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希皱眉:“不好意思,藤堂表姐。因为办画展,我已经一周没有去柔道部了。柔道部的冠军不能有死角!画展结束后,我要尽快参加训练才行。”
道明寺司烦躁地开口:“本少爷的邀请,你也敢拒绝吗?”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他少爷很忙的!
绿希闭了嘴。
当众拒绝道明寺司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做。
幸村精市上前,笑容轻柔:“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道明寺君的邀请了。”
美作玲看了看画展里的人流,终于逮到机会开口了:“长谷川桑好像很忙的样子啊。”
绿希浅笑:“为了藤堂表姐和英德的各位,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
美作玲笑得阳光灿烂:“那怎么好意思呢?长谷川桑就先去招待别的客人吧。”
绿希一本正紧地皱眉:“那怎么可以呢?几位是贵客,绝对不能怠慢!”
美作玲的脸跨下来了。
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啊。他要和美女去约会啊,不要在这里听她唠唠叨叨啊!
幸村优子趴在哥哥怀里,双肩颤抖。
嗷嗷嗷,绿希姐姐我太崇拜你了!
幸村精市的嘴角也忍不住弯起。他警告似地敲了敲自家妹妹的头。
优子,不要太嚣张,会被发现的。
藤堂静温柔而又优雅的笑了:“绿希,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们自己看就可以了。”
绿希佯装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可是……”
道明寺司终于忍不住了: “可是什么,都说了让你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真是的!”
绿希一脸委屈地看向幸村精市,然后更加委屈地和他们走开了,看得道明寺司心里更加冒火。
天知道,他少爷什么都没有做过,他真没欺负她啊。
画展(四) 。。。
*
三人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优子笑得拉着绿希的手,直嚷肚子疼。
幸村精市忍不住敲了敲绿希的额头。
绿希笑弯了眼睛:“是他们自己要拉着我去的,我只是尽职的做我该做的事情啊。”
幸村精市鸢蓝色的眼睛通美丽剔透:“绿希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下次见到他们,还是远远地躲开比较好。”
优子嘟起了嘴:“绿希姐姐明明是躲不开嘛。那个藤堂前辈是自己凑上去的啊。”
绿希摸了摸她的头,心中叹了一口气。是啊,血缘上那么近,怎么可能躲得开。恐怕藤堂静一有事请,藤堂介修就会拿她去挡灾吧。上野浩那件事情,她不就是被无故牵连的吗?
想那些干什么?
绿希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看向幸村:“对了,我刚刚看到井上丽子哭着跑出去了……”
幸村笑容轻柔:“啊,没什么。绿希,你别把我想的太坏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优子撇撇嘴,哥哥的确什么都不做,但是比做了什么还有效果。
无视那个海带头前辈质问她;
无视她的所有解释;
在她讲的最动情的时候突然问身边的茶叶蛋头前辈巴西烤肉的做法,神情认真地不得了;
接着在那个女人的父亲上来质问的时候,疑惑地问了一句:“刚才,井上和我说话了吗?”
哥哥……实在是太高明了……
绿希好奇地看着幸村:“呐,呐,精市,你到底做了什么?”
幸村精市看着绿希一脸“我很好奇,我很想知道”的八卦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别闹了。你今天晚上是回神奈川,还是住在东京?”
绿希想了想:“我去师傅家吧,回神奈川太麻烦了。啊,对了,藤堂静莫名其妙地向我道歉了,她说不知道井上将事情推到了优子的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幸村精市双手抱肩,笑容讽刺:“我不关心愧不愧疚,我只关心她能否发现真正的问题,然后不再来烦我们。”
绿希皱眉:“但愿吧,藤堂静这个人,如果能除去脑子里可笑的天真和幼稚,其实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倒希望她能够早日成熟起来,那样我也能安稳一些。”
幸村精市笑容轻柔:“我觉得,太难了……家里宠着,身边还有那四个人护着,真的有点困难。如果哪一天她脱离家族去好好历练一番,也许她会明白。”
不得不说,主上,你真相了。
不久之后,画展里又来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大阪府政府的头脑。
绿希跟着大后纪美陪着他们慢慢欣赏,然后在四天王寺那幅画前又碰到了藤堂静和F4。
再创造后的四天王寺,气势磅礴,恢宏大气,有着历史沉淀的深厚底蕴。画面里苍翠虬劲的树木,欢乐嬉闹的人群,满满的将要溢出画面的蓬勃张扬的生命力和活力,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充满希望的感觉,一下子将人的热情燃烧起来。
大阪政府的首脑小川则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他看着那幅画,眯起了眼睛:“这是……”
大后纪美优雅笑道:“您没有看错,这就是大阪的四天王寺。”
小川则惊叹着拍了拍手:“真是不错啊。”
大后纪美看了看绿希,笑着说:“这是绿希的压轴作品呢。”
小川则笑眯眯地看向绿希,原本细小的眼睛更小了:“令徒还在上国中吧,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啊。”
绿希不卑不亢,恭敬地弯了弯腰:“您过奖了。”
小川则又转头看着那幅画:“那么,长谷川是否能够割爱,将这幅画让给在下?”
小川则是关西人,有着浓厚的家乡情结。他40岁就坐上了大阪府首脑的位置,凭借的可不仅仅是家世。小川则还有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就是挑剔。衣服、食物、住处,他对什么东西都很挑剔。为他准备的东西总是入不了他的眼。可是今天,他居然主动买了大后纪美徒弟的画作。
那小丫头看样子是真的要成名了。
大后纪美笑了笑,代替绿希回答说:“您能看得上,是绿希的福气,何来割爱一说?”
小川则满意地点点头:“看到这幅画,我就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哥哥去四天王寺玩耍的时光了。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大后纪美微笑着寒暄:“哪里的话,小泽先生还正当壮年呢。”
小川则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一个官员马上说:“我立刻就去预定。”
小川则点了点头。
大后纪美领着小川则往前走:“绿希还有一幅关西夜景图,不知道小川先生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小川则笑眯眯地说:“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西门总二郎在一边笑道:“静,你的表妹还真是厉害啊。”
藤堂静:“其实以前,绿希和我一样是学钢琴的,但是后来不不知道为什么就改学画画了。她有今天的成就,我也替她高兴。” 既然画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丽子的愧疚感也可以减少一些了吧。
西门总二郎看向在大后纪美身边站着的绿希。黑长的头发,米色的发箍,米色的裙子,恰到好处的微笑,银色的镯子,浓厚的书卷气。很普通的东西,在她的身上一组合,就显得极有味道。
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啊。
等到大阪府政府的人走开后,藤堂静将绿希单独叫了出去。
她斟酌着词语,先微笑着说:“绿希,恭喜你了,画展很成功呢。”
绿希的笑容礼貌而疏离:“多谢。”
藤堂静看着她的神色,又说:“既然,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能不能原谅丽子……”
“藤堂表姐,”绿希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说,“你是来帮井上丽子说情的吗?”
“绿希,你误会了,”藤堂静微笑着开口,“我也知道丽子做的有些过分了,你和幸村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今天早上,丽子去和幸村道歉的时候,却……我只是想代她向你道个歉,毕竟人都会犯错的嘛,你的画展也办得很成功,就原谅她吧。”
绿希觉得很不可思议:“藤堂表姐,您的意思是,只有我没有将那幅画再画出来,我和老师的画展也没有成功,我才有权利去责怪她,我才有权利不原谅她,是吗?”
藤堂静皱起了眉头:“绿希,说话不要这么尖刻。毕竟丽子也不是故意的,反正你这边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原谅她又又何妨呢?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幸村和她分手?”
绿希眼眸漆黑,深沉如夜:“抱歉,藤堂表姐。我这人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如果让您觉得尖刻了,我也没有办法。井上丽子不是故意弄坏了我的画,却故意把责任推到了优子头上。优子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绝对不会容忍她受到这样子的污蔑!精市和井上是分是和,那都是他们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去干涉,所以抱歉,您说的事情,我没办法接受。”
藤堂静眉头越皱越紧: “绿希,做人要学会宽容。”
绿希抬头正视她,漆黑的眼眸冷冽:“无论是谁,做错了事情都要承担责任。既然她感到很愧疚,为什么不亲自来道歉?因为怕我不原谅?抱歉,表姐,恕我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就算是宽容,也要看宽容怎样的人。像井上这样的人,不在我宽容的范畴。”
藤堂静有些尴尬:“你……”
就在这时,幸村精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绿希,你在吗?”
“来了!”绿希应了一声,又朝藤堂# 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自私又懦弱,藤堂表姐你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真的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去冰帝的原因。
拜师 。。。
*
画展很成功,办了整整三天。
自从小川则买下绿希的四天王寺和大阪夜景之后,绿希其他的画也逐渐卖出去了,只剩下前期还比较稚嫩的几幅。当然,这不能和大后纪美全卖的成绩相比。
画展结束后的第二天,绿希和幸村精市就决定把优子送到真田道场去学习剑道。
优子今年七岁。在两年前她想学习剑道的时候,绿希将她送到了神奈川一家极普通的只教基础的剑道馆,并且告诉她:“如果决定学习剑道,就要一直坚持下去。为了避免你将来后悔,姐姐先送你去学习一些基础的东西,如果以后你还要学的话,姐姐再送你去拜师,如果你不想学了,我们换别的也来得及。”
那个时候优子还有些似懂非懂,后来却渐渐明白了。
要认真学好一样东西是很辛苦的。
每天早上五点,别的小朋友还在热乎乎的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她就要跟着哥哥和绿希姐姐出去早锻炼了;
练剑的时候,经常会受伤,身上总是会有青青的一块一块的。她可以哭,但是哭完后还是要接着练,因为绿希姐姐说要学会坚强,不能因为痛就要放弃;
锻炼的时候,很辛苦,经常会跑步跑得喘不过气,喉咙里腥腥的,但是绿希姐姐说要坚持;
有的时候练不好老师教的动作,会急得想哭,但是绿希姐姐说要静下心来学,要加油;
……
两年里,她爱上了那种不论怎么样困难,都坚持下去的感觉。
她也想