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能解决。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找他。”
袁岁秋露出一个苦笑:“找他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晚还来打扰程医生了。”
程念昕默然片刻,忽然道:“袁副队长知道卢佩吗?”
袁岁秋一愣,旋即正色道:“当然知道。”
程念昕再道:“袁副队长对他的看法是什么?”
袁岁秋怔道:“这我不好说,但我可以说的是,假如有机会,我一定会逮捕一切对社会有危害的犯罪份子!”
程念昕轻声道:“你连话都不敢明说,可是温言却敢于把想法付诸现实,杀了卢佩得力的手下,做出对社会有益的实质行动,而换回来的结果,却是被抓,甚至是被判处死刑,你说,这公平吗?”
袁岁秋微微一震,沉声道:“程医生跟温言的关系看来不浅。”
程念昕恢复了正常神色,说道:“我累了,袁副队长请回吧。希望你能多想想我的话,当然,要摸着你的良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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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内,局长办公室里,杜成钧坐在沙上,皱眉道:“为什么这么急?”
坐在他对面的李田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上面有人在搞动静。”
“不,李书记误会我的意思了。”杜成钧摇头道,“为什么卢佩会怕温言被救出去,而非要在这里解决了他?凭他的本事,难道不能在外面解决了这姓温的?”
“也要有办法,也不会找我。”李田沉着脸道,“这家伙就是个废物!我帮他把宗岩的东西拿下来,他却完全不知道怎么搞定后续的一切,事事靠我,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另选个得力点的人!”
杜成钧沉吟道:“但要把姓温的弄死在拘留室里,对警察局会有非常大的负面影响。你知道,两个月前那起嫌犯猝死案已经让我们费尽闻脑筋,才把上面的核查应付过去,现在才隔两个月……”
李田叹道:“我当然明白你们的难处,所以才说让你想想办法。不一定要像上次那样,可以尝试其它途径。”
杜成钧心中一动:“那不如找个理由把他押出去,大张旗鼓的,这样就算他出了事,也没人能把责任怪到我们头上。”
李田轻舒一口气,起身道:“你来决定就行,具体的我不想知道。就这样吧,记着事情要尽快,夜长梦多。”
杜成钧暗忖再快也得等这家伙把三个警察属下的事解决了再说,否则光是这件事,自己就得头疼不少时间。不过这想法只在心里转悠,他表面上保证道:“没问题,最多三天,事情一定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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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温言才悠悠醒转。
睁眼时,旁边屈伏国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烦躁。
温言心中暗笑。
他当然知道屈伏国为什么这么烦躁,因为这家伙已经在这等了三个小时了。
不过反过来说,能六点就来等着,这家伙现在所受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见温言醒来,屈伏国皱眉道:“你吃也吃了,睡也睡了,现在总该做正事了吧?”
温言起身活动了两下,随口道:“你肩膀疼吗?”
屈伏国脸色微变,没说话。
他昨晚离开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找了家著名的按摩店,来了个彻底的全身按摩。可是刚按完时身上还觉得很轻松,等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左肩竟然又感觉到了酸疼。等到今天早上起床,他才愕然觉左肩僵得要命,难以正常动作。
可是尽管明知道这是由温言搞的鬼,现在他却无暇顾忌。
从上面来的压力,让他知道假如不搞定三个同事的情况,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在肩膀和前途之间,他当然优先选择后者,尤其是现在肩膀问题还不严重的情况下
温言对他脸色相当满意,笑道:“走吧!”
屈伏国松了口气,赶紧起身。
这家伙终于肯治了!
几分钟后,他带着温言到了警察总医院,刚到住院大楼外,至少来自三家媒体的五个记者蜂拥而至。
屈伏国在心里把记者们的祖宗十八代都###个遍,赶紧让随行的警察去拦着他们,自己则护着大摇大摆的温言进了住院大楼。
到了病房内,温言一眼看过去,只见三张病床上分别躺着昨天揍过自己的那三个警察,每一个都是手、脚肿得红里透亮,像被成千上万的蜜蜂蛰过一样。
此时三人显然都被注射了镇静剂,静静躺着,只是偶尔呻。吟一声,脸上的痛苦表情让人知道他们尽管在梦中,也在承受那强烈的痛楚。
屈伏国解开温言的手铐,催促道:“赶紧吧!”
温言活动了两下手腕,也不多说,走到第一张病床边,只见这警察肿胀的手掌上竟然贴着胶布,愕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屈伏国耐着性子道:“有位专家说放血可能有效,所以就给他开了道口子试验。”
温言哭笑不得:“什么破专家?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里就这最次,居然还叫专家!”换了是程念昕那水平的人物,绝对能看出那办法根本不行。
屈伏国不耐道:“都这么严重了还不赶紧?”
温言看他一眼。
屈伏国一愣,无奈道:“好吧,我闭嘴……”
温言这才轻轻抓起那警察的手,指尖轻轻在其掌心按下,不断运劲,缓缓进行揉按。
过了半分钟,肿胀果然应按而缓,渐渐消失,到两分钟后,这家伙的手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状态。
屈伏国看得心中暗惊,忍不住又开口:“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温言拿起病床上那警察另一只手,边揉按边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惩罚一切敢冒犯我的人。”
屈伏国闭上了嘴。
这家伙显然是在逗自己玩儿!
算了,暂时退避,等这边事情搞定,老子有你好瞧的!
半个小时后,温言放下最后一人的脚,松了口气:“搞定!”
屈伏国也是松了口气。
三个人的肿胀状况都已经解除,这下能跟领导交差了!
温言伸了下懒腰,双手一并:“铐上吧。”
屈伏国却没立刻把他铐上,皱眉道:“我的肩膀呢?”
温言一笑:“放心吧,你的肩膀会有一个星期的缓冲期,不急。”
屈伏国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我什么也不想,假如没事,你的肩膀也会没事,但假如我出了事,那我得恭喜你,以后你再也不用在警察的岗位上担惊受怕了。”
屈伏国惊怒交加:“什么意思?”
温言微微一笑:“截了肢的人,还能做警察吗?”
屈伏国瞬间脸色剧变。
这家伙好歹毒!
第217章 劫囚危机
第217章劫囚危机
回到拘留室后,温言正躺在床上恢复刚刚为治人而消耗的体力,房门忽然再次被人打开,袁岁秋带着四个警察走了进来。
温言转头看他。
袁岁秋拿出一张盖了红印的文件,正色道:“温言,鉴于你的情况特殊,你被转移到重犯监狱暂时关押。这是你的转移文件,你可以过目。”
温言错愕道:“重犯?”
袁岁秋把文件收了起来,出奇地和颜悦色:“上面的指示是因为你对屈队及我三名同事所做的一切而来,我只是奉令行事,但请你相信,我并不认为你有必要转移。走吧。”
半个小时后,载着温言的囚车出了长河市,驶上城外的大道。
温言目光扫过外面的路景,忽然道:“袁副队长和领导的关系怎么样?”
坐在他对面亲自押送的袁岁秋讶异道:“为什么问这个?”
温言看着他:“我不太懂法,但也知道像我这样的犯人连法庭都还没上,不可能直接送到重犯监狱,所以难免多想。我听说在去重犯监狱的路上,有一段非常偏僻,假如在那生意外,相信凭你们押送我的这点人,应该抵挡不了。”
袁岁秋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有这段路?”
温言笑笑:“请注意重点。”他当然清楚,上次劫宗岩就是在那段进行的,但这不可能告诉袁岁秋。
袁岁秋沉吟道:“你是想说,转移你,其实是有人想害你?”
温言摇头道:“我不肯定,但那个路段离这已经不远,你最好早点做决定。”
袁岁秋犹豫着转头看向前面,终露出毅然神色:“小科,脱离原路线,改走外城区!”
前面副驾上的那年轻警察愕然回头:“副队,脱离计划路线这是违规的!”
袁岁秋面不改色地道:“责任我来担,改道!”
对面温言反而有点诧异,上下打量着这出乎意料地“听劝”的刑警大队副队长。
前面那年轻警察声音忽然转冷:“副队,抱歉,我不能听你的。来前局长特别交待,一定不能在路上耽搁,要转走外城区至少要多花半个小时,这责任你就算想担也担不起!”
袁岁秋脸色一变:“你职衔比我低,我让你改道!”
那年轻警察忽然一伸手,把后面车厢和前面车头之间的格板给放了下来,前后顿时完全分成了两个空间。
袁岁秋大吃一惊,扑到隔板边喝道:“小科!小科!”
前面没有回应。
袁岁秋改叫司机:“老王!老王!快把车停下来!”
仍没回应。
温言忽然笑了起来。
袁岁秋回身皱眉:“笑什么?”
“还不明显吗?”温言好笑地看着他,“那两个家伙一伙的,而你,被人出卖了。”
“什么!”袁岁秋剑眉一挑。
“看看这里。”温言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囚犯坐的位置,假如他们俩不来开门,你就只能陪着我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把车开到危险的地方,然后和我一起被突然出现的‘歹徒’袭击。”
袁岁秋不由看了周围一圈。
整个车厢内部等于一个由合金制成的笼子,唯一的出口是后面的笼门,但钥匙却在小科手里。
温言忽然道:“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今天好像很相信我的样子?”
袁岁秋愣了一下,仍坦然回答:“昨天我见过程念昕医生,她说了些让我深有感触的话。”
温言有点明白过来,忽然道:“相信我吗?”
袁岁秋警惕道:“什么意思?”
温言淡淡道:“很快就会到我说过的那地段,我有办法避免被袭击,但需要你替我证明我是合法逃出囚车,你能吗?”
袁岁秋不能置信地道:“你能逃出这囚车?”
温言沉声道:“回答我!”
袁岁秋神色凝重起来,眼中挣扎了片刻,点头道:“行!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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