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不绝,低声悄语道:「心肝!你再弄一会,我真快活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素英看得心难熬,暗暗想道:「不知他二人几时已勾搭上手,这等高兴,可不肉麻。亏我嫂嫂这样发骚,可不羞死!」心虽如此想,下面亦有些作怪,阴沪里热烘烘。把手按住了。再要看时,忽然把灯灭了,静悄悄绝无声响。又听了少顷,不得已方慢慢转身回房。 将灯儿剔明,悠然坐下,呆呆的想道:「交媾之事,夫妇固所不免,李生容貌俊雅,体态风流,自是风月场中多情有趣的人儿。奴年已及笄,议婚正当其时,怎奈父亡母逝,惟有哥嫂在堂,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眼目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并不提起议婚一事。反留他在花园中读书,致今自己娇妻生心外向,居然中苒之羞,宁不可叹。吃酒之时,廉中偷觑,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游园之日,卖弄风情,左顾右盼,复有勾引之象。谚诰云:「男人偷女隔重山,女人偷男隔重纸。」李生日夕在园,哥哥又时常不在家,焉知他不瞒着我,私下又到园中传情送意?看者无人之际,两下握雨携云,好事既成。日亲日近,所以竟引入内房,停眠整宿,有此狂荡之行。只可惜李生门楣虽旧,人物非凡,曷不寻觅一头好亲事,成室家之好,而乃蹈此淫秽,走入迷魂阵中。目前在园见奴风采,难道不知道梅氏有美妹在? 既已知之见之,自当急急央媒来此求亲,美满恩情,指日可待。又何必败他人之门风,损自己之阴德,作此无行。嫂嫂也是名门旧族出身,自到我家,举止固属轻佻,性情亦为淑慎,未尝有些苟且。今日忽然不惜廉耻,置丈大於度外,搂野汉於怀中。鸾颠凤倒,雨骤云驰,全无一毫羞愧之心,真个为人所难料。这也是个孽障。哥哥日逐在外爱恋龙阳,把一个娇艳娉婷如花似玉的人儿,丢他在冰窖里不瞅不睬,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安然孤眠独宿,绝无一点邪念之理?且令美貌书生镇常在眼晴边幌来幌去,乾柴遇着烈火,那里有不烧着的?我是个黄花闺女,见了他尚然动火;嫂嫂是尝过滋味的,到口之物,岂忍缄口不用?这也不要怪他。」 想了一会,冷清清的脱衣欲睡,褪下裤儿一看,裆内湿淋淋渗了一大块。知是方流出来的骚水。暗暗笑道:「惭愧我也这样没正经。但不知怎样有趣?看我嫂嫂如此快活,耍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了,殊为可笑。」将身睡下。不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