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后裔传之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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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后裔传之天煞孤星-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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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刚才那事,忘记吧。说起来真是莫名其妙,为了那样的事情。以后你不要提了就是了。”

    “啊?”

    “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不想骂你的。”

    听了我的话,夏川先是呆呆的,随后开心地道

    “嘿嘿,好的,小艾。我其实也没怪你。”

    “……又是因为你感觉到了什么么?”

    “嘿嘿。”

    听了这话,再见他笑得傻,我瞪着他,却愧疚万分,幸而他这样宽大,让我不会局促。

    想来想去,真不知道他这厚脸皮的性格怎么形成的,被人欺负却反而比怜悯自己还怜悯对方,倒叫我不忍心再第三次那样呵斥他了。只是总是这样,总受委屈,也不是件好事。

    我们两个走着走着,眼见要走出门,我怕丢人,又觉得手心有些汗,我便想收回手。只是,抽回手不经意地扫了眼手心,我竟然看见了一把鲜血。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伤口,我忙回头看夏川,而他也似乎才发觉,忙收起手看。却见他包扎伤口的纱布渗透出血来了。

    “伤口裂开了?”

    “啊,应该不是,我没觉得太疼,可能是纱布要换了。”

    夏川看着自己的手心道:“也可能是针打得不够,午饭后补几针就好了。”

    “哦。”

    其实我晓得,他昨晚没睡好觉,今天又这里陪着我,这对身体恢复不太好,可能是这个引起的。看来下次真的不能让他和我一起拼夜了。而才想完,不及我再嘱咐什么,突然我看见他脸上的纱布也渗血了。察觉到这个,他不自觉地捂住伤口。

    我随即皱起眉头到:“怎么回事?”

    “可能……”

    然而,不及再开口,夏川却停住口,就那样站了几秒,我不解地问:“你干嘛?”

    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突然就捂着嘴干呕一声,我见状觉得不好,紧忙道:“喂,怎么了?”

    夏川捂着口,对着我只是摆手,我却低头见他的从他的手里滴下了好几滴血,我拽开他手看,他还想躲,我偏不让他躲,这才见他发生了什么,原来他开始流鼻血了。

    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某项功能开始不协调而造成的身体警告信号,我忙道:“走,现在去看看医生,问问怎么了。”

    “没关系的。不用了。”

    夏川还是想省事,不肯去,我却二话不说,马上掏出手机给安迪拨了电话:

    “喂,安迪,在么?我们现在要找下医生。让他们现在过来。”

    电话打着,安迪那里不晓得为什么信号不好,我不得不走窗边去好听清楚他的话。这才晓得他在山腰检查重新布置的结界。随后,在安迪保证十分钟内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我这才放下电话。

    然而,我才收起电话,却听见身后有人摔倒的声音,一回头,见夏川昏倒在地上,我傻眼了

    “喂!”

    我忙丢扶抱起夏川,拼命地摇他,但是他没有意识了。一时我惊声道:

    “夏川,喂,夏川!!”

 阿公钟月轩

    “嘘。”

    安迪很快就推开了门。但是见我想说话,他阻止了我。我等着他关上门,这才紧忙开口:“好了么?”

    “医生给少爷输液打针后,又喂了点安眠药,在睡呢。”

    “吃安眠药干什么?”

    “怕痛醒了。止痛药少爷过去吃太多,现在效果很弱。不能再吃了,只能希望发作的时候不是清醒的时候。”

    “伤口发炎了?”

    “这个是一方面。”

    “那,那还有什么啊?”

    安迪听完,道

    “原来输凝血因子用四瓶就够的,今天用了七瓶才起了效果。医生很担心,少爷体内对药物产生了抗体,减弱了药物效果。而且刚才仪器观测出少爷体内微量的内出血,生命虽然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是这个月可能都要躺在床上了。”

    听了这个,我心犹如被人掐着一小块肉狠狠地揪了一样。

    “内出血?他也没受重伤。”

    “医生说昨天少爷也没休息好,身体为此受到了影响。而且这其实对少爷是常态了,少爷的身体不受伤出血是常有的事情。过去也是,少爷小时候基本都是在病床上度过。这一年半来能够自由地行走很不错了。可还是太勉强自己了。躺一阵子应该会好点。只是我有点担心,少爷一病重,通常心情就会很不好。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

    我简直觉得情况糟糕透了。夏川的身体状况真是说变就变,再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对他大喝小叫的,我心里很愧疚。是不是因为说了那些话他的病情才受到影响的?现在听见安迪说的这么严重,我更是心乱如麻,脑海里空白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

    “不晓得。”

    “不晓得?!”

    “少爷的病,只能忍着的。”

    其实我能看出安迪说这些话不是不负责任,他眼里对夏川充满了担心,这些看来是他最无奈的回答。

    而才说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医生的声音,而不及那里多说一句,突然间我听见夏川醒了。

    “怎么药没有用么?”

    “不可能,这个剂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话才说完,夏川的痛喊传入了我耳中,我紧忙跑进房间里。

    先前因为他原来住的地方死了人,安迪为夏川另外选了一处屋子。比过去宽敞了很多,隔音效果也特别好,然而夏川痛苦的呻吟声却这样清晰,我大为震惊。

    “夏川。”

    才进门,却见屋内比我想的更乱。不知道怎么地,夏川显得非常痛,痛苦得甚至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抓着床沿挣扎着要爬起来,而两个医生都在竭力阻止他,但是显然痛苦让夏川的力量变得大了,他疯狂地推掉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整个人几乎要从床上掉下去,而东西砸在地上乒里乓啷地震得人心都发麻。

    “少爷!”

    安迪见状也来帮忙,这才将夏川扶回了床头,但是他为了忍痛,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咬得出血,一手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手死都不肯放开,医生不得不将他的手摁紧,甚至捆在床头,同时让他咬住一块毛巾,避免他继续伤害自己。他便这样闭紧了眼,发出反胃干呕的声音。

    我第一次看见夏川病情如此恶性发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推开医生,自己来摁住夏川,他痛得额头冒汗,力气都是不要命地往外使,见是我,他眼里露出了几丝悲哀的神色,我想不到半丝让他痛苦减弱的办法,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眼睛里变发热起来。

    “你怎么了,夏川,怎么了?!”

    抱着他,这才发觉他身体在发抖,从骨子里发出的。登时坚强的我的眼泪都在眼里打转。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我努力抓住夏川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而因为夏川这里的动静太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夏兰山都惊动了过来。

    门推开的时候,一个佣人将夏兰山推进来了。而夏兰山在轮椅上坐着,还是那样歪着脑袋的瘫了的样子,但是却显得很激动。他双眼睁得很大,嘴也试图张开大喊一样,甚至我注意到他的手和脚都在微微地抖动。

    “老爷怎么来了?”

    “听见楼下的动静,老爷就突然激动起来,我便把老爷推来了。”

    “胡闹,老爷还在睡觉,怎么能……”

    然而夏兰山那里激动地几乎从轮椅上掉下来了,而且我看出这不是嫌弃夏川弄出了这么大声响的模样,而是惊恐的样子。他被夏川此时被痛苦折磨的样子吓到了,浑身乱抖。

    安迪忙道:“快送老爷回去,等下少爷好了我回去告诉老爷。”

    然而那佣人要推夏兰山走,夏兰山却晃动得更厉害,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安迪看见忙跪下身,平视着夏兰山道:“没事的,老爷,少爷一会儿就好。”

    然而谁想夏兰山大约是太不愿意走了,手抖得格外厉害,甚至在安迪扶他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安迪的脸,推得安迪差点都摔倒。安迪便不好再阻止,只是按照夏兰山的意思一般将他推到了夏川的床头,随后我就见夏兰山整个人开始哆嗦,夏川痛喊一声,他就哆嗦一下,一副想要过来抓住他的样子,一双眼睛不晓得是干涸太久还是什么缘故,竟然湿润起来。

    一时夏川大约是痛得太久了,渐渐地没了力气,动作没有刚才那么大了,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求我解开他的手一般,我便忙松开绳子。一时他便在我怀无力时不时发出痛哼,也没力气挣扎了。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的他的挣扎中清醒过来,紧忙地问医生

    “……为什么,会这样的?不是只是出点血么?”

    “多余的血液会挤压器官和肢体,所以出血过程不是无感的,有时候会比较激烈,痛的厉害,可能是药还没有起效果。”

    听到这些,抱紧夏川,我仿佛自己也受伤了一样难受而伤心。而夏兰山在床边一直不晓得嘴里叫唤什么,显得意外的焦虑。而突然夏川又开始痛,抓着我的肩膀叫得厉害,我心头一惊,任由他拽着我,对着医生道:“是不是药不够?再给他打一点。”

    “今天不能超出这个剂量了,否则少爷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那怎么办啊,怎么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我说完后,两个医生都只是给我投来无法的眼神,我低啧一声,只能用自己的力气抱住夏川,阻止他挣扎时伤害自己。

    突然庆幸自己力气这么大,多少帮了忙,至少拥抱着他比绑着他要好,他也努力克制自己,尽管汗水淋漓也不再乱抓。但是这样下去如何是个办法,我被他骇到了,更为他从心底地怜悯和伤心了。要是此时能有人来帮他一把,救救他该多好。

    “艾崽,你要哭鼻子了么,快让开我看看。”

    就在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人略带戏谑却含笑的嗓音,我才抬头,却被那悄无声息靠近我的人那轻软而清香的衣袖从鼻尖扫过,随即一只修长的手从那衣袖里探出,捏着三枚针快而轻地刺入了夏川的左侧脖颈,夏川登时失去痛感,也失去知觉,微微垂着头睡了过去。

    这缭绕的清香我是晓得的,是小时候住的那座山上最多的千姿罗曼花。登时我回头,正对上了一个银色长发,目似朗星,皮肤细白,脸上虽噙着放荡不拘的笑,却以长辈和蔼稳重的眼神看着我的男子。

    “阿,阿……”

    我太过惊讶,嘴张着“阿”半天没喊出来,而男子一声爽朗笑了起来:“好久没见到,伶牙利嘴的艾崽也不见了,我都认不出了?”

    “阿,阿公!你,你……你怎么来了?”

    对的了,这突然不晓得从哪里跑出来的,穿着和师师一样对于现代人来说极其古怪的一身古装的似乎只有30岁左右的男人,就是我那个阿公钟月轩了。

    而不及我再说话,突然夏川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佣人跑进来道:“钟先生,大太太说秦蓝小姐醒了,但是谁都不认识了,问现在要怎么办?”

    听见这,我的嘴张成了O型,而我眼前这白发男子点头道:“这是暂时的,看伤口如果愈合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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