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转身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昕月捂住脸,拼命忍着就要狂泻而出的泪水,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老天也仿佛要应景似的,急急密密的雨点纷纷砸落了下来。
昕月从包里掏出手绢,拭着泪,扭头看着车窗外,迷迷蒙蒙的雨水笼罩着整个世界,是老天爷伤心了吗?
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把伤害带给自己,也带给深爱她的男人?
这一次,痛就要痛的彻底
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把伤害带给自己,也带给深爱她的男人?
为什么每一次,到最后,都是放弃。
她突然间,好恨自己。
她就是一个没有良心,没有心肝的女人。
她就是不配得到至死不渝、一帆风顺的爱情。
这一次,痛就要痛的彻底。
汪浩天说过,他们每次吵架过后,终究还是想在一起。
这次不能了,这样的纠缠下去,伤口会越来越大。
昕月的头昏昏沉沉的,她依着车窗,抱着双臂,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一片朦胧。
回到家,秦曼云给她端了碗热汤过来,让她喝了它。
昕月红红的泪眼像荆棘扎在了她的心上。
痛得她五脏俱焚。
要是他们分了手,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怎么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竟然会难过得想流泪呢?
昕月默默的喝光了碗里的汤,对秦曼云说:“妈,我好累,上去睡了。”
她说完,匆匆上了楼。
一进房间,她就把疲惫不堪的身子扔在了床上,蜷缩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伤心委屈的抽噎,从枕间传了出来。
她是罪人。
对不起深爱她的男人,也对不起肚子里的宝宝。
自从怀了孕,心情大多处在低落的状态。
知道这样对宝宝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了。
想到这里,她慢慢的捂住小腹。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她想起汪浩天说的话:形同陌路,各不相干。
因为极度的痛苦,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半撑着身子,她充满绝望的用力吸气。
肚子里一阵抽搐,痛得她叫了一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刚刚经过房间门口的莲姨,听到了动静,推开门冲了过去。
她把昕月扶起来,焦急的问:“小姐,肚子痛吗?”
昕月死死抓住莲姨的手,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只要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昕月死死抓住莲姨的手,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昕月,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秦曼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状赶紧吩咐莲姨,“快,快叫医生,不,还是叫司机准备车子,去医院,快啊!”
……********……
医院的观察病房内,莫昕月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秦曼云坐在床沿,心疼的看着她说:“没事,医生说了,就是动了下胎气。昕月,以后为了孩子,就不要太过于伤心了,那样很伤身体的。孩子都快五个月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多可惜啊!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她抚摸着昕月的头,一脸的担忧。
忘不了,也得忘。
浩天和昕月之间的情况,不是简单的家庭门第,不是什么贫富悬殊。
让她难受的是,偏偏事情发生在昕月怀孕的时候,她真怕出什么意外。
莫昕月努力的做了个笑容出来,拉着秦曼云的手,说:“我以前没叫你,是心里想着你是浩天的妈妈。我今天那么叫你,是认命了,妈,我不会再跟他好了,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各不相干了。”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原来天长地久的爱,与她不过是一场美丽凄婉的梦境而已。
汪浩天从小就生长在顺境中,只要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即便是这样有悖常伦的感情,他也一样可以要得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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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凉凉的一直冷进了她的心
即便是这样有悖常伦的感情,他也一样可以要得坚决。
昕月皱着眉头,紧抿着失了血色的双唇。
她跟他不一样,她的生长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她的性格里缺乏冒险因子。
所以,她不敢去要,哪怕他长在了心里,混进了血液。
纠纠缠缠的还不如一刀了段来得痛快。
“昕月,你跟浩天还是兄妹啊!”不管怎样,秦曼云还是想以后汪浩天能照顾昕月,像照顾妹妹一样。
“不,我受不了,他也受不了,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我们不能见面,见了面就会……就会失控,因为我爱他。”昕月说完乏力的闭上了双眼。
真想一觉醒来,所有的伤心和痛苦全都烟消云散了。
秦曼云在心里叹息着,紧紧的握住了昕月纤细冰凉的手。
她的眼里带着疼惜,慢慢的她把昕月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冰冰凉凉的一直冷进了她的心。
……********……
A市,仁爱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唐华生正细致温柔的替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的苏青芜擦着身体。
“青芜,你睡多久了,也该醒醒了。”他一边用热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白皙的手指,一边温柔的说。
“我念的脑外科,以后,我会把你照顾好的。别担心了,醒过来吧!”他这样的念念叨叨是每日的必备功课。
医生说了,苏青芜醒来的机会不太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要看她自己的毅力,也要点运气,更需要悉心的照料。
唐华生每天几乎是两点一线,不是学校,就是医院。
他很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意外。
擦完身体,他又替她做了会按摩。
“小花生,去吃饭,我在这守着。”唐心轻轻地推门进来,小声的说。
“姐,要说话,就大声一点,青芜听不见。”唐发生站起身,长长的生了个懒腰,说,“青芜,你要是心疼我,就别睡了,好不好。”
伤着伤着,还真没有感觉了
“姐,要说话,就大声一点,青芜听不见。”唐发生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青芜,你要是心疼我,就别睡了,好不好。”
唐心冲着他瘪瘪嘴,心疼你?没见过。
她走到床沿,看着紧闭着双眼,瘦弱苍白的苏青芜,叹息了一声:“哎!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么好个男孩子,就让你给迷得三魂不见了六魄。”
她倒是心疼小花生,不然也不会来了,对这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她还真没有哪怕是一分半分的好感。
“去,去吃午饭,饿死了,谁管她啊!别想着扔给我,我不稀罕。”唐心使劲的用手指戳着唐华生,一脸的心疼。
这段时间,他是越发的瘦了。
真是孽缘,她想着忽然鼻子有些酸酸的。
人是不是都有贱性,总喜欢去爱那个不爱你的人。
把伤心当常态。
这心吧,伤着伤着,还真没有感觉了,就跟停了摆的挂钟似的,沉寂了。
唐华生俯身拍了拍苏青芜的脸庞,说:“青芜,我去吃饭了,一会就回来陪你。”
“走吧!别把肉麻当有趣,有什么暖心暖肺的话,吃了饭回来慢慢的说。”唐心一把扯开他,把他推了出去。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唐华生笑着回了她一句,掩上门,出去了。
这个堂姐,除了嘴硬,什么都好。
医院她也没有少来,昨天还跟苏青芜的妈妈聊得热火朝天,一个劲的让她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心,拍着胸脯保证青芜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又不是医生,也不知凭什么在保证。
出了电梯,他向医院的大门走去,忽然一回头,看见了汪浩泽。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沉的,一个男护工推着他。
“汪浩泽,”唐发生猛地转身,冲过去拉住了轮椅的扶手,“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进了医院,汪浩泽在昏迷了一个多月,醒了过来,却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
要是不死,就放过她
进了医院,汪浩泽在昏迷了一个多月,醒了过来,却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
苏青芜又昏迷着,所以没人知道在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警方归结于一场意外,唐华生却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冲过来,用力拉开了唐华生。
汪浩泽的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笑来,他挥挥手示意保镖不要为难唐华生,然后冲着他淡淡的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抬眼看着唐华生,眼里尽是鄙夷。
长时间的昏迷,还是影响了他的身体,他经常会头痛,痛得就像随时会爆掉。
晚上,会做梦,梦里是一片阴冷将他死死的包围。
车子扎入冰冷河水的一瞬间,他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居然对这个想将他置于死地的女孩有感情。
有多深?他不知道。
要是不死,就放过她。
只知道,这是他最后陷入黑暗之前的唯一想法。
那些恩恩怨怨,跟汪浩天的,跟苏青芜的,都随着河水,不知道流向了哪里去。
天堂和地狱距离如此之近,他皱皱眉头。
“浩泽,我们分手吧!”那天青芜来接他,沉默了好久,不问他的事情,第一句话就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
“分手?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就是要折磨你,一直到死。”他记得自己的表情很是不屑,很是残忍。
“为什么啊?你又不喜欢我,放过我,好不好?”
“我不光不放你,而且还要整死汪浩天,你就等着慢慢的心疼死吧!”
……
到最后,为了逃离,为了汪浩天,她竟然想拉着他一起死。
怎么会全天下的女人,都把汪浩天看对了眼?
汪浩泽回过神来,做了个深呼吸,盯着唐华生,就像是看着公路边的那条湍急的河流。
“那个女人又不爱你,轮得着你来问吗?”他眉毛一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走吧!”随后,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他连不接受的理由都没有
“那个女人又不爱你,轮得到你来问吗?”他眉毛一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走吧!”随后,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唐华生还想上去,要个说法什么的,身体就被汪浩泽的保镖狠狠的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