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重新聘了师傅,才算封住了江英的口。自已的心事呢,却死死的压着。
凤月梅的医药费用全部由熊老板支付,出院的时候两口子还买了很多营养品送去,一口一个对不起,凤月梅苦涩涩的、无可奈何的说,天意吧,怪不得你们。
两个月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华为说来接凤月梅。凤月梅说她不回大山坪,她要去趟老家。华为就说,你保重吧。凤月梅听了觉得怪怪的,苦苦一笑,保重?保什么重啊?
一大早,凤月梅上了回老家的客车。住院的时候,好几次她都想打电话给母亲,让母亲来看看她,伏在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可她还是忍下了,她不想让母亲为此伤心。老家所在的村子,因为三峡工程,全迁了,母亲也落户在县城,有一套房和一间门面,她母亲的那男人,也就是后父,也死了。后父唯一的儿子,已经结婚生子,当着一个局的局长,就在县城,偶尔也携家带口来看看母亲,她早就从电话中知道了。上车之后,她给母亲打了电话,就迷迷糊糊的睡,两百多公里路呢,要三个多小时才到。重庆划直辖市后,变化好大啊,可她没有心情去观看,也没有心情去想。
车是直达长途,路是高速,她在迷迷糊糊中到了县城。车子进站了,嘈杂的声音把震醒,抱在面前的背包上塞进了一张纸条,她左看右看,全是忙着下车的人。她打开纸条,歪歪扭扭的字象一根闷棒打在她头上,她昏死了。
纸条是这样写的:凤姐姐,我们是假打架,有意打你的,就是要你流产,不能生下那孩子。老板也是受人之托,逼我们做的,不说出来我们憋得难受。对不起啊!!!
凤月梅醒来已在母亲的床上。母亲已经知道了事情,女儿醒了,母女俩抱头痛哭。后父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媳妇也在屋里。男人很愤怒,他妈的,干的什么事啊,真不是人。那媳妇红着眼,流着泪,站在一旁。
男人抽了一支烟,后来就劝凤月梅母女,说,妈,妹,事情已经那样了,哭也没用,我看还是想什么办法吧。
月梅母亲说,明啊,你就想办法把你妹妹调回来吧,那地方呆着也伤心呢。
叫明的男人说,我想法办吧,妹妹你看怎样?
凤月梅抬起泪眼,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 想看书来
免费送中篇:远去的爱情(完)
13
临近开学了,大山坪一坝的稻谷已经开始抽穗,绿白相间,沉甸甸的,在风中象滚动的海浪,一层层翻涌。远远看去,大山坪小学那几列木房,象浪涛中的孤舟,显得格外单薄和弱小。
凤月梅和母亲一起走进了大山坪。
凤月梅母亲是下了决心才一起来的,女儿是自已身上掉下的肉啊,怎么会不心疼呢。她想,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就是下脆,也要说服凤盼根,让女儿离开这伤心的地方。
凤月梅瘦了很多,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象是害了一场大病,眼睛也没有神彩。凤盼根打量好半天,说,是月梅吗?是我,爸,泪水一下就掉了下来。凤盼根转眼盯着月梅母亲,愤怒地问,你把我闰女怎么了?女人也哭了,都是我造的孽啊,老天在惩罚我啊。凤盼根提起扫帚就要打月梅母亲,月梅挡住了。凤月梅哭着说,爸,都怪我,你就打我吧。凤盼根一屁股坐下,也是老眼红红,泪花打转。
晚上,凤月梅说了调回老家的事,凤盼根不吭声。凤月梅说,爸啊,这地方让我心寒啊,我无论如何不想呆了。凤月梅母亲恳切地说,盼根啊,你不原谅我,我不怨你。你可要为女儿想想啊。我们不能毁了女儿啊。凤盼根想了半天,闷闷的说,回去你也离我和女儿远远的。凤月梅母亲说,行,听你的呢。
几天之后,凤月梅办好了调动手续,处理了房屋和承包地,和父亲到支书和秋生的坟地上敬了一次香,悄无声息的告别了大山坪,踏上了故乡的路途。
凤月梅在办调动的过程中,听说刘主任在市青干班学习,华为的媳妇在北京出了车祸,华为赶去料后事去了。陈乡长呢,说是修路修桥吃了包工头的回扣,正在接受纪委调查。
那些事情,她听了也是听了,左耳进右耳出,提不起她一点点兴趣,这儿的人,这儿的事,太让她心寒了,她想彻底的忘掉,埋进记忆,永远封存。 。。
夜精灵小评《红腰带》
去年,官场文学大大火了一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不外乎《侯卫东官场日记》,其火暴的程度,可能连作者都没有想到。对于官场这个富贵之地,无财无权的我们是无法想像的,就如同一位灰姑娘永远无法相像碗豆公主的生活一样。而偷窥欲却是我们这些真实存在的生物最大的共性。这些官场中人为我们提供了可以了解他们工作生活的平台,满足了我们的私欲。抛去这个原因,其故事性也是打动读者的原因之一。
春茶飘香,是隐于官场的一位写者。其作品长篇小说《红腰带》,历时一年余,于近日完结,其完整篇章在新浪腾迅网推出。我阅读了大部分章节,深感欣慰。作为一位官者,可以说身经百战百毒不侵,如果他单单写出了官场的内幕与*倒不值得我欣慰,作者给我们勾画出了一位具有人性的官员。他为情而困但绝不陷于情,他为民生为民计。用曾经他说过的一句话:在人面前他是人,在鬼面前他是鬼。我想正是他这种能伸能屈的个性,才能为人民做些实事。他让我们看到了中国还有想为人民做些实事的官员。现在的社会不适应像那些真正二袖清风一清二白的官员了,(我们也希望有这些官员的存在,可是现实让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我们需要能为人民做实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官员,恰好,春茶飘香让我感觉到官场还有一些澄明存在,这是我最感到欣慰的地方。
红腰带,以写实出发,写情为辅,描绘了官场各色人等,为我们带来官场中的一缕清风,一丝希望。希望春茶飘香继续写出好的作品,最重要的是要用赤子之心造福一方!
免费送中篇:远山远水(1)
远山远水
(小说)
一
这是大娄山脚下一个很普通的寨子,叫大山坪。寨子背靠大山,前面是层层叠叠的水田,似梯状样,却又不甚规则。山的坡面上有林地,也有耕种的熟土,远远的望去,春天和夏日仍是绿茵茵的一片,生机勃勃。秋天和冬天就不一样了,耕种的土地上没有了庄稼,一坡黄竭色的荒土,就象一块块伤疤,在惨白的阳光里格外刺眼。寨子呢,则在山脚下不规则地排列着,靠山面水。寨子住有六七十户人家,曾是一色的黑瓦木房,也是层层叠叠的排列。近十来年的光景,黑瓦木房差不多被砖体的小楼房取代了。零零星星的也有些木楼还在,只是很孤立了,就象是老态龙钟的老头老太太,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远远望去,星星点点贴着红白瓷砖的楼房亮闪闪的,喜庆中好象又有些放肆、招摇和诡秘。
又一年的春节到了。打工的人流赶场似的流回来了,大山坪很是轰轰闹闹了几天,杀年猪、备年货、窜亲会友,神吹海聊,猜拳行令声不决于耳;场院坟地,阴阳同乐,炮仗彼彼,一声响似一声,一家胜过一家。那份热闹,那份喜庆,把年味浓稠得撕扯不开。不过呢,那份热闹,那份喜庆,年味浓稠得撕扯不开的日子短暂得很,就象旱天的雨,好容易飘过一团云,齐齐唰唰一阵狂欢,就忽忽悠悠连烟带尘飘走了。过了初三,打工的男男女女就三五成群饿狗抢屎般见天一拨远走了,大年未到,寨子又回到了“三八”、“六一”、“九九”组合的日子,静寂、落寞。
连生没有走。他家在村子的东头,也是两层贴着白瓷砖的小楼房。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本来也是打工族中的一员,算是混得不错的,前年就已经是南方一家很有规模的合资企业的电工班长了。虽然辛苦,但每月拿着两千多的薪水,今年过年回来的时候足足带回了两万元的现款。楼房的钱早就还清了,该置的家当也置了,家里电视、洗衣机、电冰箱一应俱全。今年的两万块就是结储了。家里呢,有婆娘支撑着,田地耕种得也不错,还杀了一大头年猪,结存的粮食满满两大仓,随意也能吃上一两年,算是丰衣足食了。十五岁的儿子正在县城读初三,成绩也是上等,听儿子的老师说上县重点高中是没问题的,只要保持,今后高考一定是个重点。连生家的年过得乐融融、舒坦坦的。连生本来打算再在厂里打拚几年,待儿子上完高中,读了大学,就回家守老婆,舒舒坦坦的过慵懒的田园日子。可是,就在年初二的晚上,他陪舅老爷喝酒出事了。
二
老舅是连生的长辈中唯一的亲人了。连生的父母福浅命薄,好日子才开头就相继过逝了。老夫妇结婚八年才生下一子,想着也许转运了,磨破脑瓜给儿子取名连生,盼着接二连三的多生几个。可是天不随人愿,老夫妇加班加点的开垦撒播地,却再也没收获一儿半女,最后在郁郁中先后去了不归路。
老舅对连生不薄,父母的丧事、自已的婚事也是老舅帮衬着操持的。连生也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只要回家,不管再忙再累,也是要看看老舅的。连生计划着初三回厂,初二的下午去了老舅家。
老舅家是大娄山脚下的同一个寨子,只是划归另一个村民组。绕着寨子中的小路,很快就到了。
老舅家是一幢四列三间的黑瓦木房。连生走进老舅家院坝,喊了一声老舅,老舅应声开门,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声说快进来,快进来。老舅一张老脸开花似的笑着说,连生哦,又是一年没见着了啊,吞了吞口水,看着已站立在面前的侄子,嘿,南方水土养人哈,硬是越来越精神了哦。连生笑笑,老舅啊,我都快老了哦,精神啥。老舅一边迎连生进屋,一边又说,你看看啊,现在公粮也不交了,政府还发补贴,开天劈地没见过呢。老舅我都觉得越活越年轻了呢,你还说老?连生说,是啊是啊,好日子算是让我们都赶上了。入座以后,围在暧融融的炉子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拉家常,一边喝茶,各自这一年的情况也就清楚了。
连生老舅宋广田,生性乐观,加之有初中文化,喜欢读书看报,在乡村也算是一个国事家事事事关心的键谈之人。六十开外的人了,眼不花,背不驼,身板硬朗,方正脸膛红黑红黑,闪着釉光。只是谈到两儿子的时候,眼光顿时暗淡了下来。哎,老人叹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那两兄弟的景况连生也是知道一些的。两兄弟也是成家立室,旺强分家单过了,富强一直在外,没分也当是分了。老大旺强是村里少有的高中毕业生,宋广田本是一门心思想把儿子培养成大学生,可儿子补习了两年,也没能考上学校。这家伙有一身好骨架,一张好脸蛋,上了高中后心思就不在学习上了,成天喜欢围着女孩子转,隔三岔五的为争女孩子欢心而惹事生非,麻烦不断,宋广田也就心冷了。再补习也是冤枉,等于烧钱,宋广田恨恨的说,就此把儿子赶回了家。旺强回家后活路不做,整天东游西荡,父子两经常大吵大闹。后来几次出去打工,由于吃不得苦,受不得气,也没挣钱,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