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心知对方同时也找到了带头者那三人,心念一转,立刻折向,朝着直升机追去方向的相反侧扑去。
后方十来米外,那两人像在他身上装了跟踪器般迅跟着转向,仍紧追不舍。
不多时,温言眼前一空,已从杂草丛的另一边扑出,来到一条过十五米宽的双向大道旁。
前面车流如织,大大小小的车辆不断飞奔而过,隔断了通向对面的可能,要逃只能顺着人行道奔行,但那样一来,在这几乎毫无障碍物掩护的人行道上,他必然成为追击者的靶子。
温言没有再逃,深吸一口气,缓缓伏低,正对大道,摆出一个起跑的预备式。
身后,两人鬼魅般一先一后从草丛中扑出来,喝道:“站住!”
温言蓦地振身而起,力贯双脚,猛然跃起!
那全副武装的两人登时一震,不能置信地看着温言原地腾空,脚上像装了弹簧般竟然过四米的纵高,横过七八米的大道,落到大道中间的绿化带上!
我草!
这是人吗?!
温言稳稳落地,随即毫不停留,再次腾空而起,横跃另一边的车道,落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随即扑进了对面的荒草堆,消失不见。
这边两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其中一人立刻摸出腰间的对讲机,沉声道:“目标人物之一逃脱,立刻以我的方位派遣直升机过来,需要空中支援!”
另一人则走到了温言刚刚蹲低的位置上,俯身轻摸温言踩过的地面。
原本平整的位置,现在已经被生生蹬出了两个足有三四厘米深的碎石坑,可见对方那一跳所爆出的血量是何其巨大。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纵高和横跨的动作,就算是专业训练过的运动员,在冲刺的情况下也难以做到,温言这一下,绝对出了常人理解的极限!
五分钟后,温言伏身在城外一处荒草丛里,警惕地朝外观察。
远处天空中,军用直升机无功而返,朝着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温言这才松了口气。
对方的追踪能力非常强,尽管他全力逃跑,但仍然多次被对方的空中力量追上,要不是他一路挑着荒野逃行,加上卓的个人能力,现在早被围住了。
奇怪,部队的追踪能力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但他能清楚感觉到,最初追他的那两人,绝对不是街面上偶尔看到的那些普通的兵哥可比的,无论是度还是判断力,又或追踪能力,都给人一种极其强悍的感觉。
稍作休息,温言从草从中出来,悄悄朝着来路回去。
他是逃脱了,但出了这意外,还留在废墟的宗岩能不能逃掉,这是个大问题。
但还没到废墟,在外围的时候温言就放弃了进去的想法。
整个以废墟为中心的大片区域,此时已经被数以百计的士兵围守住,就算会隐身也没法进去。
温言谨慎判断距离,在相隔百多米的地方藏好。
现在只能等他们撤走再说了。
过了几分钟,通往废墟的那条小道上忽然有了动静,几个当兵的押着宗岩走了出来,直接上了一辆军用卡车。
温言一呆。
完了!
这家伙本来就是逃犯,现在被抓,以后想救他就难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冷风呼响。
温言微震,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贴近到这种距离,自己才能觉,正要躲闪,忽然从对方脚步声判断出他的身份,心中一动,没有动作。
大手从后面一把捂住他嘴,带头者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叫!是我!”
温言诈作才觉,浑身一震,半晌才点头表示明白。
带头者松开他,沉声道:“这里危险,跟我走!”
温言愕然转身,只见对方神情冷峻,脸上有道五六厘米的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伤的。不过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带头者望了那边一眼,脸色沉得无以复加,半晌始道:“走!”一转身,当先而行。
此前温言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能从这些人的围捕中逃出来,心念电转,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走了三四里,到了一处公交站牌下才停步。
温言忍不住问道:“你同伴呢?”
带头者冷冷道:“都死了。”
温言想到姓张的那年轻人还满心期望自己能替他解决“那方面”的问题,心中微生感触。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尤其像他们这种人。
“你怎么逃出来的?”带头者忽然看向他,目光中隐含怀疑。
“这……”温言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急中生智道,“我同伴力气大,把绳子挣断,救了我出来。”
带头者释然道:“幸好你命大,否则他们进去,现在你估计已经送往警察局了。”
温言并不接话,心中微感犹豫。
要不要立刻动手宰了他?
这种近身一对一的格斗,他有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信心,眼前这人虽然非常厉害,但温言有自信可以解决他。
带头者忽然一笑:“不过一个师长换了我三个兄弟的命,也算值了。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压迫南疆!”
温言登时收回了立刻动手的想法,诧异道:“南疆?”
带头者淡淡道:“反正你要跟我走,我也不瞒你。我不是z国人,而是来自z国最南部以西的南盟独立国,也就是你们z国人口中的‘南疆’。我是独立国特种部队3分队的队长,负责这次‘长河落日’行动!”
温言对南疆知之甚少,但也多少听过,知道那边是z国最混乱的地方之一,有一片区域称为“无人管辖区”,周围有包括z国在内的四个国家与之相邻。那里有数个独立武装势力,不守任何国家的法规法则,私养军队,种植生产毒品,甚至生产武器。
那地方是各国都想清扫的区域,但因为穷山恶水,环境极其恶劣,守易攻难,几个国家都与它保持在僵持状态。
不过什么南盟独立国,温言是第一次听到。
带头者继续道:“我叫郑伟,你可以叫我伟哥。兄弟,你既然已经是通缉犯,再留在这里太危险,不如跟我离开,相信我,到了南疆,你绝对可以自由自在。而且以你的本事,要在那里出人头地绝对不难!”
温言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气功按摩术”,不由暗讶。
这人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别误会,我之前确实想过要杀你。”
郑伟神情稍微缓和,“但一来我必须马上离开,所以肯定要带你走,二来你这样的人才确实少有,只要你跟我去南疆,我保证不会杀你!”
温言清楚他的意思。
此时情况有变,郑伟不能再留在长河市,让温言给他做治疗按摩,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必须带温言离开。
这提议确实可行性很高,尤其是温言确实是通缉犯身份,离开z国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可惜的是他怎么也不可能离开。
“怎么走?”温言露出迟疑神色,问道。
“还有五分钟,”郑伟抬腕看了看表,“我早前安排好的人会来接我们。他一到,我们立刻沿公路去南疆,最多三天时间,就能回到南盟独立国。”
温言心思一转,摇头道:“我没法相信你,除非你给点诚意。”
郑伟皱眉道:“我没杀你还不够诚意吗?”
温言笑笑:“你不杀我,是因为有求于我,当然不够。”
郑伟感觉这家伙有点难缠:“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温言趁机把目的说了出来:“今天这些人来得莫名其妙,还把我同伴也抓走了,你至少得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的吧?”
郑伟爽快道:“这没问题,但你得答应我,说了之后你就跟我走。”
温言故意谨慎地道:“前提是你说的是真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快消息就会传遍,我没隐瞒的必要。”郑伟沉声道,“这次我伪装身份来到长河,是为了给南军区的人示威!”
第166章 倾国倾城
第166章倾国倾城
温言愣道:“南军区?”
郑伟解释道:“也就是长年和咱们南疆的人作对的那些家伙。前两个月,南军区来了一次行动,清剿了我们独立国的部分物资,国主震怒,所以我们策划了这次暗杀行动。南军区的一位师长这次出差到中军区,我们设法搞到了他的行程安排,提前在这里布置。几个小时前,我带兄弟完成了这次暗杀,只是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快,竟然立刻追到了这里。哼,对方中间有几个人非常厉害,应该是中军区特种部队的人员。”
温言终于明白过来,微微皱眉。
刹车声忽然响起,两人转头看去,一辆中型客车停在了公交站前。
郑伟看清车上的人,喜道:“来了!上车吧!”
温言决断已下,点头道:“行,走吧。”蓦地一探手,拍在了他右腋下。
郑伟一来根本不知道他身手高明,二来还以为说动了他,并没有防备,登时中招,痛叫一声,捧着右半身踉踉跄跄地跌出几步,不能置信地道:“你……你干嘛!”
温言露齿一笑:“当然是报答你抓我的‘恩情’!”一个踏步逼近,拳脚连环而下。
郑伟这时只觉得半边身子剧痛难忍,但他乃是能从部队围捕中逃出来的强悍军人,体质卓,竟忍痛挡了温言两下,随即暴喝一声,一拳反击出去。
同一时间,客车上的司机觉正面的异常,立时跳下了车,拔刀朝战团扑去。
温言心知必须战决,避开郑伟那拳的同时一脚踹出。
蓬!
郑伟终于是慢了一步,被踹中了小腹,登时倒退出去。
温言这才回身避开司机刺来的刀子,闪电般疾抓,已抓着了对方手腕。
司机吼道:“伟哥快走!”空着的右手一把从被制住的左手中抢过军刀,对着温言就是狠刺。
哪知道刀子刚挥到一半,他突觉左腕像被火烧般一记凌厉的炙痛,登时泄了力。
温言随手推开他。
司机只觉痛感迅蔓延到整条胳膊,继续半边身体都痛苦难当。他不知道这是温言破坏了他的脉气,惊疑不定地叫道:“你……你捣什么鬼?”
温言理都不理他,大步朝郑伟走去。
司机挣扎着想朝他扑过去,哪知道刚扑出一步,剧痛已经蔓延到全身,登时一软,瘫倒在地。
那边郑伟刚刚勉力爬起来,反手摸到腰后想拔枪。
温言突然加,抓着他右臂一扯,痛哼声中,郑伟右臂软软垂下,脱臼了。
温言顺手从他靴子上拔出一把军刀,一个横抹。
郑伟捂着喉咙退了出去,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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