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 第5节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飞，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啊！”　　　

　　“那是当然啦！还会有什么比我的结论更正确的呢？”小飞为之得意洋洋。　　　

　　我注视着他，勉强的笑容已转为了自然的微笑。“你还真有自信啊！”　　　

　　“什么自信啊？”李宣这时打断了我们的话，“你们在深究什么呢？”　　　

　　“深究妓女呢！”小飞说，“要不要加入？巴黎草莓，按摩女郎”？　　　

　　“那些三八有什么好研究的呢？”李宣心平气和地说，“你们不会是想去光顾吧！”　　　

　　“你滚吧！你以为我们是你啊！”小飞辩护道，“就算想去，也没那么多钱啊！那些人只看钱，光顾一次只怕一年的生活费都不够花。”　　　

　　“假如真的想去找妓女，我们也会去找学生的。”我把头转向了窗外，我亲眼所看到的那事实又浮现在我面前。内心也随之再次浮躁了起来，也只有尽力平住浮躁以免情绪失控。我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了出来，强行把思想拉了回来，三心二意地听着他们的粗俗论语。　　　

　　“学生？”小飞诧异道，“此话怎讲？”　　　

　　“这你都不知道啊！真是井底之猪啊！”李宣抢先我一步说，“现在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啊！女生都喜欢钱，喜欢长得帅的男生，喜欢坏男生，喜欢人家无为而‘志’的勇气，而我永远都做不到这点，所以至今都没人喜欢我。而那些喜欢帅男，坏男的可怜女孩子，早晚都是要被无耻之士骗去童贞的……等她们苏醒之后，为时已晚。这样会给她们内心造成一生的阴影，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小飞看着李宣问道，“搞得你好像就是你说的那女孩一样，放荡的三十加八。”　　　

　　“你什么意思啊？”李宣沉郁而严肃的反驳道，“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有，还需您多多指点指点啊！”　　　

　　小飞听到他的话后冷笑了一声，接着说：“当然有啦！你说的话犯了一种‘以偏概全’的错误，你不能说所有女孩都是那样的，荡女也是个别，不能代表所有。”　　　

　　“我有说所有女孩都是这样吗？”李宣辩护道，“你不妨好好回忆一下我刚所说的话。”　　　

　　“随你怎么说吧！我又没有录音机。”小飞柔和平庸地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胡说了，那你不妨问问他。”李宣指了指我，“嗨，笨蛋帮小飞回忆回忆我刚说了什么，那大脑比小脑小的家伙给忘了。”李宣时而扫扫小飞，“你可要好好帮他啊！不然人家认为我是在胡说。”　　　

　　“我不知道，这事你不要问我好不好了！”我还是没能克制住我的浮躁心情，有些不耐烦地喊道，“是不是放荡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妓女与我也没有关系。何况人家已经是了……”说到这里我的心已经无法再忍受那种痛了，我烦躁地跳下床，迅速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你干吗去啊？”小飞喊道。　　　

　　“吃饭啊！”我无奈地回答道。　　　

　　“等一下，咱们一起去。”小飞紧跟了上来，只听门“嗵”的一声，小长便从门口走了进来。　　　

　　“蔚导让下去吃饭呢！在食堂集合。”他扫视了一下我们每人的脸后，接着道，“你们赶快些，他已经在食堂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便对其做了一个往外走的手势。　　　

　　小飞问道：“你刚是怎么了？那么不对头。”　　　

　　“李宣你赶快了，教练在食堂等着呢！”我有意转变了他的话题，目的很明确——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喜欢的女孩正是他们所说的那种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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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失足（12）　　　　　　　　　

　　“哎呀！你不要穿鞋了，拖鞋就可以啦！”小飞转过头，看了看李宣，“食堂有暖气，冻不着。”　　　

　　我们刚走出宿舍楼就有刺骨寒气迎面而来。寒气冻结了我那浮躁的心，我仿佛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我深吸了寒气，再慢慢吐出来，炽热的心冻得没有半点温度。　　　

　　也许只有这样我以后才感觉不到痛。我们就这样在寒天中踱着步子，直到掀开食堂帘子才感觉一股相对温暖的空气包围了我们。　　　

　　“嗨！在那边呢！”小飞突然拍了拍我的肩道。　　　

　　“我靠，这狗腿子这么快就拍到马屁了。”小飞看见小长后道。　　　

　　“不要再说了，烦着呢。”我皱起眉头，平声道。　　　

　　“当然了。”李安爬到我身上对小飞说。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听到小飞对我说的那句话的，我揣摩这八成是因他的那句话从我的右耳进去后又从我的左耳出去了吧！难道在人不开心时，人的两耳是相通的不成。“能当上这队长绝非一朝一夕，除非是天生的马屁精，你看小长不就是嘛！”　　　

　　“你们不要再说话了。”教练站在那里用客气的语气喊道，“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主要还是想和你们聊聊，再一个就是给你们讲讲足球的一些大概理论。我今天特别高兴，在我来这里之前就给你们准备了一大堆理论呢！这也是校长的命令嘛！不知你们有兴趣听吗？”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笑了起来，教练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那好。”教练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我首先要问你们，什么是足球？”他环视了一下我们后，接着说，“谁能说出来啊？看来没人能说出来了，队长你站起来给大家说说吧！”听到教练的话后，小长慢慢地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怎么都不知道啊！你们那个教练没给你们讲吗？”　　　

　　提起原教后队中一片肃静，全都进入了沉默或是在等勇者的出现。片刻过后队中还是没有人出头说话，教练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啊！是不都感觉我问的这都是废话啊！我想他肯定也给你们讲过了。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要再给你们巩固一下，你们也可以看看我讲的与他讲之间有什么出入。”　　　

　　我随此抬起了头看着他那慈祥的面孔心想道：“那个教练有讲过吗？他除了每天像某些官员的那样混时间骗工资外还会干什么呀！”　　　

　　“足球是一门艺术，是一门集体性的艺术。”教练很专注地讲道，“世界上再也没有一项体育运动像足球这样，持球队员可以自由充分地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因此，对于你们这些青少年足球爱好者来说，我个人认为应该从初级的练习阶段起，在所进行的练习中，时刻注意发挥主观能动性，即兴发挥，随机应变，灵活机动。所以在以后的训练中我也会加入运用这种方法，我也有信心把你们教成一个个真正优秀的球员。你们有没有信心达到这点吗？”　　　

　　“有！”我们争第一时间用滑稽的口吻答道。　　　

　　教练听到后冲我们笑了笑接着说：“发挥创造性和随机应变能力也能开拓你们在场上的视野，激活思维，感受从事足球运动的无穷乐趣。”他又环视了一下我们，看了看我们那求知且无知的眼神，他又笑了笑便用更洪亮的嗓门叫道，“创造性和随机应变能力是建立在控球能力之上的，所以想要做到前者你们必须先从后者入手。而在做控球练习之间，你们的脉搏通常为一百一十到一百二十次时才可达到最佳效果。只有达到这种效果后，才能在不知不觉间，缓慢地，肯定无疑地改善你们的身体素质。你们的控球动作越灵活，身体素质改善的速度就越快，你们也肯定更乐于从事足球锻炼。”话音刚落他便随手把茶杯拿起来放到嘴边，但却未喝。他看了看茶杯后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随之，嘴角又微带一丝笑容，把茶杯又放到了原位。　　　

　　我用教练沉默的这段时间，轻轻地用肩撞了撞坐在我身边的小飞问道：“他讲这都是真的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啊！你以前有听说吗？”　　　

　　小飞看了看我，把身体微微地朝我侧了侧轻语道：“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揣摩他这应该不是自制理论吧！他也不会自制出这么有水平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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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失足（13）　　　　　　　　　

　　“当然不会是自制的了，也许是他教练讲给他的，他再在这里讲给咱们，以表现自己的高明之处。”我趴在小飞的耳边，用轻柔且讽刺的语气道。　　　

　　“哎！你不能这么说人家教练呀！”小飞用肩撞了撞我，“人家给咱们讲也是为了咱们好，说点现实，假如你是那教练会不会用些东西在生面孔之前装饰自己呢？人人都是这样，特别是咱们中国人，不就是喜欢炫耀的民族吗？”　　　

　　“滚吧！”我皱起了眉头，用忧郁的眼神瞄了瞄小飞，声音渐大地说，“装饰？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来装饰的。假如有一天有人问你：你为什么没考上大学？如果按你所说的装饰方法，是不应该这样回答：从理论上讲，我考上了。而实际没考上的原因是分数没达到，才被借此拒绝于大学门外。可我的素质却已越过了大学，大大地越过了大学。可该死的是大学的门永远都不会因素质而敞开，所以我就没有上大学的机会。如果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别人一定会认为你是个叛逆的畜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还不如直接以没水平的话对他们讲，是因为平时没有努力背公式，因此才没考上大学的……’这样说别人也许还会认为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好孩子呢！”我看了看小飞，他正在那里沉默地想着什么，我也因此并未进以追问。而是用比刚略大的声音继续讲道，其目的是为了把他从沉默中吵醒。而事实已经证明大学或别的高校的大门是不会因你的素质高低而摆动的，他们永远只会因分数而摆动……　　　

　　“你说得不错，可是与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没有关系呀！”小飞看了看我冷笑道，“你的话题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啦！”　　　

　　“有吗？”我假意惊讶道。　　　

　　“你们要是想讲那我就不讲了。”教练此时从容且大声地说。　　　

　　“不会吧？我与小飞的对话会影响到他的讲话吗？”我随之抬起头，轻轻地笑了笑后在心里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有不讲了，免得伤到自己的面子。”　　　

　　“支撑脚站位，置于球侧，身体倾斜于球上，球路就会底。”教练说完上句话后，继续道，“相对而言，支撑脚站位置于球后，身体微微向后仰，球路就高。如果站位置于球前那么题球时就有可能产生危险。当然，不论是想踢出什么样的球，摆腿最为重要了……”　　　

　　“嗨！他在讲什么呀？”小飞再次用肩撞了撞我说。　　　

　　“干什么呀！你不会自己听吗？”　　　

　　“我是说，他讲这个的源头在于何方？”　　　

　　“他开始讲这个的时候，不是咱们正在讨论装饰那问题的嘛！所以我也当然没有听到了。”　　　

　　小飞听到我的这翻回答后，一脸苦相得点了点头。随后又把视线调转回去。　　　

　　“不过我到是对他讲的这些有些怀疑。”我轻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道，“足球不会有这么多理论吧！平时在场上不是不论怎么传球都行吗？只要把球传到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