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梨花开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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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梨花开又一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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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家不是这样种的,你要是想吃,自己去我家地里拔,就种在挨着你家秧田那一块。”大姐边手脚麻利的洗菜边跟她聊天,阿藜他们这里种的是水稻,所以每家几乎都会固定一块水源好的田当做秧田,每年四月份左右用来育苗,五月份就可以将水稻苗拔起来,转移的别的水田里面去,这也是一个比较有趣的活。当然是在人多的情况下,想她们家现在人这么少,插秧都是力气活,要请人才行。
  “好啊,不过我们家青菜都多得吃不完了。我淘好了,先走了啊,大姐你在后头。”她淘好了米,起身回家。
  
  阿藜家的家庭结构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各有五兄妹,而且爸妈都是老大。
  爸爸这边的话,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大姑叫苏梅,嫁的地方比较远,阿藜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没什么特别大的印象。大姑应该是有两个儿子,但是过得并不好,爸爸每次说她太软弱,自己儿子都管不好,别弄得老了没人送终。她最后一次见大姑是在妈妈的葬礼上,那时候大姑穿着一件花袄子,从怀里掏出几张邹巴巴的零钱让她拿去买吃的,看来她的生活并不如意。
  
  相比大姑,二姑就好命多了,她嫁到了城里去,如今算是儿孙满堂,每天打打太极,逗逗小鸟,每次过年阿藜家里都要给她家里送点特产什么的过去,要说她在城里也不缺,但就是表个心意,而且二姑对她们三姐妹很好,完全不像婶婶那么刻薄。
  说起婶婶,不得不提到小叔,婶婶是小叔的妻子,好像比小叔大些,她跟小叔一共有四个孩子,刚才阿藜淘米遇到的就是她的大女儿,嫁到了邻居的张家,然后就是大哥,二哥,四姐了,他们都已经婚嫁了,大嫂是个泼辣的妹子,不过人心眼还不错,她跟大哥有一女一男,阿藜很喜欢着两个孩子;二嫂很温柔,有事时候阿藜觉得她配给二哥真是浪费了,二哥那个身材啊,啧啧,他们有两个儿子;四姐嫁到了不远处的刘家村,姐夫很帅气,也是有一男一女,不过好像婆婆不太喜欢女孩,好好的一个女娃,被取了男娃的名字,阿藜能理解老人家希望多子多孙多福气的想法,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给人难堪,真是让人愤恨。
  
  再就是小姑了,小姑嫁的很远,在广州,她的婚礼家里都没人参加,因为路费太贵了。阿藜共见过小姑两次,都是她来探亲的,很时髦的女子,就是不知道是否幸福了,她的丈夫都快到爸爸的年纪了。
  再说她们家,大妈(爸爸之前的妻子)不能生,后来得病去世了,所以爸爸之前没有孩子,只有他跟妈妈生的三个女儿,估计原来也是想要一个男孩的。妈妈再嫁之前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本来她不想改嫁的无奈婆婆逼人太甚,只好抛下幼子嫁给了爸爸。
  
  苏妈心里一直很愧疚,当年她走的时候小儿子才几个月,她想一起抱过来,老苏也同意,结果婆婆死活不许,为此她总是觉得亏欠他很多。老苏对她很好,这几年也没能为他生个儿子,不是说不喜欢女孩,她这几个孩子都很好很乖,没让她怎么操心,只是就凭老苏这么多年没跟她拌过一句嘴,她就觉得于心不安,估计老苏也有遗憾吧。
  阿藜昨晚早饭之后爸爸也回来了,说过几天就可以准备栽秧了,看着精神的爸爸,想到现实里他的一头白发,阿藜恍惚了。
  就让她做个美梦吧,她暗暗的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吃粽子是偶们那儿家家户户必备的,不过里面的馅儿是肉的,不知道看文的筒子们有木有南方的?
PS:开始的家庭简介亲们觉得罗嗦的可以直接跳过;
文比较慢热;总体来说就是一个伪大姐被伪正太慢慢吃掉的故事。喜欢的亲们可以收藏下养肥再看。第一卷家长里短风土人情较多,节奏较慢,喜欢快节奏的亲可以直接从第二卷开始
此文日更,预计近期完结,完稿大约30W。




☆、赶集

作者有话要说:炸洋芋,豌豆粑,魔芋豆腐,凉剪粉都是贵州的特产,几乎各地都用,口味不一,在贵阳路边常见。
筒子们,求收藏,求推荐哇,最上面左边就是,看文的童鞋给个评论哇,拍砖也可以滴
温馨提示:此文第一卷家长里短,第二卷大约是校园言情,第三卷是本文的高潮部分,亲们可选择性阅读,不喜欢家长里短的亲可以直接跳过第一卷,并不怎么影响剧情发展。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苏茨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家的地板。
  “还是水泥地啊,并没有变成瓷砖。”她有些怀疑这个梦做得太久了。昨天她恍恍惚惚的,做饭、吃饭、睡觉,本以为一觉醒来该回到现实生活了,结果,老天是在作弄她吗?好不容易要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了,现在让她一切重来?
  “阿藜,起床啦!你啊,一放个假就懒得不行,快点起来,昨天不是让你去摘竹叶吗,前两天还嚷嚷着吃呢,转身就忘了。”苏妈走进来掀开了她的被子。
  “你都醒了为啥不起?被窝里有金子?”这娃真不让她省心。
  “妈,抱抱。”阿藜向苏妈伸出双手,撒娇道。
  “你几岁了,还要我抱?赶紧起来。”
  
  “哦,妈,我想把头发剪短一点,你说好不好?”她也是突然决定的,头发剪短一点,是因为她希望自己的生活有一个改变。既然老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虽然很多事要重新来过,但是,有亲爱的妈妈,家人都健在,她相信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她们一家人会很幸福的。
  “你不是最宝贵这头发了吗,怎么突然想剪了?”苏妈很是纳闷,自己的小女儿她是知道的,这头发呀,隔天就要洗一次,每次发现有一点分叉就要自己拿剪刀剪掉,现在都齐腰了,剪掉有点可惜了。
  “太难洗了,你看我明年就要中考了,每天洗头发就要好久,晒干花的时间更长,太麻烦了。”真正的理由当然不能说给妈妈听,不然她会以为自家女儿魔障了。
  她昨天看了看自己的课本,是初二的,现在是五月份,那么,她离中考只有一年了。她的上一次中考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考了本市最好的高中,重来一次当然不能比以前更差。英语和语文不用担心,但别的科目就压下功夫了。她记得是要考七门的,虽然只有一年,但凭自己高中大学考研这么多年的考试经验,这点科目应该都是小问题。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改善自己家的生活,然后爸妈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健健康康的活着,一直到老。
  “想剪就剪吧,正好今天赶场,你和我一起去送粑粑给你爸,然后带你去剪头发。” 因为家里也没有壮劳力,苏爸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为家里生计奔波。搁别人那都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年纪了,比如他的小弟,现在大女儿的孩子都跟他家这几个女娃一般大了。
  每逢周日周一是她们这里的赶集日,苏爸在集市上支了个小摊,专门卖自己家用米做的一种类似发糕的吃食(她们这里叫粑粑),平常呢,则是每天用个自行车拉着走街串巷的在村子里叫卖,村民们也喜爱她们家的粑粑,有拿钱买的,但更多的是用米换。苏爸就把这些米一部分用来做发糕,一些自己吃,大部分还是累积起来,每到过年的时候拿去卖了,给家里添一些肉什么好过年,运气好的话,孩子的学费也有了。虽然现在家里只有老三在上学了,但日子还是得紧巴巴的过。老三学习不错,常常考年级第一,她肯定要上高中的,那学费可不低,现在不攒点,到时候就算厚着脸皮上门去也未必有人肯借的。说起来,阿藜家的收入在村里算是过得还凑合的,但是因为没有男丁,当年分得的地又少(分地的时候三姐妹还没出生还没出生),每年的收成也就少,而且很多事都要别人搭把手才行,所以她们家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不过三个孩子都懂事,这是苏爸苏妈最大的欣慰了。老大老二现在都在外面工作,相信过几年家里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粑粑因为要热的比较好吃,所以苏爸总是早上弄一些过去,然后中午苏妈再蒸几个送过去。吃过早饭,苏妈套好背篓,叫上三女儿就出发了。
  苏妈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像有些变了,忽然长大了似的。她这个三女儿吧,因为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总是有些娇气。以前让她去送粑粑,冬天还好,夏天总是嫌天热,每次都要给一块钱买冰棍才去的,今天不但接过了她的背篓一直背着走到集市,而且也没有吵着要去吃什么东西,只是跟着她爸爸在那里卖粑粑,偶尔帮她爸爸搽搽汗,看上去懂事极了。
  苏茨藜哪里想到自己的改变被妈妈看在眼里了,她只是觉得爸爸太辛苦了,以前虽然也懂事,但是经历过妈妈的离世之后,她现在一看到爸爸就想起那个时候白发苍苍的他,心里总是不停地后悔自己读书拖累了家里人,现在当然是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了,而且,她以后还要让爸爸不再摆摊卖这个东西,这活呀,太辛苦了,爸爸年纪大了,还是要多休息才对。
  苏妈看着这么懂事的女儿,忽然就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阿藜,我带你去剪头发吧,小燕今天下午估计要回来,咱们弄完早点回去,省得她回去被锁在门外。”苏妈口中的小燕是苏茨藜的二姐,大名叫苏燕,现在在城里一家饭馆上班,每个月给个几百块钱的样子。大姐叫苏凤,经人介绍去了临近的一个县给人做保姆,每天只负责做饭洒扫之类的活,虽然她说那家人对她不错,但是阿藜总觉得这样生活太憋屈了。大姐本来是双胞胎的,那个姐姐爸妈没养几天就去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两个姐姐的名字都是鸟儿,按说苏茨藜的应该也是跟鸟有关的了,为什么她叫茨藜呢?本来爸妈给取的的叫苏眉,画眉鸟多好啊,它的叫声多么悦耳动听。结果某天小苏童鞋跟着伙伴去摘了刺梨回来,就决定自己要叫这个名字了,而且她还拿着姐姐的词典用刚刚学会的查法找到了“茨藜”这样的写法,那时候她才一年级,也没啥影响,苏爸苏妈就帮她改了。O(∩_∩)O哈哈~以后她的名字就是班里笔划最多的了,看谁还敢取笑她两个字。后来阿藜想到小时候的这样事,都恨不得回去打死自己,为啥她不重生在一年级的时候啊,那样就可以叫苏眉了,苏眉,soul mate,多好的寓意,怎么就让她改成这么村的名字了。唉,不过还是算了吧,还得重活这么多年,太难熬了。
  跟着苏妈走在集市上,阿藜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沿街叫卖的小贩做的各种吃食,这么多年还是没变,炸洋芋,豌豆粑,魔芋豆腐,凉剪粉,每一样都看得她口水直流,而且,价钱便宜了好多倍,她记得去年回家,豌豆粑是一块五一个,现在是五毛钱两个,真的好便宜啊。不过以购买力来说,也不算便宜了。现在的大米七八毛一斤,而八年后的大米,已经是两块多三块一斤了。唉,她们家的粑粑现在也才卖一块钱一斤呢,还都是米做的,根本没有什么赚头。不过这门手艺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不能就这样丢了,听爸爸说,老一辈还靠这门手艺当了小地主呢,可惜后来动乱弄的钞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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