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到几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心满意足了。
“老人家,您放心,这个孩子身份绝对干净,不会给贵院带来麻烦。”疤痕男人诚心说道。
他们来之前早已把青林县所有的孤儿院的底细都摸清了,只有“芳心福利院”一家能让他们放心,就凭一点:三十年的院龄,出了十余个全国有名的各领域的人才。
所以这家孤儿院至今不缺抚养资金,因为从这里出去的成功人士每年都会定期捐助一笔不小数额的感恩款项,维持“芳心福利院”的生存。
“那,你们为何执意把这孩子往我们这送?”老人并不知道对方已经查清本院的情况,还是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疤痕男人听出顾芳心的意思,知道对方依然并不是很相信他此番的目的,旋即露出一丝苦笑道:“您看!”他翻开裏住婴儿的锦布,把婴儿的面容毫不遮掩露在老人面前。
“这?”老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几十年来她接触过各种缺陷的孩子无数,但耳朵如螺般吸在脑袋两边的怪异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
“没错,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听视是否健全,但他的长相就如您看到的,有点……咳,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把他带来这里,否则他就只能被抛弃在外,任其自生自灭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但毕竟也是小生命一条,于心不忍,某人恳求老人家收留他,我们也能少造一些孽,也好回去交差。”疤痕男人哀声恳求道。
“这个……”当老人看到这孩子的容貌后顿时心生怜悯,但依然犹豫不决。
父母健在,经济能力并不缺乏,就因孩子长得怪异一点就抛弃不要,这样也太残忍了!她在考虑要不要想办法劝说一下孩子的父母别做傻事。
在老人还在三思之时,对面的疤痕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老人面前,轻声说道:“老人家,这十万元是我们几兄弟凑的,希望捐赠给贵院,为自己积点福报,望您别拒绝我们哥几个一番心意!”
老人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又低头打量了一下正在襁褓中熟睡的孩子,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支票,语重心长道:“这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这份善心我也替孩子们收下了,我代全院的孩子感谢你们!好人有好报。”
疤痕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道:“那就拜托您了!”然后把怀中的婴儿抱到老人手上,辞别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这时,才从内室里走出来两个中年妇女,她们是院里的看护阿姨,刚才的动静早就把她们吵醒,只是客人还在,不方便出来,现在客人走了,她们也是好奇地走进了迎宾厅。
“院长,刚才那人是来送小孩的?”胖一点的李阿姨开口问道。
“恩,你们来瞧瞧,这孩子是不是挺可爱的。”老人笑颜说道。
两人靠近老人两边坐下,都往老人怀里的婴儿打量着,当看到婴儿两只如螺般怪异的小耳朵时,都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看来她们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现象。
“院长,这孩子的耳朵?”李阿姨惊讶问道。
老人似乎也预料到她们会有这样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情况就如眼前所见。
而旁边瘦一些的林阿姨也开口问道:“这孩子的听力不会有问题吧?”
“我也不太清楚,等明天朵儿过来,让她把孩子带去做个全身检查。”老人说道。
次日清晨,老人口中的朵儿便出现在院里,曾朵儿也是从“芳心福利院”出去的,颇有医学方面的天赋,从小就立志学医,现在在青林县里也是一位名声响亮的幼儿医师,每个星期排休她都会回来这里,为孩子们检查一下身体或者陪同孩子们玩。
当曾朵儿得到顾芳心老人的吩咐后,便领着孩子就出去了,直到中午时分才回来。
大厅里,曾朵儿和老人以及两位看护阿姨坐在一块,看着眼前的小婴儿。
“我给孩子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外表怪异了点,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且这小家伙特别嗜睡,连喝奶都是本能动作,真拿他没办法。”曾朵儿似乎很喜欢这小婴儿,说起他来一直脸带笑容。
“也就是说,孩子一切健康?”老人确认道。
曾朵儿却是想了想,才回答老人的话,说:“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孩子的耳朵和眼睛的问题也是首例,基础的检查是能肯定这孩子的身体构造和常人无异,当然除了眼睛和耳朵有点怪异,究竟会不会影响他的视觉和听力,也要等他再长大一点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
“眼睛?”听到曾朵儿的话,其他三人都是一脸疑惑,毕竟接触孩子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段时间小婴儿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一直在睡觉,雷打不醒,她们还没有见过小婴儿的眼睛是怎样的。
曾朵儿看到三人的表情,也是刹那有点奇怪,难道她们不知道?不过心想这孩子做检查的半天时间里,不吵不闹一直睡觉,也就释然了:“你们不知道也不出奇,小家伙就是一个嗜睡虫,不过你们别去睁他的眼睛,等他自然开眼你们就看到了。”曾朵儿说话间突然想到一个男医生为小婴儿做检查的时候,拍了小家伙两下屁股,却没有能把小家伙拍醒,小家伙却是本能的哼一声,两只小脚一登,水炮直射到男医生的脸上,不小心还喝了一口,惹得大伙捂嘴大笑,现在想起来,曾朵儿都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三人看到曾朵儿突然捂嘴笑起来,纷纷不解,当曾朵儿把在医院发生的那搞笑一幕告诉三人时,大家都异口同声笑了起来。
笑过后,旁边的林阿姨首先开口说道:“这孩子现在还没有名字吧?”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昨晚那人把小孩送来,却没有告知小孩的名字,估计是还没有取予,便对三人示意道:“都想想,给小家伙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老人话音刚落,曾朵儿开口了:“都不用费劲了,小家伙早就给取好名字了,你们看。”
曾朵儿从小婴儿肚子旁翻出一块木质的牌子,上面刻着两个字:“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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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蚂蚁搬巨石
芳心孤儿院,儿童乐园般的存在,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铺着一些碎沙。又如一个小型学堂,一间简单的课室,一所大宿舍,院里有个小运动场,各种供孩子们玩乐开发智力的简易器材,还有树阴下让孩子们休息的小凳子小椅子,各样设施简单却不会枯燥。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孩子们刚吃完晚饭,散落在各处自娱自乐着,三三两两地做着游戏,而看护李阿姨正在树阴下闲坐着,指导着孩子们进行小游戏。
一株大榕树下,阴凉清爽,树上鸟儿停驻歌唱,夕阳的粉红色将这里绘成一幅美丽的风景图。
“阿木,你来和我们玩吗?”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对着蹲在树下低头不语的小男孩说声。
小男孩听到小女孩的邀请,却是似乎毫无兴趣,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小女孩“哦”一声,失望地走开了,独留小男孩一人继续孤寂地呆在树阴下。
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李阿姨也是叹口气摇了摇头,随后继续和孩子们玩耍。
这个留着遮眼盖耳长发的小男孩正是三年前那个被深夜送进这里的小婴儿阿木,如今三年过去了,阿木也由当时的小婴儿长成了现在的小男孩,至于为什么他会留着如此与众不同的发型,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他终于第一次从嗜睡的状态中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一道黑芒闪过,漆黑如时空黑洞一般的双眸把正在给他洗澡的林阿姨吓了一大跳,后来几天时间里都无法入眠,闭上眼睛就浮于一双妖异如要噬人魂魄般的黑色眼睛,让她大病一场,往后几个月里都不敢靠近阿木半步,见人如见鬼般。
事出并不是偶然,当阿木第一次和小朋友玩耍时,一个小孩要抢他的项链牌子玩,阿木抬头的瞬间从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芒,把眼前的几个小孩子吓得瘫倒在地,目光呆滞,尿流一地,三天三夜回不过神来,一到睡觉就睡噩梦,整晚大哭。
为此那位曾经被吓过一直害怕阿木的林阿姨还执意要把阿木赶出福利院,但被李阿姨的劝说和院长老人的袒护下才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过还好,那几个被吓到的孩子恢复后一切正常,完全像忘记了那时发生过的事情一样,那位林阿姨也就作罢了。
至此,阿木便被授意特意留了这么一副发型,遮挡住了双眼和双耳,但阿木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两字,现在更是不合群,喜欢一个人呆着,总是低着脑袋,显得似乎很是自卑不敢示人一般。
而站在窗口往外望的院长老人也是注意到榕树下的阿木,她慈祥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银白的发丝显得沧桑。只见老人家嘴角微微上浮,露出一丝笑意,她一直很喜欢阿木这个孩子,阿木从小婴儿开始就不哭不闹,饿了就砸吧几下嘴巴,大小便了就撅一下屁股蹬几下腿。虽然现在长大点了,而且从小家伙的脸上从来没有看见过喜怒哀乐,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但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懂事,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教一遍他就记住了,往后就养成习惯去做,比如:自己吃饭洗碗,自己洗澡洗衣服,按时睡觉醒来等等,都能让老人惊讶不已,如同天生般的学习天赋是在其他孩子身上前所未有的。
夕阳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到地上,映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阿木还是静静的独自呆在榕树下,他低着头,目光完全没有离开过树下这条不断蠕动的蚂蚁线,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每只来往蚂蚁的每一个动作,看得入神,低垂着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来回忙碌的蚂蚁群,阿木呆呆看着,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研究着蚂蚁日常举动,但一个三岁小孩能思考如此复杂的东西,说出去也没人信,但他又是确确实实在考量着这些问题。
从懂事开始,他就喜欢着眼观察这院里所能看到的一切,比如:从大院门口到老榕树下需要走一百零三步,路程中有两棵小树,一块石头,一些小石子,他看一眼后就可以闭着眼睛一路走来,路过的蚂蚁他都能轻松避开,过程中没有任何磕碰;又比如:经过长时间的留意观察,他清楚知道并记下院里每个人的行为特点,只要有人靠近,他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是谁,他完全可以从听力中识别出对方的形态和动作来,然后把对方以及他所在地点的景物完美地呈现在脑海里,连风他都能听出来。如此恐怖的天赋,幸好他没有透露出来,否则就算别人相信了他的麻烦也绝对不少。
这一条有一指粗的蚂蚁线,他观察不是一两天了,却百看不厌,他已经记下了蚂蚁们觅食的时间段,他每次出现在这里,似乎得到响应一般,这些蚂蚁就会络绎不绝地出现,慢慢形成一条黑线来,如此默契。
此刻阿木却看到一个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