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没有直接说脑子有问题,含蓄的指着自己的脑袋,看到绿衣皱起的秀眉,以为自己的话惹她不开心,索性也就没在说话,结果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绿衣无比认真的剖析这自家的主人,初月这时才明白,原来不是生气了,而是在思考。
“主人,脑子没有问题,主人只是智商高,情商有点低。”
想着绿衣的话,初月再看眼前的男子,有些不自觉的想要大笑,却不得不强忍着。
“你有什么事吗?”
“你说的那地方我找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啊,什么?”
初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些话?男子想了想自己这样找,还不如拉着她一起找,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相隔多年,初月第一次回到自己曾经的家,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再看到自己双脚踩在泥潭中时,就有点激动不起来了。她曾经无数次想要回来,心里却知道自己不该轻举妄动,她知道自从自己消失以后,这里一直有人监视,就是怕自己会活着回来。索性现在天空已有些墨色。
“你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你?”
“恩。”
“你说的那个丑丫头,不会是我吧?”
男子狠狠的盯着秋月,眼神中透漏出,你敢说不是你就杀了你的威胁。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也忘了为什么会踢你下水?你看你也害我落水,我们算扯平了,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落水的时候是六岁,而你落水的时候是十四岁,我当时可是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成傻子,而你只烧了半天一夜,怎么能算扯平?”
听到他说差点烧成傻子,初月这时才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提议确实不公平,连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怜悯,都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错,才害他变成现在这样傻。
“那怎么办?我又不能把命赔给你,不然我下辈子报答你,好了?”
“那怎么行?这辈子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下辈子我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你,你休想骗我。”
“可是这辈子我有不得不做的事,现在还不能把命赔给你,不然你等我把事情了解了,再来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万一你还没有把事情了解了,你就已经没有命了,那我不是白等了?”
初月觉得这个家伙怎么都说不通,心中有些生气,连语气都冷了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
“你凶什么凶啊!人家又没有妨碍你办事,现在是在是没有办法,等人家想好了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男子突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初月瘪嘴,初月看着他这样傻傻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内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我不是要凶你,我只是有点着急。”
“你也别着急,我想到法子自然会告诉你,我们现在先回去吧!出来了这么久,怪饿的。”
早晨醒来以后,男子就缠着初月和自己去一个地方,初月无奈,只得同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来到东方凝雪的婚宴上,更让她惊讶的是,宋溟一身寻常衣衫坐在偏殿喝着小酒,他不是今天的新郎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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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暴露(月儿薄姿,怎敢高攀?)
察觉到她的眼神,宋溟嘴角勾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初月走了过去,着急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一猜。”
初月本不欲和他打口舌之战,慌乱中不知道在寻找谁的身影,果真在看到宋楚一身红衣站在远处,她笑了。宋溟觉得她的笑有些刺眼,挡住了她的视线,问道。
“你说,我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你答不答应?”
“你什么意思?”
宋溟并没有留下来为初月解惑,一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今日是本人的二女儿东方凝雪和宋家长子宋楚结亲的人,特邀大家来做个见证。”
东方真的话音一落,人群中有些骚动,听到大家议论纷纷。
“咦,奇怪,与宋楚定亲的人不是东方月吗?怎么又变成东方凝雪了?”
“听说东方月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的?”
“大家静一静,东方月确实多年前已故,我东方家本就与宋家相交多年,一直有结亲的打算,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喜事。”
“哦,那就是说如果东方月不死,今天的新嫁娘就还是东方月了。”
“这个是当然。”
“可是东方月确实没有死啊!而且她就在这里。”
听到这些话,东方月已经知道宋溟说的成全是什么意思了,看来今天势必要暴露身份了,果然自己身前被人为的空出些距离。
“叔叔,多年不见,你可想念月儿啊?”
初月抬头看着坐在主座位的东方真,脸上挂着一如多年前的笑,眼睛中有着属于东方月的俯视天下的霸气。
东方真的脸上刚才的喜悦尽数褪尽,双眼带着寒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他已经确定这是东方月。
再看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的凝雪,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慌乱的掀了起来,在看到东方月的面容时,她的眼中带着杀死人的恨意会懊悔,当时真应该杀了她。
面对武林人士在两人之间的审视,东方真的脸上这才有了缓和之色,镇定的问道:
“姑娘如何能让再下确信,你就是我失踪了多年的侄女,东方月呢!”
“这个啊!”
东方月故作发愁,在看到东方真脸上升起的一丝希望时,她又说道:
“其实也不难,我有我父亲临死前交给我的密函,和我父亲临死时对我说的话。”
“叔叔,你这下应该相信了吧?还是说要让我把密函拿出来,要把话说出来,你才相信呢!”
听到她的话,东方真的脸色又一白,却又马上堆满了慈祥的宛如圣诞老人的笑容。
“月儿,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啊?怎么叔叔半点也找不到你的踪迹啊?”
还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当真是感人啊!
“快过来,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一是你回来了,二是今天可是你的大婚呢!宋楚,快过来!”
凝雪看到这样,忍不住哀怨的喊了声
“父亲。”
“宋楚,你来看看,这是东方月,和你定亲的就是她,你还记不记得?”
宋楚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封腾了,每个红细胞好像都在对着自己狂喊:“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月儿。”
宋楚喊着她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晃神,想起了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她真的是东方月?
“宋楚,快去把你和月儿的婚书取来。”
宋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
东方月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突然笑着低声对宋楚说:
“月儿薄姿,怎敢高攀!”
“叔叔,月儿已有意中人了。”
东方真一听,眼睛一亮,脸上还是佯装发怒的说:
“父母之命,怎可轻易违背?”
东方真的变脸,在东方月的眼里显得可笑至极,她忍无可忍的弯着腰,雪白的凝脂半捂着嘴,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女。
“父母是命,月儿不敢违背,只是多年前,月儿遇险,那人舍命救了我,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亦不敢辜负。”
一时之间,又有了许多议论声,几乎都在称赞东方月是个真性情的好女子。
“那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东方真问着东方月,东方月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宋公子钟情于凝雪姐姐,凝雪姐姐也定是对宋公子有意的。我看,不如就促成良缘,众位前辈,你们看,可好?”
“月儿,你。。。”
宋楚没有想到前些日子还紧跟着自己的女子,喊着自己相公的女子,现在竟是要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东方月突然凑近宋楚低声道。
“宋公子,你不愿意吗?你可知道你不愿意谁都强迫不了你,你不愿意,你也就不会身着红衣的站在这里。”
“宋公子,我今日成全了你,你也成全我,可好?什么时候把婚书送还给我啊?”
“婚书。。。”
提起婚书,宋楚的脸色变得煞白。
“大哥,你是不是想对月儿说,婚书被你拿着和我的换了,不然我今天怎么会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喝酒呢!”
宋溟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他的话让宋楚的心脏猛的被抽了一下,很痛。他想要对东方月解释,却不知从和说起。以至于错失了良机,只听到东方月说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就转身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宋溟,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当时我们交换婚书,可是你情我愿的,你怎么反过来这样说我?我多冤啊!”
“你敢说今天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呵呵,肯定有关系啊?我不是成全了你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你真要问我,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为了东方月,为了给她报仇啊!谁让你伤她的心,我要告诉她,你不值得。”
婚宴因为中间出现的插曲,不得不及早结束了,东方凝雪虽然心中有些怨恨,但是心里面还是满足的,她差点就要坐不成的新娘子了。她满怀喜悦的看着整间被红色渲染的屋子,手指摸着身下的床,一朵红晕爬上俏脸,就在她左等右等的时候,她终于等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宋楚,心中有些委屈的替他脱着外衣。
“月儿。”
宋楚极尽痛苦和思念的一声轻喃,把凝雪打入了地域,她的一切美好愿望和希望瞬间被打破,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又再次被仇恨所淹没。她愤恨的瞪着躺在床上的人,想象着怎样做,才能让她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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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初月有些郁闷,自从自己进了这里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个硬要拉着自己来的家伙,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看到他。心中纳闷,问道:
“你去哪里了?”
“咦,怎么人都走了?我还没看见新娘子呢?”
“额。。。你来晚了,新娘子已经进洞房了。”
男子听了以后,垂头丧气的狠狠踩着脚下的石砖,嘴里恨恨的骂道:
“破地方,这么大,害的人家迷路,看不到新娘子。”
“你确定这里比你家还大?”
“你家那么大你都没有迷路?在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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