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忘了是谁当初救济你们家?是谁给了你出人投地的机会?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王峰突然拔高声音激动地大吼道,吼完之后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圆睁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薛逸说:“就是因为我没忘,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你尽心尽力的做事。为了你口中那些可怜的施舍,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做人的原则。这么多年了,为了你所说的那个出人投地的机会,我帮着你威胁弱小,帮着你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甚至,还看着你和吴晓。。。。。。”
王峰想说甚至看着他们将君多多的一生毁掉,可话到嘴边到底说不出口,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欠你父亲的,早就还清了。以后我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如果在商场上遇见你,我绝不会手软。”
看着王峰因为愤怒而显得异常凶狠的目光,薛逸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后知后觉的问:“你恨我?”他的话虽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气,想了想又疑惑的说:“你为什么恨我呢?”
“是,我恨你。我恨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恨你恃强凌弱。”有一句话王峰没有说出来,比起恨意,他对薛逸更多的是嫉妒。嫉妒他曾经成为君多多的神祗,成为君多多的唯一,成为她最真最美的回忆。
薛逸见他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恨意,当下心底一凉,这不就是赤 裸裸的宣战了吗?又想到刚才他说的帮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心底发慌,却强装镇定的说:“你既然这么恨我,也知道我干的事,却迟迟没有捅出来,看样子也是没有抓住什么真凭实据吧?”
“你不用这样试探我。我恨你,也的确想报复你,可我要的不是这种方式,我要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将你踩到脚下。”王峰说出自己固执的想法,他之所以会答应陈志明联手对付fee,要的就是有一天能平等的站在薛逸面前,重重的给他一拳。他要让薛逸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忏悔,也要让君多多知道,他做得并不比薛逸差。如今,他即便选择留在君多多身边帮她,他的初衷还是没有改变,只是方法和过程发生了变化。
听了他的话,薛逸不再多言,大笔一挥,就在他的辞职信上签下了姓名。阴笑着递给他说:“我等着你报复的那天。”
薛逸还是太骄傲,从来一帆风顺的他难免会高估自己,也同样的低估对手。在他的心里,王峰不过就是个有些溜须拍马的小本事,外加一些专业素质,还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憋屈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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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十分不顺畅,整天都憋着一口气,吐也吐不出,不是难受一个词能形容的感觉。他心里就像被人掏去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落落的。
算算时间,他已经快十天没有见到君多多了。起初几天,他也没太在意,晚上还能打电话给她,聊聊天、解解闷。可过了三天就完全不是这回事,每次讲不到两句话就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断。
他在电话里让她回来,她也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有一次,他还听到威廉在旁边不冷不热的对君多多说‘这里就是你的家,告诉他你哪里也不去’。听到威廉的话,他心里一径的冷笑,刚想张嘴说上两句,哪知他的嘴型刚摆出来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气不过,用力按键重拨过去,君多多的手机居然关机。
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打电话都是抽空打,本想着都忙过着一阵再去接她。可始终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思念,不请自来的到威廉家里进行拜访,也好找准机会将君多多接回去。
没想到却接连吃了两次闭门羹,一次是他晚上加完班,一时兴起,十一点钟跑到威廉的别墅。
听到他是要见君多多,进行接待的威廉管家板着张脸,严肃的告诉他说:“小姐已经睡了,您不能去打扰她。对不起,请您改天再来。”
闻言,雷宇的脸立马和玄铁一般,森冷阴寒,扯着嘴皮摆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那就麻烦你通知一下威廉议员,就说我拜访他。”
“对不起,先生今天不在家。”管家还是那副棺材脸,不紧不慢的回答他。
他想了想,厚着脸皮说:“既然这样,那我在这里等多多,等她明早醒来再见她,可以吗?”
“对不起!先生不在家,小姐睡了。我只是这里的管家,没有权利留您做客。”
“你。。。。。。”雷宇感觉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浑身都是无力感。
现实比人强,人家摆明了撵他,他饶是在霸道,可这毕竟在人家地盘,过江龙到底比不过地头蛇。雷宇憋住心里的那口怨气,灰头土脸的从别墅离去。那萧索的背影,颇有几分怨夫的架势。
介于上次被驱逐的经历,这次雷宇起了个大早,直接将车横在别墅大门口。他就不相信,威廉再是有能力,总不能让君多多在屋里呆上一整天吧。守株待兔虽然笨却也有效,他只要肯耗时间早晚也能见到君多多。
坐在车前盖上的他,还没有得意三分钟,就看到那个该死的棺材脸管家向他缓缓走来,其令人厌恶程度堪比僵尸。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棺材脸的语气很礼貌,可还是让雷宇心生反感。
“没事!”雷宇懒懒的回答。
“那请先生将车开走可以吗?”
“为什么?我又没有将车停在你们院子里?”雷宇摆出一副我爱停哪就停哪,你管得着吗的样子。
“是这样的先生,您的车停在这里影响大家的进出。如果您有事、或者等什么人的话,可以进屋里来坐,我让人将您的车停到车库里。”
雷宇心里得意了,暗道早点这么客气不就结了。于是,他把钥匙丢给门口的佣人,大摇大摆的跟着棺材脸管家进到屋里,安逸的坐在沙发上。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看看表已经快九点,除了别墅里的佣人,再也没有见到别的人。
他心想着难道威廉和君多多都在睡懒觉?按耐住性子坐在沙发上又等了半个小时,他再也坐不住了,往门外望去,刚好见到棺材脸管家在大门边剪裁花草,他疾步上前,问道:“多多,还没有起吗?”
“先生原来是在等小姐呀!先生怎么不早说呢?昨晚,小姐和我们先生出海去了,大概要后天才能回来。”
“。。。。。。”
听了这话,雷宇呆滞三秒,然后整个人就像被针扎住的气球,‘嘭’一下爆炸了。
哪里还有什么风度可言,咬紧牙关,握紧双拳,玩命的对着别墅的大铁门猛踹。看他那凶恶的眼神,双颊和额头上*的青筋,彷佛这大门和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这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得旁边的佣人缩紧了脖子,生怕这无妄之灾什么时候就落到自己的头上。唯独那棺材脸管家还是那副面瘫样,僵尸一般的站在旁边,只是双眼之中迅速的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
被踹的大门有没有痛感,会不会呻 吟佣人们不知道,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踹它的雷宇感到真是。。。。。。*的疼。
气球爆炸再吓人,也不过瞬间的事。雷宇糊踢乱踹了一会,就没了动静。他垂头看向自己的火辣辣的双脚,这才发现皮鞋的前端已经被他踢破,估计脚尖也挂了彩。碍于威廉家的佣人在场,他只能忍受着疼痛,腰板挺直的走回自己的车里。上了车,脸上已经冒了冷汗,脚尖上钻心的的疼痛让他冷静不少。
他都不知道刚才怎么会那么*,这样的事情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只会成为他们茶前饭后的笑料而已。再说,眼下威廉是不是真的有意将他和君多多隔绝开,还不能妄下定论,自己这么毛躁未免太不成体统。就算威廉真的要隔绝他和君多多,他也有的是办法,再怎么说,君多多才是关键的。威廉别说只是个半路认来的父亲,就是亲身父亲,只要女儿愿意,他又能如何呢?
此刻,雷宇的感觉对了一半,的确是有人想将他和君多多隔绝一段时间,只是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威廉,而是君多多本人。
在君多多的眼里,男人就是想吃肉的狗,如果你每天都给他肉吃,让他心满意足,时间一长,他就没有了狗样。不知道忠诚,不晓得讨好,甚至于连作为狗最起码的看家护院的本领也给忘光。哪里还会对给它们肉吃的人心存感激,更会得寸进尺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俨然把自己当成只吃不做、毫无*守的猪。
可如果你只是让它看着肉,就是不给它吃,在需要时把肉拿到它面前晃一晃,它才会明白,这块肉能不能到自己嘴里全看自己的表现。于是,它开始围着自己的主人,讨好摇尾。它开始明白,吃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旦大意,肉很可能就从嘴边溜走。
君多多不知道自己能成为什么级别的训兽人,不过她很乐意尝试一下。她要看看到最后,雷宇能做到什么地步。狗和肉的关系太微妙,以前她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玄机,加之因为心心念念的梦想而放不开手脚,生生的从一个戏狗人变成了狗嘴里的那块肥肉,是个男人都能咬*一口。如今,她不要做那块肥肉,她要做能掌控住狼狗的戏狗人,看着他们摇尾乞怜,至于那块肉到底给不给狗狗们吃,就全看她的心情。
她有意避开他,在发现手机没电以后也不充,索性以没带充电器为由将那部雷宇送给她的新款手机丢掷在一旁。
人说否极泰来,她的厄运大概已经在二十四岁之前全部走完,什么事情都称心如意。想要一个家,于是有了威廉这个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的男人。她想要报复,于是就有了岛屿的开发权。她想要有一番成就,于是就遇到了lee和王峰这两个得力的助手。
王峰对开发的事情很在行,加之他很耐心的为她讲解,没有几天,她倒也弄清楚了自己将面临的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对威廉家族而言,岛屿上的每公顷地不仅仅代表财富,还代表着一定的政治动向。好在棘手的矿藏问题威廉并未交给她打理,不然她非得焦头烂额不可。
眼下,他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等着各个投资商拿出自己的设计和价码上的底牌,选取获利最大的合作伙伴就行。在这中间,君多多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报仇机会。谁说公私分明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君多多认为,一个人在把公事做好的同时,还能兼顾私事,那才是职场精英的楷模。
说起来,她做的最重要的也是最正确的事就是选了lee做执行人,选了王峰做她的特别助理,并委托他们全权处理相关事宜。君多多不无意淫的想,她这辈子或许不能像王峰那样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将相之才,可她却能慧眼识英雄,做最轻松的上位者。
眼看着招标的事在两人井然有序安排下热热闹闹的展开,她心里冒出强烈的兴奋感。那种感觉在她的每个毛孔里叫嚣,想压也压不住。
她到威廉的家里住了已经快十天,她正想着如果雷宇再次找来,她是见还是不见呢?还不等她得出结论,威廉就进到她房间告诉她,想带她出海游玩,顺面介绍一个后生晚辈给她认识。
君多多隐约觉得威廉不是要带她出海那么简单,恐怕后面那句话才是关键。她一时有些好笑,看样子所有的父母都有催婚的习惯,连威廉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想到这里,君多多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威廉是真的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才会在这些琐事上*心。
她当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