了,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先瞪了小菊一眼,然后才一脸关心的朝李国强问道。
小菊见查利这副做派,瘪瘪嘴轻声嘀咕道,“偏心!查利老师的心长偏了!”虽然小菊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让站在她不远的查利和李国强听得清清楚楚。查利对于小菊这大半年来的学习情况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听了小菊的话,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计较。而李国强,也因小菊的话。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意。而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而有所松驰。
“查利导师。我父亲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我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华东医院最好的外科与内科医生也进行了联合会诊,都说只能尽人事!我不甘心!父亲把我辛辛苦苦的养大。还没有享受过人生,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李国强家里所有人都把救人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导致他的压力过大,又一直憋着没人倾诉,此时听见查利的询问,立即心里就蹦开了一个口,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从这个口子倾涌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李国强却满脸都是泪。
“阿强,冷静!冷静!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我记得你们走进医学院的第一堂课学的就是,如何学会用一颗冷静的心看待你的病人!不管这个病人是你的至亲还是陌生人,都要用一颗一式同仁冷静无比的心去替对方诊断治疗!这样才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查利伸出一只手揽住李国强的肩,另一只手则安抚的拍着李国强的背,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查利导师!我知道!我一向也是这么要求和勉励自已的,但这次不同,他是我父亲,我最敬重对我影响最深的父亲!”李国强声音哽咽的说。
“我知道!也理解!”查利导师十分耐心的应和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