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浪漫传奇- 第20节

　　我谋你干什么？冤枉！我什么都没干，天，她可真毒。救人我得死，不救我也得死。她也太疯狂了，我再也不敢领她来了。这里就两个人要是真出了事，自己能说清楚么？跳进黄河也说洗不清。肖博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只能继续劝，你疯够了没？让别人以为咱们是精神病院出来的，有什么事想不开想跳海。

　　沸腾的海潮像开锅的水铺天盖地又一次袭来，发出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一只庞大笨重红了眼的巨兽从云层展开翅膀使出全力纵身跳进水里，浑身的肌肉痉挛收缩着，鬃毛刷地根根倒竖，在抖动中炸开，溅起冲天的浪花、漫天的水雾，它张牙舞爪气喘吁吁，向海滩上扑过来，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焰。它进行的每次扑击都要消耗大量能量，扑击后都要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吐出大量白沫，呼出大片的水汽。

　　形势瞬息急变，眼看着乌梅躲闪不及，被怪兽巨掌拍倒，放在海摊上。乌梅想爬起来，但是已经站不起来，巨兽死死扯住乌梅的腿向海里拖去，像猫戏老鼠一样在股掌之间要开心玩猎物了。肖博见势不妙，急忙跑过去，趁着巨兽进行准备下一次扑击时，伏下身拦腰抱起乌梅虎口拔牙般往回拖。

　　你干什么？你这人真扫兴，来了又不玩，不白来了么？大约乌梅被呛着了，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踉踉跄跄断断断续说。

　　她全身湿透了，成了透明人；衣服如附骨之蛆，前心贴着后背。肖博没心思也顾不上欣赏这春色满堂，倒不是什么非礼勿视，而是实在顾不上了。而乌梅嘴里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把肖博都鼻子都气歪了。什么？竟然还不愿意走，这都什么人？这人怎么这样，我救了她的命，竟然不感激我，反而来埋怨我。白来就白来，能安全回去就行了。我可不管玩不玩了，一会把命玩丢了，就不是玩的了，我又不是来玩命的，属于没事找抽型的。肖博不由分说拔河似的继续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回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自己不知道，老天应该记得这公德的，否则真成了个无名英雄。防患于未然也应算救人，总不能落水以后，才算救人吧。

　　“走，那边有个石洞，咱们去歇歇吧，一会再玩吧。”

　　其实这次肖博约乌梅出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家里实在没发呆；要去不停的看房子。按他父亲的意思，买身单位一辈子，最大的固定资产就得到这一套房子。怎么也不能搬出去。他爱护房子就象对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当年楼下租出去做饭店，要从他家窗台路过，爬个烟囱，他父亲怕砸坏墙，死活不同意。平时连肖博在窗外按个晾衣架，都不让，生怕把墙弄不结实了。

　　所以肖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掂掂自己的分量；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充其量不过是个压秤砣的联络员。怎么看，也是白看。他永远作不了主，说了不算。出去跟朋友混，又吃又喝………说酒话醉话最后全是屁话，开销太大………总不能白吃白喝别人的……欠人情债，总有一天要回请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到时就得身不由己给人办事。他们的钱又不是海水潮潮来的，在江湖上混总是要还的。

　　还不如拎一瓶矿泉水，东游西逛，谈天说地，找人逗乐解闷寻开心，消磨时间。本着咱穷人少花钱多办事的原则，她要的本来也不多，又不狮子大开口………好打发得紧。再说把她作为活标本，把她们的心理活动进行解剖，为今后正式恋爱少走弯路，讨女孩子的欢心打下基础，总结出宝贵的经验教训。

　　人都有惰性，一坐下来就不愿意动了。乌梅果然安静下来，不再提出出去玩了。

　　在阴暗的石洞中，她双手搂着身体，身体弓着，不断摇晃甩着头，她抹掉脸上的雨水，脸色有些发白。

　　一定是刚才让雨淋了，大脑进水了，发潮了。肖博觉得沮丧，回想刚才的暴风骤雨。那篇神话的开头，肖博怎么也写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写，写了也总不满意。好像有个定好了的开头，在他眼前晃动，就是抓不住。这下又要交白卷了，又得挨挖苦、嘲笑了。

　　他们席石而坐。肖博一再告诫自己，不付出感情，我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哪怕就是牵牵手也不行。

　　“大连这几年来，一直干旱，雨下的越大越好。”肖博想为自己定下扫兴的日期开脱。

　　“那咱们怎么回去。”乌梅瞪着眼，很是不爽，脸拉了下来。

　　“这个，我倒忘了。”肖博有些发窘挠着头说。

　　乌梅身上穿这么湿的衣服走在街上，不用说也能想象出来人们将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俩，目光就能把她的衣服剥光进行*，真是光腚推磨，转圈丢人。

　　说到大连干旱少雨，肖博有很多感慨，干旱少雨为什么还种草坪？临街的旧楼房为什么粉刷一新，而不是加固，如果有金箔贴上岂不更好，金光闪闪？强拆小房；强拆楼房。翻过来覆过去压马路、换路灯、铺地砖，刮尽民脂民膏，把中央财政的补贴截流不发下来，劳民伤财瞎折腾，搞不切合实际的形象工程，为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整天大兴土木，乌烟瘴气，欺上瞒下、弄虚作假、以权谋私，大贪特捞，中饱私囊，以为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

　　我拿起笔

　　致敬

　　人民，请站出来主持正义

　　开庭最后审判

　　这些腐化堕落

　　脑满肠肥蜕化成蛆虫的官吏

　　末日

　　开除人藉，死刑

　　立即执行

　　当我离开背井离乡满怀希望进化到城镇里

　　他们*大发化身硕鼠拿公款到国外挥霍豪赌输赢

　　当我饥肠辘辘争分夺秒抗灾抢险

　　他们却在别墅洋楼里花天酒地狼狈为奸卖官许愿歌舞升平

　　当我讨还公道维护人的尊严

　　他们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假公济私与狐朋狗友草菅人命

　　他们要我做有良知的人

　　他们却做没天理的禽兽慢慢失去人性

　　够了，足够了

　　别让他们的丑恶嘴脸玷污这纯洁的画纸

　　上天有眼，听听大众的反映

　　让他们无路可逃

　　在历史耻辱柱上绑定

　　让千古唾弃和骂名

　　作为报应

　　为他们守灵

　　‘真行啊，变化真快，说翻就翻。好像这雨是我找人下的。’想到这，他又有了新主意和话题。

　　“先不管怎么回去，既来之，则安之。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吧！咱们总得做点什么！消磨时间。”

　　“谁跟你大眼瞪小眼！你根本没有眼睛，就是有也是有眼无珠。”乌梅反驳道。

　　肖博苦笑着，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他知道她这是说他不交好人，她心里对那次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对对，我是有眼无珠，我看不见，但我感觉到这雨一定是仙人巡游到此，播洒的。这山有个传说你知不知道？”乌梅用两只手支着下巴，把她那可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肖博都替她担心，别摇了，把头摇掉了，我就成凶手了。

　　

白云山庄
“这里原来风调雨顺；人们过着风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可不知打哪来了一个吃人恶蛟龙，要百姓给他上供，每月得给他送去一对童男童女。人们舍不得亲生骨肉，宁死也不上供。妖魔大怒，便施法术，一连几天不下雨，大地干得裂了纹儿，井水露出了底儿，树木、花草和庄稼苗儿都枯死了，人们死的死、逃的逃。

　　有一年，太白金星微服下凡，这日，路过一古寺，但见寺内古树参天，荒草及膝，枯叶没地，高大的十人合围的百年银杏树下端坐一须眉皆白瘦削枯干老僧，面前一石桌一石椅，石椅空空，尘灰蒙罩，久没有人用了。桌上是一局残棋；将、士、卒、马、炮，皆为石刻的白棋子，个个重若千钧，巍然挺拔。风雷滚动，铁马兵河，刀光剑影扑面而来。太白金星棋瘾发作，遂拱手一揖，向老僧施礼，“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老僧点头还礼道：“施主屈尊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太白金星道：“路过贵地，有幸遇高僧摆局，闲来无事，不知能否赐教一二？吾观高僧此棋，非有猛将军魂魄、大将军气度而不能弈也。”

　　老僧端详太白金星片刻，沉吟道：“棋场如杀场，我不与人交手久矣，不战也罢！”

　　太白金星道：“吾观寺庙已有多处破败，某不才，若能与高僧对弈，无论输赢，愿以薄银相赠，重修寺庙。”

　　老僧垂目道：“金银身外之物，不谈也罢。看在施主诚意份上，就陪汝走一局吧！”

　　两人摆局开战，老僧起势便威猛无比，太白金星感觉对面坐的不是一个须眉皆白、行将就木的老者，而是一个纵马横刀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军。

　　太白金星不敢大意，小心迎战。局入中盘，老者走势更加强悍，似一员虎将，挺朴刀杀入敌军万马丛中，一骑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日落西山，余辉斑斑点点投在树叶之上，他们竟然不分胜负。

　　太白金星的坐骑白云，闲来无事，随风飘荡。

　　渔民们换上新衣聚在海滩举行烧香焚纸钱祭酒求雨仪式。海滩上摆放着鸡蛋、白菜、粉条、馒头、西瓜等物和数头扎着大红大绿带的"；全猪"；"；全羊"；。一通震天动地的锣鼓敲打过后，由老者率众青壮年在供品前下跪叩首，大声祷告说：“老天爷！睁开眼看看吧，再不下雨，俺们这一方人可就活不去了，求上天发发慈悲，下场透雨，救救俺这些穷苦百姓吧。”这哭声随着香火的缕缕青烟，一直传到云端。这时候，白云听到下界凄惨的哀号实在忍不下去了。他不忍心眼巴巴地看着整村百姓遭这样的罪。好心的白云，不顾冒犯天条圣律的危险，偷偷地跑进龙宫．牵出一朵雨云飞临海滩上空，呼风唤雨……只见天空一时间浓云翻乱闪电雷鸣，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凶恶而硕大的恶蛟龙施展法术阻止小白降雨。它张牙舞爪向白云扑过去，恨不能一口吃掉小白，小白不甘示弱，奋力应战。，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小白想：我不能跟他再战下去了，再战，就要耽误降雨的时辰。想到这里，小白龙使劲往上一蹿，从云端里把头伸进大海，喝足了海水，携带满肚子水，飞到旱区。把水喷洒出去，谁知好心没办成好事，不降这场雨草木还蔫巴活着，下这场雨，浇死了花，浇枯了草，连大树林子也成片干巴了。小白急坏了，他想：如若再不给人间降雨，这一带生灵就难保了。他化身巨龙向凶恶的恶蛟龙发起了进攻，恶蛟龙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向小白扑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发生了。几番回合下来，恶蛟龙被小白用锋利的爪子抓的开了膛，用尾巴抽的肚皮朝上，而小白也被恶蛟龙划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黄豆大的雨点巴嗒巴嗒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是倾盆大雨。甘霖纷纷。这一场好雨浇灌到大地上，致使花草发芽，枯木逢春。雨后的人间生机盎然，一片欢腾景象，大家高兴得不顾衣衫被淋湿，欢呼啊，蹦跳啊，对着南天叩拜，感谢上天救命之恩。就在这时，人们看见天空云雨里一道青烟从天而降，一条浑身伤痕的白龙摔在山头上。大家一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