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
蚩尤的大军团团包围了天台城
天台城要塞守卫者躲在坚固的城墙和塔楼后面
他们开闸放水
把城市用河水包围起来
只留下西南面的城门可以从陆上攻打
正南面的水门连接着大河
此刻已经用铁链和木桩阻塞起来
防止蚩尤开进
蚩尤先是佯攻天台城要塞
轩辕各地的守军闻讯组成援军前来解围
蚩尤故意在天台城要塞
包围圈外围留下一个缝隙
放援军进天台城要塞
之后,蚩尤却不去要塞
只留下少数部队监视要塞守军
指挥主力攻占守备空虚的光禄城
蚩尤从山南拔营而下
为了给人一个出其不意
他没有走大路直奔
而是向东南方进军
翻过山脉进入北
但是这条路延伸到山脚下河泛滥沼泽地中
行军十分辛苦
夜晚,蚩尤正陷在最窘迫的泥沼里
伤病和疲劳已经把他为数不多的部队消磨殆尽
而四周是最少三倍数量
精神十足,且装备精良的轩辕援军
几天来他们一直避免交战
这次似乎是劫难逃,放眼望去
前方的小村外处处是轩辕人的帐篷
闪动着明亮的篝火
轩辕援军由贰负将军负责统一指挥
分成前卫中军和后卫三部分
作战时,每人的随员扈从自然集结在将军周围
总是跟着将军的旗帜共进退
所以中下层的战术指挥
倒是可以得到较好的传达和贯彻
但再上层的指挥管理就混乱了
每个将军得望着元帅的旗号
当时是没有明确统一命令格式的
如果要部队向某个方向出击
就用口头的呼喊
或者把旗帜向那个方向挥动
于是大伙儿前推后搡的往哪个方向去
所以每次列阵的变动都需要高度的谨慎
大部分有经验的轩辕的指挥官都不想接战
他们采用的是围堵战术
这种做法是正确的
对轩辕将士来说光禄城
是打开蚩尤失败大门的钥匙
但同时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城
因此没有必要与士气旺盛的苗军开战
他们在等待机会,等待苗军补给耗尽的时机
以蚩尤的兵力是无法继续深入腹地的
因此不用为此担心
在蚩尤出发后
贰负大军也拔营起程
防止苗军越过阪泉河
贰负的部队与苗军平行前进
并抢在前面堵住了所有阪泉河的渡河点
如果一切顺利
阪泉平原将是苗军的葬身之地
蚩尤指望在阪泉河的上游某处
能找到一个未设防的渡河点
但此刻苗军的粮草只剩一半了
而他们还距离上游很远
所以这种决定是比较鲁莽的
就像在羊栏中的绵羊
既病又累,在陌生的乡间
匆匆赶路,远处树林后随时可能出现贰负的大军,另一方面
轩辕人正在很认真彻底的拆除阪泉河上每一座桥梁
他们并不担心蚩尤攻击光禄城
因为根据情报
苗人并没有带重型的攻城器械
况且他们对敌方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至此
贰负方面的指挥可谓完美
蚩尤他们继续在泥泞中跋涉,士气低落
只能靠坚果和野草莓果腹
前方所有的渡河点都被对方控制
等待每个人的无非是死亡或者投降,不管怎样
蚩尤似乎对的贰负举动有所察觉
当晚在扎营前
他下令每个弓箭手准备一段长的木桩,两端削尖
以应付骑兵的突击
天亮时蚩尤发现了一个渡河点
那里的河段有很宽
不过河底长满芦苇,到处都是淤泥
只有少量的敌军驻守
这个消息使每个人都振奋起来
勇士凫僖单枪匹马
持长戈像狮子奋勇向前一跃
拉开了战斗序幕
驶到在河中心
他挥起长戈向岸边敌军刺去
敌人接住了他的长戈
他手撑长戈顺势撑杆跳上了岸边
连杀数人开辟了滩头阵地
后面士兵一拥而上
占领了渡口
当晚苗军他们在附近过夜
苗军士兵望着地上
惊恐的发现一支大部队已经从这里经过
与他们保持平行
前方那里是轩辕营地
数不清的帐篷中有明亮的篝火
许多马匹在嘶鸣,众多士兵穿着号衣来往穿梭,一幅热闹景象
与此相对的,苗军
大多数士兵只能在草地和果树下露营
在冰冷的暴雨下瑟瑟发抖
他们相信明天就是痛快解脱的日子
天明时分开始两军列阵
战场两端
都靠着树林
贰负利用树林的掩护
将鹰骑兵弓箭手和蜂骑兵
分开布于树林两侧
鹰骑兵放出的驯鹰能把敌人射来的弓箭打落
成群的鹰骑兵组成轰炸机重队
若是施展开,鹰抓起石块从高空
可以像轰炸机一样向下投掷石块
形成石雨。威力惊人,杀伤力很强
而蜂骑兵是由蟄虫的首领
住在平蓬山叫骄虫的两头神人统领的
他们头上有数百个锦囊
是众蜂虫所棲止的庐舍
贰负鹰骑兵和蜂骑兵
的布阵处于稍稍突前的两侧
稍后的位置上是第二阵的重步兵和
主要由武装侍从和下级扈从组成的弓箭手和十字弓兵
他们实际的位置是在两部重步兵之间
根据原先的计划,这些远程攻击部队
将在全军最前列与苗人对射
但可能是怕打头阵的十字弓兵
被自己后方的蚁骑兵冲上撞倒
弓箭手和十字弓兵抢着站在最前列
觉得光排出阵势就能把苗人吓瘫
不管怎样,弓弩兵现在被夹在人丛中间
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少人在此战中一箭未放
第三阵是蚁骑兵
蚁骑兵是由巨大的像大象的红蚂蚁组成的骑兵
他们的任务是打扫战场
准备把落荒而逃的苗人从乡间水沟里一个个揪出来
因此排出的队形也很松散
更没有明确的指挥官
后面还跟着看热闹的村民
在长时间的等待后
苗兵开始推进,分隔两军的是一片麦田
连日的秋雨使泥土变得松软且包含水份
踩上去就是一个浅浅的水坑
身穿盔甲的人尤其觉得难走
苗军不得不异常小心
缓慢的前进,维持着良好的秩序
并且不时停下来喘喘气,他们推进到距离敌人
差不多是长弓的有效射程,他们停下来,弓箭手将事先
准备好的尖木桩插入地面
在阵地前面排出一道密密的栅栏
想象你是当时这些长弓手里的一个
几天来只能在荒地里过夜
像野狗一样惶惶奔命,用捡来的坚果和野草莓果腹
喝的是地上混浊的泥水,现在你既冷又饿
站着都是一种痛苦绝望和泥泞就像一件沉重的外衣
使你无法思考
宁可在眼前的战斗中死去
看看旁边骑着马的那些老爷们
他们即便战败被俘也可以得到符合阶级的礼待
缴纳一笔赎金后便能大大方方的离去
而出身平民的自己一钱不值被俘后,会被斩去手指
废掉赖以吃饭的唯一本钱
既然如此好老爷们
穿着漂亮的盔甲冲过来吧
用大剑把我们野草一样砍倒
我们无所畏惧,绝望已经将我们彻底武装
在像野狗一样死去之前
我们要用贱民的方式好好挣扎一番
贰负的军队行动了
前面的少数十字弓兵射击完后
纷纷后退躲避苗人的弓箭
两翼的鹰骑兵和蜂骑兵早已等得不耐烦
空群杀出,第一波冲击开始
根据计划左翼的鹰骑兵和右翼的蜂骑兵应该保持队形
从两翼夹击苗军阵地,实际上贰负人的两翼都有树林
夹击是无法实现的,那么他们应该绕过整个战场
从后方突击苗军,或者干脆打击他们的营地
但是这些骑兵们,没有
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所谓作战计划抛到脑后
两翼的鹰骑兵和蜂骑兵争先恐后向正面的敌人杀去
在刚犁过的坑坑洼洼的麦地上冲锋
跑到对方阵地前才发现有排木桩挡住去路
实际上,由于地表太松软
有些木桩已经沉了下去
右翼副指挥官长着牛脸、四双角、猪身的诸怀
下令跳过这道篱笆,很不幸的诸怀
他自己的坐骑刚好撞上一根没下沉的木桩
于是从马鞍上直直的飞出去一头扎在泥地里
在恢复知觉前
就被苗人干掉了
剩下的骑兵看到指挥官诸怀战死
一窝蜂掉头走了
也不去指挥满天飞舞的驯鹰
右翼的冲锋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
左翼的情形也大同小异
两头神人骄虫的蜂骑兵让厌火寨的人,射出的火箭
烧得满头大水泡,那还有什么心思玩蜂
大家都是一走了事
第一波的鹰骑兵和蜂骑兵退下
严格说来他们并不是撤退而是毫无秩序的乱跑
有些人撞进战场两侧的树林
这还算好更多的干脆掉头跑进
后面正在前进的主力部队阵列中
他们现在无法控制受伤受惊的坐骑
在自己人的队伍中乱冲乱撞,混乱
就像波浪一样产生了
由于贰负人的阵形异常密集
使这种波浪的传递更加有效
现在贰负的步兵大军在忙乱中继续前进
他们躲避着炮弹一样撞来的骑兵,一边相互推搡
脚下的泥地经过昨晚
霜冻稍有硬化,但已经被骑兵的数千个马蹄反复践踏
踩成一个大泥塘
现在又有近万名重装步兵在上面隆隆开过
不时有人滑脚跌倒苗人的长弓手继续增加这种混乱
他们背后是黄昏晕阳
毫无困难的把箭雨泼向适合的距离
贰负骑士们虽然身披重甲却不得不低下头走路
担心长箭从面罩的缝隙中透过
苗人的重箭手直瞄直射,尖头的穿甲箭开始发挥作用
轻而易举便穿透最厚实的大白盔甲
受伤的骑兵倒地不起,后面的人纷纷绊倒
就在这种不断的挣扎中,贰负人已经用尽体力
两军开始短兵相接
苗人用下马的骑兵掩护长弓手
他们手持重剑
而贰负的骑兵们更多使用长戟
尽管比马上使用的尺寸稍有缩短
他们还是发现阵列太密集
即便还有力气将武器举起,没有活动施展的空间
重装骑兵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由于从头到脚都包裹得毫无破绽
只能用力量将对方压倒
苗人最初被数量压退
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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